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廣隸,你我無冤無仇,我本來不想跟你扯上什麽關系的;但如果你想,那就得按着順序來,現在龍振南已經倒地不起,接下來的應該是你身邊的那個卑鄙小人了!”霍振南指着憨子又說道。
如果沒有龐廣隸在,霍振南若說出這樣的話來,憨子才不管他有多厲害;現在唯有怒而不言,否則早就指着霍振南的鼻子大罵了。
“你說什麽?你說排隊?霍振南,别太高估自己了,否則會摔得很重!我們兩個的比試到現在還沒算完,怎麽可能還要排隊?”說完,銅錢劍斜指地下,雙眼冷冷的盯着霍振南。
如果僅僅是龍振南的事情,龐廣隸不想多管,今天隻是來做生意的,但是得知傷憨爸憨媽的人竟然是霍振南,這就不得不讓龐廣隸憤怒了,仗勢欺人豬狗不如!
霍振南一怔,本來還想阻止,但是龐廣隸卻不等他說話,眼眉一挑,一個箭步往霍振南撲來。
由于招式在動腳後才發氣,所以霍振南沒有真切的感覺龐廣隸會使出什麽招,當下隻有往後倒退,眼睛緊緊的盯着龐廣隸。
其實龐廣隸的銅劍一直沒有變過,仍然斜指地下,第一招就是先發制人,隻要對手退後,就表示稍微占據上風;到目前爲止,龐廣隸依然摸不透霍振南手裏的血魂到底是怎麽回事,當然不會貿然拼死。看到霍振南後退,龐廣隸的嘴角微微翹起,雙眼放光,劍勢依然不變…
霍振南終于看清楚龐廣隸的來勢,他也不是一天的道士,當然猜得到龐廣隸的想法,當下冷笑;站住身子不在後退,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龐廣隸的身影,臉上陰險的笑了笑,不等龐廣隸使出招式,一招力劈蒼穹,朝龐廣隸的頭顱劈下。
看樣子,霍振南比較喜歡用劍劈人,龐廣隸早就料到霍振南有此一招,在霍振南的劍還沒落下之際,閃身而過,腳下加快了速度,繞身來到霍振南的側邊,反手一劍劃過霍振南的手臂…
可惜不好用力,隻是割破點皮毛而已;霍振南的臉色變了變,急忙離開龐廣隸的銅劍範圍,忍住疼痛,往龐廣隸的心口刺去;由此招可見,霍振南有殺龐廣隸之心。
憨子雖然心裏很是發火,恨不得上去将霍振南撕成碎片,但卻不忘龐廣隸的話,此時正好好的看着龐廣隸的招式,于此同時,還在注意着霍振南的招式。
兩人剛剛交手,龐廣隸便穩占上風,緊緊的逼着霍振南,那雙犀利的眼睛,注視着霍振南的一舉一動。龐廣隸好像知道霍振南的一招一式一般,每一招落下,都能巧妙般躲過,然後繞到霍振南的身旁,趁機對霍振南發起攻擊。
但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繩,霍振南中了龐廣隸的一劍之後,便無時不刻的在注意着龐廣隸,特别是兩旁。
如此分散注意力,跟前的招式卻漸漸的退化,而且有時候還有失标準,這讓憨子更覺得龐廣隸的腦袋不是一般的靈活。
石靜萍靜靜的看着龐廣隸與霍振南兩人打架,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龐廣隸竟然還這麽能打;但不知道爲什麽,越想越感覺到心痛,若是當初不讓倪秋到龐廣隸身邊幫忙多好,現在恐怕還在我身邊幫忙。更不會發生今天這件事。
李然鳳不知道幾人之間的恩怨,隻是感覺石靜萍好像很讨厭龐廣隸似的,但依剛才保安說出龐廣隸的名字時的那個表情來看,并不像是她讨厭龐廣隸。而霍振南爲什麽一定要與龐廣隸比試,這更讓她想不通!還以一個她最想知道的,那就是龍振南到底爲什麽會跟霍振南反目成仇?
看着打鬥的場面,李然鳳不敢問出來,隻有憋在心裏,找個機會問問龍振南,但現在龍振南好像生死未蔔,要不要幫忙叫白車呢?
僅僅是十招,霍振南已經氣喘喘,額頭上已經出現豆大的汗珠,龐廣隸的速度忽快忽慢,到底哪個才是他真正的速度?快的跟不上,慢的卻差不多與他相等的速度。
手中雖然有龍虎山稀寶法器,但卻不能碰龐廣隸分毫,這讓他很是苦惱,但現在就算在苦惱,也沒有那個心思,龐廣隸每次出現都不會手下留情。
正在兩人一心比試之際,車間中正有一個紅色的身影慢慢的朝門口這邊走來;正在觀看中的三人也沒有注意到裏面的情況,就這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比試。
李然鳳感覺到石靜萍的眼神有些不異,便順着石靜萍的目光朝車間内看去,不想卻打了個冷戰,臉色刷的一下變白,渾身疙瘩掉了一地…
“啊…”從來未曾碰到此類事情的李然鳳張口大叫,臉上的肉擠成一團,驚恐的看着車間内正慢慢走出來的血屍。
憨子一怔,正在比試中的兩人也停下來看着李然鳳這邊。
憨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車間内的血屍,此時他已經脫離了意識,完全忘記了驚恐,就這麽呆呆的看着,一動不動。
霍振南的臉色一變,又是一個人死了嗎?哼,死得好,就讓老子送你歸西;想着,抛下龐廣隸,快速的往血屍撲去。
龐廣隸的冷汗一冒,怎麽這個世界上還有能這樣存活着的人?想到此,便看到霍振南的身影,眉頭不由皺起,以最快的速度追上霍振南…
“你不能殺他,他還是人!”龐廣隸冷冷的說道,“難道你之前就是因爲這樣而殺了他們?”
霍振南的臉色一變,吃驚的看着龐廣隸,“你說什麽?你說他還沒死?憑什麽?人沒了人皮還能活着嗎?”
“哼!果然如此,我猜得沒錯…”龐廣隸的瞳孔微微收縮,死死的凝視着霍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