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節血色海王旗(上)
穿過了幹旱的穆薩那省,又走過另外一個幹旱的巴士拉省,孫伴山這群穿着阿拉伯服飾的東方面孔,終于來到波斯灣的邊緣。
伊拉克這條狹窄的海岸線,左邊是伊朗,右邊是科威特。兩個曾經的敵對國,使伊拉克在海運上幾乎失去了空間,更别說是什麽軍事基地了。美國人到是想設立關卡,但面對強硬的伊朗,也不得不放棄這一地區。
一路的行程,孫伴山仿佛又回到了戰争年代。不但要躲避着美國人的追擊,更要面對一些如占山爲王一樣的地方武裝。這個團隊中,隻有三個人會說外語。周老怪年事已高,衆人還算是有點尊老愛幼的美德。在食品采購和水源方面,都是朱永生和穆水嘩帶領一個人輪流進村采購。
在伊拉克雖然百姓們大都說阿拉伯語,但英語也是官方通用語言,不少人還是能聽的懂。
不過,進村采購東西,也要注意當地的風俗習慣。朱永生就是因爲贊美了一句‘哦!天啊,這真是上帝賜給我的禮物!’,結果被那些鐵杆的伊斯蘭教衆們,舉着木棒追了三裏多路。要不是他與人皮張跑的快,恐怕朱永生那身肥肉就要爲上帝殉職了。
司徒家族的走私通道真是無孔不入,迎接孫伴山等人的,居然是一名伊朗籍魚民。當周老怪等人踏上破爛的漁船,沒人相信這樣的船可以開到新加坡。
這條近海漁船,隻是接應他們的臨時工具。來到深海,衆人又轉上了一條挂着巴拿馬國籍的貨運船。
“伴山,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舅老爺。”周老怪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我舅老爺根本就不姓周,你賺什麽便宜?”
“臭小子,我的身份,要絕對的保密,知道了嗎!”周老怪狠狠的瞪了孫伴山一眼。
周老怪知道他們要去新加坡,本來想冒充孫伴山的舅舅。但一想到孫伴山稱呼司徒搏龍爲爺爺,幹脆自己也長了一輩,與司徒搏龍成了平輩之交。
在中國,周老怪連瑞木清都不買賬,眼筐子比天都高。冒充一下孫伴山的舅老爺,也算是給孫伴山面子了。就這樣,孫伴山忽然就多出一個娘家長輩。
孫伴山等人上了一條大船,看到衆人上來,船長親自站在甲闆上歡迎。司徒老爺子親自安排的貴賓,加上司徒雪吟又特别交代過,船長可不敢怠慢。
“歡迎諸位的到來,我是船長亞代。希望我的服務能令各位滿意,祝大家旅途愉快。”船長亞代微笑的說道。
“伴山,看到沒有,人家司徒家族也算是玩黑道的,瞧瞧人家的手下,這素質都趕上民航領班了。”朱永生羨慕的說道。
孫伴山撇了撇嘴,理都不理朱永生,走到船長的身邊說道:“我是孫伴山,隻希望亞代船長能安全的把我們帶回新加坡就好。”作爲司徒家未來的女婿,孫伴山在心理上可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一聽說眼前這個瘦的跟麻杆似的家夥就是孫伴山,船長亞代小腰躬的跟蝦米似的,“孫先生盡管放心,從波斯彎到亞丁灣,所有的海盜都要給我們面子。至于其他方面,美國人與伊朗人爲了不擦出火花,都留了一個安全地帶。我們經常給伊斯蘭世界運送武器,這條航道非常熟悉。”
亞代船長一邊介紹着,一邊把衆人迎進了船上的生活區。這位置并不安全,亞代也不敢多停留,一行人開始了漫長的海上航行。
兩天的時間過去了,海上風平浪靜,真如亞代說的那樣,危險地帶也沒出現什麽狀況。
對于船上水手們的熱情接待,使彼此之間的距離很快的拉近。白天的時候,孫伴山等人都跑到甲闆上吹着海風,周老怪也仿佛年輕了十歲,甚至要下水洗個海澡。鳳凰女是火性異能,雖然異能暫時消失,但她對水的畏懼,依然非常強烈。
朱永生也沒辦法,隻能象個模範丈夫似的,天天在房間裏陪伴着鳳凰女。弄的船上的水手們,都以爲是這個胖子綁架了誰家閨女。要不然,那美女怎麽能看上他。
這些人當中,最高興的就是穆水嘩。他是水性異能,對大海有着天生的親近感。
看着波瀾壯闊的海面,亞代船長一個不留神,穆水嘩就跳進了大海。
“天啊~!快,停船~!”亞代船長忙的手忙腳亂,要指揮着船停下來。對于在航行中這樣的跳船,就是老水手也不敢。一個不好就會被旋渦吸進船底,那等于和自殺差不多。
“亞代,開你的船,别管這家夥,我保證他出不了事情。”看着緊張的亞代,孫伴山漫不經心的說道。
“孫先生,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萬一~~!”
亞代船長話還沒說完,就被眼睛裏看到的事情驚呆了。
穆水嘩如海豚一樣,蹿出了水面。那速度,要比他們這條航行才十二節的貨船快的多了。好象故意要叫船上的水手們吃驚,穆水嘩竟然遊到船的前面,不時的遊着‘之’字形。
這些水手們,個個都是玩海的好手。但這輩子也沒見過一個人,能向穆水嘩這樣。
“我的天,他是人還是魚?就算是魚,也不可能遊的這麽快。”亞代嘴裏喃喃的說着。他跑了這麽多年的船,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船長,二十海裏外,好象有兩條快船向咱們開過來。行駛速度非常快,估計是亞丁灣海盜。”
駕駛室裏,傳來大副的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