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戰後大家都要恢複金本位的,可沒有黃金怎麽辦呢?那麽這時候華元就成了唯一可以選擇的準備金,雖然中國禁止黃金流出,但畢竟華元是金本位的,哪怕黃金留在中國,那它也是金本位的。然後各國都拿華元做準備金,沒有或者不夠的,那就隻能再找人民銀行貸款,當世界各主要國家全部以華元爲準備金的時候,那咱們就得坐下來讨論讨論一個以華元爲核心的貨币體系了,比如說幹脆以華元取代黃金作爲國際貿易結算貨币。你不同意?那你自己玩金本位去吧,反正中國是肯定要取消金本位的,你們國庫裏那堆華元鈔票已經不再代表黃金了,你自己找地方淘黃金去吧!
很顯然這種情況下除非誰有本事把軍隊開到北京城,逼楊皇帝把黃金吐出來,否則的話就隻能同意一個楊豐版的布雷頓森林。原本曆史上美國旁邊還有個蘇聯在盯着,楊皇帝這裏可沒人能制約他,他要玩無賴别人也隻能認着,一旦世界貨币被人民銀行控制,那麽别人再想翻身那就很困難了。
他第一個下手的目标就是意大利。
“什麽?你們連五千萬英鎊的黃金都拿不出來?”這家夥愕然地看着意大利談判代表。他們的外交部長閣下說道。
“陛下,我國财政已經完全破産,别說五千萬英鎊的金币和銀币,就是五百萬的也拿不出來,而且就算發行國債,也同樣不可能募集到這麽多的。所以第一筆五千萬英鎊的賠款是根本拿不出來的。”這位外交部長閣下滿臉羞愧地說,實際上他也的确沒說假話,這時候的意大利政府早破産了,别說五千萬英鎊的,就是五千萬華元的他們也拿不出來。至于後者他就沒好意思說現在的意大利政府信用同樣破産,發國債肯定是自取其辱的。
“那這不行呀,五億英鎊的賠款這是最低限度,第一批五千萬的這也是最低限度,我不管你們拿出的是什麽,裏拉金币也好銀币也好,金塊銀塊也好,甚至于我們的華元鈔票也好。總而言之第一批你們必須拿出價值五千萬英鎊的來,如果換算成黃金重量應該是三百六十噸黃金或者按照現在金銀比價的白銀。”楊皇帝非常不滿地說。
“陛下,我們能不能從人民銀行獲得一筆貸款?”意大利外長非常上道地自己先提出來了。
“貸款?這也不是不可以。就我本人來說我是非常希望幫助你們的,但貸款這種事情必須得有抵押才行,沒有抵押作爲一家私營銀行,人民銀行是肯定不能給你們貸款的。”楊豐淡淡的說道。
你那還叫私人銀行?多少國家的發鈔權都控制在你手裏呢!意大利外長心中腹诽着然後滿臉堆笑地說道:“那陛下覺得我們應該以什麽抵押才行呢?”
“這個具體業務我不太了解,你們自己去跟人民銀行的經理談就可以了,總之隻要抵押品合适。那麽貸款是很簡單的事情。”楊豐很随意地說道。
那抵押品還能有什麽?這時候的意大利政府還有什麽可抵押的東西?無非就是各種稅收了,尤其是海關關稅。然後人民銀行監管意大利海關,什麽時候從關稅裏面把錢連利息都扣出來了。什麽時候結束監管,這其中可操作的東西就多了。不過以意大利的經濟狀況恐怕他們的關稅很難夠抵押的,更何況他們以後還得每年再還一筆賠款,到時候肯定會出現借新債還舊債,單純關稅肯定是不夠的,那麽就必須加上一些其他東西了。比如說給人民銀行一些經濟上的特權,這些都是可以操作的,随着借款越來越多這個國家給予人民銀行的經濟特權越來越多,這個國家也就基本上被人民銀行控制了。
當然人民銀行後面必須有中國海軍的航空母艦,否則那就是一個笑話了。
意大利目前沒有别的選擇,雖然這套東西他們肯定也都明白,但是不出賣國家利益就隻有死路一條,出賣國家利益就可以保證自己的利益,這一點都不難選擇。
就這樣意大利政府在還沒和同盟國理事會就投降問題達成協議的情況下,首先和人民銀行展開了借款談判,楊豐手下那些經理們玩這個也都是老手了,估計不把意大利人的油水榨幹他們是不會罷休的,這些就不需要楊皇帝去關心了。
拉各斯,西非第一大港口,頭号深水港,大英帝國在非洲大陸上最後一個主要據點。
在這座城市連正規軍加民兵足有兩萬多人,而且囤積了大量軍火,甚至瀉湖内還有一支由十幾艘炮艇和魚雷艇組成的艦隊,另外主航道也全部拿水雷和沉船堵死,在守衛這座城市的英國人看來,他們至少可以堅持一個月以上。這裏的地形非常特殊,登陸艦想以搶灘形式登陸根本不可能,它的外面全都是被海水沖積成的小塊沙洲,就算登陸也隻能望着縱橫交錯的水道哀歎。
“好地方,确實易守難攻,尤其是對于登陸作戰來說,但可惜他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兩栖戰車。”陸戰一師師長傅慈祥舉着望遠鏡一邊眺望拉各斯一邊得意地說道。
就在他腳下的登陸艦艦首開啓的艙門處,一輛輛水牛兩栖運兵車正在緩緩開出,然後從海面以履帶劃水直接像船一樣渡過不到一公裏寬的海面。這些水牛和運輸它們的登陸艦就是陸戰一師直到現在才開始進攻拉各斯的原因,他們必須在開普敦等待這些東西趕到,這批一共一百輛水牛,一次可以運輸一個團的士兵,從海面浮渡沖上沙洲的水牛繼續在陸地上行駛,遇上水道阻隔直接再次浮渡,就這樣用了不到十五分鍾把一個團直接送上了拉各斯城區外圍的海灘。
它們對面的英軍都傻了,誰也沒想到中國人居然還有這種既可以在陸地行駛又可以在水中浮渡的東西,而這還是戰車,那些趴在戰壕裏被艦炮和艦載機炸得苦不堪言的英軍都快崩潰了,當然崩潰也要堅持戰鬥。好在這些登陸的中國士兵并沒有發起沖鋒,而是在艦載機掩護下,紛紛尋找隐蔽處趴在那裏和英軍對射,或者也可以說是rou躏英軍士兵,駐守這裏的都是二線部隊和民兵裝備上自然不會太好,遇上架着無後坐力炮,迫擊炮,榴彈發射器拿沙lin炮彈,白磷炮彈盡情往頭頂砸的對手也隻能說是rou躏了。
掉頭返回的水牛車隊,緊接着又把一個團送了過來,在這期間所有重火力一刻不停對着英軍防線狂轟,到水牛把第三個團的士兵送上海灘的時候,估計了一下對面英軍活着的已經不多了,這三個團才同時發起了進攻,而那些水牛則直接停在海灘上拿車載機關炮爲步兵提供火力支援。
這樣的戰鬥已經很簡單了,英軍都快被轟死一多半了,哪還有能力阻擋這些如狼似虎的士兵們,更何況就算還有能戰鬥的,頭頂還有艦載機不停盤旋,這邊機槍一開火,那邊電台呼叫空中支援了,緊接着是大口徑子彈還是重型炸彈,那就得看飛行員的風格了,遇上比較堅固的堡壘甚至都能呼叫來大口徑艦炮,不說超級戰列艦的三八零主炮就是輕巡洋艦的一五二炮也足夠對伏英軍堡壘了。
這場登陸戰打得可以說如同沙盤推演一樣輕松簡單,沒過一上午英軍就不得不放棄灘頭防禦改成跑到拉各斯城區進行巷戰了,可他們願意巷戰,那些黑鬼們可不願意跟他們陪葬,還沒等陸戰一師開始向城區進攻,拉各斯的黑鬼們首先就造了反,連冷兵器帶熱兵器一塊兒上,把殘餘不足一萬英軍硬是從裏面趕了出來。
看着在外面架好機槍大炮等着他們的中國士兵,爲首的英軍指揮官無可奈何地長歎一聲,然後很幹脆地舉起了白旗,就這樣非洲海岸最重要的一座港口輕松落入中國手中,從這裏北上歐洲,唯一還剩下的一個障礙就隻有達喀爾的法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