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節刺殺計劃(上)
戚長空病逝,這可不是小事情。瑞木清一下子驚呆了,連電話都忘記了挂斷。要說戚老爺子身體不好,中央也早有準備,隻是他現在死的真不是時候。
按照瑞木清當初的設想,要說過一段時間,等周老怪與他聯手把戚武的事情擺平了,那戚長空愛死不死,瑞木清才不會這麽擔心。但是現在,大家正在頂牛當中,瑞木清擔心,戚家兄弟很可能會在治喪期間,向中央提出一些特殊要求。
戚家三兄弟,可都是手握兵權的将軍。戚老爺子一死,軍界會有不少戚氏門徒,前去吊唁。到時候,千條溝渠彙聚在一起,也會引起滔天的巨浪。瑞木清知道,如果真出現那種情況,他與周老怪根本就擋不住這股洪流。
“王秘書,備車,馬上去中南海。”瑞木清說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起身走出了房門。
戚長空的死,已經把簡單的事情變的複雜化了。瑞木清知道這對戚家兄弟,也是一次‘機遇’。如果中央迫于戚家的壓力,妥協了他們的要求,那以後戚家的氣焰就會更加嚣張。車剛行駛到一般路程,瑞木清忽然想起了什麽。
“停!調頭去總參。王秘書,你先下車,馬上聯系月中書,就說是我的命令,你倆馬上趕到承德。告訴中書,如果伴山再鬧,就地關押。”
瑞木清吩咐完,王秘書趕緊下了車。瑞木清也有點着急,他要與時間賽跑,争取在中央發出訃告之前,要總參也發出一份軍事幹部原地待命的通知。
瑞木清忙的不可開交,周鶴也沒閑着。他百年不遇的來‘看望’戚長空一回,結果還把人家給看死了。周老怪也不傻,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趕緊離開這裏。要不然等戚家男女老少都來了,他還真不好意思馬上離開。特别是瑞木清在電話裏說,戚家三兄弟估計都已經到了丹東,那要是見了面,被戚武當面訓斥幾句,周老怪覺得自己不尴尬死也差不多。
不過他們臨走之前,朱永生還要接受一份調查記錄。畢竟當時隻有他一個人在場,沒準戚老爺子有什麽‘遺言’,也隻有他一個人聽到。本來周老怪也應該接受一下詢問,隻是他的級别太高,這裏的負責人沒那個權利。
“姓名!”
“朱永生!”
“隸屬單位。”
“保密!”朱永生想不保密也不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屬于哪一部分的。
調查人員擡頭看了看,估計這胖子可能真屬于保密級别,隻能填上周老怪進門時登記的單位,‘中國異能者協會’。
“我們在監控中,好象看到戚老說了些什麽,你要如實的把當時的情況叙說一下。”
朱永生看着兩位調查筆錄人員,腦子裏仔細的回憶着當時的情景,看看有什麽漏洞沒有。他知道那房間裏有很多監控鏡頭,要說戚長空沒說過話,那也不現實。
“是這個樣的,當時戚老與我們周院長在進行談話,後來周院長接了一個電話,怕影響戚老休息,就到外面接聽去了。至于戚老與周院長談的什麽,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們,這是保密原則。後來,戚老好象很感歎,不住的說着什麽。”
“戚老說什麽,這很重要,你必須說清楚。”工作人員很緊張,這也許就是戚老最後的‘遺囑’。這些事情都需要如實向中央彙報的,一旦戚老有什麽要求,這等于是他親自提出來的。
“戚老反複的說~他沒教育好子女,愧對黨的培養。還說要請中央不要顧及情面,對革命者的後代,更要高标準嚴要求,決不能姑息養奸。唉!我當時聽到戚老這麽自言自語,我都感動的要哭了,這是多麽高尚的情操。後來,我聽到戚老不說話了,才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就出來喊人了。戚老的一生都獻給了革命事業,他的高風亮節,将永遠作爲我們後輩的明燈。他簡直是~太偉大了!”朱永生說着,竟然難過的掏出手絹沾了沾‘眼淚’。
兩名記錄人員也都是感動的一塌糊塗,好象不擠出點眼淚,就對不起革命家一樣。
“好,請在上面簽個字,謝謝你的合作。”經過一番詢問,工作人員終于做完了記錄。
朱永生簽完字,又深情的表白了幾句,這才走出房間。
周老怪等人早就在車裏等着朱永生,他一上車,陽子一打方向就奔向了大門。剛出大門不久,三輛軍車呼嘯着與周老怪的車擦肩而過。
周老怪急着離開這裏,是件非常正确的事情。前後也就一分鍾的時間,戚家三兄弟就錯過了與周老怪見面的機會。要不然,悲憤之中的戚家兄弟,還真有可能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舉動。中國向來都是以死者爲大,在這種時刻,戚家兄弟又不知道周老怪真實身份的情況下,如果把他一槍蹦了,恐怕中央都很難處理。
真要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一旦處理不好,在這種時刻就會引起軍界那些戚家幫的衆怒,這可是要觸動國之根基的大事。
朱永生坐在車裏,故意遠離周老怪。他還真怕周老怪把他的事情‘探知’出來,這老家夥會不會一怒之下,把他給正法了。
一個小時之前的承德,孫伴山正與兄弟們慶祝他們的首戰告捷,瑞木清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孫伴山!你是不是真想叫我斃了你!”電話中傳來瑞木清十分憤怒的聲音。
承德國安的錢局長,也是迫于無奈,才跨級别把這事情直接彙報給了瑞木清。有了那份文件,整個承德市根本沒人能管的了那群人。瑞木清那個氣啊,又生周鶴的氣又生司徒雪吟的氣。他覺得周鶴真是瘋了,竟然給他們開出這麽一份‘聖旨’。更是生司徒雪吟的氣,本來叫這丫頭去,還以爲以她的聰明會把事情做的圓滿,沒成想越鬧越大。
“瑞老,我又犯什麽錯事了您要斃了我?”孫伴山也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我警告你,叫那群小猴子們都給我老實點,否則我拿你是問。”
“天啊,我可真冤死了。今天我哪裏也沒去,不信您可以調查。再說,那群異能者不是我的人,我根本就管不了他們。周老頭到是任命了一位隊長,就是那死胖子,結果他一發暈,把他還帶走了。這下到好,這群人沒人管了,我都快愁死了。”孫伴山一邊‘難過’的給瑞木清彙報着,一邊還對着人皮張等人擠眉弄眼。對于瑞木清,他們早就想好了對策,準備全部推到周老怪的頭上。
“你小子聽好,這些人如果再敢鬧事,我就把你小子禁閉十年!”瑞木清說完,就挂斷了電話。他知道對付孫伴山,隻能來硬的。
孫伴山看了看司徒雪吟,“得!老家夥急了,我看咱暫時先收一下。”
“切!他們又不是你的手下,憑什麽怪罪到你的頭上,這還講不講道理。”司徒雪吟覺得瑞木清也過于霸道了。
“那好,你要是想當十年的寡婦,那你就盡情的叫他們鬧。你和瑞老頭講道理,那比問朱永生要他的棺材本都難。”
司徒雪吟想了想,覺得事情也鬧的差不多了。根據情報顯示,戚家那婆娘都已經被罵進了醫院,估計戚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按司徒雪吟的估計,周老怪等人怎麽得要要在丹東住上一晚。那樣的話,明天一早就開始對戚尚下手,先把這禍根給解決了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