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等我和象街的人打個招呼就走。”張磊也收起刀,走到先前出頭的那個男人面前,“兄弟,剛才被打昏的那個兄弟沒事兒吧?”
“沒事兒。”男人搖搖頭,看看左右,低聲道:“那些人是山口組的?”
“恩,那是山口組下屬分組的一個組長。”
“暈,難怪這麽嚣張。”男人情不自禁的擦擦冷汗,“兄弟,謝謝你幫忙,要不,這事兒還真挺棘手。”
威龍雖然是唐人街的龍頭組織,但對上山口組,還真差了不少份量。剛才的争執如果沒有張磊插手,他們還真不好解決。
“客氣了,我們是盟友呀。當然要守望相助,好了,兄弟,既然已經沒事了,我們也要走了,改天再聚。”
“這麽急幹什麽,走,我請三位兄弟喝一杯去。”
“不行呀,還是改天吧,我們還有事情忙。”委婉拒絕,張磊微笑着擺擺手,招呼點點和小龍一起離開了舞場。
鳳舞看着三人向外走,對手下打個手勢,匆忙結帳,也跟了出去。剛走出舞場沒幾步,張磊就被後面追來的鳳舞叫住了。他訝異的望着美麗不可方物的女人和她身邊七個顯得氣宇軒昂的男人,皺皺眉,“女士,你找我有事?”
“我想問問,你認識秦飛嗎?”
“秦飛?”張磊警惕的看看點點和小龍,暗使個眼色才對鳳舞點點頭,“認識,他是我們的老大。不知道女士找我們老大有何貴幹呢?”
“我叫鳳舞,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嗎?”
“鳳舞”張磊思忖片刻,突然在唇角挂起一絲暧昧笑容,繃緊的身體也随着松懈了,“你好,鳳舞小姐,你的芳名現在在嗜血裏已經是盡人皆知了。我怎麽會沒聽過呢。”
“啊,盡人皆知?”鳳舞俏臉上泛起絲絲紅暈,有些扭捏地問:“是秦飛說的嗎?”
“那到不是。大統領還沒那麽大嘴巴。傳出這件事兒是另有其人。鳳舞小姐,需要我通知大統領你找他嗎?”
“不用了,反正我明天就要去ZG,到時候見面再談。他沒事吧?”
“沒事,我們老大純粹是怪胎,誰有事他也不會有事的。鳳舞小姐,你明天去ZG恐怕找不到大統領。他已經去東桑D京辦事了。”
“哦,東桑麽?也好,那我明天就去東桑找他。”鳳舞沖張磊妩媚一笑,“我喊住你就是想問問秦飛的近況,沒什麽重要的事情。你去忙吧,謝謝你告訴我他的消息。”
“不用謝,我們”險些把下面是一家人的話說出來,張磊猛然捂住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再見,鳳舞小姐,我們走了。”
“鳳舞小姐,我們真的要去東桑?”淺野望着遠去的張磊三人背影,低聲詢問。
“是呀,有什麽不對嗎?”
“這個小姐,秦飛這個時候去東桑一定和組織有關系。我們貿然去那裏,容易被組織的人發現,您看,我們是不是緩幾天再行動?”
“緩幾天?緩到什麽時候,難道要等秦飛回ZG我們再去?被組織的人發現有什麽好怕的,有你們保護我呢。”狡黠一笑,看着淺野無可奈何的表情,鳳舞用手推推他,“好了,走吧,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去東桑呢。”
“走吧。”淺野清楚無法勸阻鳳舞,隻能聳聳肩,苦笑着放棄了。
翠日東桑D京,秦飛正站在窗前遠眺窗外景色。
看着遠處隐約可見的百利連鎖企業建築,他顯得有些惆怅,那裏,就是當年複仇之旅開始的地方,連帶的,他又想起久無音訊的雲系系,曾經與他攜手走過網遊輝煌、現實複仇的嗜血貓貓。“貓貓,你離開嗜血已經有七年了,爲什麽連個電話都不打?難道你真的忘記了曾經同甘共苦的戰友們?無論你身在何處,我都會一直祝福你!”
“秦飛,又想起貓貓了?”瑩兒從背後溫柔的抱住秦飛,柔聲道:“貓貓一定是在那找到好人家嫁了。她一直沒消息,估計是不想我們知道。畢竟嗜血裏有個惦記着他的沉封,還有她惦記的你。”
“瑩兒,你好象在吃醋哦。”
“嘻嘻,你真的以爲我看不出來?貓貓對你有感情,所以,她才選擇離開嗜血。唉,其實何止是她,娥眉、李紅、還有新出現的鳳舞,那個不是對你有感情?可惜,你很專一,不然,我到是真的不介意讓她們分享。”
“啊?”秦飛愕然回頭,“真的假的?我怎麽沒看出來你有這胸襟?”
“哼,你真的以爲我心眼這麽小?其實我真的很知足了。這世界很少象你這樣有能力的男人會從一而終的。”瑩兒深情的凝視着秦飛,輕輕撫摸那滿頭白發,幽幽道:“如果可以有來生,我們還能聚到一起,我一定會勸你接納她們。”
“哦,來生。原來和這輩子沒關系呀。”秦飛怪笑着調侃,随意看看牆上的挂鍾,“瑩兒,你昨天和我說今天要去采購,給大家買點禮品,一會兒吃完早餐就去吧。我讓雷硝幾個陪你去。”
“你不陪我去?”
“我去不了。”秦飛無奈的歎口氣:“我和渡邊弘忍還要談點事情。談完了,等你回來,我們晚上回國。”
“哦,知道了。我們出去吃早餐吧。”瑩兒拉起秦飛,向門外走去。
銀座是D京最主要的繁華商業街。以其華麗高雅、雍容大方、充滿成熟浪漫氣息而著稱。銀座大街,以銀座四丁目十字路口爲最繁華,橫貫銀座的大道往南通往新橋,往北則可達著名電器街秋葉原,此刻,鳳舞和虎嘯小隊七名成員正站在街邊監視着不遠處的幾名男女。
“小姐,你不是要找秦飛嗎?現在跟蹤的這幾個人裏也沒有他呀。”淺野低聲詢問緊盯着前面目标的鳳舞,不理解她這麽做有什麽意圖。
“淺野,你仔細看看前面那個女人,你說,她美嗎?”
“小姐,那女人很美,可你”誤以爲鳳舞又動了獵豔念頭,淺野頗有些無奈。
“哦,很美那她和我比較,誰更美呢?”
“小姐,她雖然很美,但和您比起來還差點。當然是您更美。”
“是麽?”鳳舞妩媚的掃眼滿臉困惑的淺野,“知道我爲什麽這麽問?如果我沒猜錯,那女人是秦飛的妻子。難怪秦飛會拒絕我,他妻子好漂亮。”
“啊,那是秦飛的老婆。”淺野驚訝的看看前面,突兀想起個可能,低聲道:“小姐,我們從山口組總部那一直跟蹤到這裏,您是不是想除掉那個女人?”
“不是。”鳳舞幹脆的搖頭,“如果我除掉她,秦飛會恨我一輩子。我跟蹤她是想找個機會接近,博得她的好感,以免rì後排斥我。隻要我能打通她這道關卡,秦飛想不承認我是她的情人都難。”
“小姐,秦飛真的那麽有吸引力嗎?”淺野搞不懂一向遊戲風塵的鳳舞這次爲什麽會陷得這麽深,竟不惜爲了秦飛和親生哥哥反目,心下已經開始琢磨秦飛究竟有何神奇之處。
“淺野,他是到目前爲止唯一進入我心中的男人。沒人可以取代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秦飛這個人,表面看去非常普通,隻有接觸後,你才能發現他的不平凡。好了,别問了。我要過去和他妻子打個招呼。”
“啊?小姐,這好象不妥當吧?”淺野吃驚的攔鳳舞面前,剛要勸說,突然看到人流中出現的幾個熟悉身影,馬上趨前抱住鳳舞,在她耳邊低聲道:“小姐,有組織的人。”
戰隊的人,小姐,你通知米奇他們小心點,别暴露形迹。”
鳳舞微微點頭,在淺野掩護下悄悄通知了另外六人,等确認他們都答複後,鳳舞暗暗思忖:宙斯戰隊是達芬志一手調教出來的王牌戰隊,名列所有戰隊之首,一直擔負貼身保護達芬志的職責,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東桑?難道達芬志也來這裏了?他們是來抓我們的嗎?
正思忖間,淺野又低聲說:“小姐,他們過來了,看來不是沖我們來的。奇怪,他們在這裏幹什麽?”
是呀,他們在這裏幹什麽,難道是購物不成?
鳳舞感到自己的想法很好笑,剛要綻開一抹笑意,蓦地僵住了她突然猜出了戰隊的目的。“淺野,你和米奇他們盯緊宙斯戰隊的人,我想他們的目标和我們是一樣的。”鳳舞擔憂的神色浮上粉面,她猜出宙斯戰隊的目的後,頗爲猶豫要不要出手幫忙。當然,她不是幫戰隊的忙。
“小姐,你的意思是戰隊是想對付秦飛的老婆?那我們怎麽辦?”
“先跟下去再說,看情勢變化吧。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辦。”
一個小時後,秦飛正和山口組組長渡邊弘忍商談對目下局勢的應變之策,一個山口組成員急匆匆走了進來。
“組長,有人要門口的警哨轉交這封信給您。”
“哦,是什麽人?”渡邊弘忍奇怪的看看他手裏的信封,伸手接過,并沒有馬上打開,而是靜靜看着手下。
“不清楚警哨說是個外國人,以前沒見過。”
“沒見過?”渡邊弘忍楞了楞,看眼秦飛,撕開信封,取出信紙,看了看,見是東桑文,随意念了出來:“你的妻子在我們手中,如果不想她死,請不要采取鹵莽行動。我們會再聯系你。奇怪,我的妻子她剛才還在後面,怎麽會。”
渡邊弘忍剛要命手下去查看,秦飛擡手阻止了他,“渡邊組長,這封信是給我的。”
神情凝重的掏出電話,按下瑩兒号碼,對面現訝色的渡邊弘忍苦笑下,等電話接通,他忙問:“瑩兒,你在那?”
等待片刻,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你是秦飛吧?你的老婆在我們手中。信,你應該收到了,請你按上面說的做,不要亂來。”
“你是誰?爲什麽要綁架我妻子?”
“哼,我當然是你的敵人。秦飛,不想你妻子沒命的話,你最好保持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等我的上司來,我會再聯系你。”
“你他嗎到底是誰?喂,喂。”聽着電話裏的盲音,秦飛氣惱的剛要把電話摔向地面,猛然想起對方要他一直開機,忙停住動作,深吸口氣,看向渡邊弘忍,“渡邊組長,有人綁架了我妻子。暫時沒有提任何條件,隻是要我等待。”
“是這樣”渡邊弘忍對恭敬聽命的手下擺擺手,示意他退下,思索一會兒,輕聲問:“劉先生,在眼前的局勢下,這麽做的除了小三郎不可能有别的勢力。他們既然敢在我的勢力範圍内綁人,綁架的還是我的盟友,分明是沒把我們山口組放在眼裏。這讓我很難容忍。劉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出你的夫人。”
“渡邊組長,你的盛情我心領了。但我不希望你插手這件事。本來我來東桑找你也隻是想打探消息,根本沒有讓貴組織出手的意思。小三郎組織非常強悍,我不想連累貴組織,還是讓我自己解決吧。”秦飛深知小三郎可怕,不願渡邊弘忍攙和進來把事情弄得更複雜。坦白說,他也不看好山口組的實力。
渡邊弘忍縱橫黑道多年,怎會聽不出秦飛話裏的含義,不悅的皺皺眉頭,剛要說話,秦飛苦笑着擺擺手,“渡邊組長,您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真的不想連累貴組織。這件事還是讓我自己處理吧,好嗎?”
“這個好吧。秦飛君,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請盡管開口,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
“好的,如果真的需要,我會和組長說的。”站起身,看看守在門口處的沉封,秦飛含笑對渡邊弘忍說:“渡邊組長,我先回去處理這件事,再聯系。”
“好的,我送你。”
小樓的第四層,秦飛正坐在窗戶前等去賓館結帳拿行李的沉封。這次他來東桑的主要目的是想和渡邊弘忍交流近期動向,打探與小三郎關系密切的東霸天動靜,考慮到嗜血兄弟正與小三郎藏在暗處的殺手較量,他隻讓沉封和四個嗜血成員跟随,本來,他是不想瑩兒同行的,但拗不過嬌妻,隻好妥協了,沒成想,偏偏就出狀況了。
思索小三郎的人會提什麽要求,突然聽到敲門聲,他下意識握住藏在懷中的斬邪刀柄,高聲問:“誰呀?”
“秦飛,是我。雷硝他們回來了。”沉封的聲音顯得有幾分興奮。
雷硝他們回來了?不對呀,他們是和瑩兒在一起的,爲什麽瑩兒被抓了,他們卻沒事?難道他們逃脫了?
瞬間在腦中轉過無數念頭,卻找不到要領,秦飛急聲道:“快,都進來。”
門,拉開了,沉封在前,雷硝和其他三個組成員拎着行李箱在後魚貫而入。雷硝四人都耷拉着腦袋顯得沒精打采的。
“先坐下吧。沉封你們是怎麽遇上的?”
“我回去結帳,發現他們四個都在房間裏,具體情況,你還是問雷硝吧。”
“哦,雷硝,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們不是陪瑩兒去購物嗎,怎麽會。”
“大統領,對不起,我們沒用!”雷硝沮喪的低着頭,呐呐道:“我們正幫瑩兒姐挑選給大家的禮物,突然被人用手帕捂住臉,接着就人事不省了。等清醒過來,發現我們四個都被綁在一個房間裏,一個外國人拿槍看守着。時間不長,他好象得到了什麽指示,說放我們回來帶個口信,讓大統領明天早八點在銀座四丁目十字路口等他們,到時會有人聯系。他說,大統領隻能單身前往,否則瑩兒姐就回不來了大統領,你懲罰我吧是我沒有保護好瑩兒姐。”
他一主動領罪,另外三人都紛紛出言,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要求秦飛制裁。
“你們在幹什麽?”無奈的看着四個滿面愧sè的兄弟,秦飛歎口氣,“這件事你們根本沒有錯,對手是小三郎的人,本來就很強,而且是有心算無心,呼——他們動作好快,我們昨天到東桑,他們今天就部署好了,看來,我太低估小三郎的實力了。”
沉默片刻,秦飛疲憊的擺擺手,“雷硝,你們四個先下去休息吧,等有事我讓沉封叫你們。”
“是大統領。”四人低聲答應着,站起身互相看看,灰溜溜的出去了。
“秦飛,我感覺這件事有蹊跷。”沉封等四人走出房間帶好門,低聲說出疑惑。
“恩,你有什麽看法?”
“我認爲一定有什麽我們沒想到的地方出了纰漏。你想啊,我們和小三郎的人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的情報網沒那麽厲害,爲什麽這次會摸得這麽準?要說是巧合,未免太巧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通風報信?”秦飛目光閃爍不定,“難道是渡邊弘忍?”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怎麽說我們和山口組不過是利益結盟的關系,如果渡邊弘忍得到更大的利益,難保不會出賣我們。而小三郎絕對有能力開出優厚的條件。不過,我不明白的是,如果真的是渡邊弘忍,他沒必要這麽拐彎抹角吧?直接把我們拿下就行了,何必綁架瑩兒要挾你,走迂回路線呢?”
“沉封,你似乎忘記了當初渡邊弘忍爲什麽和我們結盟。”秦飛冷冷一笑,“他是害怕李紅。我想,綁架瑩兒的幕後主謀真的是他的話,雷硝他們安然無恙回來就有了充分的理由解釋——他不想和我們結仇太深,先留了退路,如果實在不行,他會制造救出瑩兒的假象,找幾個替死鬼充當小三郎的殺手角色。剛才看到雷硝他們時,我就産生懷疑了,小三郎那群殺胚一向心狠手辣,怎麽可能突然仁慈起來?就算是放人回來帶口信,一個人就夠了,爲什麽四個都放了?”
“秦飛,那我們怎麽辦?現在去找渡邊弘忍盤問嗎?”
“不好,我們不能打草驚蛇。”沉思片刻,秦飛湊到沉封耳邊說:“明天的約會可能是個幌子,爲了穩住我們。今晚他們一定會有所舉動。你聯系天天,讓搜風組派人潛入D京,查探瑩兒下落。我馬上聯系冰伊諾讓他抽調人手來東桑支援。”
“好,那我要不要去通知雷硝他們警戒?”
“暫時先别說,他們四個都沒什麽心機,如果知道的太多,一定會在言行舉止中流露出來。這樓裏都是山口組的眼線,被他們發現什麽就麻煩了。等晚上你告訴他們例行jǐng戒就行了,别說太多。”
“行,那我們分頭行動吧。嗎的,如果他們敢傷害瑩兒,我一定會把渡邊弘忍剁成肉醬!”沉封是真發狠了。
“哼,誰敢碰我的女人,都要付出代價,他們後悔終生的代價。”比起沉封的滿眼兇厲,秦飛顯得平和多了,但他那平和的态度隐約間竟比沉封更讓人發秫,因爲他實在太平和了,平和得沒有感情sè彩,等同于無情,滅絕一切的無情!入夜,D京并未因夜幕的降臨減去多少喧嚣,隻有一些特定區域才顯出難得的靜谧。
山口組總部,因外圍的警哨隔離再加上有很多熟悉内幕人士的警告,顯得異常冷清。在秦飛入住的四層小樓前除了偶爾的流浪狗跑過,人影皆無。秦飛所處的四層房間一直都處于黑暗中,讓人摸不清是沒人還是主人已早早入睡。
秦飛坐在窗前已經很久了,久到在旁邊觀望的沉封都認爲眼前不過是個雕塑的石像。終于,他忍不住難耐的孤寂,輕聲說:“秦飛,你先休息會兒吧,有情況我叫你。”
“不用,我睡不着。”秦飛動了動,挪挪已經發麻的手腳,“想到瑩兒還在敵人手中,我那能安心休息?沉封,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秦飛,别胡思亂想了。搜風組的兄弟正四處打探消息呢,估計不久就能查到瑩兒下落。對了,你和伊諾怎麽商量的?讓誰帶隊來東桑支援?”
“周天,他帶二十個兄弟過來。因爲航班誤點,他們可能要晚點來。唉,從結束了世界各地的生意,我們的空中交通也癱瘓了,想到那去還需要買票乘機,真是麻煩。”
“哦,是周天過來。”沉封點點頭,站起身,“秦飛,我去給你端杯咖啡過來提提神,要加糖嗎?”
“不要,我喜歡苦澀的味道。”
“好吧,我先出去了。”
摸黑走出房間,閉眼在走廊裏逗留片刻,等眼睛适應光線,沉封剛要循着樓梯下樓,突然,他聽到下面傳來一聲微弱的低鳴,聲音很短。凝聚耳力細聽卻再聽不到聲音,他猶豫片刻,慢慢退回房間。
“秦飛,發現什麽異常沒有?”
“沒有,還是老樣子。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聽到下面有聲音,感覺不對勁。你小心點,我去叫雷硝他們。”
“好,你去吧。”秦飛抽出斬邪湊到門口,等沉封出去後,順着虛掩的門縫向外看。
十幾分鍾後,秦飛揉揉眼睛,剛要動彈,蓦地聽到微不可聞的腳步聲,聲音非常小,如果不仔細聽,很容易忽略,但在這個時候,秦飛怎麽會忽略呢?
把門輕輕拉開,矮身鑽出,看到沉封和雷硝四人已經守侯在樓梯口兩側,他打個詢問手勢,等沉封回複手勢表明下面有情況,輕輕的摸了過去。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秦飛,不用埋伏了,我知道你們在樓梯口兩邊,出來見見面吧。”
秦飛楞了楞,看看沉封,吐口氣,快速探頭向樓梯下看眼馬上縮頭,沒有動靜,樓下的人并沒有采取攻擊。
快速一瞥,看到樓梯的緩步台上站着幾個人,縮回身的秦飛向沉封等打個戒備手勢,站起身走到樓梯口望着下面幾個人,“你們是誰?”
站在五個人最前面的健壯男人雙手插兜,神态悠閑的仰望找秦飛,“秦飛?”
見秦飛點頭,他微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宙斯戰隊的隊長安迪。本來約好了秦飛先生明天見面,但出了小小的問題,我們隻好深夜造訪,請秦飛先生陪我們回去,明天達芬志先生就會抵達這座城市。他非常想見您。”
“你們真是小三郎的人?”秦飛疑惑的望着下面幾個不類東桑人外表的外國人,暗暗思忖:看來估計錯誤,這次的綁架事件真的是小三郎所爲,可——他們到底出了什麽問題要迫不及待的提前來這裏?難道。
悚然一驚,秦飛再難保持平靜,“我妻子出了什麽事?”
安迪冷冷望着秦飛,淡淡道:“秦飛,我很佩服你的辦事效率,但不喜歡你的爲人。既然你已經派人救出了你的妻子,爲什麽還故意裝糊塗?”
“什麽?”秦飛大吃一驚,仔細觀察安迪表情,腦中快速運轉:瑩兒被人救走了,會是誰呢?難道是搜風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麽大事兒如果是嗜血兄弟做的,早就該通知自己。可,除了他們還會有誰呢?能是山口組嗎?
快速推算每個可能,卻越想越亂,秦飛猛搖搖頭,突兀的沖安迪露齒一笑:“安迪,既然你沒有把柄了,我爲什麽還要跟你們走?”
這一問顯然在安迪意料之中,他不在乎的揚揚眉毛,“秦飛先生,我們敢來,就有十足把握能‘請’你回去。坦白說,這棟樓裏除了你現在這層,下面已經沒有活人了,如果你不想變成和他們一樣,最好按我的意思照辦,免得傷了和氣。”
這番話雖然他說得很平淡,但秦飛的感受就不一樣了。
“下面都是無辜的人,你們不問清楚就大開殺戒,還有人性嗎?嗎的,一群畜生!”
“秦飛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們怎麽做不需要你來教誨。”安迪露出殘忍的笑容,向同伴使個眼色随意靠在牆壁上,望着四個手下慢慢走向秦飛,顯然沒有自己親自動手的意思。
這時候,沉封站了出來。他擋在秦飛身前,低聲道:“秦飛,你帶雷硝他們順着排水管爬下去這裏我頂着。”
“不必就這麽幾個蝦兵蟹将,我們直接埋了他們。”秦飛向雷硝他們打個手勢,後退幾步站好,等雷硝四人都站在自己身邊他高聲道:“沉封,往後,大家一起玩。”
沉封無奈的扭頭看眼,再看看緩慢走上來的四個敵人,後退幾步:“小心,他們都是高手。”
從四個敵人沉穩的步伐,凝結成型的氣勢着眼,沉封感覺他們無一弱者,心下暗凜,叮囑秦飛後,運氣做勢向并排踏上來的四人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