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些炮兵們費力地擡着一枚枚三十多公斤重的一三零毫米火箭彈重新往炮管裏裝填的時候,三百多輛戰車和伴随的步兵已經開始了沖鋒,在他們對面鄂木斯克的建築物中,守衛的俄軍也開始用他們手中的步兵炮和迫擊炮向外射擊,但這一切都逃不過天空中的眼睛,無論迫擊炮還是步兵炮隻要一開火緊接着便瞬間淹沒在炮彈爆炸的火光中。
還沒等進攻的部隊推進到俄軍機槍射程,重新完成裝填的火箭炮就再次呼嘯而出,進攻正面的俄國建築群瞬間就像被踩了一腳的蛋糕一樣,出現了一塊巨大的缺口。不過在這一輪炮擊過去後俄國人的機槍也終于響了,一道道火舌從殘存的建築物中噴出,進攻的部隊中開始出現零星的傷亡。然後就看見那些戰車的炮塔開始緩緩轉動,在紛紛短停的瞬間一門門七六或者五七毫米炮彈呼嘯着飛出,精準地撞在那些機槍射口,随着爆炸的火光,這些敢于阻擊的俄軍直接粉身碎骨了。 緊接着火箭炮的第三輪打擊到了,當又有一片城市被夷平後那些原本還能堅持戰鬥的殘餘俄軍不幹了。他們可以戰鬥,但那得是有希望的戰鬥。這有個屁希望,無非就是早死幾分鍾晚死幾分鍾而已,必死的活兒誰會幹?再說這些平日隻能用來鎮壓老百姓的家夥本來就沒多麽頑強的戰鬥意志,最初的勇氣瀉掉以後立刻開始逃跑了。
鄂木斯克被鄂木河分爲南北兩部分。俄軍防區在南部,因爲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的火車站就在這裏,要不然列别德準将倒是很想把隊伍拉到北岸和中國人玩隔河對峙,畢竟中國人的戰車雖然多但不可能當船使。不過這時候他也顧不上保衛什麽火車站了,再繼續下去不但守不住火車站還得全死在這兒,所以在清醒過來後他也立刻下令殘餘的兩千多俄軍向北岸撤退。 而這時候剛剛到達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的彼得羅夫将軍也已經收到了中國裝甲軍團到達鄂木斯克的消息,這家夥也是在歐洲戰場上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本事那也是真有的。他立刻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以一列裝甲列車爲前鋒,把剛剛完成加煤加水的一列火車盡可能多地塞進了大半個團的士兵,同時把能在這座城市找到的所有卡車也征用,又差不多裝上了一個團,然後直接向殺向鄂木斯克。
在鄂木斯克,花了大半個小時徹底清理完殘敵後。中國士兵們也開始向鄂木河北岸發起了進攻,這時候韓元和兩人也已經收到了間諜從車裏雅賓斯克發來的俄軍啓程時間。按照推算他們也知道一支完全由歐洲戰場上身經百戰的老兵組成的俄國精銳軍近在咫尺,如果不能奪取北岸,那麽這支俄軍肯定會渡過額爾齊斯河從鄂木河北岸進攻,防守一道數百米寬的大河,跟防守一道幾十米寬的小河哪個更容易,這就沒必要說了。
雖然他的裝甲軍團沒有渡河的船隻,但卻有浮橋車,一道百十米寬的浮橋對那些伴随保障的機械化架橋設備來說輕而易舉,緊接着選擇好一處河道,首先集中炮火往對面一頓狂轟,先把周圍五百米内變成一片焦土,然後一輛輛裝着浮橋組件的履帶車開到岸邊把浮橋組件推下去,由士兵撐着過去開始組裝。
遠處看着這一幕的列别德準将的心立刻揪了起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些中國人的技術保障力量如此變tai,按照他的估計就算架浮橋也得至少半天時間,畢竟得準備足夠的材料,就算拆俄國人的房子也得拆一些時間的,這樣他就差不多能混到援軍趕來了。可誰知道這些家夥居然随身帶着浮橋,照這速度半小時這道浮橋足夠起來了,那時候就算戰車過不了河,光一個師的步兵湧過河他也是沒有任何希望的。
爲了避免這種可怕的事情發生,當然主要是延緩架橋速度,他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威逼利誘,大道理忽悠,終于組織起一支約五百人的敢死隊,從城裏搜羅了一批戰馬和汽車,然後勇敢地向着正在河道中忙碌的工兵發起了突襲。
但可惜的是這支敢死隊根本就沒能夠靠近到步槍射程,一看居然還有人送死,韓元和直接樂了,然後朝火箭炮團示意了一下,緊接着一個齊射近七百發炮彈瞬間砸了過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爆炸的硝煙散去後,五百人的敢死隊還有不足一百人哆哆嗦嗦地戳在那裏,停頓了半分鍾後突然掉頭一哄而散了,後面的列别德準将捶胸頓足地在那裏後悔呢。
接下來他也老實了,隻能眼睜睜在那裏看着人家把浮橋架好,緊接着一輛龍式重型戰車直接開上了浮橋,這一幕讓列别德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尼瑪,不帶這麽欺負人的,你們機械化架橋就罷了,居然還架承重幾十噸的浮橋,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看着一輛接一輛的重型戰車在步兵伴随下慢慢從對岸開過來,這位也算恪盡職守的準将不由得歎了口氣,這場仗已經打完了,看着周圍那些士兵目光裏的恐懼,他多少有些無奈地說道:“行了,事情到這種地步你們也已經盡到自己的職責了,準備投降吧!”
他這話剛說完,突然間天空中一道呼嘯劃過,緊接着在浮橋不遠處一道水柱升起。
“哪兒打的炮!”南岸的韓元和幾乎跟列别德準将一塊兒驚叫道。
“師長,俄國人的裝甲列車!”無線電裏面傳來氣球上觀察員的驚叫。
就在額爾齊斯河西岸,一列裝甲列車正在風馳電掣,車頂一門一零五毫米加農炮正在噴出火焰,第二枚炮彈呼嘯而至,差一點正中浮橋,這一幕讓列别德準将簡直喜極而泣,說實話他是真沒想到能等到援軍到達,不但是他,就連那些已經把白旗都準備好的俄軍士兵們,也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雖然投降可以保住性命,但被送回歐洲饑寒交迫的日子是誰都不會喜歡的。
而南岸卻發生了一點混亂,因爲所有戰車都在鄂木斯克的廢墟中等着渡河,殘餘建築物阻隔了絕大多數戰車的射界,少量瞄準開火的由于距離太遠也沒能擊穿這些裝甲列車的裝甲,眼看着它又開出了第三炮,雖然沒有命中浮橋,但近距離的爆炸卻把浮橋沖得劇烈搖晃,一輛正在渡河的龍式戰車差一點掉到河裏。
“快,自行火炮!”韓元和氣急敗壞地吼道,雖然就算炸毀浮橋也無非就是再接起來,可這麽一支占據絕對優勢的大軍被一輛裝甲列車搞得狼狽不堪,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他這話剛說完,那些自行榴彈炮立刻開始轉動炮塔,不過這些東西可不是戰炮塔可以三百六十度攻擊,因爲後坐力問題,自行火炮的炮塔攻擊範圍很小,那輛裝甲列車現在還進沒進攻擊範圍還不一定呢。
但就在這時候,卻看見額爾齊斯河岸邊蹿出一道醒目的尾迹,緊接着後面又有五道接連蹿出,以極快的速度撞向裝甲列車,就在對方那門車載炮第四次開火的瞬間,最前面那道尾迹也正撞在列車側面,然後一個恐怖的火團蓦然炸開,整個列車直接變成了無數的碎片橫着噴了出去。随後在極短時間内五個同樣的火團在附近密集炸開,緊接着就仿佛天崩地裂一樣的爆炸聲砸在所有人耳中,就連河面都被震得泛起水波。
“瑪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河岸邊一直沒有得到上場機會,都快被人遺忘的三百二十毫米重型火箭連連長抽着煙獰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