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公孫瓒大獲全勝,冀州韓馥自此再無觊觎幽州之力,眼下正憂心在損兵折将之後冀州周圍虎視眈眈的袁紹,張揚,鮑信,幽州隻與冀州接壤,在冀州回軍自保,等于成了幽州的天然屏障!任何諸侯相打幽州的注意,必然顯得拿下冀州,此時幽州空虛,已然成了一塊任人魚肉的香饽饽,但爛船還有三斤釘,相吃下這塊骨頭,就得做好蹦了牙齒的準備!
審配攜着潰軍返回冀州,劉虞龜縮在居庸關,已經不成氣候,幽州眼下真正成了公孫瓒的地盤,連番大戰讓公孫瓒也感覺乏力,此時如果再度強行征兵,必然激起民憤。得不償失,當務之急是休養生息,反正有韓馥頂着,短期之内應無大礙。
打掃戰場,将死去的士卒焚燒後掩埋,,城内城外用藥水消毒,以免引發瘟疫,然後清點傷亡人數,撫恤他們的家人,将降卒收編,打散擴充至三軍,然後分散派遣至各城駐守。這一系列的工作完成之後已經是月餘之後,從孫咱此時心力交瘁,他善于征戰,卻不善内政,帳下有沒有這方面的人才,此時他深深感到自己的班底還是太薄弱了,武将雖有萬夫莫敵的喬玄和趙雲,可文臣謀士稀缺,若不是憑這平日積累的威望,此番也無法順利接管幽州。
三國時一個消息閉塞的時代,人才的選拔途徑十分有限,多是靠朋友推薦,或者毛遂自薦,不過多是世家子弟,寒門子弟要想出頭就得看天意的運氣了,公孫瓒焦頭爛額,在幽州各大世家盤桓,期望能發現有用的人才,可既然是人才,自然不是這麽好招攬的,文士都有自己的傲氣,要不是早已被人招攬,就是在外遊學,或者是看不起公孫瓒出身低賤,月餘下來也隻找到小貓兩三隻,百裏之才都少見,更不用說一城一郡甚至一州之才了。
喬玄見公孫瓒求賢若渴,當下獻策,道:“主公,不若廣發告示,言明不問出身,隻重才華,天下英才皆可投效。”
公孫瓒一愣,随即大喜,世家子弟投效能帶來不少好處,局限了他的想法,招募人才隻想到去各大世家尋找,喬玄此言驚醒了他,當下全州光貼告示,任何有才能的人,皆可到北平公孫府上一展才華,若有真才實學,不問出身,隻以能力決定職位。
告示一出,幽州四處嘩聲四起,不少寒門學子眼前一亮,認爲有幾分本事的紛紛變賣家當,湊齊路費趕往北平。
區區數日,公孫瓒附上便多了一群門客,這些才子雖然沒有發現有人具備經天緯地的國世之才,不過那也就是想想,大多數人都有幾分抱負,管理一縣之地綽綽有餘,于是幽州進入了大換血時代,大量劉虞在職時的文職官員下馬,新星的寒門學子得到了一展才華的機會,幽州徹底暴動了!無數渴望出頭的寒門學子蜂擁而至,但是其中大多數都不足以管理一方,甚至有人渾水摸魚,公孫瓒每日接見也是勞心勞力,心中雖是歡喜如此多的人才先來投效,自己羽翼漸豐,但随着良莠不齊的寒門大軍不斷前赴後繼而來,他也發現了其中的弊端,某日,一名自稱有大才的學子求見,公孫瓒連忙召見,結果一問三不知,最後耐着性子問道:“你會什麽?”對方答道:“我會背三字經,大人您聽好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在場衆人滿臉黑線,那人還以爲衆人驚訝于他的才華,滿臉得色,更加起勁,大聲背誦着他自認爲不得了的三字經。
“來人,将這不學無術的庸才給我轟出去!”公孫瓒大怒,同時也連日在貼告示,若是無才也前來騷擾,便要拘禁半月,這才少了許多“大才”前來投效。
幽州正步入發展的黃金階段,沒有外來騷擾的憂患,公孫瓒可以權力發展内政,囤積糧草,幽州自古便不是涼菜豐足之地,每遇荒年都是餓蜉遍地,要靠朝廷接濟才能勉強度過,此時難得有發展的機會,自然要光中糧草,爲他日進攻冀州存下軍需,一令再下,全州廣開荒地,種植作物。
近無戰事,喬玄每日在公孫瓒府上陪他接見各路人才,白馬營的事情交與趙雲,不過他心中早已決定待此事一了便要擴充白馬營,打造一支無可匹敵的勁旅。
在大廳端坐一天的喬玄見天色已晚,便準備出府散散心,剛走到門口,便見看守府門的将士正在與藝人争辯,激烈的争吵聲讓他皺起了眉頭,走了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都說過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來,你這窮酸怎的聽不懂人話?”守門将士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笑話,你當我劉純是什麽人,速速禀報你家大人!否則沒有你好果子吃!”說話那人身材薄弱,身穿灰色的麻布粗衣,與衣甲鮮明,魁梧無比的守門将士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但此時仍舊無視了面帶怒色的将士,大聲争辯。公孫瓒早已立下規矩,每日戊時以後便不再接見,此時酉時已過,正是過了時辰了。
“何事喧嘩?”喬玄走了過去。
“喬将軍!”那将士件事喬玄,仿佛看見了救兵,連忙道:“府中規定戊時謝客,我與這人說道半天了,可他還是不依不饒,要不是主公嚴令不得粗魯對待來訪士子,我早已将他轟趕出去了!”
“你是何人?”明白事情起因的喬玄問道。
“我乃北平劉謀家是也!”打量了一下喬玄,接着道:“你便是那喬子佑?”
“府中規定,戊時謝客,你明日再來吧!”喬玄說完,轉身欲走。
“嘿嘿。”身後傳來劉純不屑的笑聲,喬玄未曾理會,徑自前走,“聽說公孫瓒禮賢下士,我還以爲遇見明主,如今看來不過是欺世盜名,戊時謝客?這便是所謂的求賢若渴?”
喬玄一愣,雖說戊時謝客是不得已而爲之,不過此人所言不錯,轉念一想,說不定此人真有真才實學,否則也不會如此死纏爛打了。
轉身走回,道:“你有何本事?”
見喬玄終于搭理自己,劉謀家連忙道:“經天緯地!一國之才!”
喬玄再度愣了愣,這人好打的口氣!三國有名的謀士文臣他也耳聞不少,沒聽說過油劉謀家這号人物,而且就算那些名傳天下的文臣也沒有他這般自大,他們号稱過世之才多是别人評價,哪有這樣自賣自誇的,心中泛起一絲惡感,但還是到:“那便跟我來吧,若是真有你說的,主公自會讓你滿意,若是一屆庸才,那少不得牢獄之災!”
劉謀家也不不多言,就這麽看着喬玄,眼中自信滿滿。
喬玄帶着劉某家步入大廳,此時公孫瓒還在看下面穿上來的折子,見喬玄領着一人近來,不解道:“子佑,你怎麽回來了?”又看見了喬玄後面的劉某家,道:“此是何人,子佑的親戚麽?”
劉某家明顯是個自來熟,見聽衆正座一人,便知定時公孫瓒,當下越過喬玄,大聲道:“參見主公,我乃北平劉純,字謀家,聽聞主公求賢若渴,特來相助!”
他稱公孫瓒爲主公,公孫瓒愣了愣,自己好像沒有這麽一号手下啊。疑惑的望向喬玄,喬玄當下将剛才的事情如實相告,公孫瓒眉頭皺起,顯然對于這個有些自大的劉某家也有幾分不滿,道:“國仕之才?你有何本事,敢如此妄言?”
劉某家見正題來了,連忙清理了一下思路,道:“些許戲言,主公不必當真,不過謀家此行爲主公良身定做了三策,望主公容我禀明,再做思量!”
公孫瓒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劉某家接着道:“一策!屯糧之策!主公可讓手下将士分批操練,屯下軍田!輪流看管,便可自給自足,民間受傷來的糧草便可充實倉庫,以備戰資!”
公孫瓒略一思索,旋即道:“好策!”
喬玄愣了愣,這軍屯不是曹操發明的嗎?怎麽現在變成了這劉某家的計策了?
劉某家見一策生效,公孫瓒明顯對自己滿意了許多,再道:“二策!屯兵之策!其實這與一策關聯很大,但也可算是一策,主公可在幽州廣募将士,凡是自願參軍的可免家中賦稅,新軍也參與屯田,自給自足!”
公孫瓒想了想,這二冊便是由第一策衍生而來,也算一策吧。
“第三冊!劫掠之策!眼下冀州空虛,主公可遣麾下白馬義從長驅直入,劫掠冀州,以白馬精銳,想必無人可擋,所劫之資可充實軍備!爲新軍打造裝備!此三策齊下,不出數月,主公麾下便可再添數萬雄軍!”劉某家自信的道,貌似也很滿意自己的演講,雙目灼灼的盯着公孫瓒,看他最自己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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