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時,跟随艦隊而來掃雷艇開始前出,這些兩艘一組的小型軍艦之間,都拖着一根長長的鋼索,在這根鋼索上裝有特制割刀,一旦掃到水雷後,緊接着隔斷錨鏈讓水雷浮出,然後将浮出水面的水雷用小口徑炮擊毀,這是一項比較繁瑣的任務,需要一定時間才能掃出足夠的通道,而掃出通道以後,那些徘徊在海面上無所事事的昆侖級戰列艦将向前,然後用它們的二八零主炮近距離直射摧毀俄國人的堡壘。
不過從目前情況看,俄羅斯島上的那些堡壘能不能撐到那一刻還很難說呢,在那些兇殘的三八零炮彈打擊下,俄國人的堡壘正在如同沙子做得一般一座接一座崩塌,而且就在同時,陸航的轟炸機群也已經飛臨上空,正在用凝固qiyou彈徹底清洗那些被摧毀的堡壘,地獄魔火将殘餘的俄國人瞬間燒成灰燼。已經撤退到海參崴的高爾察克,黯然地望着對岸這座開始熊熊燃燒的島嶼,而在他身後,随着[長][風] .c中國步兵的推進,海參崴的城區也正在從北向南逐漸燃燒起來。
這位上校知道,自己守不了多久了,之前能夠支撐幾個月,說白了就是中國人沒真打,現在真正動起手來,根本就不是俄軍能夠抗衡的,如果有堡壘依托還好點,可現在一南一北。連海上帶陸地上的超級巨炮狂轟下,那些堡壘用不了多久就會全部變成廢墟,接下來就算那些俄國士兵還有戰鬥下去的勇氣,也無非就是多拖延點覆滅的時間而已。
“上校,敵人動用了一種新式的噴火戰車,我們的士兵都被吓壞了,現在正在潰敗。”這時候一名軍官走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地說道。
高爾察克苦笑了一下,現在自己和這座城市,已經淪爲了中國人的武器試驗場,天知道北京那位皇帝到底藏了多少好東西。
“混蛋。你們這些懦夫,真該槍斃你們!”海參崴北部的一座俄軍暗堡外,布瓊尼少尉暴怒地沖着一群在他面前逃過去的俄軍士兵吼道,作爲濱海龍騎兵團的一名軍官,他現在的任務是帶領不到一個連的士兵,防禦這個通往市區中心的路口,雖然他是騎兵,但這次戰鬥中,騎兵已經沒有騎上戰馬的機會了。正在帶隊逃跑的那名俄軍中尉用憐憫的目光看了一眼這位勇敢的少尉。然後毫不猶豫地繼續向市區中心狂奔,就在這時候布瓊尼少尉也明顯感覺到了地面的顫抖。
“中國人的戰車,準備戰防炮!”他迅速鑽進暗堡毫不猶豫地吼道,一門二五毫米戰防炮緊接着被兩名俄軍士兵推了過來。與此同時遠處一棟建築外牆轟然倒下,緊接着從裏面鑽出一輛體型巨大的戰車,然後調轉車頭,在一隊步兵掩護下緩緩對着他們這裏開過來。
那門二五毫米戰防炮立刻被推出射擊口。略做瞄準之後緊接着開火,一發鎢合金穿甲彈瞬間飛出,在這輛戰車正面擦着火星飛得不知去向。那些俄軍士兵一陣哀歎,不過這樣的情況并不奇怪,實際上二五毫米戰防炮已經很難擊穿任何中國戰車的正面,這種同樣中國生産的戰防炮看來設計之初就考慮過這個問題。
“再放近一些,放到一百米!”布瓊尼少尉吼道,那門戰防炮趕緊拖到隐蔽處,不過接下來讓他和手下士兵奇怪的是,這輛戰車上的那根炮管始終沒有向他們開火,隻有車載機槍在不停射擊,另外伴随進攻的步兵也躲在這輛戰車後面用步槍和沖鋒槍開火,同樣這座暗堡内的俄軍士兵也在不停地用機槍掃射,雙方就這樣無關痛癢地戰鬥着,一直到那輛速度緩慢的戰車快進入一百米距離内的時候,布瓊尼少尉立刻吼了一聲:“戰防炮!”
躲在隐蔽處的戰防炮立刻被拉過來,以最快速度架好同時瞄準目标。
“開火!”對面戰車堪堪進入不足一百米距離時,布瓊尼少尉立刻吼道。
但最先開火的卻不是他的戰防炮,就看見對面的戰車上那個至今還沒動靜的小口徑炮,猛然噴出一道火龍來,還沒等布瓊尼和部下士兵從驚愕中反應過來,這道火龍已經瞬間從射擊口撞進了暗堡内。
接下來已經沒必要形容了,在這輛初上戰場的鳄魚式噴火戰車的攻擊下,布瓊尼少尉和他的暗堡在瞬間變成了燃燒的火炬,熊熊烈焰從暗堡射擊口湧出,看上去煞是壯觀。
重型噴火戰車的出現,極大地摧垮了俄國人的意志,這種總重量接近四十噸的鋼鐵怪物根本不是現在任何一門戰防炮能夠擊穿的,無論二五毫米還是三七毫米在它們面前都像玩具一樣,雖然速度緩慢但隻要它開動起來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而那具射程一百米的噴火器,卻可以輕而易舉地摧毀任何一座堡壘,隻要火龍夠到之處必然一片火海,所有一切化爲灰燼。
這種武器給人的精神摧殘是極其嚴重的,在接下來的戰鬥中,隻要鳄魚噴火戰車出現在面前,那些還堅持抵抗的俄軍無一例外都會崩潰,沒有人敢阻擋它的鋒芒,沒有人敢于面對從它的炮口噴出的火龍,戰鬥就這樣逐步向着海參崴的市中心推移。而就在同時随着掃雷艇的努力,俄國人的雷區中一條安全通道也在逐漸向前延伸,那些體型巨大的戰列艦開始緩慢把俄羅斯島納入自己的主炮射程,一門門二八零毫米主炮開始瞄準那些殘餘的俄軍堡壘,一枚枚三百公斤重的炮彈毫不留情地擊穿堅固的鋼筋混凝土外殼從裏面将其撕碎。
而俄國人的反擊可以說微不足道,在天空中校射機的引導下,那兩艘超級戰列艦已經将他們手中的主要岸防重炮幾乎摧毀幹淨,就算還有殘餘,也根本無法對抗十艘戰列艦和戰巡的上百門二八零主炮。
被逼無奈的俄國人,甚至出動了驅逐艦和魚雷艇想進行夜間偷襲,可惜他們卻不知道,夜戰才是這些中國戰列艦最拿手的,在雷達面前,他們的偷襲就像一個笑話,出擊的二十多艘俄國驅逐艦和魚雷艇,最後隻回去了不足三分之一,這個結果就連高爾察克都趕到了絕望。
接下來的幾天裏,中國海陸兩軍就這樣穩步地一點點清理着他們面前的敵人,把俄國控制區逐步向着海參崴東部壓縮,雖然高爾察克和他部下殘餘的士兵們依然在堅持抵抗,但覆滅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就在海參崴俄軍逐漸走向覆滅的時候,遙遠的阿亞古茲,俄國第二十集團軍卻已經真正迎來了覆滅。
俄軍第二十集團軍司令施塔克爾堡沒想到苗海甯緊接着便複制了他偷襲中國第九集團軍運輸隊的戰術,隻不過他沒成功,而且還搭上了一個精銳騎兵師,但人家成功了。以裝甲六師和一個乘坐越野卡車的步兵師,避開雙方主要激戰的巴爾喀什湖東岸一帶,趁着阿拉湖西岸的沼澤區被一場暴風雪後,凍得結結實實的機會悄悄繞過了俄軍的防線。
因爲有雪地的反光,這支龐大的車隊一路根本沒有開燈,也沒有走俄國人的軍用公路,反正這地方一馬平川,除了幾條小河溝根本沒有任何稱爲險阻的東西,連棵樹都稀罕,戰車和越野卡車以三十公裏時速完全暢通無阻,然後以這樣的方式在空曠的半荒漠草原上長驅六個小時,在一個朝霞滿天的清晨直接沖進了古老的阿亞古茲。
這裏不是俄軍要塞,隻是因爲位置關系,所以才變成後方指揮部駐地和物資中轉站的,沒有作戰部隊,全都是集團軍司令部的後勤人員,當這一個裝甲師加一個步兵師氣勢洶洶地闖進阿亞古茲的時候,那些手足無措的後勤人員和參謀們,甚至都忘記了抵抗,眼睜睜看着一輛輛龍式和虎式戰車卷着漫天黃沙把炮口杵到了自己鼻子底下。
施塔克爾堡上将正在吃早飯呢,光聽見外面一陣混亂,還一臉怒氣地命令勤務兵出去看看是哪些混蛋在打擾将軍進餐,結果勤務兵剛一出去,緊接着連滾帶爬地撲進房間,還沒等說話,就看見他身後的牆上猛然拱出一根炮管,被撞倒的牆壁瞬間壓了下來。
施塔克爾堡上将愕然地舉着刀叉,脖子上系着雪白的餐巾,就那樣看着一輛戰車沖進了自己的住處,然後頂着一身碎磚頭停了下來,從炮塔裏鑽出一名中國士兵,很嚣張地把車頂的高射機槍對準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