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節各有心事
十四堂最郁悶的,當屬伍成善了。眼看着自己地位不保,心裏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馮八的出逃,對他打擊也很大。伍成善現在手裏,就還有‘阿奇’一個人還算是人才。
但與孫伴山的勢力比起來,他到顯得很寒酸。畢竟孫伴山手裏人才濟濟,連執法堂裏的兩大殺手都能滅掉,他伍成善手下可沒這樣的能人。
不過,伍成善到是很聰明,他鬥不過孫伴山,卻有人可以鬥的過。平時交往不怎麽密切的伍成善與李楓,最近可是走的很近。
李楓本想拉着韓舉站到自己的一邊,但韓舉這頭老狐狸不上當。伍成善的來投,正合李楓的心意。
兩個人迅速的制定了一套方案,準備在孫伴山開業的時候,一起出手,把孫伴山逼出北京。李楓這樣做不但是爲自己找回面子,也等于是敲打了展易。李楓要叫展易知道,他老爹還沒下台,在北京這片高官如雲的地上,他李楓的話,還說了算。
所有的人都在忙碌,隻有孫伴山一個人閑的無聊。去醫院看了看陽子和李民,這哥倆恢複的還不錯。但在病房坐了兩個來小時,孫伴山又覺得沒意思了。陽子不怎麽愛說話,李民那張漏風的牙,說起話來孫伴山聽着也費勁,恨不得要找個翻譯。
回到别墅的孫伴山,隻能獨自一個人,又去研究一下他的古董。
“老闆,司徒小姐來了。”鄭強來到客廳說了一聲。
“她來幹什麽?快!把我的古董都藏到房間去。”孫伴山覺得,是不是這丫頭那天沒發洩出來,今天專門來砸場子的?可别把他的寶貝都砸了。
鄭強還沒收拾完這些爛盤子破碗,司徒雪吟就走了進來。
孫伴山小心的看着司徒雪吟,他不明白事情都過去四五天了,怎麽這丫頭還沒回家。作爲一個大老爺們,孫伴山事後仔細想想,也覺得做的有點過分。所以現在見到司徒雪吟,他也感覺有點内疚。
鄭強也看出了這緊張的氣憤,趕緊收拾了一下跑了出去,這兩人他都惹不起,趕緊躲到安全地帶。
“鄭強,你小子跑這麽快幹什麽,來了人别忘了提前給我打個招呼。”孫伴山這是怕他與司徒雪吟正說着什麽不該說的話,萬一阿彩他們回來聽到那就麻煩了。
司徒雪吟冷冷的看着孫伴山也不說話,眼睛有點發紅。孫伴山可不知道,這丫頭回到胡鋒安排的酒店後,哭了整整一夜,眼睛都哭腫了。直到今天,才算消下去。
孫伴山也不說話,好幾次想運用他的特異能力,叫司徒雪吟出現某種幻覺趕緊離開。但一看到司徒雪吟那張憂郁的面孔,孫伴山精神根本就集中不起來。
“該死的孫伴山,你想過沒有,萬一我懷孕了,那怎麽辦?”司徒雪吟忽然冷冷的說了一句。
“厄!這??這怎麽可能,我家三代單傳,要有這本事,我早就兄弟好幾個了。”
司徒雪吟真有點哭笑不得,不明白孫伴山這是什麽邏輯,還能這樣比喻。
“我不管,到時候萬一有了,就要你負責。”司徒雪吟倔強的說道。
“訛~~訛人是吧?那好!真要有了,到時候孩子生下來,隻要長的象我我就負責。如果是長的象鄭強那樣的,我可不負責。”
“你~該死的,還說風涼話,我~我咬死你!”司徒雪吟,找了半天沒找到合适的武器,隻能撲上來一口咬住孫伴山的胳膊。
孫伴山到沒躲閃,很男人的咬着牙忍着。
“咬吧,咬完咱倆可就扯平了啊,到時候再想訛人,門都沒有。”
司徒雪吟無奈的松開了嘴,她算明白一件事情,與孫伴山這樣沒頭腦的人講道理,那等于是對牛彈琴。
“該死的家夥,這次沒事算你走運,隻要有事,我發誓叫你後悔一輩子。”
孫伴山摸着胳膊上的牙印,看了一眼司徒雪吟小聲的說道:“哪有這麽巧,阿彩他們都沒事情,難道就你有事。”
“你敢再說一遍!”司徒雪吟憤怒的看着孫伴山。
“好好!不說這事,說點别的。你什麽時候回家?我公司馬上要開業,我可沒空陪你。”孫伴山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趕緊叫這丫頭回新加坡。
“廢話,我哥有急事去了歐洲,要不是代表司徒家族參加你的破開業典禮,我才懶的在這呢。”發洩了一通的司徒雪吟,總算心裏比前兩天好受了點。
“什麽‘破’開業典禮?咒我是不是?要不是看你是個女的,我一指頭戳~~戳~我~把鄭強戳死!”孫伴山看到司徒雪吟惡狠狠的目光,趕緊拿倒黴的鄭強說事。
“還有件事情,我爺爺說了,等你忙完開業慶典,叫你有空去一趟新加坡,他想見見你。”說完之後,司徒雪吟也感到有點委屈,爲了司徒家,她這次受了這麽大的屈辱。
“去新加坡?嗯,上次小雷子也和我說過這事情。等我忙完,有空的話就去一趟。”這畢竟是正經事情,孫伴山也不能胡攪蠻纏。
司徒雪吟幽幽的歎了口氣,這隻能怪命運的不公,叫她一個孤兒走進了司徒世家。司徒雪吟站起身來,看也不看孫伴山一眼,就向大門走去。
孫伴山覺得司徒雪吟變了,從一個小魔女變成了一個正常的小丫頭。越是這樣,孫伴山越是感覺心裏不安。
“雪吟妹妹,怎麽你這就要走?”
“不走幹什麽?”司徒雪吟轉過身來,冷笑了一下。
“厄”孫伴山半天說不出話來,看着司徒雪吟離開,孫伴山才喘了口氣。沒變,還是那個小魔女。
到了晚上,新公司開業的事情,孫伴山還不忘給瑞木清打了個電話。瑞木清的電話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打進去的,孫伴山頭一次用了自己的身份密碼,才接通瑞木清的電話。
“嘿嘿,瑞老,最近身體可好?我可非常挂念着您。”
“伴山,最近你弄的可挺紅火,連我的師侄都差點被你廢掉。聽說你現在可是威震江湖啊,不錯,你很能幹。”瑞木清從電話中奚落着孫伴山。
孫伴山暗罵了一句,媽的,這老家夥都快成妖精了,怎麽什麽都知道。
“嘿嘿,瑞老,您就别拿我開心了。今個給你打電話,是想請您參加我公司的開業典禮。”
“廢話,你現在四處散發英雄帖,到時候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有,那種場合我能去嗎!”
“我知道您老不便參加,但總得給我送倆花籃給點禮金什麽的吧。”
瑞木清一聽,孫伴山這是敲竹杠敲到他的頭上了,氣的在電話裏說了一句,“我是不是再代表黨中央國務院,給你發個賀電啊!”
“嗯嗯,謝謝領導的厚愛,這樣也行。”
“有病!”瑞木清說完,直接把電話挂斷。
有病?誰有病?這老頭到底是送花籃還是發賀電?怎麽不說明白就挂了。孫伴山還郁悶的要命,在心裏直埋怨瑞木清也不說清楚點,到時候他好安排個好位置。
整個北方黑道中,都在議論着孫伴山開業的事情。東三省與天津的大佬們,自從在比武場看到了孫伴山的實力之後,他們也覺得孫伴山不可小視。這次開業既然放出了信息,那就算自己不去也要派人表示一下。
而北京當地黑幫,比外邊更了解内情。自從豹強放出話來,他也要參加典禮,道上的兄弟們,都覺得一場暴風雨又要來臨。不少幫派的老大們,也都準備着。他們想看看,在這次的典禮上的龍争虎鬥,到底誰能占了上風。
在展易的辦公室裏,韓舉正與展易說着李楓要報複孫伴山的事情。
“老展,阿楓和孫伴山的事情,你準備怎麽做。”韓舉點了一支煙,他是想探探展易的口風。
在表面上,三個人還是一個戰鬥的集體,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韓舉現在,越來越受國外勢力的操作,他很想把十四堂,慢慢的抓到自己的手中,變成對抗政府的一個工具。
“老韓,我覺得沒這麽嚴重吧。大家都是十四堂的兄弟,有點小摩擦也在所難免。”展易更是老奸巨滑,根本就是在裝糊塗。
“唉~!話我已經提醒你了,既然你也不想站出來壓一下,那我可就置身事外了。”韓舉非常明白,展易這是想看熱鬧。
對于李楓,韓舉也是有點内心不滿。況且李楓的父親是政府高官,李楓一直反對他與國外某些機構有聯系。
“老韓,這件事情,我看還是順其自然吧,是福是禍還不一定。”
兩個老狐狸,相視一笑,每個人心裏,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麽。韓舉離開了展易的辦公室,雖然他沒得到展易的具體答複。但從這件事情,韓舉也看出來,展易已經對李楓有所不滿了。
展易靠在寬大的椅子上,他也在擔心,不知道孫伴山能不能頂的住。
這麽多年,展易也知道李楓的性格,他屬于那種瘋狂起來,就不計後果的人。
展易想了一會兒,拿起了點話,撥了一個河北的号碼。
“陳七,這次你親自參加一下孫伴山的典禮,到時候聽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