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展大哥,你不象了你!開個玩笑,你怎麽還當真了?”
見李顯真的呼叫秦飛,紫宵頓時慌了,忙不疊地對前面嚷道:“大統領,大哥和你開玩笑呢。你不用過來。”
“是嗎?真的是開玩笑?”
扭頭看看一個勁點頭的紫宵,秦飛莞爾一笑,看眼玄土,“玄土,你的主意好象惹起民憤了,大家都抱怨呢。”
玄土不屑的撇撇嘴,“他們當自己是來遊山玩水還是踏青采花?開車進來和自殺有什麽區别?一顆手榴彈全給你包圓了!除非你舍得把嘉萊開進來。可惜,那怪物車底盤太低,不适合走山路。所以呢,隻好步行了。秦飛,你是不是該管管你手下那堆痞子了?幹活不多,牢騷不少怎麽就不能學學人家沉封?那才叫精銳!”
“玄土,你可不要挑撥哦。我知道你昨天被我按着扁不爽,可你也不用借刀殺人這麽狠吧?讓你這麽一說,妥了,以後各組的兄弟再看到我組的人,不找麻煩才怪!”
雖然同處烈日下,沉封的狀态要比一行的十幾個人都強,别人是汗流浃背,他隻是額頭有那麽零星幾顆汗滴,由此可見,道尊傳人還真不是蓋的,修爲就是與衆不同。
及時揭穿了玄土‘險惡’用心,沉封看看前面,再看看後面,低聲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我們已經在這條路上走了十多分鍾了,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不要說黑狼的人,連個過路的都沒有。”
“是呀是呀,這好歹也叫一條馬路,要車沒車,要人沒人,難道是擺設不成?”
假假的附和沉封幾句,玄土突兀地吼道:“你是豬呀!這是通往黑狼總部的路,你當去旅遊觀光景點還是去菜市場?看你平時挺精挺靈的,怎麽一行動,盡問些弱智問題?豬都沒你這麽笨!”
“啊?還敢說我是豬?是不是昨天K的你不夠,沒把你打成豬頭?”
邊說邊往玄土那靠攏,看這意思,沉封又想海扁某人一頓了!“别鬧了!”
秦飛适時站在兩人中間,低吼一聲制止了兩隻抻脖瞪眼的公雞,對身後亦步亦趨跟随的娜娜道:“娜娜過來,給這兩個混蛋一人一瓶冰水,降降火氣。”
“哦。”
樣貌乖巧的娜娜甜甜應了聲,把背上的背包拿到前面,先後掏出兩瓶冰水遞給玄土、沉封後,又掏出一瓶遞給了秦飛,“大統領,給。”
“唉,還是小雪好,知道關心人。秦飛,以後再行動就帶着她好了。那群比大爺還大爺的痞子我都看膩了。”
“真的嗎?沉封,你真的想以後行動都帶着我?你可不許騙人哦,這次來還是瑩兒姐說情,才勉強讓人家來。大統領最讨厭了,一口一個娜娜叫着,卻每次行動都不帶上人家。”
嬌憨的努起小嘴,寒娜娜氣哼哼地把背包甩到身後,捏着小拳頭舉到身前,“大統領,我會急救術、包紮術、格鬥術、野外求生術、茶道、盆藝。”
“停!”
秦飛果斷的伸手抓住娜娜小拳頭晃了晃,“我知道,我知道。你會幾十門技能呢。可除了前面兩樣,别的貌似現在的環境用不上吧?我們會放着沉封、玄土不用,讓你去和對手格鬥?野外求生術——我們是在野外了,可你看看能用上嗎?剩下什麽茶道盆藝的,你應該去嗜血分屬公司展現,我們的行動根本用不上。娜娜這回你知道爲什麽不讓你跟着了吧?”
“知道了。”
嘟着嘴,臭着臉,小丫頭明顯是不高興了。
“呼,這是什麽态度小心!”
剛要繼續逗娜娜,突然看到幾百米高處的叢林中有微光一閃,秦飛大吼一聲,拉起娜娜向公路邊的樹林跑去。随着他示警沉封、玄土迅速背靠背貼在一起,盤旋360度沉封猛地指住斜坡上方,“玄土,在那,走!”
人影一分,兩人一左一右撲進了叢林,沿着傾斜的山坡快速攀升。
就在衆人各有所動時,推着輪椅的紫宵第一個動作不是躲起來,而是翻身撲到了輪椅上——臨行前,秦飛可是給他下了死命令了,無論如何都要保證重傷的李顯安全到達黑狼,是以,一旦遇襲,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輪椅車上行動不便的人!
他的身子剛撲到輪椅上,偷襲的子彈也到了,對方的攻擊目标果然是李顯!
‘噗’,子彈命中紫宵後背!
“啊,”
短促的痛哼聲,紫宵雙腳蹬地用力推動輪椅向路邊跑去。
旁邊,幾個嗜血痞子從後腰拽出折疊弩,張開弓臂,蹲下,掀起褲腿,熟練地抽出别在小腿側的弩箭上好,仰身舉弩,迅速做出标準的shè擊姿勢,從瞄準鏡裏搜索偷襲者行蹤。
不要小看了他們手中的冷兵器,這張折疊弩可是特制的,不但機簧強勁shè程可達四百米以上,而且随機配備性能優異的瞄準鏡,無論外界是雨雪霧霜,還是伸手不見五指,都能準确定位,絲毫不影響視線延伸。
可能是過于貪功,也可能是處于輕視,偷襲者見誤中别人,并沒有擊中目标,而下面的人又拿出可笑的競賽類道具,竟膽大的鎖定輪椅車,接連扣下扳機!
‘噗噗噗’,連續的火星噴出槍膛,他使用的竟不是激光槍,而是靠火藥擊發的狙擊槍!
就在連續三槍的最後一顆鋼芯彈噴出槍膛時,下面蹲伏尋覓蟲終于鎖定目标,‘嗚’,一聲低嘯,弩箭彈出!
偷襲者眼見着自己補充的三顆子彈又被那個悍不畏死的家夥用身體擋住,氣得悶哼一聲,剛要有所動,突覺勁風撲面,耳中有破風低嘯,馬上後撤,擡手擋住了面目要害。‘嗤’,直奔咽喉的弩箭狠狠射進他手臂,鋒利的箭頭洞穿血肉骨骼從另一邊露出尖錐,力盡而止。陷入血肉的箭尾那左右兩排白羽毛頃刻間被鮮血浸的發赤!
“咝。”
倒吸着涼氣翻身閃到樹後,扔掉狙擊槍,抽出求生刀貼肉切斷塑制的箭幹,捏住箭尾硬生生拔除剩餘部分,再拿出止血噴霧凝住泉湧鮮血,撕開衣服包紮傷口,完成一系列動作前後才用了不到兩分鍾,這個偷襲者顯然也是行家裏手,絕非新嫩可比。
包紮好傷口,擦擦頭上沁出的冷汗,耳中聽到類似蛇行的細微摩擦聲,他清楚是那兩個竄入叢林追捕他的人到了。緩慢地貼着樹幹站起,屏住呼吸,翻腕持着求生刀嚴陣以待,看情形,他是準備格殺兩個追蹤者再謀别圖!
左右接近的沉封和玄土隔着偷襲者隐身的大樹幾米遠停下了。
目光在地面的狙擊槍、斷成兩截的弩箭上一掠而過,停留在斑斑血迹處,交換個眼色沉封微微點頭,舉起手指捏着的鋼珠晃了晃,玄土馬上伏低身體向遺落物品處潛去。
一步,兩步——,越接近現場,玄土心頭越不安,在眼角餘光看到樹後露出的一點黑sè後,他将将矮身前俯,還未等夠上攻擊位置,一道冷電猛地從樹後抹出,随之出現的是如疾行的獸類般的矮矮黑影!
好快的攻擊!
蓄勢待發的沉封沒想到對手的攻擊竟是恁般快法,除了李顯幾人,實屬他生平僅見!
“打!”
低叱中振腕發出鋼珠,縱身而起,二尺半長鋼刀铿锵出鞘,舞一條經天匹練!玄土、沉封吃驚,偷襲者更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