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定主意了,要留在此處好好修煉一番,因爲現在自己最需要的就是實力的增強,這是一切的資本。
而且發現了毒霧竟然可以爲自己所用,他就更不想離開了,需知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能提供自己魔功修煉的陰靈氣,以前一直都需要靠女修士的元陰精血來提升,其它的根本沒有多大作用,這是他極爲頭疼的事情。
現在一個龐大到令人砸舌的巨大能量庫擺在眼前,他又如何會放過?
而且這些毒霧隻有妖域才有,别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而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到能有什麽将這些毒霧攜帶在身上。
唯有的,就隻有留在此處修煉,待修煉大成之後,在離開不遲。
這是一個可以改變目前慘況的極大契機。
項天笑沒有放棄的理由。
密集的毒霧瘋狂湧入,令他的身體一時都承受不過來,還沒來的急吸收煉化轉換的毒霧,膨脹在周身的經脈之中,仿佛在下一刻就要爆破而開一般,令他難受痛苦異常。
饒是如此,他也依舊死死的伫立在這,并不退縮,頂着這些疼痛和所有壓迫感,瘋狂的吸收煉化着,湧入的毒霧,先是全數流入丹田,被元嬰所吸收,經過元嬰的轉換變成魔元又重新流了出來,湧向周身的經脈之中,爲他所用。
四天的時間過去了,離通道關閉的時間隻剩下一天,項天笑也在這一刻修悠轉醒過來,緩緩的睜開了冰冷的雙眸。
看了眼周身的皮膚,不由一聲苦笑,自己的表皮竟然也變得青黑之色了。
意念一動,他連忙回收起氣勢,所有魔元漸漸的收攏起來。
青黑之色的皮膚也在這一刻漸漸的減淡,不過卻還是恢複不到原來的膚色,還是透着青黑的色澤,隻不過是比剛才的好了很多,看上去,确是有點吓人。
對此,項天笑倒不在乎,這些都是意料到的,隻是心裏隐隐有不快,這樣一來,自己現在要是出去就更加麻煩了,太招人眼了。
檢查了一番體内,所有傷勢均已經恢複如初,就連失去的魔功修爲,也接近到了受傷前的狀态。
看到這,項天笑感到很滿意。
這樣的恢複速度果真是驚人,這才四天,要是以前受傷,哪有這麽快恢複過來,更别說修爲了,而現在所習的這一套功法,卻是迅速異常,不由暗暗咋舌,這套功法到底是什麽來頭?
體内還隐隐有膨脹之感,那些吸收進去的累積到現在越來越多,至今還未有煉化完成,這也是他此時轉醒過來的原因,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所果不停下來緩一緩,竟然爆體而亡。
掃了一眼四周濃郁的毒霧,臉上露出一抹邪笑,果然是夠龐大的,無論怎麽吸收,這些毒霧似乎毫無變化,還是和之前那樣一般。
現在去哪呢?
項天笑一時有點迷茫起來。
離開妖域?
想到這,不由又有點心動,現在的身體與修爲都恢複了很多,出去的話也有一拼之力,但這還遠遠不夠,而且現在這個巨大的能量庫在這,如果現在出去了,那就要在等一百年之後才能在進了,那上哪找這樣好的修煉之地去?
晃了晃腦袋,沒有在去想這些,卻忽然又想到了李強這個人。
他現在是離開妖域了,還是會在通道口那守在那等着自己撞上去?
微蹙了蹙眉,項天笑身子一閃,沖開缭繞四周的毒霧,離開了高空中的毒霧區域。向妖域外部的通道口方向遁去。
身體與修爲的迅速恢複,一時間給了他很大的自信,似乎已經把此前自己給李強瘋狂一擊而狼狽而逃的情景忘掉了。
現在,不管離不離開,他都想去看看,如果可能的話,正好借此解決了他,自己也可安心的在此處修煉了。
帶着這樣的心情,項天笑一路在空中禦過,那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格外的陰寒邪魅,驚得不少妖獸連忙躲閃回避,好象見了鬼似的,轉瞬間間消失在他的眼前。
而他隻是冰冷的一笑,不加理會兒,不過也有一些長期霸占着這片空中領域的妖獸撲了上來,試圖将這個擅自闖入自己領地的人類一口撕了。
不過,待靠近之時,項天笑嘴角微微一揚,單手一渾,一股陰寒的磅礴氣息便滾滾而來,頓時那些沖将而來的妖獸如同墜入冰窟一般,渾身一陣打顫,那憤怒又不甘的眼神掃了項天笑一眼,随後才迅速的離開。
看到這,項天笑不禁心裏一喜,果然和以前不一般了,就連現在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是比以前濃郁恐怖了許多,這樣随手一招,便能吓退所有含怒沖來的妖獸,是以前不易辦到的。
沒有絲毫在遇到阻撓,項天笑順利的向通道口方向靠近。
不到半天時間,便已經來到了妖域外部區域,這樣的速度,又是令項天笑一陣驚喜,魔元發生了變化之後,所有能力都跟着提升了一個檔次,就連禦飛速度,也提升了不少。
進入妖域外部區域,項天笑沒有在選擇急速飛行,而是緩緩的小心向通道口處靠近。
吃一塹,長一智。
如今的他,格外的小心,已經深刻的領教過了李強的手段,他在也不敢自大和莽撞了。
緩緩的向前推進,神識也跟着小心的探查着四周。
隻是令他有點意外的是,四周并沒有任何的異常之處,平靜的可怕。
難道他已經出去了?還是又有什麽詭計?
項天笑不由在此刻一陣忐忑起來。
伫在樹木之上,微眯了下眼,眼神穿過依稀的枝葉,向通道口方向看去。
雖然距離還有點遠,但細看之下,還是能看到通道之處不斷的散發着一圈圈的璀璨的五光十色光芒。
這無疑便是通道了。
看到這,項天笑似乎忘記了此前的想法,心裏微微一喜,不過随後又心情暗了下來,臉上顯出落寞之色。
現在的他,如喪家之犬,已經無處可去了,出不出去,似乎都已經不那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