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理閣下,外面有位瑞典商人求見。”就在這時候,他的秘書走進辦公室報告。
“不見,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空見這些閑人。”他不耐煩地說道。
“瑞典人。”秘書神神秘秘地強調了一下。
“瑞典人怎麽…”博塔總理剛說完忽然回過味來,瑞典都快成楊皇帝的附庸了,既然是瑞典商人那這個人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請他進來。”
來的是博福斯公司的一名經理,作爲前世界最主要軍火制造商,博福斯的雇員可以說遍及世界,比勒陀利亞自然也不例外,這位姓安德森的商人帶給博塔總理的是他的老闆,中國皇帝陛下給南非人民的承諾。
“如果貴國選擇和平,那麽陛下可以保證南非的du立,你們不會變成中國的一個省或者自治共和國,而是一個真正的主權國家,這一點連英國人都不肯給你們,但陛下可以給你們。”安德森矜持地說道。
“條件呢?”博塔才不會相信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呢,楊皇帝對黃金的貪婪是舉世皆知的,他能放過蘭德金礦那幾乎可以用恐怖來形容的黃金儲量才怪呢。
“很簡單。南非由聯邦制共和國變成君主立憲制王國,然後陛下戴上南非的王冠,另外還有人民銀行在南非的獨家發鈔權和黃金貿易的獨家經營權,永久的,再就是中國在南非的駐軍權,這個也是永久的。”安德森笑着說。
對楊豐來說,南非的重要性隻在于黃金,但不是說這些黃金就必須全變成他的,要知道南非黃金的開采和提煉都不是那麽容易,所以他隻要控制成品以後的環節就可以。至于淘金這種又髒又累的工作還是交給别人去吧,反正最後采出來的黃金都得交給他來處理。
而黃金對這個世界的重要性僅僅因爲現在大家都玩金本位,這是貨币,但戰後金本位體系肯定是不可能再玩下去的,因爲已經沒法玩了,整個世界的黃金現在幾乎全都在人民銀行的金庫裏呢,連楊豐自己都搞不清到底有多少噸了,這樣其他國家還怎麽玩,沒有黃金怎麽玩金本位?
如果想玩那就隻能從人民銀行借華元玩金彙兌了。可中國黃金不準離境,這也就意味着最後借到手的隻是一堆印刷的鈔票,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大家商議商議以後誰都别玩了,以後都改成鈔票玩國家信用貨币。至于國際貿易結算那自然是用華元了,反正現在用别的也不會有人要,然後未來楊皇帝隻需要印鈔票玩就可以了。
至于南非的黃金,那時候也就徹底褪去了身上特殊意義。重新回歸了一種閃閃發光的金屬的本質,既然這樣就沒必要吞得那麽難看了,畢竟他對布爾人還是有點警惕心理的。萬一爲了這點破事逼他們打遊擊就不好了。
博塔總理有點難以置信,這也就是說戰後他們完全可以把金礦從英國商人手中搶回來,簡簡單單一個國有化法律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那時候奄奄一息的英國也絕對沒膽量反抗,再說有楊豐做南非國王英國金礦主們反抗隻有死路一條,那時候南非政府不但可以收更多的稅,甚至可以搞國有的金礦,天哪,這縱然是布爾戰争之前他們都不敢想象的,一時間博塔總理的眼睛裏就隻剩下黃金的閃光了。
至于人民銀行獨家黃金經營權,發鈔權,還有中國駐軍權,那些都是小事,和金礦所有權比起來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安德森先生,請您轉告陛下,南非人民非常期待能夠成爲他的臣民。”想到這裏,總理閣下毫不猶豫地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這樣的好事連他都把持不住更何況南非國會的議員們,留在德拉肯斯山區防守的唯一一個南非聯邦師緊接着就接到停止抵抗的命令。面對洶湧而來的中國戰車集群,他們立刻讓開了道路,而全部集中到比勒陀利亞的火車也開往馬普托,把沿鐵路線進軍的第七十四軍接到了比勒陀利亞。當然這期間也難免發生一些小波折,比如說約翰内斯堡的英國金礦主們發動叛亂之類的,但在洶湧而來的中國士兵面前,他們的結果也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反而便宜了南非人,正好借這個理由把他們的金礦收歸國有。
至于萊迪史密斯前線則一片大亂,忠于聯邦的南非軍選擇聽從比勒陀利亞的命令撤出戰鬥,然後整個戰線崩潰,而在那裏的兩個英軍師和部分忠于英國的南非士兵面對這種情況隻能選擇潰敗,到最後十萬大軍裏面,有一半逃往布隆方丹,而剩下的則根據聯邦政府的新命令,選擇了調轉槍口,對英國人倒戈相向。
緊接着中南聯軍開始殺向布隆方丹,孤立無援的英軍再棄布隆方丹,乘火車逃往開普敦,那兒對他們來說至少心理上還有個依靠,畢竟絕大多數居民都是英國移民,而且有要塞,有充足的補給,另外還有一批小型軍艦,弄點水雷把兩邊海灣一鎖也不需要擔心艦炮打到頭頂,至于空中的艦載機這個,這個就沒辦法了。
正當南非聯邦總理路易斯.博塔在比勒陀利亞正式宣布,南非退出英聯邦,并且成立南非王國,請中國皇帝楊豐擔任南非國王的時候,在遙遠的西伯利亞,經過了充足的準備,當然主要是重新修通了被俄軍破壞的鐵路以後,王士珍率領的西伯利亞方面軍終于開始向庫爾幹發起了進攻。
實際上這時候整個托博爾河沿線也隻剩下了庫爾幹這一個關鍵的俄軍據點,包括北邊的秋明和南邊的庫斯塔奈都已經被拿下,王士珍的物資供應受制于鐵路,他的對手尼古拉斯大公同樣如此。但王士珍還有不計其數的卡車可以使用,尼古拉斯大公就沒這好條件了,在地曠人稀的西伯利亞防禦鐵路沿線以外的城市很困難,他索性不去管這些偏遠的地方了,就算中國人占領了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對俄國人來說隻要守住庫爾幹就行了。
馬上就要進入冬天了,西伯利亞的嚴寒中,沒有鐵路支撐,中國人的一百多萬大軍根本不敢冒險前進,現在這個季節那些越野卡車在空曠的荒原上随便跑,雪一下可就寸步難行了,誰也不敢冒這種險。
在這段時間裏,整個庫爾幹完全被他打造成了一座鋼鐵堡壘,受鄂木斯克戰役僅僅因爲被中國空降兵炸毀一座鐵路橋,就導緻整個戰線毀于一旦的刺激,趁着王士珍修鐵路無力發起大規模進攻的機會,尼古拉斯大公拼了命在庫爾幹囤積武器彈藥,一列列運輸軍火的列車将不計其數的物資送到這座城市,然後存放在一座座分散的彈藥庫内。
而且他的戰術也變了,不再玩什麽一字長蛇陣,而是把一個集團軍放在庫爾幹,剩餘三個集團軍全部退到車裏雅賓斯克,葉卡捷琳堡等地,目标很明确就是讓這一個集團軍在庫爾幹憑借足夠支撐三個月以上的物資固守。損失多少人從車裏雅賓斯克向前線補充多少,隻要能堅守一個月就進入冬天了,那時候中國人隻能止步于西伯利亞的風雪嚴寒,零下三十度的氣溫就是他最好的武器,至少可以爲他再赢得一個冬天的時間,一個冬天,足夠發生很多事情了,甚至有可能結束戰争了。
“一個月,一個月時間裏我們必須推進到烏拉爾山一線,最低也必須奪取車裏雅賓斯克,這是皇上的旨意。”拿望遠鏡望着遠處的庫爾幹,王士珍一臉嚴肅地對身旁的第一集團軍司令秦城說道。
他這邊負責主攻的就是第一集團軍,實際上整個西伯利亞戰場上也隻剩下他的西伯利亞方面軍所屬四個集團軍,原來和他一起在南線進攻的中亞方面軍所屬第八集團軍已經調往波斯,畢竟那裏已經變成了主戰場,而且這段時間第十集團軍對德黑蘭的進攻并不順利,勃魯西洛夫不愧俄國頭号名将,以弱勢兵力死死堅守着波斯首都。
“請皇上和司令放心,五天,最多五天我給您拿下庫爾幹。”第一集團軍司令秦城拍着胸脯說道,他這個集團軍可是陸軍的頭号精銳,曆史最遠甚至可以追溯到楊皇帝當年搶科威特的時代,而他本人也是最早一批跟着楊皇帝的筸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