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節爲愛
朱永生一把扶住孫伴山,心說就這貨色還敢出來混,居然還混成了大佬級的人物。這要說出去,整個黑社會的臉面都叫他丢盡了。
“你他媽的喊什麽,老子手臂都被你掐出血了。”朱永生抓着孫伴山,對這他的人中猛的一點。
這一招還真管用,孫伴山馬上就清醒過來。孫伴山也顧不得與朱永生啰嗦,趕緊看向河對岸。
對面的大漢,已經抓住了逃跑的司徒雪吟,對着她的小腹就是一拳。司徒雪吟一個弱小的女孩子,哪承受的住這麽大的打擊。慘叫一聲,司徒雪吟如蝦米似的蜷縮在地。
“王八蛋,你給老子住手!”孫伴山大叫着就往前沖,如果不是朱永生拽着,恐怕就跳進泰晤士河裏了。
馮伯也是急的直喊求饒,司徒雪吟可是他看着長大的孩子,眼睜睜的看到被人打,這打擊對馮伯來說實在太大了。
大漢仿佛在戲弄衆人的神經,知道這麽多人在看,他到沒有立即動手。大漢一把提起司徒雪吟,故意把她面向河的對岸,并高高的舉起,看樣子是想把司徒雪吟弱小的身體狠狠摔在地上。
孫伴山牙咬的嘴角上都流出了血迹,眼睛發紅的瞪着對岸。他現在已經不再叫喊,孫伴山此時心中充滿了殺意,暗暗的發誓,不管對方是誰,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找出對方來。
就在大漢即将要行動的時候,兩輛汽車一前一後咆哮着沖了過來。
“快,拿那丫頭當人質,咱們被暴露了。”
前面一輛車中,一名滿臉是血的大漢剛喊完,後面車輛就狠狠的撞了上去。前面的車輛,沖出了防護欄,一頭載進了泰晤士河。
三道身影,迅速的從第二輛車中閃出來,正是大島靈花帶着兩名中級忍者。
舉着司徒雪吟的大漢知道不好,‘唰’的一下,把司徒雪吟往懷裏一帶,左手掏出槍來頂在司徒雪吟的腦袋上。
“退後,不許過來。”大漢對着大島靈花傑斯底裏的喊了一聲。
與大漢同來的其他幾人,迅速的沖了過來。但大島靈花沒有給他們機會,三個人手中的槍幾聲點射,沖過來的三名大漢加上司機,就倒在血泊當中。大島靈花沒停手,又是幾槍,把‘綁匪’的車胎打爆。
“媽的,停下,再開槍老子就打爆她的腦袋。”劫持司徒雪吟的大漢,一把扯掉臉上的口罩。不是别人,正是李楓的得意幹将豹強。
看到這種情況,大島靈花也不敢亂來,怕豹強萬一失去控制,來個同歸于盡。
還好,大島靈花算是追趕的不慢。她帶着幾人追上負責監視的那名下忍。但當場隻留下兩輛車輛,另外一個已經不知道趨向。負責監視的下忍,隻是一個人開着車跟蹤過來,也沒辦法分身去追另外一輛車。
觀察到這兩輛車中沒有司徒雪吟,大島靈花知道不能再等待下去,立刻發起了攻擊。大島靈花沒想到對方的火力非常猛,雖然赢下了戰鬥,但她所帶的幾名下忍,也全部喪命在對方的火力之下。
就在大島靈花準備用酷刑審問一名生還者的時候,其中一名詐死的綁匪,忽然發動汽車,逃了出去。
大島靈花知道絕對不能叫對方逃跑,不然的話,司徒雪吟恐怕就會危險。沒想到,卻被那名受了重傷的詐死者,居然把大島靈花帶到了司徒雪吟這裏。
“是赤軍的靈花?她怎麽會趕到這裏?”張松一眼就認出了大島靈花。
不但張松認出了大島靈花,孫伴山與朱永生等都認出她來。
“死胖子,你個王八蛋,老子回頭切了你這身肉。”孫伴山狠狠的指者朱永生。
“你個混蛋,當時你不是也贊同我的看法嗎。先别說了,想辦法過河再說。”
他倆都想起了大島靈花的電話,現在看來,是兩個人錯誤的選擇,耽誤了大好時機。此時孫伴山真的對大島靈花很感激,最起碼她的到來,沒叫司徒雪吟再受罪,還把‘綁架者’困在車裏。到這時候,孫伴山還沒發現那名毆打司徒雪吟的綁架者,就是豹強。
張松隔着泰晤士河,給大島靈花打了幾個手語,那意思叫她把綁架者拖住,他們這就想辦法過去。張訟知道隔着這麽遠,呼叫估計大島靈花也聽不見,更不清楚她是不是帶着電話。幹脆,用了走私船員慣用的手語。
“松爺,兄弟們找來船了。”一名大圈的兄弟指着遠處喊道。
文風與張松一看,确實是來船了,不過隻是那種能坐兩個人的情侶遊船,加上開船的,最多也就還能上三個人。遊船一共找來了三條,但好歹也是個渡河的工具。
第一批過河的人不多,陽子保護着馮伯,這時候正往他們這邊趕來,估計也隻能下一批了。鄭浩的戰鬥力相對大圈兄弟算是弱了點,所以,第一批過河的,隻是文風張松加上朱永生等幾個人。當然,孫伴山是跑不了的。不叫他去,孫伴山這次非急了不可。
文風與張松孫伴山一條船,三名大圈的兄弟乘另外一條船。朱永生的待遇比較好,自己獨自占了一條。這也沒辦法,他坐的那條船,估計再上一個非沉了不可。
大島靈花三人從三個角度圍困住豹強的車,在車裏的豹強更是着急。他這車裏的人,包括司機一共來了五人,現在隻剩下他一個人活着。不要說車胎已經被打爆,就算好好的,豹強也沒辦法開車。
手裏的司徒雪吟,現在是他唯一的活路。豹強摸出手機,按了幾個号碼。
“老闆,完了,全完了,我們失敗了~!”
豹強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聽到電話裏的怒吼聲,豹強的手機‘吧嗒’掉在了車上。因爲電話中,李楓怒吼着把他大罵了一頓,并叫他‘好自爲之’。豹強聽出來,李楓這是放棄了他,準備自己跑路了。
“死丫頭,這都是你惹的禍,就是老子死,也要拉你墊背。”豹強盛怒之餘,狠狠的打了司徒雪吟一巴掌。
司徒雪吟嘴角流着血迹,但她心裏卻是很高興。最起碼自己死的值了,因爲伴山和司徒家族知道了誰是真正的兇手。要不是大島靈花的出現,恐怕最後自己死掉,司徒家族也不會放過孫伴山。
孫伴山等人度過了泰晤士河,朱永生是第一個上岸的人,他獨自一個人還是比其他船快了一點點。
“靈花小姐,真對不起了,都是孫伴山那家夥,所以我們~~。嘿嘿,那什麽,您能不能在文風他們面前,别提起打電話的事情?算我替伴山兄弟求您了,要不然,大家面子都不好看。”朱永生趁着文風等還沒過來,趕緊求着大島靈花。
既然事情到了這份上,大島靈花知道說什麽也沒有用了,目前最主要的,就是想辦法怎麽把司徒雪吟救出來。
“算了,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辦好再說。”大島靈花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從朱永生的話語中,她也聽出來,孫伴山對她還是不信任。
“雪吟~雪吟~别怕,我來了~!”孫伴山喊叫着就沖了過來,被朱永生一把按倒在地。“該死的,對方有槍。”
張松與文風等都跑了過來,三名大圈兄弟迅速的找好位置,把槍對準了車輛。
文風感激的對大島靈花點了點頭,張松知道現在不是問細節的時候,隻是對大島靈花豎起母指,表示贊歎。
車輛的玻璃都是茶色反光的,從外面看不到裏邊,但從裏邊卻能看到外面。
“是李楓綁架的司徒雪吟,裏邊這人你們也認識,他是豹強。”大島靈花與李楓曾經合作過,對豹強還是認識的。
一聽說是李楓所爲,而且剛才毆打司徒雪吟的竟然是豹強,孫伴山的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豹強,。有本事放了雪吟,老子和你單挑。”孫伴山放開嗓子開始罵起來。
“你個龜孫子,你再罵一句,我就在司徒雪吟的臉上劃一刀。”豹強放下槍,一手抓着司徒雪吟,另外一隻手抽出一把短刀。
孫伴山的聲音“嘎”的一下停了下來,過了幾秒種,孫伴山才換了一種口吻懇求的說道:“豹強哥,看在咱們都是十四堂兄弟的份上,你隻要放了雪吟,我孫伴山保證,放你一條活路。”
對于孫伴山,豹強是恨之入骨。要不是孫伴山的出現,他現在估計都是大佬了。
“孫伴山,你不是想要我手裏的美人嗎?那好,先喊老子三聲爺爺。”
“豹強,你他媽别太過份。”
“你喊不喊~!”
“伴山,不要~!”車子裏傳來司徒雪吟的呼喊聲,但緊接着孫伴山就聽到一聲清脆的抽打聲,司徒雪吟悶哼了一聲,到沒喊叫出來。
“王八蛋,豹強你給我住手,老子喊!”
車窗開了半扇,豹強故意把司徒雪吟暴露在窗口。司徒雪吟挂着淚水,臉上還清晰的有幾道手指印。
“孫伴山,現在老子命令你站過來。不然我就在司徒雪吟的臉上割上幾刀。”
司徒雪吟在窗口處,拼命的搖着頭。朱永生也死死的按住孫伴山。
“老朱,放手,聽到了沒有,放手!”孫伴山說的很堅決。
朱永生看了其他幾個人一眼,文風趕緊把頭轉到一邊,張松也當做沒看到。朱永生那個氣啊,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的好心,到成了燙手的山芋。放了孫伴山,萬一他被一槍挂掉,那責任就是他的。不放的話,司徒雪吟要是出了事情,那責任還是他的。
“他奶奶的,死去吧,媽的!”朱永生郁悶的恨不得跳到河裏。
孫伴山站了起來,慢慢的走了過去。司徒雪吟看着他,孫伴山也看着司徒雪吟。兩個人一笑一哭,司徒雪吟現在是幸福的淚水。她沒想到,孫伴山能爲了她,連死都不怕。孫伴山在微笑,他要給司徒雪吟勇氣,也不能叫兄弟們小看了他。反正自己以前就是一個地道的農民,能混到這份上,死也值了。
“孫伴山,你小子有種,現在給老子跪下,先抽自己幾巴掌!”豹強沒想到,孫伴山真的走了過來,他到是高興了,說明司徒雪吟在孫伴山心裏,占的位置很重要。
“豹強,你給我聽好了,你現在放了司徒雪吟,我保證既往不咎,不找你任何麻煩。要不然,今天你别想活着離開。”
一把刀架在了司徒雪吟的脖子上,“老子沒工夫聽你說教,我再問一句,跪是不跪!”
孫伴山愣了一下,慢慢的跪倒在地,手輕輕的往臉上摸了一把。
“抽~自己狠狠的抽,說自己是王八蛋,龜孫子!哈哈哈哈~!”豹強一邊瘋狂的喊叫,手中的刀也在司徒雪吟的脖子上輕輕一抖,留下了一道血印。
“啪”~~“啪”“啪”“我是王八蛋~!”孫伴山這回是下了重手,一邊抽着自己,一邊按照豹強的說法喊着。
司徒雪吟屈辱的閉上了眼睛,她不忍心再看下去。孫伴山的目光中,恨不得能噴出火來。所有的人,都被孫伴山這份真情感動了。朱永生眼睛發紅雙拳緊握,他準備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把這車輛撞翻。
孫伴山抽打着自己,但在内心裏咒罵着豹強的全家,也罵着李楓。“等着吧,隻要老子不死,我孫伴山發誓不會放過你倆的。”孫伴山已經麻木了,嘴角上流着鮮血,心隻隻有仇恨。
忽然,孫伴山眼睛一亮。陽子的身影,輕飄飄的落在了車的頂部,手中的殘刃,發着閃閃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