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牙縫裏冷冷迸出兩個字,身體前傾,左腿半弓,斜上一刀切過一人胸膛,腳跟一旋,整個身體轉過第一個人,以背對姿勢從肋下出刀,刀尖朝上刺進另一人心口,秦飛整體動作顯得非常順暢,就連李顯都要贊句:幹淨利索!
抽刀站直,不理身後呻吟軟倒的人,目光從一衆黑狼門人臉上滑過,見他們一個個都畏縮的避開目光對接,秦飛高聲道:“你們,給我死守住大門口。如果把叛徒放走,我一定會找你們算帳!聽清楚沒有?”
“聽清楚了!”
蔫蔫數聲回答顯出他們極爲不情不願。想想也是,畢竟秦飛不是黑狼的人,這麽直接命令頗有些越俎代庖的意味。
感覺到他們的言不由衷,秦飛冷冷一笑,“你們給我聽清楚了,今天就算李紅那丫頭站在這裏,我一樣敢剁了你們!知道我最恨那種人嗎?是叛徒是不忠不義的人!雖然你們懸崖勒馬,但掩蓋不了曾經背叛黑狼的事實,所以,你們最好小心點别讓我找到借口拿你們開刀!都他嗎給我去守住大門聽清楚沒有!”
“聽清楚了!”
這次的聲音明顯要響亮了若幹倍。
聽着那震耳的回答,李顯的苦笑表情都快擰出苦水了,看着一群屬于黑狼的弟子乖乖聽從别人指揮,這滋味,真的不太好受。難受之餘,他突發奇想:眼前的場面換成嗜血的人,會不會被震懾住呢?如果對象不是秦飛的話?
隻短短幾秒,他就給出了清晰的答案不會!嗜血的人無論多痞多壞但卻個個帶種甯死不屈,如果真的換成相同的場景,恐怕他們絕不會乖乖聽說教,早就亂刀砍過去了,那怕後果是粉身碎骨!
想着想着,他又聯想到當年東桑之行遇到山口組堵截,身陷險境時秦飛在幾把鐳射搶指住腦袋的情形下瘋狂的怒斬侮辱雲系系的鈴木譽夫一臂的畫面,不由暗自慨歎:真是有什麽樣的老大就有什麽樣的小弟。
“李顯,李顯,幹什麽呢?走了。”
簡單叮囑衆人注意事項,招呼李顯走人,喚了兩聲,見他不爲所動,保持着古怪的笑容呆呆發傻,秦飛奇怪的推推他。
“啊?”
清醒過來,見現場隻剩下他和沉封、秦飛,李顯尴尬的聳聳肩膀,“不好意思,精神溜号了。”
“靠,真服你了!到底黑狼是你的老巢還是我的?快走吧進去殺個痛快!”
沿着建築死角交叉掩護着推進,一路上并未受到任何狙擊,也未遇到敵人,秦飛保持着最前面的位置邊潛行邊快速分析,等視界豁然開朗,眼前一片寬敞的空地中聳立的三層建築映入眼簾,他停了下來。
猶如一部運轉的機器,他一停,連帶的,别人也停了下來。
“大家不要躁動,原地待命。”
通過聯絡器傳下命令後,他躲到一個雕塑後面,對随後矮身潛行過來的李顯道:“那三層樓是什麽地方?”
“黑狼堂,那是黑狼的仲裁場所,幾乎所有的重大決議都是從那裏頒布的。黑狼堂也是黑狼内唯一的禁區,你看看四周地形就應該明白了,易守難攻。唉,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帶人回來進攻自己的禁地。”
難掩目光感傷,李顯長吐口氣,“秦飛,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叛徒,我猜他們從知道我們回來開始就已經決定把這裏作爲主戰場了。所以,沿路都沒有布置人手攔截。從這裏到達黑狼堂有三百多米,而我們沒有帶任何槍械,想強攻根本不可能,怎麽辦?”
“誰說沒有槍就不能強攻?等我看看情況。”
抽出折疊弩,推起瞄準鏡,擡頭看看天色嘟囔句:“嗎的,天快黑了。”低頭湊近瞄準鏡,仔細地觀察起對面的建築。
“二摟從左數第三個窗戶和第五個窗戶裏有人用狙擊槍,蟲子、天空你倆對付第三個窗戶裏的,蒙蒙、三尖你倆對付第五個窗戶裏的,聽我命令再進攻。明白?”
“明白。”“知道了。”
聯絡器裏先後傳出答複,秦飛微微點頭,繼續觀察,“一樓六個窗戶裏都有人用激光槍,天狼你們六個對付他們,互相協調下,等我命令。”
聽到六人先後答複,秦飛再次仔細确認下,收起折疊弩,“奇怪,口供說裏面應該有二百多人,怎麽隻看到這麽幾個?别的人都那去了?”
“秦飛,他們應該是躲在黑狼堂裏等我們呢。看樣子,他們也沒準備多少槍械。”
沉封輕輕撫摸着斬邪鋒利的刃口,冷笑道:“在ZG戰鬥,肉搏戰永遠是主流,這都要歸功ZF控制槍械的法令。那些叛徒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弄大批軍火,很好斬邪又要‘吃肉’了。”
“沉封,你千萬要手下留情呀。黑狼的骨血可都在這裏呢,你别都殺光了。”
李顯被沉封散發出的濃烈殺氣驚得心下發慌,再一次開口爲那些曾經的同門求情——
“這個秦飛,你說吧。”
“我說,嗎的難辦!”
煩躁的撓撓頭,秦飛盯住李顯,“你敢保證那些叛徒會手下留情?”
等待片刻,見他不吭聲,秦飛繼續道:“李顯,這可是玩命我們留情他們不留情,合理嗎?草他們那是命,我們的就不是了?”
一把揪住李顯衣領,“你他嗎的要婆婆媽媽到什麽時候?”
“秦飛,我,他們,唉!”
李顯太無奈了。
“好了,别弄出一副哭喪相,等我挂了,你再表現吧。”
洩氣地松開手,目光變幻,在李顯提心吊膽的等待中,秦飛讓步了,“這樣吧,等我們沖進去,你讓那些門人離開,至于他們聽不聽話,就看你的語言水平了。李顯,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如果裏面的人換成是我嗜血出的叛徒,我絕對是一個不留!”
“行,行,進去我就用真氣發聲,讓他們離開。”
李顯帶着一絲喜色不住點頭,心下慶幸不已。
“好了,大家準備。”
打開聯絡器:“我數3聲,幹掉狙擊手,剩下的人随我沖。”
“1,2,3!”
3還在空氣中流連,十支弩箭挾着破空嘯聲洞穿玻璃射進人體,與此同時二十幾道黑影敏捷的竄出掩體,呈三角形向黑狼堂瘋狂奔去!李顯一馬當先跑在三角形最前端,就連沉封都被他抛在了後面。看來,他是真的怕自己慢了,裏面的門人都被後面的瘋虎‘咬’死!
‘喀啦’,和身撞破木質大門,身體還在半空中,李顯蘊滿真氣的聲音炸雷般在大廳裏響起來,“我是李顯,黑狼下弟子聽令,迅速停止反抗退出黑狼堂以往過錯一概不究!”
‘噗’‘噗’‘噗’,三道激光束代替了回答!
“哼,浪費時間!”
跟着李顯沖進來的沉封見他被三道激光沖得翻滾着後退,晃身躲過,斬邪一揮,血雨紛飛中,三個開槍的人已經變成了六段!
一刀索三命,攻勢不停,沉封如殺神附體般頂着亂shè的激光束沖進敵人隊伍,雪亮的刀光映亮昏暗的空間,也寒透了叛徒們的心!隻幾個沖錯,十多個人都變成了刀下亡魂,那一蓬蓬飛濺的鮮血、一條條殘肢斷臂在刀光映照下分外詭異刺目,接二連三的慘嚎不斷沖擊耳膜,震撼恐懼神經,鬥志頓時被求生yù望取代,于是,把守門口的叛徒哭叫着向裏面潰逃而去!
“沉封,别殺了!”
化解沖力再次返回,沒想到隻短短十幾秒鍾工夫,大廳内已屍橫遍地,李顯懊惱心疼之際,見沉封還在追殺潰逃的門人,驚得大吼一聲,幾個起落竄到他身邊,鷹爪閃電般發動,攫住了下劈的快刀刀背,險險救下一條生命。
刀下逃生,那門人楞楞的望着李顯,赧顔道:“執法,我。”
“馮岩,你還想助纣爲虐嗎?想活命就快點去大門口報道,那裏由本門兄弟把守。”
“啊?是,執法,我馬上就去。”
馮岩隻遲疑了千分之一秒,立刻向門外走去。
“等等,我送你出門口。”
松開手,護着馮岩在衆殺氣四溢的陣營中穿梭,等把人送出門口,李顯略松口氣,折返回去。
大廳内,三十五名成員全部聚齊,各尋掩體做出防禦姿勢,沉封和秦飛站在牆角低聲交談着,見他回來,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李顯,那門裏面是什麽所在?怎樣的結構?二樓和三樓是什麽用途?”
指指叛徒們潰逃方向洞開的門戶,秦飛輕聲詢問。
“門裏面是一條三米寬、十五米長的走廊,兩邊各有三間休息室。走廊的盡頭是鋼制的大門,大門後就是密室了。密室沒有窗戶,裏面除了桌椅沒别的,四壁用半米厚的鋼筋混凝土澆灌。二樓和三樓是練功場。”
詳細解說後,李顯看看外面,“秦飛,天黑了。”
“恩,都八點多了,天還能不黑?嗎的摸黑戰鬥太讨厭了。”
彈彈斬邪聽着清脆的金屬聲,秦飛掃眼四周:“後面的兄弟,去兩個人到二樓和三樓看看。别的人,走進攻。”
步步爲營,挨個房間搜索,出乎衆人意料之外,走廊兩邊的房間裏一個敵人都沒有。到二樓三樓探察的人員也帶回上面除了屍體沒有伏兵的消息。
“嗎的,他們在搞什麽鬼?”
站在緊閉的鋼制大門三米遠處,處身在黑暗中的秦飛靜靜盯着前方,站立一會兒,他低聲道:“我們的答案就在大門後面。沉封,去開門。别人掩護。”
“好。”
沉封全神戒備慢慢走向大門,真氣迅速遊走準備應付任何意外變故。
衆人屏息望着前行的沉封,十幾張折疊弩平平端穩等待門開的一瞬間。
眼見沉封一步步靠近,離大門還有一米遠時,門毫無征兆的開了!
厚重的大門平穩的滑向一側,密室内明亮的燈光水銀般流淌出來,把門前五、六米地帶映得纖毫畢現。
燈光照耀下,大理石地面折shè出層層微光,除此,秦飛等人竟全都不見了!
門内的人顯然也很驚訝,沉默片刻,幾聲清脆的鼓掌聲傳出門戶,“好,好,果然是高手。李顯出來吧既然你敢來,不會做縮頭烏龜吧?”
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裏盤旋隐去,氣氛再次陷入沉默後,幾聲微不可聞的門響,衆在秦飛和李顯帶領下從兩邊的房間走了出來。而沉封卻是從大門上方輕輕躍下。
迎着燈光,秦飛微微眯眼,見密室偌大的空間裏孤零零站着三、四十人,在站立的人中間坐着四個人。留神觀察片刻,低聲道:“李顯,這裏那有什麽桌椅?除了那四把椅子,空蕩蕩的什麽都看不到。坐着的四個混蛋是不是主要人物?”
“桌椅都被他們搬走了,看來,他們已經準備把這裏當戰場了。那四個人三個是本門長老,那個外國人估計是小三郎的。奇怪,不是有二百多人嗎?人都那去了?另外兩個小三郎的殺手也不在裏面。”
李顯還在奇怪呢,秦飛都額頭見汗了!“不好,他們去打李紅了,我們動作快點,争取讓他們回援。抽不出時間對付李紅。”
“好,我先進去查看情況。”
舉步前行,走進門戶,等離那些人有四米遠時,李顯停了下來,噴火的目光盯着左側穩坐的大長老,恨聲道:“叛徒黑狼都毀在你們手中了!”
“執法,别激動。常言說的好,月有yīn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黑狼不可能永遠屹立不倒,門内的人也不可能長生不老,所以呢我稍稍縮短了這個過程,你又何必這麽惱火?”
慢悠悠地從座位上站起,大長老負手于背,看看秦飛和沉封,“執法,不給我介紹下你的朋友嗎?”
“叛徒,你沒資格聽他們的名字!”
恨恨瞪眼大長老,李顯把目光轉向站立的門人,“兄弟們,你們還想一錯再錯,就這麽錯下去嗎?黑狼那一點對不起你們了?門主又那一點對不起你們了?爲什麽你們要和這幾個叛徒同流合污,昧着良心做傷天害理的勾當?想想你們的父母親人,當他們聽到你們做的事兒會開心嗎?黑狼别的兄弟會不會戳你們脊梁骨詛咒你們?回頭吧,隻要你們離開這裏,不再與我們爲敵,以前的事兒既往不咎。如果再執迷不悟,這裏,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了!”
大長老察覺身後異狀,微微錯愕後,突兀地大笑起來,“哈哈哈,李顯,有你的!以前我還沒發現,原來你也有條三寸不爛之舌!說這裏是我們的葬身之地?憑什麽?就憑你帶來這幾十個蝦兵蟹将?哈哈哈,笑死我了!”
“兄弟們,我的爲人大家應該清楚,我是不是胡說八道大家也應該心理有數,哎,秦飛你拽我幹什麽?”
還沒等辯白清楚,李顯感覺衣服被人大力拉拽,扭頭看是秦飛站在身邊,不覺驚訝的問了出來。湖心島,李紅睜開緊閉的雙目,徐徐收功,從地上緩緩站起,已經恢複生氣的眸子投到窗外,盯着波濤起伏的湖面出神。
以費洋體内的熱血滋潤了幹涸的生命,再輔以真氣疏導,她連rì來的頹廢一掃而去,重新煥發生機。壓下滿腔悲憤,冷靜的思考着要如何渡過幾百米的毒水湖去索還血債,李紅幾經衡量後,感覺就這麽隻身泅渡危險系數過大,決定繼續守株待兔,等敵人耐不住來攻打時,再乘機行事。
計策已定,她走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念動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自己安排的暗棋到底把求救信息傳出去沒有?
信息如果成功傳到秦飛那裏,想必他已經趕往這裏了。他會用什麽辦法進入黑狼呢?強攻?不太可能,有戰鬥經驗非常豐富的玄土輔助,秦飛這個大白癡多半會采取秘密潛入手段。如果他抓住幾個叛徒拷問出口供,會不會直接殺到這裏來救援呢?
反複推敲,李紅否定了這個想法,概因到湖心島的必經之路黑狼堂鐵定有重兵把守,他們隻有攻克那裏才能暢通無阻的抵近湖心島,再一個,原來通航的四艘機械船在戰鬥中已經毀掉了三艘,即使秦飛神不知鬼步覺的摸到這裏,找不到僅剩的那艘船也隻能望湖興歎。
想清楚前後因果,李紅意識到想脫出困境唯一的希望就是等最後一艘機械船到來,不由暗暗思忖敵人還會忍耐多久。
正胡思亂想間,突然聽到遠處傳來細微的嘩嘩聲,她驚訝的凝聚目光搜索,見夜幕掩蓋下,一艘小型客船正緩緩而來,忍不住冷冷一笑:大長老果然熬不住了!哼,不發動機械,靠人力劃漿就想蒙混過關?也好,我就來個将計就計!
十多分鍾後,船悄悄靠岸了。
幾十條黑影一一下船,在爲首一人帶領下,慢慢潛行到小屋四、五米遠停下。傾聽片刻,爲首的人一聲令下,幾枝激光槍猛地噴shè出密集的激光束,把木制的牆壁打出一排排篩子孔!
等能量匣裏的光彈全部shè出,爲首的人制止了繼續shè擊,大着膽子摸到窗戶邊,随手扔進去顆微型照明彈,在刺目的亮光照亮屋内情景時,帶着夜視鏡的人見裏面除了一個直挺挺躺在那裏的人外,再無異常,驚咦一聲,回首命令後面的人擰開手電筒,入内查看。
“塞拉斯先生,死的是費洋,李紅不在這裏。”
“不在這裏?難道她已經逃出去了?可,她是怎麽渡過幾百米寬的毒水呢?”
塞拉斯納悶的看看衆人,見沒有回答,目光落到光柱照shè的屍體上,隐約感覺那裏不對勁,剛要過去查看,他的電話響了。
接通電話,“喂,提彬,什麽事?”停頓會兒,“啊?有敵人殺進黑狼堂了?明白了,你先去增援。我這裏的情況是費洋死了,李紅下落不明,可能隐匿在小島上,我搜查一遍就回去協助你。”
挂斷電話,他湊到自己覺得可疑的地方,費洋手腕的傷口處仔細檢查,等發現那細小的傷口不是激光束造成,非常近似人牙咬的痕迹,蓦然醒悟,“不好,大家小心!李紅!”
還沒等他說出下文,隐藏在屋頂木格間的李紅挾着淩厲的攻勢撲了下來!
“李顯,你和他們費什麽話?讓我來說。”
陰森森地掃視一圈,秦飛冷冷道:“一群垃圾,給我聽清楚了,本來,我答應李顯盡量手下留情,放你們中的某些人一條生路。可看你們現在這副德行,全他嗎是吃人飯不拉人屎的雜碎!黑狼給你們吃給你們穿,還傳授一身技藝,可你們是怎麽報答這份恩情的呢?是背叛,爲了些微利益不惜殘害一條條無辜生命,把良知踐踏在腳下的背叛!養你們都不如養條狗,狗還知道感恩護主,你們呢?豬狗不如!我呸!”
狠狠吐口濃痰,眼中泛起極度的蔑視,他還真是一針見血,直戳衆叛徒痛處!
“你說什麽?”“草,你他嗎是誰?”
惡毒的咒罵瞬間激怒了對面的人群,坐着的人騰的跳起,站着的人紛紛出言謾罵,秦飛三言兩語就把對手惹惱了!
“你嗎的,都給我閉嘴!”
以高亢得刺耳的聲音壓下全場動靜,在幾個人不堪負荷捂住耳朵,其他人皺眉止聲時,秦飛平平舉起斬邪,遙遙指住他們,“垃圾們,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想活命的馬上離開這裏。數10聲,如果沒人離開,我就要大開殺戒了!”
猛地泛起砭骨殺氣,他大聲道:“1,2,3,”
“等等,”
一直坐在椅子上看好戲的西蒙突然出聲,身體也随之站起。
從三個長老中間穿過,走到三人前面停下。目光收縮,緊緊盯住殺氣流溢的人,“藍貓是不是你殺的?”
“藍貓?”
楞了楞,驟然醒悟,“你說那個偷襲我們的垃圾吧?對,是我殺的。他叫藍貓?靠,不如叫兔算了三腳貓!”
肆無忌憚地挑釁着臉頰抽搐的人,秦飛顯然沒把這個可能也是雙S的高手放在眼裏。平時思考時謹慎顧慮是一回事,等真正面對秦飛才不管什麽雙S,3S呢!
“好,既然你承認了,就償命吧!”
閃電般抽出激光槍連連扣動扳機,獰笑着注視彈彈中的(di)被沖擊力頂飛的人體,西蒙得意地道:“中看不中用的廢物!”
“秦飛!”
沉封眼睛瞬間紅了,身體前傾,目光死死盯住拿槍的敵人,他幾乎是足不沾地的飛了出去!
“秦飛!”
李顯眼見秦飛中槍倒飛,隻覺轟的一聲熱血沖頭,雙手如鈎,蘊着爆炸性真氣火雜雜的沖向西蒙。
與此同時一群叛徒也紛紛出手,一人抵住李顯,一人和沉封糾纏到一處,另一人直直撲向倒飛的秦飛!剩下的小喽羅嚎叫咋呼着沖向嚴陣以待的衆,混戰開打!
“發克油!一群豬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