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節李芸的直白
俗話說人走時運馬走膘,人要是倒了黴,喝涼水都塞牙,放個屁也會打腳後跟。
一大早有個副所長來到警務區巡視,聽說抓到一個搶劫犯,準備親自過問一下。
李民提供的兩個電話,一個是彩雲伴月公司的電話,一個是李芸的電話。阿彩和與歐陽月的手機從出事前就一直放在家裏,李民也隻能暫時提供這兩個電話。
結果這位副所長打公司的電話,時間太早都還沒上班。而李芸的電話昨晚警長楊濤已經‘核實’過了,是位‘小姐’的。
經過審訊,副所長也沒審問出什麽。但聽到李民反複強調醫院出事的情況,還說的這麽逼真。副所長決定要親自帶嫌犯去核實一下,沒準能挖出個大案子。
如果情況屬實,那就當場放掉李民。畢竟到現在那位被搶的‘老人’,也沒來這裏做證明。沒有證據,他們按程序隻能把李民放了。
不但被搶劫的人沒來,連巡邏的武警也沒再過來說明情況。那位可憐的班長,歪着脖子‘睡’到天亮。頭都伸不直了,看到已經過了歸隊的時間,哪還有空去警務區,趕緊跑回部隊報到去了。
副所長與一名幹警下了車,去了樓上李民所說的觀察病房區,準備核實一下李民反映的情況。他到沒抱多大希望,畢竟如果出了這麽大的案子,市局早就應該通報到各大派出所。本來按照程序他們應該先去保衛科,但這位副所長覺得沒那個必要,隻是先核查一下再說。
來到李民說的急診觀察病房,副所長亮明身份,“您好,我是X路派出所副所長,昨天我們抓了一名搶劫嫌疑犯,他說這裏~~~~”副所長把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主治醫生十分鍾前剛在院長室接受完周科長的再三囑咐,除非是市局刑偵處和刑警支對的人來,否則一概回絕。雖然眼前這人也是警察,同屬于警察系統,但和刑偵卻是分屬于兩個部門。
醫生想了想,看着副所長,搖了搖頭,“警察同志,我們醫院的服務和安全非常周到,病人送到這裏來,會得到象家一樣的溫暖。你說的一切,我們這裏根本沒有發生過。你也不用去保衛科了,我們區發生的事情,我作爲主任醫生,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大夫,這事情事關重大,你能确定嗎?”
“我可是很有職業操守的人,你難到懷疑我所說的話有問題嗎?”醫生很不滿意這位副所長的問話。
“哦,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這樣,那謝謝了。”說完,副所長與身邊的幹警離開了觀察病房。
李民在樓下滿心歡喜的等待着,心說這次總能清白了吧,醫院的情況可是事實。
副所長黑着臉上了警車,“開車,直接回派出所。”副所長準備重新審問這個‘搶劫犯’,看來這是個很有‘經驗’的老手。
“慢着,警察同志,不是說好了如果是實際情況,就把我放掉?”李民看到要把自己帶回去,趕緊說道。
“你小子有種,胡鬧了一晚上,真以爲我們警察是吃素的。人家醫院根本就沒出事情,等着吧,我會叫你老老實實的交代問題。”副所長現在就想給這‘搶劫犯’倆大嘴巴。
“警察同志,不會的,絕對不會的,請相信我。我請求親自上去問一下,如果我所說不是事實,你們就是把我槍斃了也沒怨言。求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李民不明白爲什麽副所長會說沒出事情,可别走錯地方了。
副所長看到李民真有點迫切,“好,就給你這個機會,你小子别打什麽歪主意。”副所長的意思,你别想趁機逃跑。
兩名便衣和副所長押着李民下了車,李民的身上穿了一件警察提供的老頭衫,雙手也被一件衣服遮蓋着,怕露出手铐引起圍觀。
來到樓上,一看到值班室裏熟悉的的面孔,李民激動的喊了起來,“大夫,是我,你們可要幫我做證。快和他們說說,昨晚是不是出事情了。”
大夫到是認識李民,但剛才把話說的很死,現在就來推翻自己,那也太沒面子了。再說李民也不是警方的人,反正周科長說了,除非是他們的人,否則一概不認。
想到這裏,醫生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李民吃驚的看着大夫,也不管别人是不是看到他帶手铐,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昨天留在觀察病房那個人!那病号是我妹夫。”李民都快急了,不明白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好象都失去了記憶。
“對不起,病号是你什麽人我不管,我是醫生,對任何人都一樣。”大夫‘大公無私’的說道。
副所長看着李民,心說看你還能怎麽說。
李民徹底傻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健忘證,“警察同志,我能問一下嗎,這個城市是哪裏?”李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過北京。
“裝~還給我裝!看我這次不弄死你。”副所長咬牙切齒的說道。
看着有點發呆的李民被帶走,醫生也有點覺得不忍心。但又一想,自己也是履行與警方的職責,要怪隻能去怪周科長他們。
北京某軍區療養院的一間病房中,李芸阿彩三人都圍在孫伴山的身邊。
孫伴山本身的傷勢并不很嚴重,隻是在鎮定劑的作用下還在沉睡中。昨晚那一槍,子彈離奇的沒有造成多大的危害,隻是又一次造成失血過多。
“周科長,這件事情是楊新華她們幹的,昨天我已經說過了,不知道進展怎麽樣?”歐陽月看着躺在床上的孫伴山,氣憤的問道。
“歐陽小姐,實話告訴你,我們在河北關押你們的那間倉庫裏,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就算你們一口咬定,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也無能爲力。”周科長無奈的說道。
“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歐陽月心中很不服,但也明白這是法律上的程序。阿彩本身就是學法律的,對這方面更是了解。
“你們也别着急,既然有人接二連三的想加害孫先生,隻要他們不達到目的,肯定還會動手。我已經加派了人手,一旦殺手再次動手,警方是不會叫他們得逞的。”
阿彩等人也知道,這都是警察的一些官話,對周科長的承諾,誰也沒有在意。
到中午的時候,孫伴山終于醒過來,雖然身體不能動,但神智卻很清楚。孫伴山嘴上扣着氧氣罩,看着四周的情景,他知道自己看來是回到了北京。
病房裏隻有李芸一個人,阿彩和月月要回家換身衣服,李芸擔心孫伴山再出情況,所以留下來陪伴着半仙。本來孫伴山想和李芸打個招呼,他有很多話想問。但手擡了擡,又放了下來。既然自己回來了,那說明阿彩和月月都沒事。想到阿彩和月月她們已經安全,孫伴山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他确實感覺很虛弱。
坐在床邊的李芸看着手裏的一本書,到沒發現孫伴山已經醒過來。
過了一會兒,李芸放下手裏的書,癡情的看着孫伴山。
“傻小子,還不快點醒過來,你知道人家有多想你。”
孫伴山已經清醒,隻是在閉着眼睛養精蓄銳。聽到李芸這句話,孫伴山更不敢睜開眼睛。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怎麽李芸會想着他?
“你知道你給我送花的時候,我心裏是多麽的高興。唉~!如果是玫瑰那就更好了。”
孫伴山一動也不敢動,他現在腦子都有點蒙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發生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