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日本人撐住了德國的壓力就是不租,那麽以德國人的風格,再加上對幕後那隻黑手的了解,下一步八國聯軍肯定要登陸九州島形成事實上的占領,萬一德國人提前搶到長崎,那英國人再下手就免不了和德國沖突了,如果這時候下手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這一點像伊藤博文這樣聰明的人一眼就看明白了,不過看明白也沒用,就算現在見到英國公使,他還得憋着怒火笑臉相迎,歡迎他們對自己國家的侵略,否則人家大不了換個名義,反正到現在英國人也沒說明登陸長崎的意圖,既然武裝調停你們不歡迎,那就武裝讨伐好了。
再說這時候他也顧不上管别的了,東京城區東部的滾滾濃煙已經升起,很明顯那幫侵略者已經在履行占領軍的義務,他們開始洗劫這座城市了,現在他最需要做的是趕緊把天皇送到安全的地方,這尊大神是絕對不能落在侵略者手中的,那樣的話真就是人家要什麽都得答應了。
就在伊藤博文和宮中侍衛保護着明治天皇向北逃亡的時候,帶着頭盔穿着龍鱗甲,打扮得恍如阿富汗那些被路邊炸彈炸翻的美國大兵的楊大老闆,正一臉悲憤地看着手中的電報,然後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卑鄙,無恥。簡直難以置信。”
“令人發指!”他旁邊的瓦爾德澤用同樣的語氣補充道。
他倆誰也沒有想到英國人會以這種方式介入戰争,尼瑪,這樣太不講究了,我們在前面打生打死,你們在後面搶地盤,沒有這麽玩的。
不過兩人也無可奈何,現在跑回去登陸九州已經來不及了,隻能讓日本人來安慰自己那顆受傷害的小心靈了,兩人不約而同地擡起頭,看着前方正在那些狂歡的士兵腳下婉轉呻吟的東京。然後很有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
“搶光這座城市!”楊豐惡狠狠地說道。
不過他們很顯然低估了日本人民的勇氣,那些猴子一樣的日本人并沒有束手就戮,而是在他們那些在低矮的建築中,如同老鼠一樣靈活地穿梭着,時不時地會蹿出來或者開一槍或者砍一刀,給聯軍的行動造成了極大的障礙。
尤其是那些德軍士兵們對于這種環境裏的戰鬥很明顯缺乏經驗,首先他們的身高就很難适應那些日本建築物的高度,很是無奈地跟總是從自己視線以下鑽出來的敵人戰鬥着,而且多年嚴格訓練形成的紀律觀念。也讓他們有點放不開。這一點上宋慶部就好多了,至于楊豐手下那幫家夥就完全是如魚得水了,這些家夥每人腰上都挂滿手榴彈,無論前面有沒有人。隻要是窗口或者大門首先就是一枚手榴彈,然後再進去的時候很快就傳來啼哭或者慘叫聲。
當然這些襲擊都隻是小麻煩而已,在随意縱火的命令下達以後,原本被紀律束縛的德軍。也表現出了強大的戰鬥力,兩萬大軍就像一群闖進玉米地的野豬一樣瘋狂蹂躏着這座城市,在他們身後是一輛輛汽車馬車甚至還有被刺刀雇傭的日本人推着的手推車。這上面的各種财物正在如同吹着的氣球一樣飛速膨脹。
不過這種行爲也引來了大批的抗議者,要知道作爲日本首都,這裏面外國人的數量還是不少的,這場戰争多多少少也讓他們的利益受到了一點點波及,所以難免出來嚷嚷兩句,這裏面就包括英國駐日本公使,當然很明顯他是因爲嫉妒。
“伯爵閣下,我不得不說貴軍的這種bao行是整個文明世界的恥辱。”他憤怒地朝着瓦爾德澤吼道。
“公使閣下,那麽貴**隊登陸長崎這又算什麽呢?我沒有從這種行爲上看到什麽文明者的高貴,我倒是看到一幫竊賊在盜竊原本屬于别人的勞動成果。”瓦爾德澤冷笑着說,他現在心情正不爽呢,有個跑來找抽的自然樂意奉陪。
“我**隊是去調停這場戰争的。”英國公使說道,這話說得就多少有點心虛了。
“那他們爲什麽不來這兒調停?我倒是很期待和弗裏曼特爾将軍共同讨論一下日本的未來。”瓦爾德澤說道。
“公使閣下,我們沒必要爲這些矮子們鬧得不愉快,作爲正義的使者我們需要用最嚴厲的方式懲罰他們,聖經都曾經說過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作爲一個虔誠的信徒,我覺得對付這些充滿罪惡的異教徒,我們完全可以做得像那些偉大的十字軍騎士一樣。”楊豐捧着聖經湊過來說道。
“楊先生,可是德軍的行爲太惡劣了,他們甚至連qiang奸婦女這種事情都能幹出來。”英國公使說道,當然幹這種事的主要是楊家軍,這一點他就視而不見了,實際上他這次跳出來,自然不是什麽正義感作祟,他的目标是抹黑德國人,同時表現一下英國人的高尚,至于楊豐當然是需要撇出來的。
“這樣啊,我覺得用德意志民族的高貴種子,改善一下這個劣等民族的血脈,無論對他們還是對這個世界來說,都得算是一樁善舉。”楊大老闆奸笑着說。
當然對于這種行爲,還是需要稍微制止一下的,主要是這樣做太耽誤時間了,再說至少得洗城三天呢,以後想玩有的是時間,現在最重要的是發财。
東京的沖天火光中,楊大老闆在台風襲擊過一樣的街道上,向着遠處的日本皇宮昂首闊步,數百名全副武裝的精銳保镖,排成密不透風的人牆護衛兩側,四名作爲前導的尖兵手持最新式火焰噴射器,一刻不停地向着兩側噴射火焰,用熊熊烈火爲楊大老闆清理出安全通道。
兩道火線就這樣随着他的腳步向前延伸,一直延伸到日本皇宮的大門外,這裏此時已經被一千德軍和五百名楊家軍組成的聯軍占領,裏面連老鼠洞都快掏過一遍了,可以确定不會有任何能威脅到一幫侵略頭子的武裝人員。
在保镖簇擁下,楊豐等人就像視察領地的斑鬣狗一樣,志滿意得地踏入這片象征着征服日本的園林,身旁還跟着拿照相機的明日報随軍記者,随時拍下他們在各處的照片,然後搭配着三天前就已經拟好的報道送往歐洲。
爲了顯示一下征服者的威風,一幫家夥還跑到明治天皇接見群臣的大殿中合影留念,楊大老闆翹着二郎腿坐在禦座上,旁邊站站着一幫聯軍将領。
這些可以拿出去展示東西弄玩,接下來就該是不能出去展示的了,日本皇宮的地下室和外面陳列的所有珍寶被一掃而空,直接由卡車運往鐮倉的行動基地,連同士兵們在城内的收獲一起裝上登陸艦,等回到台灣以後再進行分贓,這種細節性的工作就不需要他去管了。
現在該以征服者的姿态,等着日本人送上門求饒了,楊大老闆坐在天皇的禦座上和瓦爾德澤一邊喝着茶,一邊望着東京上空的滾滾濃煙,等待着日本zhengfu的求和使者。。
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直到天黑他們也沒見一個人影,這就未免讓人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陛下,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主動求和,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求和,那麽他們會肆無忌憚地提出各種要求,所以必須是在我們掌握主動權的情況下和談,東京已經丢掉,那就丢掉好了,大不了我們再重建,隻要等我們的勤王大軍趕到,那時候就可以以武力逼迫他們退出東京,在這種情況下和談才是對我們最有利的。”
就在楊豐等着日本人上門的時候,在十幾公裏外的一處寺廟裏,伊藤博文正在這樣對明治天皇說。
事實上這也是他們能夠選擇的最好策略,如果在這時候求和,那麽東京的淪陷就沒有任何價值了,必須拖延時間,哪怕天皇繼續逃亡,也必須在一,五,六三個師團齊集,然後在對敵軍形成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和談,才能夠把損失降到最低。
“愛卿覺得勤王大軍趕到,就定能将敵人趕下海?”對這一點明治天皇很是懷疑,要知道近衛師團也可以說是精銳了,可即便是這樣不也沒撐過兩天嗎?
“陛下,就算沒有這個能力,也可以提供足夠的談判籌碼。”伊藤博文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明治天皇忍不住歎了口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