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帶瑩兒先走。黑龍你帶剩下的兄弟保護風鈴和瑩兒回去。把你拿的家夥給我。沉封,去外面守着。”
一連串命令發出,等衆人執行,洗手間裏隻剩下他和玄土,一直注視情勢發展的歐陽燕,還有一地呻吟翻滾的烽火們,秦飛把狂涯遞給他的棒球棍放到一邊,慢慢掏出香煙點燃,陰毒的目光掃過一地人渣,轉到司徒黎身上,“去找你的衣服,穿上。”
“好!”
怯生生應句,歐陽燕蹒跚着用秦飛的外套遮住身體爬下台闆,尋到自己的衣物到女廁裏換好,拿着秦飛的外套低頭走出來,等走回秦飛身邊時,小心地遞了過去,“弄髒了不好意思.”
“沒什麽。”
順手接過外套放在台闆上,秦飛左右看看道:“誰先侮辱你的?”
“是他。”
粉臉泛紅,她指指捧着手腕呻吟的喬麥以蚊呐般的聲音回答句,雙手捂臉,再次低聲哭泣起來“好,就從他開始。”
走到神色驚恐的喬麥面前,秦飛陰森森的龇牙一笑,一口白牙在燈光下仿佛散發着寒光,“人渣,你剛才是不是很爽哥哥讓你更爽!”
“混蛋!表子養的你敢動我,我老大不會放過你的!”
聲嘶力竭地吼出空洞的威脅之詞,喬麥挪動身體慢慢向後蜷縮。
“哼,你老大不會放過我?”
笑意猛地轉成猙獰,矮身揪住後退的人衣領,秦飛狠狠盯住他,“你怎麽不問我會不會放過你那人渣老大?!嗎的,強暴婦,欺負弱小還動不動搬出老大恐吓人,混黑道混到你這種程度,真是丢盡了黑道的臉!人渣你給我聽清楚了,敢動我嗜血的人,論是你還是你的老大,都要付出代價!”
松手站起,走到棒球棍邊拿起,緩緩踱回,臉上的猙獰神色愈來愈濃,猛地一棍打在喬麥小腿骨上!
‘喀嚓’!“啊!”
骨頭碎裂的脆響和着刺耳的慘叫聲回蕩在鬥室裏,把一衆烽火都吓得毛骨悚然!就連對喬麥恨之入骨的歐陽燕都捂耳閉眼,不忍再看再聽。
除了神色不變猙獰依舊的秦飛,現場唯一沒反應就是雙手抱胸,悠閑地靠在牆上的玄土。他幾乎連眼皮都沒眨,隻是神情落寞地看着抱腿翻滾慘呼的人。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極爲讨厭血腥,但做爲嗜血暗規則的執行者,他卻始終浸泡在濃稠得讓人做嘔的血腥中。
“你真他嗎吵!”
揮手一棍砸在喬麥臉上,看着牙齒和着血水狂噴,慘嚎嘎然而止他被重擊擊暈了!
“這回世界安靜了。”
秦飛滿意的點點頭,又一棍砸在他腳踝骨上!
相同的骨頭碎裂聲音中,棒球棍依次砸下,循着緊密細緻的間序不斷上升,一會兒,那條曾經支撐人體,能跳、能跑,渾圓粗壯的腿變成了醜陋詭異的塌扁,偶有碎骨茬刺穿皮肉,露出點點滲人的慘白,一眼望去顯得恁般恐怖!
把一條腿從下到上的骨頭盡數敲碎後,秦飛略喘息幾口,目标又轉移到另一條腿上!
不斷痛醒,又不斷昏厥,飽嘗痛徹身心苦楚的喬麥從咒罵到求饒再到全無聲息,結結實實地‘享受’了一次煉獄之旅!
暴砸,仍在繼續,肆虐的火焰把原本健康的身體灼烤得扭曲變形,仿如被頑童蹂躏摧殘後丢棄的玩偶。鮮血以人體爲中心,呈橢圓狀沿着地面向外擴散。浸泡在鮮血中的四肢在惡魔不停歇的努力下全部變成凹凸不平塌扁難看的醜陋造型,現在的人體,已失去了人的基本輪廓!
一群趴伏在地上的烽火都驚駭的望着浸泡在血水中那變形的人體,沒人敢正眼去看站在旁邊的兇手。爲非作歹的事情他們沒少幹,殺人折磨對手的事也經常爲之,但無論是所見所聞所爲,他們從沒想過人可以狠到這種程度!那個揮動棒球棍的還算人嗎?殘忍冷酷得接近變态,這樣的人和魔鬼有什麽區别?
不錯是魔鬼,在敵人眼中秦飛就是不折不扣的魔鬼!
“接下來,應該從那裏開始呢。”
似喃喃自語,又似故意說給一群心驚膽喪的人聽,秦飛邊如唠家常般平淡的說着,邊用棒球棍輕輕扒拉地上的人體,好象在尋找下一個擊打目标。
啊?還沒完!
這下一群驚駭至極的烽火中終于有人承受不住沉重得難以負荷的壓力,屎尿屁等穢物‘争先恐後’地湧出了門戶此人已徹底精神崩潰了!
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臭味,玄土厭惡的皺皺眉,從心裏往外鄙視這些沒種的垃圾,“敢出來混,就要有勇氣面對血腥。居然吓得屎尿失禁真是沒用的孬種!
對于玄土而言秦飛所爲,已經是非常‘文雅’了!秦飛隻過敲碎幾塊骨頭而已,換成他動手,最輕微的也是抽筋剝皮之類,要是那種情形下,這群垃圾會不會吓得直接昏厥過去呢?
“找到了!”
發出孩子看到心愛玩具樣的呼聲,秦飛噙着一絲殘忍笑容,猛地一棍砸在喬麥的肋骨上!
毫無懸念的,那裏坍塌下去了!
接連幾棍把那有别于旁處的隆起砸扁,看着地上的人體如相片般軟塌塌地‘貼’在地上,秦飛停住動作,擺手招呼歐陽燕等她畏畏縮縮走到身邊,順手把棒球棍調轉方向遞了過去,“拿着。”
“讓我——拿着它——”
目光在棍上斑斑血迹間遊移,發現上面還沾着碎肉毛發,臉色煞白的歐陽燕強忍住翻湧的胃液,遲疑的伸出手握住把柄。“打他,打腦袋!”
随意指指奄奄一息的人,秦飛退後幾步靠在牆壁上,點燃顆煙看眼遲遲不動的女孩,陰沉沉地拉下臉,冷聲道:“怎麽?不敢?别忘了,你蒙受的恥辱就是這個人渣‘賜予’的!既然你是我嗜血兄弟的女朋友,也算我嗜血中人。所以,請記住嗜血信條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恥辱隻有用血才能洗清!還等什麽?動手!”
狂暴的語氣把歐陽燕吓得嬌軀顫抖,忍不住後退兩步突兀的,她感覺這個男人要比房間裏所有人都要恐怖,兇狠!
膽怯地望眼不斷散發出危險氣息的男人,她咬咬牙,用力握緊棒球棍,閉起眼睛,腦海中回想着剛才的恥辱,努力把恥辱轉化成仇恨,發出‘呀’的尖銳叫聲後,跨前兩步,胡亂揮舞着棒球棍砸向地上的人體!
“唉,你在給他按摩嗎?”
看到女孩雜亂無章的揮舞近迹兒戲,殺傷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秦飛無奈的歎口氣,扔掉煙頭,走到女孩身邊,制止她無力的揮舞,把住她的手,高高舉起棒球棍,“看好,打人要這麽打!”
‘吭’!
棒球棍狠狠砸在喬麥額頭上,兇猛的力道一下子擊碎頭骨,使棍身深深陷進頭顱!
看看微微抽搐的人體,秦飛淡淡道:“這不就解決了?”
“嘔,嘔。”
幹嘔幾聲歐陽燕驚恐的松開手,慢慢後退,喃喃道:“我殺人了我殺了他!”
“玄土,我帶她走了剩下的交給你。”
頭疼的皺皺眉,他清楚讓一個善良的人驟然間變得心狠手辣,敢于向欺淩自己的惡勢力實施殘酷報複,根本是妄想,這樣的轉變需要一個過程,血腥熏染的過程!是以,他也不再強迫女孩面對,把接下來的懲罰移交給最适合的人選。
“好。”
玄土看看趴在地上的幾個人渣,淡淡吐出個好字,臉上露出一絲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等秦飛走到歐陽燕身邊,攙着她走出房門,玄土走到一個小流氓面前蹲下,溫聲道:“這裏誰是你們的領隊?”
“是。是。”
小流氓遲疑着要不要如實回答,還沒等他做出選擇,玄土已不耐煩地伸手抓住他手掌,用力反扭!
‘喀嚓’!參差不齊的骨節斷裂聲和慘嚎聲中,他冷笑道:“我再重複一遍,這裏誰是你們的領隊?”
“是喬麥他已經被你們打死了!”
小流氓強忍着鑽心痛楚嘶吼句,捧着變形的手掌低低呻吟起來。
“想拿死人頂數嗎?看來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猛地一拳搗在小流氓肋骨上,聽着那單調的斷骨聲,看着因自己的驟然打擊扭曲痙攣的身體,玄土笑容不改,“除了那個死人還有誰?”
“還有他,傑克邁他和喬麥負責我們這組。”
惟恐再遭受非人折磨,小流氓指指氣若遊絲的傑克邁供出了他的身份。
“哦,原來這家夥也是個頭目。正好,連先前的帳都算上,我得費點力,好好款待他了。”
慢悠悠站起身,看看滿眼懼色偷窺他的幾個人渣,玄土伸手入懷,拿出一個橢圓形物事,用力一掰,變成彎弧形刃鋒内斂的半尺長彎刀,“因爲時間關系,我就不請你們品嘗我的‘手藝’了,除了你們的領隊傑克邁别的人,我會直接給個痛快!”
身軀下伏,輕快的揮刀抹過招供的小流氓咽喉,徹底終止了他痛快的掙紮後,玄土快速在室内遊走一圈,刃刃割喉,把幾個人渣挂掉後,從從容容地站在傑克邁面前,盯着那生命不斷流失的軀殼,慢慢俯下身,捏住他大拇指,用力一掐,等受虐的人被斷骨痛楚刺激得幽幽醒轉,貼近他耳朵用低卻有力的聲音道:“你後悔嗎?”
“我呃後悔,不要殺我,求求你我以後再也不敢碰華人了!”
視線聚焦,看清稍微拉開距離的人獨眼中那抹幽冷寡絕的寒光,再看看那滿臉縱橫糾結的傷疤,傑克邁清醒意識到自己的一條小命就掌握在此人手中,不由呻吟着求饒。看他那聲淚俱下的誠懇,如果有逃出生天的機會,也許真的會就此改過自新。
可惜玄土要的不是他的忏悔!
傷害嗜血衆人到這個地步,無論傑克邁如何忏悔,都難逃嗜血暗規則制裁!
“很好,既然你已經懂得爲你的暴行認錯,也可以安心離開這個世界了。在你離開之前,我會非常熱情的送你一程!”
在傑克邁驚恐的睜大雙眼時,彎刀蕩起一抹漣漪,溫柔地切進人體。
“嗷!”
室内陡然響起刺耳的尖叫!
随着時間的推移,一聲比一聲高亢的尖叫終于慢慢轉弱一個小時後,烽火組織的老大,BOSS級人物德瑪西在幾個骨幹成員護衛下,挾着一觸即發的兇戾走進了舞廳。
舞廳内的閑雜人等早已被驅逐出場,現在留在場中的除了幾十個烽火成員,就是群惡環伺下羔羊般無助的服務生和舞廳經營者。
基尼是個身材偏胖的中年人。此刻,他油光锃亮的肥臉上滿是汗水,不時要用手帕擦拭,才能勉強不讓小溪般流淌的汗水流下臉頰進入衣領。
看到面色陰沉的德瑪西在幾個本地區知名的狠角色簇擁下走進來,他再次用手帕擦拭過滿臉汗水後,小心翼翼的迎過去帶着滿臉谄媚神色,小心翼翼地道:“德瑪西先生,我。”
“你很熱嗎?”
冷冷擡手制止基尼,德瑪西用陰森森的目光打量他一會兒,轉目四顧随意指指不遠處一個身軀顫抖的服務生,“爲什麽他在打顫你卻在流汗?這裏的冷氣明明很充足,你哦,對了基尼先生,看來你沒少在這個舞場耗費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