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節機場風波
北京飛往上海的班機,徐徐降落在跑道上。京滬兩地是中國的政治和經濟中心,這條線路相對來說,是比較繁忙。
歐陽月垮着孫伴山的胳膊,仿佛象一對度蜜月的小情侶。兩人來到行李處取完行李,孫伴山拖着一件紅色的行李箱,與歐陽月一起走了出來。孫伴山穿着一身比挺的西裝,左手上還帶着他那件碧玉闆指。
孫伴山四周看了一下,沒發現司徒雷的蹤迹。他還以爲,一出來就會看到司徒雷熱情的身影,結果非常失望。
“那個長的和長頸鹿似的家夥,就是孫伴山嗎?”司徒雪吟在遠處看着孫伴山問道。
“小姐,是孫先生。”
“那好,按我剛才說的,去辦理吧。”
“小姐,這樣做不好吧,萬一雷少爺知道,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司徒雪吟身邊的司機,苦着一張臉哀求道。
“廢話少說,你要是不幹,我就告訴爺爺,說你非禮我。到時候,你一家人都要跟着遭殃。”才十六七歲的司徒雪吟,惡狠狠的說道。
司機立刻吓出一身冷汗,“這就去,這就去辦。”面對這樣惡魔般的小姐,司機也沒辦法。
“别忘記說清楚身體特征,事情做的好,本小姐有獎勵。”司徒雪吟還不忘交代一句。
孫伴山與歐陽月還站在那裏等待着,他還以爲是路上塞車,司徒雷正往着裏趕。
機場保衛處,突然接到一個匿名電話。說有人已經在機場侯機室中安放了定時炸彈,半個小時後就要爆炸。要他們在十分鍾之内,拿出十萬元現金,交給他們的人。
機場的安保人員一聽就知道是個菜鳥‘恐怖者’,一張口才要十萬,而且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完全可以清除炸彈。
電話中還說到,他們的人現在已經在機場中,并描述了接頭人的特征。來取錢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身材瘦高,拖着一件紅色的行李箱,手上還帶着一枚綠色的戒指。到時候隻要問一句來人是不是姓孫,如果是的話把錢交給他就行。
與司徒雪吟一起來的那位司機,打完這個電話,恨不得想找地方大哭一場,趕緊把手機卡取下來,扔進下水道中。
整個機場的安全保衛系統緊急運轉開,不管是真是假,半個小時的時間,對這些專業人員來說,應該是夠了。爲了不影響乘客的恐慌,機場的安保人員都在秘密的進行着。
“呼叫指揮塔,發現目标,發現目标。”
“指揮塔明白,所有的人員立刻向T2區集中,恐怖份子已經發現~”
一些身穿機場工作服的人員,還有不少穿便衣的安保警察,慢慢的向孫伴山包圍過來。
孫伴山也有點生氣,來到上海竟然這麽久沒人來接,太不給面子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給嘉華的王總打個電話,那老家夥還不屁颠屁颠的跑過來。
“這位先生,請問您是孫先生嗎?”
孫伴山正要給司徒雷打電話,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問道。他還以爲是司徒雷派來接他的,帶着生氣的口吻說道。
“你們是怎麽回事,動作這麽慢,我都等急了。”孫伴山放下手中的行李,左手翹着母指,顯示着他的碧玉闆指。
這名穿便衣的安保人員,一聽孫半山說這話,更加肯定了他的身份。
“先生,我們都準備好了,您也知道,這事情是需要時間的,這裏不太方便,請跟我來吧。”
孫伴山一聽,心說弄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沒時間老子就讓王總來接,也比在這裏傻站着強。特别是月月還跟着,本來想招搖一下,叫月月看看小雷子的熱情,哪成想會是這樣,弄的很沒面子。
穿便衣的安保人員小心翼翼的接過孫伴山的行李箱,在前面走着。孫伴山也不說話,黑着臉拉着月月在後面跟着。他發現來人不是領着他們去停車場,而是往機場裏邊走。前後左右還圍上來不少人,也跟着他們,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在緊張的警戒着。
孫伴山看了四周一眼,得意的給歐陽月說道:“月月,看到了嗎,這就是派頭。這麽多保镖在機場裏保護着,咱們跟個美國總統也沒什麽來去。”
“這有什麽,瞧他們那緊張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多大的人物,不過就是個爆發戶而已。”歐陽月在打擊孫伴山的同時,自己也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滿足感。
“這位小姐,請您跟我到這邊來。”這時候,過來一位女保安,冷冷的說道。
歐陽月看了孫伴山一眼,不明白是怎麽回事情。
“去吧,小雷子這家夥不知道搞什麽,也許想給咱們一個驚喜。”孫伴山還以爲這是小雷子的特殊安排。
歐陽月也覺的司徒雷太厲害了,竟然把堂堂的上海機場,弄的和是他家的一樣,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看來還是有錢人好,财大氣粗,誰都要給點面子。
事情的發展,也确實給了孫伴山一個驚喜。剛進入房間,幾個人同時撲上來,按住脖子,扭住胳膊就把他按在地上。還把他的手機鑰匙之類的東西全部搜了出來,甚至把腰帶也抽了下來。
“你們幹什麽?過了?玩過了啊,再不停手,我可要和小雷子翻臉了~!”孫伴山真有點急了,開玩笑也沒有着麽開的。
“你給我閉嘴,老實交代,炸彈放在什麽地方。”一個看似領導模樣的人,走過來一把抓住孫伴山的頭發,氣憤的問道。
這邊孫伴山莫名其妙的被抓,而在暗處一直觀察的司徒雪吟,笑的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與他同來的那些司機和保镖,一個個急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小姐,雷少爺知道了,我們可就麻煩了。求求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吧。小姐,我看還是給雷少爺打個電話,叫他快點想想辦法,這裏是中國大陸,不是歐洲。”
這些人的意思很明确,在歐洲國家,以司徒家的地位,出什麽事情出錢基本上都可以擺平。因爲那些執政黨與反對黨,都需要司徒家的政治獻金。但這裏可不行,這裏是一黨專政,沒有哪個反對黨可以站出來說話。
“好了,今天就玩到這裏,回去吧。”司徒雪吟很不在乎的說道。
“回去?雪吟小姐,那孫伴山??”
“孫伴山?誰見到他了,他也許根本就沒來。今天本小姐很高興,每人打賞一萬歐元。都别站着了,開車,回府!”
這些人一個個尴尬的互相看着,看來這件事情,隻能硬着頭皮說沒接到人了。
司徒雪吟帶着惡做劇之後的滿足感,反回了司徒雷的莊園。但另外還有一批人,他們卻沒離開機場,這些人甚至比剛才那幾個司機保镖都着急。
上海國安局的李處長接到了上峰的命令,要他們秘密保護來滬的北京‘商人’孫伴山。一聽這個名字,李處長就想起當初司徒雷托他核查過這個人的身份。當時李處長就知道此人很不簡單,現在瑞老親自下令,李處長更加覺得這個孫伴山不是一般的大人物。
李處長正在辦公室裏等待着消息,忽然接到電話,說是孫伴山因爲涉嫌恐怖活動,正在機場保衛處受審。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們通知機場保衛部門,就說我馬上就到。記住,千萬不能委屈了孫先生。”李處長放下電話,趕緊奔機場而去。
他的官職不是多高,但國安部門是非常有特權的部門,這樣的事情,他還是能處理擔保的。
司徒雷的莊園裏,他也正奇怪的要命,司徒雪吟說沒接到人,那些司機保镖一個個都低着頭也不說話。而司徒雷給孫伴山打了幾次電話,都是關機狀态。司徒雷又給北京的阿彩挂了一個電話,卻說孫伴山準時上的飛機,這不是見鬼了嗎?
“雪吟,你老實的告訴哥哥,是不是你搞的鬼。”
猛然間,司徒雷想起了他這個妹妹,盯着她大聲的問道。
“哥哥,你這樣不相信你的妹妹,你知道我有多麽的傷心。”司徒雪吟擡頭看着司徒雷,可愛的面孔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要流下眼淚。這種委屈的表情,叫任何人看到,都有點不忍心。司徒雷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難道是自己錯怪妹妹了?
“找,全都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就不信,他還能飛了不成。”司徒雷滿腔怒火,不知道該向誰發洩。
那幾個司機保镖,渾身哆嗦着跑了出去,到這時候,他們更加不敢把實話說出來。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孫伴山的消息。莊園的大門也敞開着,進進出出所有人都在忙碌着。
一輛出租車,飛快的沖了進來,‘嘎’的一聲停在院中。孫伴山怒氣沖沖的從車上下來,甩手就給了司機一疊鈔票,“不用找了。”
孫伴山也顧不上拿行李,看着四周跑過來的保镖,孫伴山象潑婦似的蹦着高大罵起來。
“司徒雷,你個王八蛋給老子出來,從現在起,我要和你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