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一拳得手,哈迪斯不但沒有趁勢進攻,反而驚咦一聲停了下來,目中流露出諷刺神情,他冷笑道:“秦飛,原來你隻是個空架子。”
“老公!”
發現秦飛沖自己擠眉弄眼,瑩兒還在納悶呢,卻蓦然發現他身邊的男人暴起發難,驚駭的看着秦飛受擊跌倒,她尖叫一聲,扔下托盤,猛地沖了過去!
“哦,原來她是你老婆。”
哈迪斯沖呻吟的秦飛露齒一笑:“看來她等不及要來陪你下地獄了,好吧,我就成全她!”
殘酷的光芒在眼中流動,哈迪斯一個箭步搶到瑩兒身前,出手成掌側切她大動脈!
“啊!”
察覺哈迪斯眼中的兇殘,瑩兒吓得嬌軀一頓,本能後退,但,她的動作怎麽可能比訓練有素的殺手快?
眼見着手掌即将切實,一條黑影閃電般撲到哈迪斯身上,手臂扼住他脖頸一勒,順着貫力把人摔向一旁的桌椅。是秦飛。“老婆,快跑!”
餐廳内就餐的男男女女和工作人員在秦飛甫被擊倒時,不明所以,隻是奇怪的觀望,等兩人摔倒在桌椅中,亡命攻擊對方,才醒悟過來,刹那間,驚呼大叫,亂成一團,擁擠着向門外逃去。在人流中,一個矯健的身影逆着人群幾個大步竄到扭打在一起的秦飛和哈迪斯身前,握在手中的短刀毫不遲疑的刺出,目标哈迪斯!
哈迪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敵人的援軍會出現,眼見短刀泛着死亡的氣息直刺自己咽喉,忙擡臂護住要害,在短刀刺入手臂時,怒吼一聲,翻滾出去,借勢站起。
攻擊哈迪斯的男人一刀傷敵,并沒有繼續追殺,而是伸手拉起秦飛猛地推向驚慌失措的瑩兒,低聲道:“快走!”
短刀在手中頃翻,改正握爲反手,男人前滾翻迎上挾怒沖來的哈迪斯,短刀揮舞處,刀刀不離他下三路,把哈迪斯逼得連連後退!
一口氣把人逼退五、六米,扭頭見秦飛和瑩兒已經不見蹤影,男人冷笑着沖哈迪斯比比中指,抖手擲出短刀,也不查看擊中與否,返身沖向一旁的玻璃窗,和身撞出,在碎玻璃四下飛散中,閃電般竄過馬路,消失在建築群中。
從出手營救到飄然遁去,神秘的男人僅用了一分多鍾就完成了整個過程,身手、頭腦,堪稱一流!
哈迪斯躲過短刀,瘋狂的追了出去,卻終因起步過晚,隻能目送男人隐去。
“混蛋!”
咆哮暴跳,狠狠一拳打在牆壁上,把牆面粘貼的瓷磚打得龜裂脫落!煮熟的鴨子飛了,換誰估計都要郁悶的不行,更何況極爲自負的哈迪斯他快被氣瘋了!
怒罵幾句,發現四周的路人都遠遠的駐足觀望,他猛然清醒,回身跑進餐廳,找到男人留下的短刀,在尖銳刺耳的警笛呼嘯中,快步從餐廳裏門走進商場,沿着懸挂的出口提示,不慌不忙的離開了現場。
高新區明月賓館。
哈迪斯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随手關緊房門,把後面幾個雙子戰隊的成員隔在門外。
“明良,你剛才去那了?”
負手望着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明良,哈迪斯語氣顯得極不友善。
“我去那了?哼,我去那用告訴你嗎?”
明良慢條斯理的放下茶杯,仰頭靠在沙發背上,斜眼望着哈迪斯:“你沒有資格盤問我的動向,而我也沒義務向你彙報。哈迪斯麻煩你出去,就和剛才進來時一樣把門關好。這裏不歡迎你。”
“明良,本來我是無權過問你的動向,可,這你要怎麽解釋!”
把負在背後的手挪到身前,将手中的短刀扔在明良面前的茶幾上,哈迪斯不陰不陽的道:“我已經調查過嗜血成員使用的武器,發現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他們根本沒人使用這樣的武器。在我的印象中,隻有一個人喜歡用這樣的武器,而且非常精擅,這個人就是。你!”
“我?”
明良錯愕的望着哈迪斯,随手拿起短刀,仔細看看,撲哧一聲笑了:“哈迪斯麻煩你下次再大張旗鼓的跑來問罪前好好查查,這樣制式的短刀是ZG内公民rì常使用的水果刀,在一般的商店都可以買到。請問,你拿着把削水果的小刀硬指是我的武器,居心何在?”
“這個。”
哈迪斯窒了窒,不甘心的吼道:“我知道這是水果刀,但很少有人能用水果刀和我打得不相上下,隻有你,明良,才能做到!”
“哦,這麽說,我還要感激你高看我一眼了?”
諷笑着把水果刀扔在茶幾上,銳利的目光打量氣急敗壞的哈迪斯幾眼,明良淡淡道:“哈迪斯趁我心情還沒有變壞前,請離開這裏,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明良,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你怕我在你之前殺了秦飛,搶了你的功勞,所以你故意化裝出手破壞我的好事。”
“什麽?殺了秦飛?你已經找到他了?”
“你少裝糊塗!明明就是你出手幹預,難道你真的以爲那麽拙劣的化裝術能騙過我?”
“哈哈,哈迪斯你越說越離譜了,我爲什麽要化裝,又爲什麽要救秦飛?他是我們小三郎的敵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沒道理這麽做吧?你還是好好查查是誰幹的吧,别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從到這裏就一直沒離開過房間,外面的兄弟可以作證,不信你可以去問。”
站起身,把茶幾上的水果刀拿在手中,走到哈迪斯面前把水果刀遞給他:“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哼。”
從鼻孔裏哼了一聲,哈迪斯也不接刀氣咻咻的離開了。
随着砰的一聲門響,明良平靜的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笑容,望着手裏的水果刀,他走到角落邊的桌前,從水果欄裏拿起個蘋果,仔細的切削起來嗜血總部,會議室。
秦飛正按着左肋爲衆人叙述遇險經過,等叙述完,他看看衆人,“具體情況就是這樣了,大家這段時間出入都要小心點,那個哈迪斯很厲害,我不想誰再被他單獨堵住。”
“秦飛,不用擔心,我和阿南他們馬上出去找,争取在敵人沒有行動前找到他們落腳的地方。”
沉封冷着臉從座位上站起,沖阿南四兄弟招招手:“我們走,去會會哈迪斯。”
“好。”早就摩拳擦掌的四兄弟齊齊應聲,從座位上跳起,随着沉封走出了會議室。
趙天佑望着五兄弟離去,也站起身,對衆人道:“我要馬上督促搜風組查找敵人下落,嗎的,都跑到家門口來了,居然沒發現,看來是舒服日子過得太久了,我要好好訓訓他們。”
“趙天佑,這也不能全怪風組的兄弟,敵人是專精隐藏刺殺的好手,沒發現很正常,你就不要過于責怪兄弟們了。要他們盡快查找就是了。”秦飛生恐趙天佑上來瘋勁大鬧,提醒他把握分寸後,站起身,對衆人道:“我去看看瑩兒,大家以後要加十二分小心,我可不想誰變成項鏈挂在我脖子上。”
“秦飛,你去安慰瑩兒吧,這裏交給我們就行了。”周天慢慢站起,環視一周,沉聲道:“躲根本不是辦法,隻有勇于面對挑戰,我們才能占據主動地位。這裏是ZG是我們的地盤,沒理由被一群外來人壓着打,黑龍,走,把人都調集起來,我們也出去找,就不信這群混蛋能藏住,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他們!”
周天也怒了!
黑龍看看周天威猛的模樣,壞笑着站起身,啪地一掌拍在辦公桌上:“要得!我就喜歡聽周天講話,真他嗎痛快!周天,我們走,去把這幫王八蛋挖出來。”
秦飛受傷,嗜血猛人全惱了,一窩蜂的擁出了總部,分散到S市大街小巷,四處尋覓小三郎殺手的下落。很快,他們就找到了哈迪斯等人曾經栖身的明月賓館,查探一番後,再結合搜風組情報,迅速鎖定了這些殺手的行蹤,正如當初錦雲天預料那樣,隻有在ZG的土地上,嗜血衆人才能最大限度發揮自身力量對抗超級黑幫的強橫殺手。
高新區南岸,紅河岸堤,華燈初上,夜幕低垂下,遊人三五成群的在微涼的河風中嬉戲遊玩,洗去白日的喧嚣浮躁。在紅河中段,人煙稀少處哈迪斯帶領三個戰隊二十八名精銳正潛伏在這裏。
從明良房間走出來,哈迪斯就預料到嗜血的人一定會來報複,畢竟他差點幹掉了秦飛,這口氣要是能忍下去,嗜血就不是嗜血了!是以,他迅速帶領手下撤離險地,一路上故意留下線索,引追兵到适合的地點來次正面接觸。紅河岸邊,就是合适的地點,殺了人可以直接抛進河裏,毀滅證據,萬一寡不敵衆也可以泅水逃生。算盤,他是扒拉的蠻好,剩下的,就是看這次正面較量的結果以及以何種方式在水清草綠的地界挑起一場血腥殺戮了。
“阿哈迪斯一公裏外有很多不明人員在遊動,估計都是嗜血的人。他們已經在三面布下了封鎖線,看來是在等待合适機會進攻。”
負責警戒的吉姆尋到隐蔽在綠草中的哈迪斯,低聲彙報所見後,獰笑着抽出裝置消音器的手槍,舔舔嘴唇:“他們也害怕驚動警方,正好和我們顧忌吻合,這樣我們就可以放開手腳大開殺戒了!”
哈迪斯随手揪下身邊一株小草銜在口中,邊慢慢咀嚼品嘗澀澀的汁液,邊望着吉姆手中的激光手槍出神。一會兒,他吐出已經被榨幹汁液的草梗,低聲道:“看到他們攜帶什麽武器沒有?”
“沒有。表面看去,他們是雙手空空,我想,等進攻時,武器自然會出現。這裏是他們的地盤,有很多辦法藏匿武器,我們很難發現。唉,但願他們别搞出重型武器。”
“笨蛋ZG是世界上貫徹禁槍令最徹底的國家,怎麽可能允許私自攜帶收藏重型武器?難道你不清楚我們手中的武器是費了多少周折才弄進來的?按我估計,他們最多能拿出幾十枝短槍,根本沒有什麽威脅性。你讓下面的人留意敵人手裏的冷兵器。據情報部門調查,嗜血很多次行動都使用特制的冷兵器,很少使用容易暴露目标的槍械類武器。我們隻要防備他們出陰着偷襲就行了。不用顧慮什麽重型武器。”
“那就好辦多了,我不信就憑原始人使用的冷兵器會對我們有什麽威脅。哈迪斯完成這次任務後,你說頭會不會給我們放假?我可好久都沒有去夏威夷享受日光海灘泳裝美女了。”
“放假?”哈迪斯淡淡一笑,“你還是先想好怎麽完成這次任務吧。對手可不是普通角sè,連藍貓的獵殺組都栽了,你要是低估對手,不用想什麽沙灘美女了,直接想你死後還能不能在故土安葬吧。”
“哈迪斯你别說喪氣話,我可不想死。”
吉姆嘀咕着看看手表,“九點十五分,離動手還早。我先四面晃晃,看有什麽可疑迹象。”
“恩,小心點,對方有高手,萬一遭遇,别逞強,馬上退回來。”
“知道了。”
吉姆點點頭,矮身鑽進草木陰影中。
一公裏外,沉封邊和周天交換情報邊警覺的注視着四周動向。他身邊,小文四兄弟正無聊的用石子在河面蕩起一溜溜水漂,比較誰撇得更遠,蕩起的水花更多。
“小文,等打完今晚這場仗,我想去趟M國。”阿南邊抛擲石子邊和身邊的小文竊竊私語。
“哦,你想去找芬妮?怎麽,真的想定下來了?你小子不是總說不想爲了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嗎?”
“唉,也不知道爲什麽,突然厭倦了三天兩頭換MM的日子,反正早晚都要走進婚姻的墳墓,幹脆早點找個投緣的算了。也好留下香火。”
“留下香火?你不是吧。”
小櫻笑吟吟的湊過來:“阿南,你小子要是不采取措施,早就兒孫滿堂了。想要接班人也不用把自己綁死吧?”
他一搭話,瀾夜也不甘寂寞的加入進來:“喂,要不我們也湊個熱鬧,找個妹妹求婚,和阿南一起舉行婚禮。你們說怎麽樣?”
“靠,少出馊主意,想結婚你去,别拉上我。”“瀾夜,邊去,結婚還有湊熱鬧的?你沒喝就多了吧?我讓你醒醒酒吧!”
小文和小櫻交換個眼色同時抓住瀾夜用力向河裏扔出,等人撲通落水,兩人興高采烈的拿石子瞄準一沉一浮的人打落水狗,絲毫不理會瀾夜大呼小叫不會水等語言——
沉封好笑的湊過來,看看瀾夜‘喝’得差不多了,推推阿南:“去把他撈上來吧,别一會兒沉底了不好找。”
看着阿南三人笑嘻嘻的把瀾夜撈上來,他想起幾人打鬧的原因,不覺歎口氣,再一次想到了久無音訊的雲系系。
深夜,岸邊已經難見行人,等候多時的嗜血衆人終于行動了。在沉封、周天、黑龍帶領下呈半圓形向目标靠攏,而得到消息的哈迪斯也随即命手下嚴陣以待。
一場血戰,即将爆發!沿着岸堤慢慢收網,等離目标百米左右,沉封、周天、黑龍不約而同的命衆人停下了。
簡單交換意見,分别派出十五人到外圈警戒,三支行動組合計四十五人的警戒線徹底封鎖了這塊區域。象眼前這樣的火拼,嗜血爲了避免傷及無辜,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也爲了防止有漏網之魚,慣例都要布下警戒線。也正因爲這樣周密細緻的安排,嗜血才能始終保持沒有在警方留下不良記錄。隻要不牽扯上局外人,都是圈裏的,那怕把人砍成幾段,也不會有太大麻煩。案件和打官司有時候很近似,一個巴掌都很難拍響,更别說沒巴掌可拍了。警方即使發現了屍體,找不到目擊證人和苦主,也隻能按不明屍體處理了。
未雨綢缪先布下警戒線,沉封等才放心的帶領一百多各組行動組組成的混合戰隊繼續推進。
距離越來越近,等約莫相隔二十餘米的時候,嗜血衆搶先進攻了。一排排弩箭帶起刺耳尖嘯彙聚到中心點,一波、兩波、三波,随身攜帶的三支弩箭全部射光後,衆人麻利的收起折疊弩,擎出各自的武器,擺出沖鋒姿勢等待命令。
沉封從箭雨攢射開始,就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對面,等弩箭耗盡後,眼前所見基本沒什麽變化,耳中除了尖嘯聲和箭矢擊中草木的聲音,竟沒有聽到一絲異常。這麽不合常理的反應屬實讓他有些迷惑。“周天,你發現什麽沒有?”
“沒,什麽都沒發現。奇怪,難道敵人已經撤退了?”
“不能呀,我們的包圍圈已經覆蓋了這片區域,除非他們從水裏溜走,不然沒地方可撤。走,我們過去看看。”
用手語命令衆人合圍推進,沉封、周天、黑龍走在隊伍的最前列,全神戒備的一步步靠近了矮樹叢、綠樹籠罩的隐蔽點。
眼見着敵人越來越近,哈迪斯眼中的殺氣也越來越濃,悄無聲息的做出進攻手勢,原本寂靜的隐蔽點瞬間熱鬧起來!一溜溜光束拖曳着長長的光尾噴射而出,如絢麗的煙火映亮了彼此處身的空間。
驟遇攻擊,嗜血衆人不理身側被擊中後仰的同伴,都伏低身體,貼地疾行,快速的拉近距離沖進隐蔽點,形成了和敵人面對面厮殺的肉搏戰局面。
對手應變如此迅速,攻勢恁般淩厲,讓一衆殺手暗暗吃驚,但久經殺伐的殺手們也随即組織有效的反擊,抽出求生刀和湧進人群混戰起來。
沉封甫一沖進隐蔽點就瞄住了發号司令的哈迪斯,直覺這個壯碩的白人就是敵人首領,他腳尖點地縱身而起,電閃雷霆般一刀直劈,徑取哈迪斯頭顱!
哈迪斯不慌不忙的讓過直劈,翻腕以求生刀格向變招側揮的斬邪,本拟遏制對手攻勢後趁機貼身發動殺招,卻沒料到格擋住對手刀刃的求生刀竟輕易被斬斷了!
斬邪不費吹灰之力的斬斷品質相去甚遠的求生刀後毫無阻滞地繼續側斬,直取哈迪斯左肋,這一刀如果劈實哈迪斯‘樂子’就大了!
臨危不亂,哈迪斯不愧爲西方戰神,在刀刃即将切進身體的時候,蓦地吸氣收腹,挨近鋒刃的部位瞬間凹陷,堪堪躲過腰斬後,順手把半截求生刀擲向沉封面門,身體也随之滴溜溜旋轉,再避過身後兩名對手的左右偷襲,閃電般攫住其中一人手腕,反拗,在對手腕骨斷折中一把搶過還在空中翻滾的快刀,右臂曲肘猛地撞中捧腕後退對手的臉頰,勢子不停,肘尖撞飛對手後,回刀格擋住另一個對手斜劈,手腕一振把對手快刀振出空門,刀光聚斂處已切斷對手左臂!血雨紛飛中,他就勢前沖迎上雙目怒瞪的沉封,連對三刀,回身守住門戶。
他一連串讓人目眩神迷的淩厲攻殺頓時引起了周天警惕,讓後續兄弟接替自己位置,他拎着特制的長刀走向哈迪斯。
天生神力的周天不慣使用嗜血暗組通用的制式斬邪,特意把刀身從二尺半加長到四尺,又在刀脊加厚,使原本隻有三斤重的武器猛增到十二斤!此刻,如猛獅的男人拎着超長快刀沉穩而行,本身就充滿了震懾力。
氣機牽引,本能感到威脅的哈迪斯驚訝的望眼猛獸般走來的男人,再看眼原來的對手,發現沉封不進反退,心下暗暗警惕:看來這個外表兇悍的男人更厲害,連先前和自己鬥的旗鼓相當的對手都主動讓開,自己要千萬小心。
不知底細哈迪斯誤以爲沉封是因爲技不如人主動退卻,提足全部jīng神應敵。卻不知道其實沉封是怕自己的出手妨礙周天大開大阖的發揮,畢竟兩人路數不同,勉強聯手,不但收不到克敵效果反會彼此牽制給敵人可乘之機,是以,沉封審勢後退,卻不想自己明智的判斷造成了哈迪斯戒心,間接的讓他有了心理準備。
周天走到哈迪斯對面停下,并沒有馬上攻擊,而是冷冷打量後,沉聲道:“你是不是哈迪斯?”
“不錯,我就是哈迪斯怎麽了?”
“好,我就是要找你。嗎的,你敢偷襲秦飛,這帳我們要好好算算!”
須發怒張,暴喝一聲,長刀帶起風雷之聲當頭劈下!
“哼,怕你?”
哈迪斯豈是好相與的?被周天那氣吞山河的氣勢影響,頓時也起了好勝之心,竟不躲不閃的舉刀上迎,實打實着的和周天硬焊了一招!這下,他的自負使他嘗到了苦頭!
‘铮锵’,金鐵交鳴中哈迪斯被巨力震得耳鳴心跳氣血翻湧,噔噔噔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再看手中的鋼刀,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大的力量,好兇猛的刀法!
他手中的斬邪不但被劈出個半寸深的豁口,下面因材質堅硬未被劈開的刀脊部分竟凸起個顯眼的小半圓!這樣的力量再配合兇猛的直劈如果劈在人身上——絕對是一刀兩段,左右分開!
一刀劈退對手,周天足下一旋,四尺長刀泛着冷電斜肩帶背斬向驚魂未定的對手!
這回哈迪斯可學乖了。
把刀從震麻的左手換到右手,他不敢再攫長刀鋒芒,隻是用近身遊鬥的小巧打法周旋在對手身側,顯得極爲被動。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孤舟起伏颠簸苦不堪言。
“哈,那傻瓜敢和周天對刀,純腦袋進水了!周天,再給他幾刀,活活震死那王八蛋!”
打鬥中,阿南全程收看了兩人交手的過程,差點沒把嘴笑歪:死老外,别以爲吃牛羊肉長得身高膘肥就行了,周天那重若千鈞的斬劈還從沒人能擋住呢!
單論器械互搏,就是沉封都很難在周天手下占到便宜,更别說器械運用稍遜一籌的哈迪斯了。是以,他這個所有殺手中最傑出的主力被牢牢的盯死了,根本沒有機會去支援别的同伴。
這邊周天穩占上風,别處,除了沉封五兄弟還算得心應手外,另外的嗜血衆就不樂觀了。此次前來的殺手都是小三郎中可以獨當一面的角sè,縱使嗜血衆在人數上占據很大優勢,卻依舊難以壓制強橫的對手,不斷有人受傷倒地,爬起再打,直到無法站起,再有人補位,以血肉之軀硬抗敵人狠辣的進攻。敵強我狠隻要還沒死,還能動,就要和敵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