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節暗流
十六塔的甯波總部,設立在甯波與奉化之間的一處别墅中。當朱永生的車隊,剛走出甯波市區沒多遠。路邊的樹林中,一枚火箭彈對着第一輛車就飛了過去。
“不好,有埋伏!”陽子一聲大喊,一腳踹開了車門,就地一滾隐藏在路邊的一處基石後面。‘哒哒哒’一梭子彈随着陽子的身形,在他身後濺起了一溜塵煙。
陽子與張子明同在一輛車中,張子明身邊的那兩名保镖行動也非常迅速。一個人手持雙槍對着樹林中不停的射擊,另外一人抓着張子明就沖進了路邊草叢中。
朱永生的人也開始反擊,陽子看到一個碩大的肉球,左右一晃,‘轟’的一聲砸進了路邊草叢中。靠!這朱胖子竟然也是名高手?陽子看的也暗暗心驚。
這裏地形一面是山,一面是平原,敵暗我明,這樣的槍戰隻有挨打的份。要想脫離危險,看來隻能往山上跑。陽子與張子明距離比較近,正琢磨着怎麽逃出去,就看到一個肉球‘滾’了過來。
“媽的,這是哪裏蹦出來的人?老子非滅了他的幫派不可。”朱永生一臉的泥土,但卻是保護的很好,身上沒受到一點傷害。
“老闆,你們先走,我們在這裏頂着。”朱永生那三名保镖,一邊喊着一邊奮力反擊。
陽子分析了一下,這幾個人最弱的就是張子明。朱永生那一身肥肉,就算中個三槍五槍,隻要是不打中要害,估計也死不了。
“你們等着,我去殺開一條缺口。”陽子知道現在不是他單獨跑路的時候,如果他自己逃了出去,估計這次的襲擊,兩大勢力非賴到孫伴山身上不可。
陽子沒帶槍,隻能靠自己的本事進到那片樹林中,對襲擊者進行斬殺。陽子把身法展開到最大的極限,躲避着子彈的襲擊。朱永生和張子明看到陽子着鬼魅一般的身影,兩個人表情有點發僵,腦子裏不知道想着什麽。
一進樹林,近距離擊殺可就是陽子的天下。手中殘刃開始無情的收割着生命。
“快,跟着我走!”陽子露出身影,對着朱永生等人喊了一句。
經過剛才的搏殺,陽子終于在包圍圈中殺開一道缺口。朱永生與張子明等四人,緊跟着陽子的身後,開始向山上跑去。
“八嘎!二組跟着我,其他人解決完這裏的人,迅速撤離!”一個大漢說完,帶着一隊人開始向陽子等人追擊。
陽子這幾個人,吃虧在手中沒有武器。張子明那兩個保镖,也隻是帶着手槍,在剛才的槍戰中,早就把子彈打光了。而追擊的這些人,不但動做十分的迅速,關鍵他們手中,都拿着AK47。
“張子明,你他媽跑的這麽慢,想把老子害死是不是。”朱永生這一身的肥肉,跑起來動做可一點不拖泥帶水。幾個人當中,隻有文弱的張子明,累的氣喘噓噓。陽子爲了照顧衆人,隻能把速度壓下來。
張子明的兩個保镖,架着他拼命的往山上跑,好在張子明比較瘦小,到是提高了點速度。
陽子一邊躲着子彈,一邊随手拿起山石,向後面甩着,不時的聽到身後的慘叫聲。五個人來到山頂,張子明一看就傻了眼。這山的另外一面,是一個将近五十度的斜壁。這要是摔下去,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着。
哒哒哒,一排子彈掃了過來,五個人同時往地上一趴。張子明的一個保镖,立刻倒在了血泊裏。這位忠心的保镖,再也沒站起來。
“他奶奶的!兄弟們,各安天命吧!”朱永生說完,一抱頭,一個碩大的肉球順着斜坡滾了下去。
“靠!這是什麽功夫,強悍!”陽子看的也是有點吃驚,沒想到朱永生那一身肥肉,還有如此功能。
“我不會功夫,跳下去也是死!”張子明一臉的恐懼,渾身打着哆唆。
“二當家,跳吧,跳下去興許還能有活路。”剩下的那名保镖,不容張子明分說,抱着他就滾了下去。他倆可不象朱永生滾的那麽潇灑,在陽子眼中,整個就是跳崖自殺。
陽子向後面看了一眼,一縱身,斜着角度跑了下去。生死關頭,才能看出水平的高低。陽子‘之’字行來回下滑,但總歸還能控制住身體。
一群黑衣人也沖到了山頂,看着陡峭的山坡,領頭的黑衣人氣憤的罵了一句,對着山下掃了兩排子彈,這些隻能人無奈的撤了回去。
山腳下,陽子坐在草叢裏喘息着,肩甲骨上的衣服,被鮮血染的一片殷紅。在剛的樹林的戰鬥中,陽子就中了一槍,一直堅持到現在。
四個人散落的距離都不是很遠,受傷最重的,是張子明與他的保镖。兩個人最少有七八處骨折,張子明已經處在半昏迷狀态。
“朱老闆,真是好工夫,你練的應該是‘金鍾罩’之類的功夫吧?”陽子看到不遠的朱永生,臉上竟然一點傷都沒有。
“金個屁種罩,我全是靠這身肉硬挺的。如果沒人幫我止血,恐怕老子這條命就要扔在這了。”
朱永生說完,艱難的翻了個身。陽子一看,朱永生的背上,衣服全部撕裂,大大小小二十幾處口子往外冒着鮮血。
陽子苦笑了一下,看來,他是這裏邊受傷最輕的一個。在這荒山野領中,四下無人,也沒有急救措施,不知道那個張子明,能不能挺過來。
次日上午,中國三大黑勢力,同時收到了自己人報來的消息。十六塔的上層五将之一朱永生,與十二聯盟劉蒙的結拜兄弟張子明遭到襲擊,至今下落不明。而十四堂的新任大佬孫伴山,在甯波忽然消失,連他所帶的人,也都不知道趨向。
在一家私人醫院中,有一處不顯眼的房間,房間的外面卻是戒備森嚴。走道上三三兩兩的坐着一些大漢,每個人的眼睛裏,都充滿着警戒。
病房中司徒雪吟一邊剝着葡萄,一邊關心的問這問那。孫伴山沒有死,但卻受了重傷。
當晚孫伴山正在興頭上,洗浴間的門被兩名殺手一腳踹開。霧氣朦胧中,其中一個對着孫伴山揮手就是一刀。
孫伴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刀,危難之時,再次使用出他那精神之力。
此時在兩名殺手的眼中,都把對方看成了孫伴山。而真正的孫伴山,在他們眼中,隻不過是一堆‘衣服’。
另外一名殺手,毫不留情的對着他的同伴,就是狠狠的一刀。而被砍之人,也沒猶豫,對着他腹部,也狠狠的刺了下去。
身受重傷的殺手,看着死去的‘孫伴山’,忍着巨痛逃離了現場。被孫伴山保護在身下的司徒雪吟,看着身邊的死屍,這才想起去叫人。
文風等人來到房間,孫伴山已經處與半昏迷狀态。他那一刀在背部斜着砍出一條長長的刀口,文風趕緊叫人把孫伴山送進醫院。
經驗老道的文風,在大醫院裏給孫伴山做完手術,立刻偷偷轉到了一家小型的私家診所。酒店的那具屍體,文風也叫亮子找了個大箱子,悄悄的運出酒店。
孫伴山的傷隻是流血過多,并沒有生命危險。文風之所以這樣做,因爲他與陽子也失去了聯系,文風是怕十六塔和十二聯盟的人下的手。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先躲藏起來爲好。
一天之後,整個甯波還是沒有朱永生他們的消息。甯波城裏的這些幫派成員,都充滿了火藥味,十六塔與十二聯盟的人,準備要進行一場大火拼,爲他們的老大和二當家報仇。但這些人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找出另外一個‘罪魁禍首’孫伴山。
下午!孫伴山所藏身的那家診所裏,幾個神秘人物被亮子接了進去。房門一開,幾個神秘人物走進了孫伴山的病房。
“老七,我他媽被朱胖子他們耍了,這次老子一定要鏟平這裏。”孫伴山一看到進來的是陳七和他的保镖,仿佛見到了親人一樣。
“伴山兄弟,你放心,展大哥一聽這事情,非常重視,老大立刻就叫我帶人過來。不管是十六塔還是十二聯盟,這一次咱們都會叫他們血債血還。”陳七走到病床邊,安慰着孫伴山。
文風聯系不上陽子,在他看來,陽子很可能出事情了。經過文風的推理,覺得這很可能是十六塔與十二聯盟故意設下的圈套。朱胖子先說自己人被襲,然後趁孫伴山沒防備,派人暗殺孫伴山。這樣一來,誰也不會懷疑到他們頭上。隻是陽子的失蹤,反到叫文風越想越懷疑是朱永生與張子明幹的。
孫伴山叫文風給趙明打電話,本想叫家裏派些人過來。但文風覺得,孫伴山現在是十四堂的大佬,家裏也不能缺了人手,畢竟李楓現在虎視眈眈,阿彩幾個還需要保護。所以,就把電話直接打給了展易。
作爲十四堂的當家大佬,展易絕對不能坐視不管。但展易也沒有大張旗鼓,隻是暗中派陳七帶人接應孫伴山。其他人,誰都沒有通知。
“老七,如果陽子真是被他們害了,老子一定拿朱胖子和張子明的人頭,爲陽子祭奠。”孫伴山一想到陽子,趴在床上一陣痛哭流涕。那可是他身邊第一大将,陽子要是損失了,對孫伴山的打擊可不小。最重要一點,瑞木清是陽子的師叔,孫伴山在那邊沒法交代。那老家夥,可别一氣之下,真把他發配到荒涼的大西北。
“伴山,你安心養傷,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了。兄弟們都在上海等待,隻要我一聲令下,三百名兄弟四個小時就能趕到。目前甯波的局勢,有什麽消息沒有?”陳七問道。
“哼!那幫王八蛋,故意裝出他們的老大也失蹤的樣子,現在正全市搜索我們老闆的下落。”亮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趴在床上的孫伴山,擡起頭看着司徒雪吟問道:“雪吟,你們家族的船什麽時候能到?”
“明日下午,就能進駐甯波港。”
“好!那叫許德留下,等船到港後,把貨物裝上船。”孫伴山說完,對着陳七接着說道:“老七,叫你的兄弟馬上趕過來。今晚,咱們就血洗甯波黑幫。”
一聽孫伴山這話,房間内所有的人都群情激奮,連文風都想大拼一場。
陳七點了點頭,冷笑了一下。
“伴山兄弟,咱們倆是今年新任的大佬,那就叫南方兩大勢力知道一下咱們兄弟倆,不再是以前那些軟弱的家夥。挑戰十四堂的人,一定要叫他血債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