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依然沒有散去,月亮被遮擋得沒有發出絲毫光芒,大地之下,伸手不見五指,楊楓重新回到死屍山頂!看着慢慢黑夜,如果換了平時,他自己一個人覺對不敢上死屍山的山頂!
但是現在他無家可歸,跟了四年的師傅殺了雙親,每次想到此,就會恨他入骨…楊楓坐在山頂上,目露兇光,越是往下想越是氣!
體内的血液莫名加速,就好像在楊楓的火上澆油似的,無名怒火不斷往上飙,拿出包中的銅劍,用力一劍刺到山頂的一棵樹中…
感覺右手虎口生疼,楊楓這才恢複了點理智,冷汗從額頭上流下;在這寒冷的冬天裏,楊楓好似不怕冷一般,隻穿了一件短袖。
“你說你的脾氣怎麽那麽犟?人家都在門外跪了一天了,你還有心思睡覺?”倪秋雙眼瞪着躺在沙發上的龐廣。
龐廣隸無奈的搖頭,翻個身背對着倪秋,淡淡的說道“第一,他沒有陰陽眼,不是入門的條件;第二,有了楊楓的例子,我不想收什麽徒弟了;秋,我想你還記得楊楓吧?他現在在哪我都不知道,估計他現在還在琢磨着,下一步怎麽殺我。”
倪秋一怔,是啊,楊楓呢?從中江縣回來到現在,楊楓一直不見蹤影!莫不是龐廣隸也怕跟憨子鬧成那樣?人生災難始末難料,誰敢打包票将來憨子會誠心?或者人心隔肚皮,收徒弟不能随随便便,否則教訓就不算是教訓!
想着想着,倪秋歎了口氣,走到龐廣隸的後背坐下,“提到楊楓,我也在擔心,他身上沒什麽錢,到底去了哪裏?不過楊楓也隻是一時氣在心頭,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
“我想得複雜嗎?楊楓跟了我四年,四年來我了解他,但最近我越來越看不懂,就從他血祭陰陽開鬼門關開始,我就知道他一定要殺我…”龐廣隸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現在不想收徒弟也是因爲他,憨子是無辜的,我不想他被連累,種種原因都告訴我,不能收他爲徒。”
“可人家要是真跪到死爲止,我們怎麽辦?這樣做就不太近人情了,況且人家都不怕,你還怕什麽?”說完,倪秋往門口看去,隻能無奈的搖頭,“他既然是你堂弟,肯抛開關系跪下男兒雙漆來求你,可見他的想法,别折磨憨子了,考慮一下,或許将來他成了你一個得力助手也不一定!”
龐廣隸一怔,轉身看着倪秋的背影,可以嗎?龐廣隸不禁自問…“先睡覺吧,我考慮考慮!”說着走回了房間。
倪秋又看了看緊閉的門口,在房間内拿出一塊被子,開門正準備把被子拿給憨子,不想卻看到憨子已經躺倒在地,倪秋的臉色一變,“廣隸快點出來,憨子昏過去了!”
說着上前扶起憨子的上身,搖了搖憨子的上身,“憨子,憨子你怎麽了?别吓嫂子!”
龐廣隸跑出門口吃驚的看着憨子,趕緊放手到憨子的胸口以及手腕查探,還好沒有停止,隻是手腳冰冷,臉色及嘴唇發白,看來是因爲餓着肚子,與跪着的時間太久所造成。
在這種天氣之下,憨子跪了一天,又冷又餓,手腳又發麻,支撐不下去這才昏倒!
“我來!”龐廣隸接過憨子,把憨子抱近客廳,平放在沙發上,“你來幫忙疏松一下兩隻手,我來按摩腿,他的四肢好像很冰,像是血凝久了造成的。”
說完兩人動手幫憨子疏松四肢,直忙了半個小時,四肢才慢慢恢複溫度!而憨子也在這時慢慢蘇醒過來。
龐廣隸看着憨子的眼睛搖頭歎氣,“憨子,大哥不是小氣,做這行很危險,随時都有喪命的危險,大哥不想你的病剛好,就去冒險!有些東西不能強求,你還是放棄,回家去吧!”
憨子猛的一下坐起,四肢隐約中還感覺到麻,雙漆跪下,“不能拜您爲師,就是憨子的遺憾,就算強求我也要拜!”
龐廣隸無奈,轉身坐到沙發上,“憨子,你不怕危險?”
憨子搖頭默認,沒有說話,就這麽跪在地上。
倪秋靜靜的站在旁邊看着,如果還讓憨子在外面跪着,就算沒死也要脫層皮了…
“好,但…你必須聽我的,在你沒出師之前,我還是你的師傅;你要記住幹這行的就要心狠手辣,不管親戚還是朋友,不管遇上屍變還是鬼魂,我們都不能手軟…”龐廣隸淡淡的說着。
憨子卻大喜,急忙轉身對龐廣隸磕了幾個響頭…
倪秋詫異的看着龐廣隸,這次怎麽那麽快就答應了?不過也沒閑着,從旁邊拿了杯茶水遞給憨子…
第二天,憨爸憨媽兩人紛紛找到龐廣隸的小區來,憨子已經一天一夜沒回家,兩人擔心,所以便前來查看;如果龐廣隸在慢一點,這憨子跪門的一幕讓兩人看到,還不傷心死了?
霍振南,在龍振南當衆臭罵之後,依然還帶着何瓊英在身邊,不過卻不是先前那種态度;在新康爾集團中,何瓊英坐在辦公室内,呆呆的看着辦公室的窗口。
這件事被龍振南發現了,讓她受了不小的打擊,紙包不住火,但卻來得那麽快!
霍振南看到何瓊英發呆的摸樣,走到何瓊英的身邊,冷冷的說道“你是不是還在想着那個臭小子?”
何瓊英怔了怔,抖動了一下身子,轉頭看着霍振南,“我想他幹嘛?”
“哼!”霍振南冷冷的哼了一聲,“都是你個賤貨,要不是你,他也不會這樣對我!”
霍振南怪起了何瓊英,把事情的一切都推到何瓊英的身上;何瓊英瞪大了雙眼看着霍振南,“你…你怎麽怪起我了?當初不是…不是你一直說沒關系的嗎?當你是怎麽說的?你說龍振南不介意!最後呢?跟我上床之後,你卻說不能告訴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現在倒好,你竟然怪起我來了?”
“你再說一句,我馬上讓你滾!”霍振南指着何瓊英大聲喝訴,“要不是你個賤貨出來,我們的關系會搞成這樣嗎?老子免費的傭人就這麽沒了,還沒找你算賬,你還想把事情攬在我的身上?當初如果不是你不穿衣服在家中串上串下,我會着你的道嗎?你說你是不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