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節危急時刻
擔心了一下午的李芸,怎麽也想不到孫伴山會在車站派出所裏出現。李芸由剛才的擔心現在變的有點氣憤,雖然還不清楚孫伴山怎麽跑到那裏的,但李芸這一次決定狠狠的教訓一下孫伴山。
來到車站派出所内,一名警察看到來的竟然是個大美女,立刻笑容可掬的接待了李芸。一邊核查着李芸的身份證件,一邊介紹着情況。
“這位同志,你們這個領導可真不象話。在公共場所随地大小便,我們的治安員要罰他的款,竟然要動手打人。這人到還知道羞恥,一開始問什麽也不說,到後來隻說是彩雲伴月公司的領導。給了兩個手機号都打不通,查詢的114才找到你們公司的電話。根據《治安處罰條令》我們要核對他的身份和來京的目的,然後處以罰款的處罰。如果您沒意見,請在這裏簽個字。”說着,這名警察遞過一張處罰單。
李芸吃驚的睜大眼睛,孫伴山這是發的什麽神經?竟然跑到這裏随地大小便?這次不叫他躺上幾天我都不解恨。二話不說,李芸在處罰單據上簽了名。
不一會兒,由另外一名警察,領着這位彩雲伴月公司的領導來到接待室。
“哥?怎麽是你?”李芸的驚訝,不亞于看到了外星人一樣。在派出所的根本不是孫伴山,而是剛來到北京的李民。
“我妹夫呢?你們倆搞什麽,我打了兩個多小時電話,你倆都關機。”李民氣憤的說着,還四周看看有沒有孫伴山的影子。
“李小姐,這位是不是你們公司領導?”警察要按程序确認一下。
“我馬上就是他們的保安隊長,當然是領導。”李民搶着說道,李芸也隻能尴尬的點了點頭。
出了派出所,李芸直接把哥哥帶回了住處,李民一路上氣憤的說着自己的不幸遭遇。本來是想給兩人一個驚喜,結果自己到給自己來一個‘驚喜’,下了火車點話都打不通,李民也不知道孫伴山公司的電話,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找個沒人的地方,撒了個小便,竟然還要罰款……。
說了一路遭遇,一進門,李民羨慕的欣賞着這間公寓,李芸忽然哭了起來。
“你哭什麽,沒大事,這裏的警察不打人,還給我倒了杯水。”李民感動的看着自己的妹妹,還是自己的妹妹對他好,出了這麽點小事就吓的哭。
“哥!半山~他~他失蹤了,很可能遭到了綁架。”
“啊~!什麽??”李民一驚,也顧不得欣賞房間,趕緊問着詳細情況。
前因後果李芸詳細的說了一遍,把李民聽的直發呆。
“那~那還等什麽,趕緊報警!”
李芸終于把孫伴山等人失蹤的情況,報了警。而此時的孫伴山等人,已經被關在河北地界一處偏僻的廢棄倉庫中。
孫伴山慢慢的睜開眼睛,感覺的腦子還有點發暈,看來那一下打的不輕。
當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孫伴山吓的一激靈。眼前站着幾個大漢,正怒視着他,而自己的手腳,也被綁的結結實實。
“小子,終于醒過來了。”其中一個冷冷的說道。
孫伴山看了一眼,看到阿彩和月月還躺在旁邊,不知道這是到了什麽地方。
“這位兄弟,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孫伴山也明白,自己估計是被綁架了。
“少廢話,從現在開始,不問你話一句都不能說。否則,别怪兄弟們不講情面。”
“媽個比,老子因爲你,不知道挨了上面多少罵,要不是有命令,老子現在就先廢了你。”另外一個大漢惡狠狠的說道。
上面?命令?怎麽聽着這麽耳熟?孫伴山腦子裏急促的運轉,難道是‘軍方‘的人?要是軍方那可就好辦了,最起碼阿彩和月月是不會遭到傷害。
“這幾位朋友,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張司令手下的人?他對我可是不錯的。”孫伴山小心的問道。
“張司令?他是在滄州那一帶的老大,我們可不是他的人,别他媽來套近呼。”
“難怪上面不讓碰這小子,看來和道上挺熟悉。這就好辦了,我說兄弟,道有道規,我們哥幾個隻是爲了錢财。到時候隻要拿了錢,我們就走人。冤有頭債有主,誰給你下絆子你就找誰,與我們哥幾個無關。”
這幾人還以爲孫伴山也是道上混的人,看來這次是‘江湖恩怨’。沒準等孫伴山出去後,第一件事情就會找人來做了他們。他們可不想當替死鬼,趕緊把話說清楚。
孫伴山一聽,這下完了,落如黑社會手裏,那還有好。自己到無所謂,但這如花似玉的阿彩和月月,等于是羊入虎口。
這時候,阿彩和月月也慢慢的醒來,“這是~~啊~!”
兩個女孩子看到這副場景,自己還被綁着,立刻吓的驚聲尖叫起來。過來倆大漢,趕緊用膠帶把阿彩和月月的嘴封住。
“别怕,不用怕,這幾位朋友缺點錢,等拿完錢就會放咱們走~!”孫伴山也安慰着阿彩和月月,他知道這時候可不能激怒這幾人。
孫伴山說完,又對着幾名綁匪說道:“我說哥幾個,有什麽事情我一個人抗,把這倆姑娘放了吧!不放她們,估計你連錢都拿不到。”孫伴山說的可是實話,不把阿彩放回去,就是要贖金李芸都沒辦法提錢。
“呵呵,還挺仗義,這也難怪,這倆丫頭這麽水靈,老子現在就想嘗嘗。”
“兄弟,行有行規,要錢我們給錢,别碰我的女人,不然我和你們沒完。”孫伴山一聽,雖然緊張,但也硬着頭皮說道。
“吆呵!還他媽嘴硬,老子現在就上她倆,看你能怎麽招。”說完,那家夥就向阿彩走去。
“慢着!”孫伴山正義凜然的怒吼了一聲,還真把那家夥震住。
“我求你了,你提什麽條件我都答應,大家都不容易,拜托。”接下來孫伴山就一臉哭相的求道。
“操!還真以爲你他媽是條漢子。那好,這倆丫頭我們可以不動,但一個人換你一條腿,你是要腿還是要人。”這綁匪說着,順手抓過一把鋼管,走到孫伴山面前。
孫伴山腦門上的汗都流了下來,轉頭看了看瑟瑟發抖的阿彩和月月,又看了看眼前的這位煞星。
孫伴山咬了咬牙,“好!老子認了,誰要是說話不算話,誰生兒子沒屁眼,來吧!”說完,把眼睛一閉,脖子一挺,準備迎接殘酷的現實。
“老四,别鬧了,把他們先關在旁邊的那間小屋裏,我去弄點吃的來。”
其中一個家夥,看來是他們的頭,說話的口氣很冷靜。而其他幾個,也都很聽話,孫伴山和阿彩月月,被扔進了倉庫的一間儲藏室裏。臨出來前,也把孫伴山的嘴給封住。
剛才自己的腿沒被打斷,孫伴山到現在心還蹦蹦直跳。不過也感到幸運,最起碼阿彩和月月沒遭受殘酷的虐待。
三個人也不能說話,更不敢亂動,怕發出動靜引起那些綁匪的主意,那還不知道要遭受到什麽樣的打擊。阿彩和月月嘴裏發出哽咽的聲音,兩個女孩子哪經過這樣的事情,除了哭她們根本沒有别的辦法。
現在天色已晚,屋内黑漆漆的一片,隻能透過上面的小窗口,還能隐隐約約的看清大體的輪廓。外面不時的傳來喝酒劃拳的聲音,孫伴山仔細觀察着四周,腦子裏想着怎麽逃出去的方案。
孫伴山活動了一下身體,小心的一點一點把身體移向身邊的月月。歐陽月正哭的傷心,忽然感覺到孫伴山直蹭。
‘這個死半仙,到現在還想着賺便宜。’月月正氣憤孫伴山的不恥。但忽然間,月月明白了,孫伴山是想叫她把嘴上的封口撕掉。
被反綁着的月月,終于把孫伴山嘴上的膠帶撕掉,疼的孫伴山直咧嘴,但還不敢發出聲音。
孫伴山勉強的坐了起來,小聲的說道:“你倆聽着,咱們要靠自己逃出去,不然那可麻煩了。沒有阿彩的帳号密碼,李芸根本就提不出錢,到時候他們很可能撕票。但大家不要怕,我的腰帶裏還藏着一把小刀,月月幫我把小刀拿出來。隻要割斷繩子,咱們就從上面那小窗口逃出去。”綁匪搜身的時候,誰也沒發現,孫伴山的腰帶裏還卡着一把精緻的小刀。
孫伴山的話,給阿彩和月月也帶來希望,一個人到了生死的邊緣,都會産生一種強大的求生欲望。
就在孫伴山剛要移動身體,就聽着外面傳來腳步聲,‘咣’的一聲,小屋的房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