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恭喜您的軍隊拿下舊金山。”在慶功宴上,小毛奇滿臉堆笑地對楊豐說道,今天晚上幾乎所有人見了皇帝陛下都是這樣說。
“舊金山沒什麽大不了的,等占領整個加利福尼亞,我們再一起爲那裏的小夥子們慶功,現在我們需要考慮下一步計劃了,美軍已經加強了沿海防禦,尤其是紐約和華盛頓兩大城市圈,這時候我們再去強攻,危險性肯定會大幅增加。”楊豐說道。
一聽見他們讨論這個問題,拉佐夫和專程趕來的阿曆克塞耶夫立刻湊了過來,下一次出場的将是中俄聯軍,他們自然對目标比較關心。
“所以說在這之前我們最好把相當一部分美軍再調動回來,現在佛羅裏達的防禦力量隻有三個師,分布在相對都很孤立的彭薩科拉,傑克遜維爾,坦帕這三個據點,以我們的實力強攻,奪取其中一個據點并沒有什麽難度,在古巴有十幾萬西班牙軍,始終讓他們閑着也是浪費,所以我的意思是咱們直接奪取彭薩科拉,然後向北向東進攻,逼美軍再把他們的主力從北邊調動回來,然後我們就可以繼續對他們沿海城市下手了。”楊豐繼續說道。
加勒比海的飓風期快到了,實際上現在已經進入飓風季,不過還沒到八月開始一直到十月的高峰期而已。在這段時間裏很顯然艦隊北上一出去就是十幾天,這是非常冒險的,也就是說美國人肯定會得到兩個多月的喘息期,如果他們在這兩個月裏閑着沒事跑去奪回舊金山就麻煩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登陸彭薩科拉。讓那十幾萬西班牙人做出一副向北一直打到亞特蘭大的架勢,這種情況下美國人肯定就顧不上加利福尼亞了。畢竟和東部比起來,西海岸這幾個州都不是最重要的。
小毛奇很顯然也猜到了這家夥的意圖,不過這與他沒什麽關系,而且從目前形勢看。這也的确是最好的辦法,但關鍵問題在于,如果西班牙人占領彭薩科拉向北進攻,那麽就必須解決側翼的安全問題,要知道彭薩科拉向西還有阿拉巴馬,密西西比,路易斯安那。德克薩斯四個州呢!就算這裏面德克薩斯不會加入戰争,光其他三州民兵武裝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有他們這個心腹大患,西班牙人肯定無法全力以赴向亞特蘭大進攻。
“這個并不難解決。我們可以讓他們獨立嘛,當然在這之前我們必須給他們足夠的壓力。”楊皇帝說道,這同樣是他的計劃之一,西班牙人登陸彭薩科拉以後,直接威脅距離最近的墨西哥灣沿岸四州,這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恐慌,畢竟他們同樣是西班牙王國的叛民,然後再把艦隊開到各州沿海吓唬一下,先讓他們感受到足夠的壓力。
然後讓強森和受他控制的德克薩斯議員們在德克薩斯鼓動獨立,這一點并不困難,說到底他們加入美國也不過才剛剛五十年,當初那幫奴隸主之所以投入美國懷抱,僅僅是因爲當時的墨西哥政府廢除奴隸制,所以才引起他們的不滿,搞出個什麽孤星共和國,後來在美國的收買,關鍵是美國支持奴隸制的情況下加入美國,等不久後美墨戰争墨西哥失敗也就隻好承認現實了。
因爲楊氏财團的存在,這些年德克薩斯經濟在美國始終一枝獨秀,而且随着大量亞裔和墨西哥裔移民湧入,聯邦政府在這個州的影響力已經很弱了,要不然一開戰就能那麽快通過一個半中立的聲明,從那時候起德克薩斯已經處于半獨立狀态,現在就缺一個推動力。
同時聯軍再向他們做出承諾,隻要德克薩斯獨立,并且禁止美軍進入德州,那麽聯軍就可以承諾不再進攻德克薩斯,如果德克薩斯州議會不同意獨立,那麽他們将變成西班牙人的首要攻擊目标,另外西班牙政府會要求美國同樣歸還德克薩斯,自己再威脅他們如果不獨立,那麽在德克薩斯的所有楊氏财團企業将向巴西轉移,有這樣多管齊下,估計德克薩斯人會做出正确選擇的。
德克薩斯獨立以後,再遊說其他三州同樣獨立,然後他們四個州單獨組成一個聯邦,這一點的難度同樣不會太大,這都是當年南部邦聯的骨幹分子,這時候對北方的仇恨遠沒有消除,而且這三州在經濟上都相當落後,尤其是密西西比州。這個當年邦聯總統戴維斯的家鄉,百分之六十青壯年死于戰争,百分之九十城鎮被夷平,這樣的破壞程度即便是二戰時候日軍對中國的破壞都爲之汗顔,切齒的仇恨豈是短短三十年時間能夠抹平的,更何況到現在美國聯邦政府還堅持當年的燒殺是正義的,這個州想慫恿獨立可以說就是一句話而已。
夾在他們中間的路易斯安那估計這時候也就沒有什麽别的選擇了,如果他們不願意,那麽在完成彭薩科拉的登陸戰以後,接着就去登陸新奧爾良,這個州就這一座像樣的城市,再不獨立就直接給他們夷平,至于剩下的阿拉巴馬州,實際上它才和佛羅裏達接壤,也就是說将直接面對西班牙大軍,這時候隻要不是傻子,阿拉巴馬人民就知道自己該怎麽選擇。
一旦這四個州獨立重新組成邦聯,那麽原邦聯各州恐怕都會動心的,隻要德俄中三國共同給他們提供保護承諾,他們會做出合理選擇的,現在但凡有點頭腦的都能看出來美國不過是在硬撐而已,失敗已經是必然的結局。
很顯然楊豐設計的前景讓小毛奇等人非常動心,雖然這樣會讓西班牙承受一定的傷亡,但和佛羅裏達比起來,他們的傷亡完全值得,再說大家是來幫他們忙的,他們不出力誰出力!
西班牙人當然沒有反對的資格,他們說白了就是給這三家當槍使的,人家指到哪兒,他們就必須打到哪兒,這一點不論波拉維夏還是塞韋拉都很清楚,再說佛羅裏達是非要打不可的,就算美國人同意割讓,想要徹底吞下那裏,也免不了打一場,那些佛羅裏達人民可不會喜歡重新回到國王的懷抱,那時候德俄和中國人是肯定不會幫他們鎮壓的,借着這個機會徹底清洗一下也不錯。
就在四國确定下一步目标是登陸彭薩科拉的時候,美國國内這時候已經徹底亂了套,國會的議員們甚至都當衆打了起來,波士頓和舊金山傳來的噩耗對這個國家的打擊太大了,尤其是波士頓,和波士頓的背叛行爲相比,遙遠的東海岸還不是很讓人瘋狂。特拉華州參議員在國會當衆公開稱波士頓人爲叛國者,要求以叛國罪逮捕波士頓市長和國民警衛隊指揮官,此舉引起馬薩諸塞州參議員的憤怒,兩人經過一番争吵後發生肢體接觸,甚至到最後馬薩諸塞州參議員還要求和特拉華州參議員決鬥。
雖然他倆制造的混亂很快被平息,但如何定性波士頓的做法,很顯然是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絕大多數來自内陸的議員都認爲這屬于叛國罪,而且事實上也的确應該算叛國罪,畢竟波士頓的國民警衛隊用步槍威脅聯邦陸軍,并且逼迫他們向敵人投降,這無論如何解釋都是叛國行爲。
可是沿海除特拉華州以外其他各州參議員都認爲波士頓市長此舉挽救了自己的城市,拯救了數十萬市民,縱然做法有些欠妥,但在當時的情況下,做出那樣的選擇也無可厚非,斷不至于上升到叛國罪這樣的高度,這些人支持波士頓做法,目的自然是很明顯的,以後要是聯軍再打到自己家門時,大不了也跟波士頓學。
這可不是阿裏森總統希望看到的,這樣的頭一旦開了,那聯邦政府就完全成了一個笑話,美利堅合衆國這個名字完全就成了笑話,如果其他各州在面對威脅時都這麽幹,聯邦也就名存實亡了,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掐斷這種苗頭,在他授意下聯邦總檢察長在一片非議聲中,正式以叛國罪向聯邦法院起訴包括波士頓市長和國民警衛隊團長在内的十幾名主要官員。
但聯邦檢察院的起訴卻引發了全國範圍内更大規模的混亂,支持者和反對者在多個城市相繼舉行遊行,甚至在一些地方,兩派都發生了激烈的沖突,尤其是在波士頓地區檢察官奉命逮捕這些人的時候,甚至發生了國民警衛隊和聯邦警察武裝對峙的情況,好在這時候波士頓市長深明大義,親自出面安撫了憤怒的市民。
但接下來聯邦法院對他們的審判卻陷入了僵局,畢竟這件事影響太大了,大到已經不僅僅是影響美國政局,甚至到了影響美國國家根本的地步,大批自發跑來支持和反對的律師在法庭上唇腔舌戰,精彩紛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