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廣隸冷笑一聲,不退反進,速度到達巅峰,閃身躲過橫劈來的木劍,一腳踢在屬金長老的腹部。
轉身又往未動手的屬木長老主動攻擊,木以固爲生,無固成枯樹。
龐廣隸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甩了屬木長老一拳,這才站在金木兩長老之間,冷冷的看着水、火、土三長老。
三人攻擊落空,剛刹住身子,便已看到龐廣隸站在金木兩位長老之間,諷刺冷笑相視。
五行陣,人爲最忌範圍太大,以手中法器發揮陣威力,距離大了,威力反而更小。
“啓動幻五行陣。”屬金長老終于親自領教到,眼前的龐廣隸,并非一般人等,疾步往後退,拉開距離,手結印。
其他四人聞言,趕緊站好位置,布下術五行陣,雙雙結印,又把龐廣隸圍在中間。
所謂的術,便是道教中的障眼法,也稱之爲幻術;利用五行,讓敵人陷入幻境;隻要被陷入其中,沒破陣之前,幻境随布陣五人驅使。
若常人入此陣,免不了偏體淩傷,甚至死于非命;嚴重是否,還是由布陣之人控制。
數年前,茅山五行人在密宗使用過此陣,雖然後來被破了,但破陣之人,免不了偏體淩傷。
不過談論到幻術,龐廣隸雖然談不上專家,但那雙陰陽眼,破去幻術,卻是極爲簡單。“想用五行幻陣?哼,對我沒用!”
說完,左手伸出,閃電般的光線一閃一爍,噼啪聲響起,一道兩指大小的掌心雷出現……
司徒震面色又是一變,心中震驚無比,連我龍虎山的掌心雷他也會?難道他真的與龐康有什麽關系?
五長老的臉色變得煞白,被掌心雷轟道,就算不死也重傷;而且還有一點很奇怪,爲什麽五行幻陣對他沒用?
“怎麽回事?我記得他好像不會掌心雷的。”楊成英吃驚得差點叫出聲。
龐廣隸冷冷的看着周圍的五人,手掌心的掌心雷躁動異常,“如果不相信,你們大可以試試。”
屬火長老,心中雖然很是吃驚,但最看不慣龐廣隸這樣自大,拿出一張符紙,雙目閉上,口中默念咒語,一道猛火往龐廣隸撲來。
“嗯?”龐廣隸眉頭一皺,比火?看了眼手中的掌心雷,輕輕往主殿屋頂上抛去,拿出三昧真火符,單手結印,來不及念咒。
三昧真火符瞬間自燃,屬火長老施放出來的火苗,剛好到達龐廣隸跟前,不過卻被剛出現的三昧真火給擋住。
“想跟我玩火,哼!”龐廣隸也想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三昧真火既然已經出現,便沒有再猶豫;冷哼了一聲,單手一揮,往屬火長老燒去。
屬火長老所釋放出來的火種,是普通火苗而已,三昧真火揮至,普通火苗不僅無法阻擋,反而被三昧真火吞噬……
“啊!”屬火長老驚叫一聲,眼前普通的火苗,瞬間變成三昧真火,朝他身上燒到。
驚叫聲不斷,雙手拼了命的拍打自身,試圖想撲滅三昧真火。
吃了驚呆中的弟子,連高高在上的司徒震,面色更是驚恐萬分;三昧真火竟然不用念咒語便可發出,這是什麽概念?
主殿中,就剩下屬火長老的叫聲,沒有人敢靠近,生怕被那奇怪的火燒着。漸漸的,屬火長老的聲音慢慢變小,随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才幾分鍾,屬火長老隻剩下一堆塵土,衆人靜靜的看着這驚人的一幕,主殿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前輩!”楊成英再也忍不住,再這樣下去,龐廣隸恐怕要把龍虎山鬧翻天了。“還望前輩高擡貴手。”
聽到熟悉的聲音,龐廣隸眉心抖動了下,轉頭往楊成英看去;他不是不敢回來了嗎?怎麽現在又在龍虎山?
忽然,心中有種被騙的感覺,難道這楊成英虛情假意的?
“你怎麽會在這裏?”龐廣隸不得不證實心中所想,“你不是被龍虎山唾棄嗎?你不是怕龍虎山追殺你嗎?”
楊成英就知道在這裏出現不合适,但再不制止,事情可就難以收尾了,“前輩,原因請容小道他日再與您相告,今日之事,能否…”
“滾開,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龐廣隸有種上當的感覺,心中本就很奇怪,既然知道血魂劍已經融入手臂,爲什麽龍虎山的人喋喋不休?
“我…”楊成英有口難言,不是他不想說,而是明汐不願聽,這能怪他嗎?“前輩,您先聽我說來…”
龐廣隸眉頭又是一皺,這血魂劍在身,司徒慕本就不知道,說不是還是這個家夥透露出去的;咬了咬牙,閃身一腳踢在楊成英腹部。
楊成英往後倒飛,站在邊上的長老,連忙接住楊成英,這才幸免落地磕碰的危險。
“今天我本不是來找架打的,是你們龍虎山非要包庇他們。”龐廣隸激動異常,除了楊成英出賣之外,實在想不出龍虎山怎麽知道的。“你們想打架,我也不會心慈手軟。”說完,轉頭往另外的幾位長老看去……
利用三昧真火殺人,的确在衆人的意料之外,不管是剩餘的四位長老,還是高高在上的司徒震,或者是打醬油的龍虎山弟子,無不驚愕不已。
打龐廣隸出現在主殿,便成爲龍虎山焦點,每個人心中,無時不刻都在吃驚,更多的人在想,這人命關天,寶劍可不要,性命不可不顧。
“好,既然你要在龍虎山打開殺戒,那你也不要怪我不顧往日救命之恩了。”楊成英心中暗暗惋惜,龐廣隸雖然疾惡如仇,但不失爲宗師級道士,奈何脾氣不好,素質也一般。
看了眼激動中的龐廣隸,轉身找到明汐的身影,把心中所想的計劃,通通說與明汐聽。
明汐心中很是慶幸,幸好在江廉縣之時,龐廣隸沒有大打出手,否則一百多号人,可能如他所說那般,一個也回不來。
連五行幻陣對其都不起作用,那還有什麽陣可以對付他的?若是這樣下去,恐怕連火雷陣,也奈何不得吧?
“師傅,徒兒有事跟你說。”楊成英拽着明汐的胳膊,也不管是否分男女,一個勁的把明汐拉到龐廣隸看不到的地方。
明汐上下打量徒弟,剛才被踢了一腳,楊成英竟然沒事一般,除了腹部有個腳印外,沒看到其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