第三百八十五節無奈的選擇
孫伴山等人住的地點雖然隐蔽，但在行動上還是非常的自由。瑞木清也隻是暫時的叫他們在這裏安穩幾天，并不是要禁锢。司徒雪吟到是沒有跟來，回了懷柔别墅。
“我說伴山，北京這地方地皮這麽貴，你說老瑞在哪找的這麽好的地方，我估計最少能值三四個億。”朱永生看着這座被高樓環抱的一片獨院，腦子裏在計算着前後院落的價值。
“切！你老朱一看就是外行。不說這地皮了，就說這裏的建築，光是飛檐走獸，和那些木雕的牛腿，最少有一兩百年的曆史了。這些東西要是弄到古董市場，能賣老錢了。”孫伴山看着都眼讒，真想把這些東西拆下來弄到他家去。
“我的天，那瑞木清得貪污多少錢啊。”朱永生也擡頭看着那些雕刻的飛檐。
“你倆小子别瞎說，這根本不是我師叔的個人資産。這座府地，最早是大清一個破落王爺的院落。解放後分給了文化部，後來又轉給了警察部。成立國安的時候，這裏就劃分到了國安的管轄。”陽子心說我要是不在，這倆家夥還不知道要怎麽诋毀師叔呢。
“哦，公家的。哎，我說，咱們走的時候，是不是能拆點東西帶走？反正是公家的。”孫伴山非常向往這件事情。
“你敢！”陽子瞪了孫伴山一眼，說完轉身要走向後院。
“陽子，你先别走，咱們說說正事。怎麽樣，在你師叔那裏聽到什麽消息沒有？”
朱永生知道陽子昨晚單獨去見過瑞木清，他是擔心自己的事情被陽子給捅出去。
“是啊，戚家老的也死了，小的也完了，那不大不小的也該下台了吧？”孫伴山也跟着問道。
陽子看着兩人那副很想知道的表情，笑了笑隻說了兩個字，“天真！”說完，轉身走向後院。
朱永生與孫伴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個人傻傻的站在那裏。
“伴山，聽到了沒有，說你呢，天真！”
“切！說誰呢，我喜怒不形于色，老子陰險的很！唉~别走啊老朱，再聊會~！”
三個人走了一對，孫伴山隻能無聊的欣賞着房檐上的雕刻，跟看小畫書似的看的很仔細。
遼東戚家，一群男女老少，正圍着中央辦公廳的同志，訴說着他們家的‘血淚史’。那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其慘狀舊社會的勞苦大衆都無法與戚家相比。
聽的辦公廳的同志也都是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響起了駝鈴聲。最後，工作人員懷着極其悲憤的心情，問了一句，“你們說瑞老指使人殺了戚将軍的兒子，有證據嗎？”
就這一句話，這位可憐的中央辦公廳工作人員，差一點沒遭到戚家的圍毆。
“什麽他媽的證據？瑞木清就是幹這一行的人，他殺人還能留下證據？你腦子進水了吧。”戚武恨不得上去踹上一腳。
“戚将軍，你這話可不對，瑞老是國家安全顧問，即便是他要殺人，也都是危害國家安全的敗類。念在你現在心情悲憤的情況下，我就不把你剛才的話記錄在案了。”
中央辦公廳先期來的雖然隻是兩名副廳級秘書，但眼匡子很高，見的大人物多了，根本沒把戚家兄弟放在眼裏。他們不怕戚家兄弟，卻對瑞木清很敬畏。畢竟瑞木清身在北京，要抓他們的小辯子，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從心理上就偏向着瑞木清。
戚威知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現在大人物沒到，與這樣的人沒什麽可計較的。
“戚武，說話注意自己的立場，畢竟咱們是革命的世家，你就少說兩句。”戚威說完，對着兩名工作人員接着說道：“李秘書，周秘書，我隻想問一下，中央治喪委員會的人員，什麽時候能到？難道說我們家老爺子一走，就沒人問了？”
“不不，戚政委，他們下午就到。中央對此事情非常重視，戚老前輩是我黨的忠誠戰士，所以，在規格上非常高，由一名政局常委親自帶隊。我與周秘書，隻是打前站的。中央也接到了你們的申訴材料，總理指示我們順便做一下調查，看看你們還有沒有什麽其他要求。”李秘書說話到是很客氣，不象周秘書那麽強硬。
“要求肯定有，但是目前我們還沒想出來。我看這樣吧，你們二位也是連夜趕來，一路辛苦，先休息休息。”戚威說完，給其他三兄弟使了個顔色，那意思到此爲止。
李秘書與周秘書兩人也都明白，人家這是嫌他倆的資格不夠，廟宇太小。
北京這邊，瑞木清一大早就拉着周鶴，一同前往中南海。
一路上周鶴罵個不停，“瑞木清啊瑞木清，我算是認識你了。你個老混蛋原來早就下了個套，叫我老周往裏鑽，你就坑死我吧。從今以後，咱們倆各走各的路，就算當初不認識你。”
瑞木清一臉的輕松，一點也不介意，“老周啊，怎麽能說我坑你，明明是你自己主動要求來的。”
“你放屁，要不是你說那幾個小子要完了，老子才不會來呢。”
“我沒說錯啊，你也看到了，要不是你我聯手，伴山那幾個小子真可能要完。”
“你~！”周老怪氣憤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在嘴上工夫，自己比瑞木清差遠了。但被瑞木清耍了一次，周老怪要不得到點什麽，也覺得憋屈，“你得給我補償。”
“補償？怎麽補償？”瑞木清很奇怪，心說這周瘋子難道也喜歡上錢了？
“陽子和月中書，把他倆調到我身邊來。”
“你個老瘋子，美死你了，他倆去你那幹什麽？當你的實驗品啊？”
“是做我的保镖！我給你說，這次我準備把伴山那群猴崽仔都帶走。你也知道，我總不能象看押勞改一樣看着他們吧。所以，我需要個高手。”
瑞木清内心裏苦笑了一下，他知道周老怪是個科研瘋子，也沒有什麽私心雜念。但是，瑞木清可不能把陽子和月中書放在他那裏，這太浪費人才了。瑞木清也不想叫周老怪把穆水嘩他們都帶走，這些異能者，留下來他還能使用一下，一旦落入周老怪手裏，那等于是上了鎖了，簡直是暴殄天物。至于孫伴山，這是瑞木清放在江湖中的一枚棋子，根本不可能叫周老怪扔進他的實驗基地。
對于黑社會方面，瑞木清也早有計劃。雖然他這位國家安全顧問，主要是針對威脅國家安全方面。但随着黑社會的不斷發展，也有了動搖國家根基的苗頭。對于涉黑方面，瑞木清知道牽涉面太廣，如果再來一次嚴打，那将會動搖國家經濟基礎。
現在的黑社會可不象以前那樣隻知道打打殺殺，随着時代的發展，目前的黑社會頭目，基本上都挂着‘财神’的頭銜，最起碼的也是個‘某某企業家’。沒有錢就沒有人，沒有人就沒有勢力，再加上官商勾結，一旦将他們一網打盡，那國家失業人員将會成倍的增長，這個責任誰也承受不住。就拿朱永生來說，他是個正宗的黑社會頭子，但朱永生名下卻是有十幾個經濟實體，養活着一兩萬人的吃飯問題。這樣的人一打壓，經濟實體一垮台，對當地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瑞木清比誰都清楚。
所以，瑞木清覺得堵不如疏。打壓一批，内部分化瓦解一批，然後在暗中支持一批。孫伴山就是瑞木清準備扶持的一批，因爲這一批人，會控制在他的手裏，慢慢的由黑變白，這才是根本方向。
但是，這些事情瑞木清可不能告訴周老怪，要是現在就告訴周老怪他帶不走那些人，這老家夥非急了不可。
“老周啊，我看這樣吧，等你把伴山那些人帶走的時候，陽子就跟着你一同走。至于中書嗎，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我沒權利把人長期給你。”瑞木清說了個活話，他知道周老怪根本就沒辦法把孫伴山帶走。不用瑞木清親自阻止，雪吟那丫頭也不會同意。
“老瑞，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周老怪一聽，心裏高興極了，月中書本身就是他故意加上去的條件，這正合他的心意。雖然是瑞木清坑了周老怪，但周老怪覺得也值了。
中南海紫光閣，總理正在低頭書寫着什麽。秘書走了進來，輕聲的說道：“總理，瑞老與周院長他們來了。”
總理擡起頭，“叫他們進來吧。”
秘書轉身走了出去，總理微笑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一對老冤家，居然也能走到一起了。”
瑞木清與周鶴走了進來，總理也沒擡頭，隻是輕聲說道：“你們先坐，我把這文件處理一下。”
瑞木清坐了下來，周老怪卻是走到書架旁，翻翻這看看那，弄的跟到自己家一樣。
不一會兒，總理忙完手頭的工作，也端着茶杯坐到沙發上。
“瑞老，你的報告我看了，戚家也送來了‘申訴’報告，我也看了。唉！這事情，我還真難處理。”總理輕輕的品了口茶，他知道瑞木清應該明白難辦之處。
周老怪一聽，馬上接口說道：“總理，戚家那幾個小混蛋沒個好東西，他們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戚家老二家的肥婆娘，還打了我，該殺，絕對該殺！”周老怪一邊說着，一邊揪着自己的兩撮長發。
總理苦笑了一下，“我說老周啊，這事情~你怎麽也參與進來了。人家戚家，可是重點點了你的大名。”總理心說，要是沒有這個周瘋子，也許事情到好辦了，畢竟瑞木清很注重大局。
“我~我這不是~”周老怪看了瑞木清一眼，“我這不是也想爲國家做點事情嗎。他還點了我的名，我周鶴做人堂堂正正，我還怕他，我呸！”
總理皺了一下眉頭，擡頭看向瑞木清，“瑞老，戚家那孩子的死，是怎麽回事情？”總理緊緊的盯着瑞木清，那意思他要聽實話。
“哦，總理放心，這事情确實還沒查出來。當時我派了中書去了承德，那孫~那些異能者在作案的時間，都在中書的身邊，這點我可以保證。”瑞木清故意說出‘異能者’，意思也很明确，就是往周老怪身上賴。
一說起這事情，周老怪就有點心慌，這是他唯一沒有‘坦白交代’的事情。看到瑞木清說的這麽肯定，周老怪覺得自己也不是多麽的‘堂堂正正’。
“嗯，中書這孩子我很了解，既然他能做這個證明，我會給戚家說清楚的。不過，這件事情上，我還是要一碗水端平。戚長空是我黨的老前輩，我也要給他的在天之靈一個說法。有些事情要從大局關去看問題，不要光看到眼前。瑞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總理很有深意的看着瑞木清，朝他微微的點了點頭。
看着頭發已經花白的總理，瑞木清知道總理是叫他再等兩年，不要急于現在。畢竟戚長空剛走，威望還在。總理的時間很寶貴，瑞木清也知道總理給他說的另一層深意。
瑞木清長歎了一聲，“唉~！事關大局的方面，我瑞木清還是知道孰輕孰重。總理，我們就不打擾了，我知道該怎麽做。”說完，瑞木清站起身來，準備告辭。
周老怪聽的稀裏糊塗，看着總理也沒有留他的意思，隻能站起來告辭，跟着瑞木清一同出了紫光閣。
“老瑞~哎~我說你等我會。什麽意思啊，弄的跟打啞迷似的？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摸你腦袋了。”一出大門，周老怪忙着問道。
“你怎麽不去摸總理的腦袋！”瑞木清心理正郁悶着，口氣也有點不耐煩。
周老怪把臉一本，“别以爲我不敢啊，我這就回去，就說是你老瑞叫我摸的。”
“好了好了，你個老瘋子别鬧。”瑞木清一把拉住周老怪。
周老怪也不說話，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看着瑞木清，那意思你得把話給我說清楚。
瑞木清看了看藍天，無奈的說道：“總理的意思，叫咱們放下身架，親自去登門戚家，接受人家的條件！”
瑞木清說完，無奈的搖了搖頭，背着手向前走去。
周老怪一楞，憑什麽要接受戚家的條件？老子又不欠他家的。
“老瑞，你等我一下，我要總理給我說個明白！”說着，周老怪轉身就跑進了紫光閣。
瑞木清一驚！天啊，這該死的老瘋子。
“站住，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