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拐彎抹角,有話直說。”皺起眉頭,喬玄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以郭嘉此時的身份地位,竟然也帶着些許遲疑,那麽一定很是棘手,再想想郭嘉的性格,能夠讓他爲難的,也就隻有自己身邊的人了,那麽,答案呼之欲出。
“其實,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鹽業利益豐厚,涉及繁雜,廣于民衆,非一家之力可以包攬,主公雖令甄家負責包辦,但不乏有旁人觊觎,陽奉陰違,暗地撕下買賣。”郭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喬玄背後的甄洛秀眉婕起,櫻唇微張,但馬上又閉起,蓦然伫立,沒有說話。
“如此說來,還真有人不将我說的話放在心上,肆意妄爲了?”喬玄的臉色很是陰沉,金錢之事本就不是他所在乎,但如今問題依然演變成威信不存這一層面,在郭嘉半遮半掩的話語中,他已經很是不耐,直接了斷的下令:“可曾查出是誰?直接拖下去砍了,以儆效尤!”
“這我可不敢,主公,還是您親自動手吧!”吓了一跳,郭嘉連連搖頭,眼中一絲狡黠夾雜着笑意透漏而出,有些玩味的對喬玄道:“趙夫人的家族,便是領頭之人!”
果然如此,面沉似水的喬玄終究是聽見了這個名字,趙松!瑤兒之父,冀州趙家家主,一個憑着自己的勢力迅速崛起的新星豪門。
“來人!叫趙松甄逸來見我!”将愠怒壓下,将殺氣外露的霸戟插回特質的武器架,喬玄轉身坐回椅子上,初登大寶,以武起家的他沒有鋪張的打造純金龍椅,奪取整個天下之前,他甚至不會以皇帝自居,,與往常一樣,空曠的房間能夠讓他舞動霸戟,就是他最喜愛的地方了。
“放心,我答應過的事就一定會做到,鹽業,隻能由你甄家買賣,旁人休想染指!此事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無論是誰,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定!”霸者的獨裁,無人可逆。
閉上眼睛,在此拒絕了甄洛的好意,喬玄端坐着假寐,腦中瑤兒與甄洛的影子不停交叉變換,溫婉可人的瑤兒在這亂世無疑是能夠讓他暴躁的心平靜下來的良藥,一路扶持,不離不棄,讓他愛不釋手,敢愛敢恨,雖然稍顯功利,但不失率真的甄洛猶如綻開的玫瑰,奪目但棘手,讓喬玄體會到了千百年後女子的感覺,一絲莫名的熟悉與親切,将喬玄的底線一推再推,難以割舍。
搖搖頭,有些心煩的喬玄開始期盼修養的結束,也許隻有戰場之上,他才能抛開一切,獲得暫時的甯靜吧。
“主公,依我所見,一家壟斷,并非上策,衣食住行乃是民之根本,若是沒有節制,等于埋下隐患,将來一發不可收拾!”直言不諱,當着甄洛的面郭嘉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思,從來都是如此肆無忌憚,除了喬玄,不考慮任何人的郭嘉不失不懂虛以爲靡,隻不過是不屑而已,智者的聰慧讓他明白,以主公的性格,絕不會在乎這些小事。
“容後再議,等甄逸與趙松到了,你再說不遲。”沒有做出表示,喬玄止住了郭嘉的下文,有些話,等下再說,可以免去他不少口舌。
不多時,殿外将士進來禀報:“啓禀武帝,甄洛趙松已到殿外等候!”
“讓他們進來!”一揮手,殿外等候的甄逸趙松快步走進,見了喬玄,當即雙膝跪下,大聲高呼:“見過武帝!”
“起來吧。”即便不喜歡繁瑣的禮節,喬玄還是坦然受之。
站起身來,甄逸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喬玄身後的甄洛,心神大定,而趙松卻是左顧右盼,在沒有看見瑤兒的身影吼,心中大石瞬間提起,顫顫巍巍的在甄逸左手邊站好,等着喬玄問話。
“我交你們來所爲何事,相比你們都已經知道了,現在我不想說話,你們自己商量,自己決定,我聽着。”輕輕敲擊着桌面,喬玄收斂了身上的氣勢。
“這?”趙松犯難,若是喬玄直言不諱,直接作出安排,他自然會遵從,可如今竟然要他們自己協商,作爲觸犯喬玄威嚴的他,就不好開口了。
反觀甄逸,并無任何逾越,牢牢占據大義所在的他倒是老神在在,一言不發的站着。
場中陷入沉默,冷汗順着趙松的額頭滑落,心中悔恨萬千,原以爲喬玄日理萬機,些許小事不會過問,怎知今日鬧得如此之大,對薄公堂?理虧的他如何能開口說話?好你個甄逸,果然老謀深算,我就說你怎麽一直不予回應,眼看着自己吃虧,原來打的是如此算盤!
“趙松,看在瑤兒的面上,我将兵器鑄造與礦石開采交給你打理,你可有不滿?”見兩人都不說話,喬玄隻能開口,殺威棒已經奏效,若是再咄咄相逼,就顯得有些過分了,畢竟,他還要顧及瑤兒的顔面。
“武帝英明!草民感激不盡!”趙松連忙表示自己的态度。
“那?我爲何聽見有人不服指令,私下買賣食鹽?你可知,按照我定下的規矩,這是要問斬的?”話音一提,喬玄身上的氣勢澎湃而出,幾近令人窒息,望着惶恐不已的趙松,冷然道:“在我面前狡辯是自取其辱,若是沒有真憑實據,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武帝!草民知罪!草民知罪!”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趙東連忙悲呼:“還請武帝看在夫人面上,饒過小人這次!”
“小小趙家,難登大堂,若不是顧念瑤兒情分,這鐵器行當,哪裏輪得到你趙松指手畫腳?人心不足,最是可恨!趙松,你記好了!若是你勤勤懇懇,将我富裕你的鐵業打理的僅僅有條,我喬玄保你趙家榮華富貴做一個無人敢欺的豪門世家!但若是在不守本分,就别怪我不念舊情,你若是想帶着一家老小上街乞讨,就盡管将我的話當做耳旁風吧!”嚴厲的指責讓甄逸眼前一亮,心中對自己當日死皮賴臉将女兒推出去的決定暗暗喝彩,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
“武帝,各家分管一行,獨臂難支,頗顯下成,且鹽鐵暴利,遭人眼紅,小人有一建議,不知是否當講!”錢财對于甄家而言已經不是最重要的,如今取悅喬玄,的到權勢,才是重中之重。
“說!”對于甄逸的識大體,喬玄一直很是欣賞,即便有些時候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但隻要沒有損傷自己的禮儀,喬玄還是願意接受的。
“撤銷獨營,争而食之,相互節制,一可避免一家獨大,留下隐患二可安穩人心,建立口碑,三可遏制哄擡市價,穩固民心。”一石三鳥,甄逸不愧老謀深算,對于商道,沒有敢說自己比甄逸更爲理手。
“英雄所見略同!甄家主此言乃是上上之策,主公應當采納!”笑着肯定,郭嘉感覺渾身輕松,免去一番口舌的他,對甄逸好感大生,識時務者爲俊傑,爲當權者考慮,縱使沒錯的。
好毒!趙松心頭一震,深谙此道的他如何能看不出甄逸此言歹毒之出?
明面上是百家争鳴,各出奇招,有能力者居之,但他甄家成名多年,根深蒂固,即便在天下,也有着密密麻麻的關系渠道,貨物販賣與采購,早已形成規模,與之一比,一直龜縮在冀州尚不能出頭的趙家就顯得根基不足,若是抛開喬玄的庇佑正面競争,十個趙家,也比不上一個甄家!此長彼消,不用多少時間,兩家之間的距離将被遠遠拉開!
“聽聞武帝招募鄉勇組建新軍,準備一統天下還我山河,甄逸薄有家資,願傾盡家财助武帝一臂之力,現有紋銀百萬已經備齊,請武帝派人查收!”微笑着抛出玩擔家财,甄逸仿佛很是随意。
焚心:好吧例行公事我要花兄弟們給我點花吧從第一名被擠到第三名我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