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節黃雀在後
精明的李子豐叫司機把車開的飛快,并且不停的變換路線。時不時的還在僻靜路段停下來,看看有無其它車輛經過或者尾随。
由于車速太快,人皮張幾次都差點被風裹下來。好在司機停車觀察的時候,人皮張順着車門滑進了車内。
另外一條線上,孔大師把漂浮高度發揮了極限,在空中跟蹤着目标。隻是孔大師極限也就七八米的高度,這在燈火通明的北京,根本就隐藏不了身體。
孔大師身穿白色披風,在黑夜中還特别顯眼。一個路人看到一隻白色的‘大蝙蝠’從空中飄過,脖子仰的直接就錯了位。前面車輛開開停停,孔大師是你停我也停,還不時的跟後面的車輛擺擺手。
這一下到好,給交通警察可增加了不少負擔。追尾的,跑差道的,開到人行道上的,走路撞路燈杆的,簡直不計其數。
大半夜的出現空中飛人,一時間成了交警支隊大廳裏的熱門話題。那些來處理事故的‘肇事’司機,都說自己看到了‘超人’。有的說那根本就是‘幽靈’,更有甚者說那是外星人公開訪問北京。
弄的交警支隊事故科的警察們頭都大了,開始還以爲是這幫肇事者是喝大了說胡話,但經過檢測這些司機沒一個含酒精的,都是良好市民。由于肇事的太多,不得已把支隊長也請了過來。支隊裏亂的實在是沒辦法,支隊長覺得事情重大,當即聯系精神病院,請他們派專家前來集體會診。
孔大師跟到最後,發現那輛車根本就是個晃子。孔大師無奈的降落在一處僻靜的草坪上,想問一個正打電話的路人借個電話,他根本就不知道回去的路怎走。
“尊敬的朋友,能把電話給我用一下嗎?”孔大師露出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
“厄!”這位可憐的家夥一句話都沒說,嗓子裏發出聲音之後,就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我不是劫路的,隻是想借一下電話而已。”孔大師還有點莫名其妙,怕人家誤會趕緊解釋一下。
孔大師也不想想,大半夜的從空中飄下一身白袍的家夥,沒把人吓死就算萬幸了。
陽子與孔山一樣,也是無功而反。接到孔山的電話,陽子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人皮張身上了。
李子豐的車輛七拐八拐走下了一條小道,開進一座村落當中。李子豐的車在一處大院門前停了下來,司機按了三聲喇叭,聲音兩長一短,燈光也跟着閃了四下,大門緩緩的打開。院裏是一排排的豬舍,這是一家中型的養豬廠。
車輛直接開到後面的屠宰廠房裏,司機打開車門下了車。在這一瞬間,司機屁股底下的‘座墊’,也悄悄的滑了出來。
二十多名異國大漢,都集中在這個廠房裏。人皮張也不敢過于暴露,順着牆面滑出了窗外。他的任務就是尋找這些人的下落,并不需要打草驚蛇。
既然知道了執法隊的藏身之地,人皮張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一張人皮帖着地面迅速的向前院移動,這裏四周都拉着電網,那東西可是人皮張的克星。不管是不是通了電他都不想冒險,隻能從前院的大門滑出去。
經過那一排排豬舍,豬糞的惡臭熏的人皮張直想吐。
“汪~汪汪~!”不知道什麽時候,一條狼狗出現在人皮張的前面。
“靠!怎麽會有這東西。”人皮張的異能對人有用,但對狗鼻子可不管用。
在追逐中,爲了保持人皮的‘完整’,人皮張無奈的滑進了豬舍裏。
“阿黃,大半夜的叫什麽叫,滾!”一位看管豬舍的老頭,在豬舍的另外一頭,拄着拐棍走了過來。
這老頭是附近村莊裏請來養豬的地道農民,與後面廠房裏可不是一路人。狗依然在叫,老者一生氣,直接把狗拴在了豬舍旁邊。人皮張實在是忍不住臭氣,頂着一頭豬糞恢複了人形。
“啊~!你~你~!”老者吃驚的張大了嘴,看着隻穿着一條短褲的人皮張,吓的嘴都不利索。
人皮張尴尬的笑了一下,雙腿一軟,又成了一張人皮。他可不想引起什麽不必要的麻煩,既然狗已經拴住,還是換成人皮走比較保險。
老者‘啪撻’一聲扔掉拐棍,撲通就跪在地上。
“我第親娘啊!天蓬元帥下凡了~!求豬大神饒了我吧,我隻是養豬,從來不殺豬,殺豬的都在後面,天蓬元帥保佑啊~!”
人皮張都滑出老遠了,還聽着老者跪在那裏祈禱着。
任務完成,人皮張也順利的出了養豬廠,但新的難題又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村莊非常偏僻,黑燈瞎火的想打個電話叫陽子來接他都找不到。本來他與孔山都有手機,隻是人皮張一施展異能,那東西就不能帶在身上。而孔大師覺得自己是‘神的使者’,不需要那東西。人皮張可沒有孔大師那飛行的本事,隻能靠雙退走出村莊。
一直走出小道,才碰上兩個下夜班的男子,結果一問借電話,還差點挨頓揍。人皮張渾身散發着豬臭味,誰敢借給他電話。
倒黴的人皮張走了兩個多小時,才看到一家加油站。人皮張施展異能滑進了無人的辦公室,這才聯系上陽子。不過這時候,天已經亮了。
回河北的路上,陽子心裏很佩服。自己好幾天傷腦筋的事情,這倆異能者一晚上就搞定了。雖然滿車的臭味,陽子心理還是非常高興。
得知執法隊的下落,不但孫伴山興奮,所有的兄弟都很激動。
“鄭強,小邵,你們在天堂裏看着吧,再過兩天,就是爲兄弟們報仇的時候。我要讓那些王八蛋,魂飛湮滅!”孫伴山帶領着衆人,給死去的兄弟們上了柱香,也算是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孫伴山之所以還要等兩天,因爲文風比較謹慎,還需要觀察一下那養豬廠的位置和地形。文風知道那些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一旦一擊不能造成重傷,以那批人的素質,反擊起來肯定會給他們造成重大傷亡。所以,文風要親自偵察,才能制定行動方案。
“伴山,這事情,你就不怕師叔知道了,把你關上小半輩子?”陽子覺得跟了孫伴山這麽久,連自己做事情也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陽子,咱們做事情但求無愧。那些家夥你應該知道他們的底細,哪一個不是手上鮮血淋淋?隻是沒有證據,他們才能逍遙法外。咱們這樣做,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就算你是對的,但那畢竟是農莊,到時候引起百姓慌亂,政府怎麽說也要有個交代。”
“嘿嘿,那時候咱們已經出國了,國家愛怎麽交代就怎麽交代。”孫伴山露出一副無賴的表情。
陽子知道勸說也沒用,況且他本身也不想勸說。幹脆什麽也不想了,就按孫伴山說的那樣,鬧完就出國了,瑞木清也拿他沒辦法。不過,陽子還是悄悄的把事情給瑞木清做了彙報。
偏僻的農村,百姓們生活很有規律,基本上沒有什麽夜生活之類的娛樂。本份的農民沒有太多的追求,哪怕手裏有錢也是存起來。所以,在家看看電視對于這些樸實的百姓來說,就很滿足了。
隻是,今晚注定不是一個平凡之夜。淩晨一點,幾輛中客緩緩的停在村莊的東頭。
“喂!孔大神棍,你的漂浮能力怎麽樣?可别帶着東西上不去?”孫伴山有點不放心的再次問道。
按照文風的計劃,孔大師可是這次的重點。文風要利用他的漂浮能力,從空中把吳大偉制造的土炸藥包,從天窗裏扔進後面的廠房。所以,他的漂浮能力,也成了大家關注的重點。
“什麽孔大神棍,沒點素養。别說是炸藥包,就是把你孫伴山拎着,本大師照樣能漂浮到六米左右。”
“那你要是拎着朱胖子,你能飄幾米?”孫伴山一指朱永生問道。
“靠!我一米也起不來。”孔大師翻了個白眼。孫伴山才一百多斤,朱胖子都快三百斤了,整個就是一千斤墜。
“老孔,記住要點,點火後從一數到五再扔,不然的話落進去還會有三到四秒的時間差。對這些天天與死亡打交道的家夥來說,足夠躲避了。”文風交代了一下‘土炸藥包’的使用方法。
“放心吧,本大師辦事,從來就沒有壞過事情。”
文風看了一下表,同時接到了李民發來的信息,“好!時間已到,李民他們全部就位。伴山,你與人皮張、穆水嘩加上岚山幫助後面的兄弟。我帶人在正面突擊。老朱,你帶着石頭姐弟,幫助右側的兄弟。陽子,左側就交給你了。大家隻等老孔的信号,炸藥包一響,就是咱們沖鋒的信号。”
所有的人都點了點頭,孫伴山也舉起右手,“爲兄弟們報仇!”
夜色中,一道道黑影穿梭在村莊的路上,引起了莊内的狗一陣狂叫。
而村莊西頭的村委員會裏,瑞木清卻坐在房間中。與他在一起的,不但有月中書,還有A3基地的司令魏大海。村委會的小院及四周,也埋伏着将近一個連的兵力。
“師叔,既然陽子通知了咱們,爲什麽不提前阻止他們。”月中書看着瑞木清問道。
瑞木清笑了一下,卻沒有回答月中書的問話。魏司令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仿佛這事情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孔大師漂浮在半空中,這回到是穿了一件黑色的服裝,他可不想被下面的人當鳥打下來。
“一~二~三~~四~~五!”看着點燃的火撚,孔大師對着一個敞開的窗口扔了下去。
隻是,孔大神棍這五個數字喊的太慢,炸藥包還沒到窗口,空中就形成一團火光。巨大的熱浪,把孔大師‘噌’的一下,掀到了天上。
“真笨!壞事的家夥。兄弟們,手雷轟炸!”文風一看沒有達到預期效果,趕緊實施第二方案。
村委會裏,瑞木清聽到爆炸聲,也下達了命令。
“中書,迅速帶人保衛養豬廠,把孫伴山那群鬧事的猴子全部拿下。”
“是~!”
“等一下,中書!最好是等他們忙完了,再去抓那幫小猴子。”瑞木清笑了一下說道。
月中書現在才明白,師叔根本就是想借孫伴山的手,除掉那幫殺人狂。
魏大海也站了起來,對着一名中衛命令道。
“李幹事,明天通知記者,我北京軍區某部,在夜間實施實彈突發性反恐演習,效果非常顯著。”
魏大海說完,看着面帶微笑的瑞木清,接着說道。
“瑞老!村裏那養豬廠的賠償費用,我可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