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節綁架者的‘失誤’
威爾士地勢崎岖,自然風光卻非常美麗,不少探險者經常光顧這裏離奇古怪的洞穴。文風最擔心的,就是‘綁匪’目前正藏身其中某個洞穴,以他們目前的人力來看,很難全防衛監控這些原始的地帶。
“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所有的人都隐藏好自己的身體。大家把手機都暫時關閉,防止影響車載電台的發射信号。沒有我在對講器裏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做出冒險的舉動。大家記住,在沒有确保司徒雪吟絕對安全的情況之下,不得采取任何措施。”文風面對大圈幫及司徒家族的所有在場成員,做着‘戰鬥’之前的動員。
“阿文,咱們的布局我看有點分散,弄不好會叫綁匪逃脫。”張松看了一下文風的整體布置,覺得有點不妥。
“松鼠,綁架者拿到錢後,會立即想辦法逃脫。他們這些人也不傻,肯定想好了對策。我覺得把人員分布的廣泛一點,對整體監控追蹤有好處。再說,咱們主要的任務是跟蹤,不是襲擊。人都集中在一起,反到會壞事。”
張松點了點頭,既然把指揮大權交給了文風,在總體思路上,他還是要按照文風的布置行動。張松與文風雖然都是特種兵出身,但張松的指揮能力,卻不如文風。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包括馮伯在内的所有人,都緊張的等待着。馮伯年老體衰,但他不得不出面。因爲綁架者,點名要他親自帶着錢去指定的地點接頭。
一陣電話聲響起,馮伯緊張的面部肌肉都有點顫抖。文風手輕按了一下馮伯的手,“穩住,有我們在,放心吧。”
文風說完,對着車上的技術人員打了個手勢,所有的技術人員開始忙碌起來。
馮伯深吸了一口氣,穩了一下心神,按下了接聽按扭。
“我是司徒家族的管家,錢就在我手上,你們可以派人來取了。”
“對不起馮先生,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弗林特郡現在很‘危險’。所以,我們改變了交易地點。不過,我也警告你,不管司徒家族勢力有多大,但如果敢向我們發起攻擊的話,司徒雪吟的命運,隻有死路一條。限你們在四個小時之内,趕到伯明翰,否則,我們将采取撕票行動。”
“我要聽聽我家小姐的聲音~。”
馮伯的話還沒說完,對方直接就挂斷了電話。
車内的技術人員,對着文風無奈的搖了搖頭,那意思還是沒有找到信号的源頭。
對文風來說,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所有人注意,全力以赴奔向伯明翰,具體計劃咱們在路上制定。”四個小時,時間上可不是很充足,但足以趕到。這說明,綁架者已經完全計算好了距離,弗林特郡隻不過是一個幌子。
看到司機匆匆忙忙的開動汽車,孫伴山趕緊問道:“兄弟,事情怎麽樣了?咱們這是去哪裏?是接司徒雪吟去嗎?”
“孫先生,對方改變了交易地點,要咱們四個小時趕到伯明翰,在那邊交易。”司機一邊開着車一邊解釋着情況。
“伴山,不用着急,司徒小姐福大命大,是個有造化之人,她肯定沒事。”朱永生也寬慰着孫伴山。
“老朱,謝謝了,自從上車以後,你總算說了句人話。”
“你他奶奶的!老子好心寬慰你,你小子别不領情。我給你說,我可是深研過佛法之人,這因果關系看的很透徹。”朱永生撇着嘴白了孫伴山一眼。
“朱哥,你别生氣,說實話你長的就象尊菩薩。你給我說說,在你的直覺裏,雪吟是不是能平安回來?”孫伴山雖然不相信朱永生的話,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想聽聽寬心的語言。
朱永生得意的擡了擡眼皮,“伴山啊,一個人要想有好報,就要多行善事,你如果想叫司徒小姐早點平安回來,那從現在起,就要行善積德,爲她祈福。”
“行善積德?靠!在這四個小時之内,你總不能叫我去貧民窟發錢去吧?”
“不用這麽麻煩,比如說,你現在可以把錢給我,或者以司徒小姐的命運發誓,幫我在北京開幾家分店,也算是行大善事了。”
“你娘!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人,趁火打劫是是吧?你他娘的怎麽不去行善積德。”
“我怎麽沒有行善積德,老子把那些地痞流氓都集中到了一起,天天教育他們要有遠大志向,就憑這一點,政府就應該發給我一面錦旗。”
看着朱永生說的跟真事似的,孫伴山真想吐他一臉口水。
“老子手下兄弟也不比你少,還不一樣是‘行善積德’。”
“伴山,你和我可不一樣。據我所知你的兄弟,都是地地道道的鄉下本份的農民,我那些人可是正宗的流氓。你這不是行善,你這是引人誤入歧途,該遭到雷劈啊你。”
“媽個比!停車,老子要和你單挑~!”
司機已經對他倆這種行爲早就麻木,根本沒理會孫伴山的叫嚷。孫伴山與朱永生,在叫罵中又在車裏打了起來。他倆早就把大島靈花還打過電話的事情,忘記的一幹二淨。
此時的李楓與謝尚可,正聽着手下人彙報着情況。在這六處交易地點,謝尚可各安排了一名探子。馮伯帶着十幾輛車一行動,可不是小動靜,探子輕松的就發現了目标。
得知孫伴山被耍的團團亂轉,李楓樂的牙都快碎了。在他們的計劃中,第五處交易地點,是在牛津泰晤士河的邊上。而到時候,李楓手下的‘蒙面’兄弟,會在河的對面出現。他們也會‘偶然失誤’一次,叫司徒雪吟跑掉。在孫伴山他們能觀察到的情況下,又把司徒雪吟‘抓’了回來,并且叫司徒雪吟當場遭到一頓毒打。在那種情況下,李楓相信孫伴山不瘋掉也會差不多。剩下的,就是把司徒雪吟完全的交給手下的兄弟,叫他們快樂完之後,把屍體扔在最後一處交易地點。
這個惡毒而完美的計劃如果成功,李楓絕對相信,孫伴山會在司徒家族的追殺之下,開始亡命天崖。
文風與張松等人,拼命的在追趕着時間。在他們看來,早到伯明翰一步,司徒雪吟平安救出的希望就增大一點。而遠在倫敦的大島靈花,卻還在眼巴巴的等待着陽子的到來。
“靈花小姐,有三輛車從别墅裏開出來,我們的人已經跟上。”
“密切注意他們的趨向,随時向我報告。”
大島靈花也是一陣心急,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她不明白怎麽到這時候,孫伴山的人爲什麽還沒到。大島靈花幾次通電話,所有撥打的手機都處在關機狀态。文風爲了保證車載電台的發射頻率不受到影響,包括孫伴山的手機也叫司機通知關閉。可以說文風帶領的整個車隊中,隻有馮伯那一部手機是開着的。但那個号碼,大島靈花卻不知道。
那三輛開出别墅的車輛,正是豹強帶着手下的兄弟,押着司徒雪吟,奔向第五處交易地點牛津泰晤士河畔。而這時的孫伴山,正氣的有點發瘋,他們已經奔波了四處地點。所有的人都明白,這是綁架者故意來回折騰他們。但誰也無法不聽從綁架者的安排,畢竟主動權在人家手裏。
“大島小姐,李楓與另外一個男人,坐車出來了。”一名負責監視别墅的忍者,趕緊把情況報告給大島靈花。
李楓出來了?大島靈花打了一個機靈。既然李楓已經出動,剛才又出來三輛車,那别墅的防禦就大大的減弱很多,李楓不應該這麽大意啊?
“不好,通知跟蹤那三輛車的下忍,馬上報告他們所去的方向。”大島靈花忽然想到了什麽,她覺得先前那三輛車中,肯定有司徒雪吟。
既然等待不到孫伴山的援兵,大島靈花隻能孤軍奮戰。情況發生了變化,大島靈花也隻能帶着兩名僅有的中級忍者,及五名下忍,迅速的朝先前那三輛車出走的方向奔去。
牛津泰晤士河畔,文風帶着一幹人在那傻等着,孫伴山也在懇求當中,被‘放’了出來。
馮伯終于等到了對方的電話,氣憤之餘,馮伯也失去了耐心。
“你們聽着,我司徒家很有誠意,按照你們所有的要求來辦事,爲什麽還要如此的耍弄人。”
“哼哼,老頭,這可不關我的事情。”電話中的聲音,明顯的不是先前那幾次說話的人,“我說老頭,咱們可是說好的在牛津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隻是,你們走錯了位置,這可不能怪我。睜開你的大眼,往河對面看看,我說是泰晤士河畔,誰知道你們怎麽跑到對面去了。”說完,電話被挂斷。
不光是馮伯,河畔沿線的孫伴山等人,在電台中都監聽到這段對話。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河的對岸。
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帶着大墨鏡的白人男子,正舉着手機對馮伯搖手。白人男子的身後,停着一輛商務型用車。車門緩緩的拉開,走下了三名帶着口罩的男子,司徒雪吟的身影,也出現在車門口。
“老文,怎麽辦,怎麽辦,我看到雪吟了。快找船,我要過河。”孫伴山激動的拉着文風的手,說話都有點發顫。
文風看了一眼,泰晤士河在牛津寬46公尺,而這裏有是最僻靜的地段。河的對面,連過往的車輛都沒有。
“快,去四處找找,看看有沒有船隻。”文風隻能寄托于附近會有什麽遊艇之類的小船。
司徒雪吟,也遠遠的看到了馮伯與陽子。他們所在的位置,比較接近司徒雪吟的正面。而孫伴山等人,距離馮伯有一段距離,是在斜對角處。所以,司徒雪吟并沒發現孫伴山。
四名綁架者,同時走到了岸邊,正微笑的看着對面着急的馮伯。司徒雪吟身上并沒有繩鎖,在幾名大漢同車的情況下,她知道自己沒機會逃跑。
但是現在,機會來了。司徒雪吟發現,四名大漢都注目着對岸,而司機也好象隻顧着‘聽’音樂,誰也沒關注她。
從司徒雪吟的位置,往前四百五十米左右,有一座教堂。隻要能跑進教堂,基本上就算是安全了。在英國,還沒有誰敢公開的在教堂中抓人行兇。這不光是信仰問題,那些義工和教友,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司徒雪吟下了車,悄悄的向車尾移動着身體。孫伴山幾乎都屏住了呼吸,内心緊張的心髒都快要蹦了出來。雙手緊緊的抓住朱永生的胳膊,指甲深深的掐了進去。朱永生也不敢說話,他知道這時候發出聲音,孫伴山真會找他拼老命。
“雪吟,加油啊!萬能的上帝、如來、以及玉皇大帝,隻要能叫我的雪吟逃脫,我孫伴山發誓,從今以後天天行善積德,攙扶老婆婆過馬路,撿到錢就交給警察叔叔。阿門阿門,保佑啊~!”孫伴山嘴裏不停的嘟囔着,希望能給司徒雪吟帶來好運。
司徒雪吟移動的車尾處,看到幾個人并沒有‘注意’她,放開手腳,朝着教堂拼命的跑去。
剛跑出不到十米的距離,終于有一名大漢發現了人質‘逃脫’。
“死丫頭,看我不打斷你的雙腿!”一聲怒吼,那名大漢一陣風的追了過去。
“啊~!”孫伴山大叫了一聲,白眼一翻,竟然緊張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