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又去捉女修來?
想到這,項天笑心裏微微一暗,這個方法實在是太血腥太殘忍了,一想到雷機子這個師傅,心就一陣的掙紮。
但現在如果不這樣做,又還有什麽辦法?
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真的沒有别的辦法了,身上的那些丹藥靈草根本就沒用,靈草也隻有那種陰屬性靈草才對自己有幫助,自己現在哪有這種東西,以前又不是修煉這個功法的,現在又到底去找?這種靈草一般隻會生長在極陰之地,環境要求極高,以他所見所識,還沒有想到有哪一處地方符合這個要求的。
罷了罷了,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的回頭,沒有的選擇了。
項天笑面部一冷,終是做了決定。
反正已經無法回到青雲門,也無法在去面對師傅了,又何必在乎這些這麽多?
隻要能活下來,隻要能變強,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陰黑的臉上閃過一絲寒色,調動了一下身上剛剛用靈丹補充而來的靈氣遊走了一番經脈,雖然離恢複還差的很遠,但現在至少也能用了。
離開隐藏的地方,項天笑有點茫然的在四周搜尋着,希望能碰上一個過路的修士,但一天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卻沒見到一個人影。
算算時間,不由苦澀的一笑,現在開啓通道都已經有十數天了,難怪這麽久沒有人。
帶着僥幸的心理,項天笑又四處亂逛起來,希望能有驚喜出現。
直到五天過去,仍然沒有任何的收獲。
無奈之下,便隻有把想法打到了妖獸身上去了,雖然妖域裏的這些妖獸對他的幫助并不大,但必竟還是有點作用,聊勝于無,也隻能這樣了。
經過兩天的搏殺,項天笑成功的吸收了四五隻妖獸的精氣,這才足夠他修煉魔元。
再次回到之前那個隐藏之地,立刻便投入到修煉當中。
三天的時間過去,項天笑緩緩收斂氣息,停止了運功,檢查了一便體内,傷勢已經好了很多,但吸收妖獸而修煉來的魔元也在修複爆掉的手臂中消耗殆盡,魔功修爲卻并沒有提升。
摸着又重新生長出來的手臂,項天笑卻是滿臉的苦澀。
接下來,要去哪呢?以現在的修爲,還能鬥得過他嗎?
難道以後都要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嗎?
站了起來,走到空曠的地方,項天笑背着雙手,望着遠空,目光深邃。
他雖然不清楚自己所修煉的魔功的真實來曆,但此法的暴戾和瘋狂之處,他還是一清而楚的,通過一段時間的修煉,他也清楚了一點,如果此法有所成就,就算在整個地界星之上,也是難有敵手。
雖然如此,他卻高興不起來,這違背了他修真的初衷,也違背了雷機子的教導,如果讓雷機子發現了自己的得意高徒走向這樣一條魔路,不知會是怎樣的心情。
項天笑實在是有點怕,他不敢去面對,而現在,也沒辦法在去見雷機子了,不然的話,自己就會暴露出來,很可能會牽扯到雷機子,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該去往何處呢?
忽然間發現,自己已經無處可去,心裏湧現出無限的悲涼之感。
這是條不歸路啊。
眼神迷蒙,似乎在這一刻蒼老了許多。
而現在,已經沒得選擇了,他不想就此沉淪下去,他要強大,變得比任何人都要強!
眸子忽然射出堅定的神色,單手一托,一團黑霧便出現在手心當中。
李強,這一切都是因你造成的。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我發誓。
項天笑緊緊捏着拳頭,面目忽然變得猙獰起來。
時間在悄然流逝着,算算時間,通道關閉的時間已經沒幾天了。
項天笑卻在這一刻躊躇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在去哪裏。
現在青雲門已經回不得了,以現在所修煉的功法,是多麽的引人注目。
這一點他很清楚,況且現在自己的實力仗着魔功的詭異有了跨越式的進步,但面對衆多的渡劫期修士,而且現在修爲還沒有恢複過來,現在還是無法抵擋的。
那這樣,就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這樣的場面,是他可以預見的,因爲他知道李強必不會輕易饒過自己,必定會在此大做文章,在地界星四處散播。
該去哪呢?
難道留在此處,百年後魔功大成在出來?
項天笑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不過随後又一聲苦笑。
能留嗎?那妖域的毒霧能抵擋的住嗎?
項天笑很快否認了,自古以來,從來都沒有人能在此處存活,自己又和那些人有什麽不同?有什麽本事能在這裏生存下去?
一陣感慨。
現在最需要的是強大起來,而不是急着現身複仇,項天笑很明白這一點。
我與别人有什麽不同之處呢?
項天笑忽然又想起方才想到的那句話,一時陷入了沉思。
濃眉一蹙。
秘典……
自己與他們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所竟外修煉的這套秘典魔功。
雙眉微微綻開,以這魔功之力,能否抵擋的住妖域毒霧的侵蝕呢?
看着遊走在手中的黑霧,項天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冰冷的面目微微一猙,魔氣瞬間湧現,缭饒于周身。
下一刻,黑光一閃,項天笑瞬間消失在原地,直沖高空而上。
目标正是,天空之上那黑壓壓的恐怖毒霧。
這是一個多麽瘋狂的舉動。
而項天笑卻大膽沖去了,他想試一試自己所修煉的魔功的威力神通到底去到了何種地步,更想能利用上這些無人可擋的毒霧。
轉眼間,已經蹿上高空。
在離飄浮在空中如浮雲般的毒霧地百丈之處,項天笑停了下來,伫立在那遠遠的看着,眼神有點複雜之色,似乎是在猶豫什麽。
下一刻,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厲色,項天笑緩緩的向毒霧靠近。
五十丈……
十丈……
越來越近了,周身的黑霧也驟然翻滾起來,仿佛如臨大敵般,氣勢瞬間暴漲。
随着越來越近的距離,一股冰冷的蝕人氣息撲面而來,項天笑背脊一陣莫名的發涼,不知是受此氣息的壓迫,還是因爲心中那莫名的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