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命案還不是重大的發現?”龐廣珍詫異的看着左小三,“你是不是一宿沒睡?”
“廢話,你還好意思說,我在喜神山附近,自己一個人的,車給你開走了,我自己一個人走路,幸好還有命回來!”提到睡覺,本來沉沉欲睡的左小三,頓時提起十二分精神,站起來與龐廣珍吼道。
這回光反照可真有潛能,龐廣珍無奈的搖了搖頭,“小三,我也是被逼無奈的,若不是我哥,我現在恐怕就…算了,那是我家裏的事;看你那麽累,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今天也不知道爲什麽,龐廣珍竟奇怪的不與左小三吼叫,換做以往,恐怕左小三就算不挨闆子,也免不了被大罵一通,畢竟這是一個小上司不是?
忽然轉變,這讓左小三有些不适應,可以回去睡覺,可不是什麽壞事;隻是龐廣珍的舉動有些反常,偷偷瞄了眼龐廣珍,縮了縮脖子說道“得了,我跟你去就是了。”
龐廣珍也沒拒絕,反正跟他說過了,愛休息就休息,不休息拉倒。
重新來到喜神山周圍的村莊,的确沒有聽到什麽人報案了,現在最麻煩的是,那些已經失蹤或者已經死亡的人或屍體究竟在哪?
兇手或者主謀的目的,主要是爲屍體而來?被殺死的人,被挖掘的新墳或舊墳;這一大風波,果然夠大,不止驚動市區,連省區也派人下來調查。
警察前來,村民已經見怪不怪,除了一些有地位的警察外,還有些警察駐守在村中,觀察究竟是什麽人能有那麽大的能耐,有的人已經跑遠房親戚家避難去…
“大隊長!”龐廣珍來到一處比較簡陋的瓦蓋房門口,對着房内敬禮。當然,左小三也沒能閑着。
瓦房内,坐着一中年大漢,許久沒刮胡子的原因,下巴長着一大圈紮人的短須;這正是龐廣珍的上司,叫張澤濤(此張澤濤非龍虎山的張澤濤),由于沒休息好,這所謂的大隊長的眼袋極大,而且帶黑;此時他正苦惱的坐在一張四腳桌旁,好像在思索着什麽事。
看到龐廣珍前來報到,大隊長深吸了口氣,站起身爲龐廣珍找了張凳子,示意龐廣珍坐下,而左小三,自個伺候…
龐廣珍有些看不透,這大隊長不好好休息,好像特意等着她似的;不過龐廣珍也沒有拒絕,徑直走到張澤濤身旁,拉開椅子坐下,“隊長,是不是找到什麽線索了?”
張澤濤搖了搖頭,揉了揉太陽穴,又深吸了口氣,這才說道“今早,我接到的通知,讓我去請一個人前來幫忙。”
雖然說着話,但張澤濤那雙眼睛卻死死的盯着龐廣珍,好像這件事與龐廣珍脫不了幹系似的。
“請人來幫忙?”這話一聽,加上張澤濤那眼神,龐廣珍感覺渾身不舒服,“說了請誰幫忙嗎?”
張澤濤閉上眼睛,好像一副好像一不小心就睡過去的摸樣,随之鄭重其事的說道“廣珍,我們是警察,難道你相信這是鬼怪或者邪物所爲?”
這話問得龐廣珍心中一跳,說不相信,那哥哥的道法難道是耍魔術?說相信,又該怎麽與張澤濤解釋?“隊長,這…”
“你實話告訴我,你哥究竟是什麽人?”不等龐廣珍說話,又重新問道。
本來龐廣珍就有猜到幾分,現在被直接問出來如果還不知道,那就真傻了。原來着張澤濤在這裏等着,就是想問龐廣珍這個問題。
“我哥是個道士!”龐廣珍沒有絲毫隐瞞,直接道出龐廣隸的職業。
“道士?”張澤濤更加怪異的看着龐廣珍,好像受到什麽諷刺了一般,激動的說道“瘋了,你們瘋了,這是迷信,我們不能相信迷信,局長居然下令讓我前去找你哥…”
别說局長有那意思,龐廣珍早就想找她哥哥前來察看了;張澤濤不相信迷信,也難怪,畢竟鬼怪這東西,有的人一輩子看不到一次,所以也就不相信什麽鬼怪了。但沒看到,并不代表沒有,龐廣珍長那麽大以來,還是找到哥哥以後,她才親眼所見的,否則她也不會相信世界上有什麽鬼怪。
“隊長,您先别激動,起初我也不相信,可…”
“别說了,馬上把你哥找來,我倒是要看看他弄什麽玄虛。”張澤濤說完冷哼了一聲,顯然被氣的。
現在龐廣隸能來的話,也不用張澤濤吩咐,龐廣珍肯定會叫他來;歎了口氣,說道“隊長,我哥現在沒時間,若不然,我早就叫他過來了。”
張澤濤雖然不是脾氣暴躁類型的,平時在局裏也愛說說笑什麽的,就算認真工作的時候,也沒有這樣暴躁的脾氣。
站起身走了兩圈,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冷冷的說道“好,那我就過去找他,我倒要親眼見見這所謂的鬼神。”
“可是我哥哥現在…”龐廣珍一愣,現在都不知道家裏的情況如何了,今天可是大兇之日……
“别說了,馬上帶我到你家,不管什麽原因,我一定要見到你哥爲止,再說了,這也是命令!”張澤濤堅決,絲毫不容龐廣珍拒絕。
龐廣珍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本想拒絕,但張澤濤的性子,在局裏可是出了名的犟。熬不過張澤濤,隻得點頭答應。
左小三其實信又不信,無所謂,反正跟他沒有半點關系,正所謂事不關己己不操心,還是不要找那麽多麻煩事的好。
天色大亮,龐廣隸依舊沒有睡覺,那些沒有搬走的村民,有些就跑過來打趣,不是說有事發生嗎?鬧了半天,天都亮了,該幹活的還不是出去幹活了?
面對這類諷刺的語言,龐廣隸隻是一笑而過,并未放在心上,幫個忙還被冷嘲熱諷,這不等于熱臉貼冷屁股麽?龐廣隸還是不介意,此時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帶張澤濤回家找龐廣隸,龐廣珍不敢跟家裏人說,也沒有事先打電話給龐廣隸。
龐廣隸皺着眉頭看着門外停下的車,車上正是龐廣珍,還有一個沒見過的中年男子;不是說過今天是大兇格局嗎?怎麽還跑回來?
張澤濤剛走下車,便看到門口的的木炭,這就是龐廣珍家?好端端的門口,怎麽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