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龐廣隸躺在地上輕聲叫道,“快點過來幫我看看,我的手好像一直沒有知覺,是不是斷了!”
唐希顔一怔,看着躺在地上的龐廣隸,以及那已經爆炸掉的僵屍;已經死了嗎?唐希顔不禁暗暗自問,這具僵屍,比之前楊楓父親變成的活僵屍厲害得多,至少那活僵屍隻是一劍便了結。
而現在看到的僵屍,可能留在世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難道是這個道理?
唐正徐看着發愣的唐希顔,還有手臂上的劍傷,急忙上前查看,拉起來左右檢查,幸好傷口不是很深,而且碰到唐希顔手臂的劍沒有僵屍的黑血,否則唐希顔也有危險;不過現在能安全,已經讓唐正徐大大的松了口氣,“你的手沒事吧?”
唐希顔抖動了一下身子,轉頭看了眼唐正徐,仿佛被唐正徐忽然出聲給吓到;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我過去看看龐師傅!”說完往龐廣隸一路小跑過去。
龐廣隸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唐希顔蹲在龐廣隸的旁邊,輕輕的抓起龐廣隸的手臂,當手碰到龐廣隸的手的時候,唐希顔的眉頭不由皺起…
很冰涼,好像一個死人一般沒有任何溫度,唐希顔的穩定了一下心跳,重新把龐廣隸的手放到地上,伸出中指放到手腕上把脈,當下不由臉色大變,吃驚的看着龐廣隸,“你…你的手…已經沒有脈跳了!”
龐廣隸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唐希顔,沒有脈跳?那我是不是死了?“你說什麽?”生怕聽錯了,龐廣隸愣愣的問道。
唐希顔咬了咬牙,伸出拇指與食指,在龐廣隸的左手臂上重重的捏了一下,觀察龐廣隸的反應,不想龐廣隸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改變;當下倒吸了口哦冷氣,也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右手成掌,用力一掌劈往龐廣隸的肌肉劈下。
不想痛的還是她自己,甩了甩手,吃驚的看着龐廣隸,問道“難道你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龐廣隸看着左臂,心跳不由加速,咽了咽口沫,“那你看看我的右手。”說着把右手伸到唐希顔的跟前。
唐希顔捏了捏龐廣隸的右手,放手探脈,“你這隻手沒事,不過左手廢了!你左手的骨頭還有其他的神經脈跳,手筋都已經脫離你的身體,現在就算用刀砍你也不會有知覺!”
這是一種奇怪的病例,整隻手,連血液都不流通,就好像斷了似的,而且看上去好像還開始慢慢的發紫;不過以現代的醫學科技,隻要時間不拖太久的話,還有機會治好!
龐廣隸不禁松了口氣,以爲唐希顔說他沒有脈跳的意思是他挂了,沒想到隻是誤會意思;看了眼軟趴趴的左臂,就算沒挂,沒有了左臂,那還不是一個傷殘人士?“你能不能治?”
唐希顔一怔,雖然祝由十三科是奇術,但卻不是萬能的醫術,一些疑難雜症倒是有信心,至于龐廣隸這種現象,要麽是移植、要麽是代替、要麽就是砍掉,但現在哪裏來的工具?
唐希顔沒有辦法,但她還沒想放棄,轉頭往唐正徐看去;唐正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唐希顔的背後看着。
“爹,你有辦法嗎?”唐希顔輕聲問道,臉色稍微回轉。
唐正徐無奈的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手臂已經殘廢,除了接就是替;第一,要找一隻完好的手臂接上,我們現在沒有;第二,替,用頂尖的法器代替,越垃圾的法器幾率就越低,如果失敗,法器沒了不要緊,連命也沒了。或者找生人魂魄代替,不過這個辦法有損陰德,我是不會幹這種事情的,再說除了我們兩個之外,沒有别的生人。這些我們都不具備,所以我也沒有别的辦法!”
沒有了手臂,還怎麽走下去?龐廣隸放松了身子,平躺在青磚上,眼神有些潰散,“左臂都沒有了,我還能繼續走嗎?”
“那就不要走了,馬上去醫院,醫院有幾率治好!”唐希顔說着就想上前扶起龐廣隸。
不想唐正徐卻攔住了,“等我們出去,至少要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出去之後又要找車,又要路程時間,這樣下來就算到了醫院,幾率或許會更小。”
“可是爹,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别的辦法了,難道就這麽看着龐師傅的手殘廢嗎?”唐希顔不禁有點生氣,這麽老爹到了這個時候還計較那些私人的恩怨?
唐正徐無奈的搖頭,心裏不禁散發着酸味,“要是我哪天有什麽不測,你能這樣幫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都什麽時候了還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快點說說你還有什麽辦法!”看唐正徐的樣子,好像他已經想到了辦法,唐希顔不禁催促。
“現在不是沒有辦法,隻是比較危險!還是替吧,用法器代替,他不是有血魂劍嗎?”說着,唐正徐可惜的看着龐廣隸手裏緊緊抓着的血魂劍,一把多好的法器,可惜不是我的。
龐廣隸愣了愣,拿起血魂劍看了看,那種親切的感覺又重新浮現,“你的意思是說用血魂劍代替我的手臂?
唐正徐點了點頭,轉身走到已經碎掉的僵屍身邊,“單單是血魂劍還不行,還要一隻不會腐爛的手臂!”說着,撿起僵屍的手臂,“隻要把僵屍手臂的血放掉,插進血魂劍,然後接到你的身上!不過這樣比較危險,因爲這隻始終是僵屍的手,如果法器不能與你通靈,那你的左臂就算是廢了,運氣不好的,還有可能無法控制手臂,到處殺人…”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樣的接法其實隻是唐正徐自己想出來的,如果僵屍手臂無法與原來的一樣,那邊用控制法器一般的控制手臂中的血魂劍;所謂的通靈,便是與劍血脈相連,或者一把已經認主的法器!
龐廣隸不禁倒吸了口冷氣,接上僵屍的手臂?那還能是人嗎?“那我的左手不就像僵屍一樣嗎?不能自由彎曲,那還不是與沒有治療一個效果?”
“不是這樣說,怎麽跟你解釋呢?就像一根藤一樣,有的人可以随心所欲,讓它堅挺它便堅挺筆直,讓它軟它便軟!所以我現在想問你,你是不是感覺血魂劍與你血脈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