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外,三軍整齊,蓄勢待發。
校場之中,點講台上,公孫瓒大喝:“塞外劣民!犯我邊疆!我等大好男兒,豈能坐視不管!衆将士可願随我抗擊外族,衛我邊疆?!”
“抗擊外族!衛我邊疆!”
“抗擊外族!衛我邊疆!”衆将士齊聲喝道。
公孫瓒一揮手,三軍齊喑,接着道:“喬玄何在?!”
“喬玄在此!”喬玄出列,單膝跪下,道。
“令你領白馬義從一萬,爲我前鋒,火速趕往居庸關支援,若有懈怠,提頭來見!”扔下一塊軍令。
“喏!”喬玄撿起軍令,大步而走,身後白馬所屬将領随之而去,整齊的方正一陣馬嘶,一萬大軍率先北上。
“公孫越何在?!”
“公孫越在此!”
“令你領一萬步兵,三千弓弩,護我左翼!如有懈怠,提頭來見!”
“喏!”
軍令一一下發,中将士拔營而走,直赴邊關,望着大軍行軍帶起的煙塵遠遠而去,關瑨雙手緊握,青筋暴起,站在城頭久久不語
行軍三日,喬玄率衆趕到了居庸關,站在高高的關牆之上,喬玄深深的皺起了眉頭,身後的趙雲也是一臉憂容。
舉目四望,營寨連天,一眼望去竟望不見終點!20萬大軍果然非同小可!以往零零散散的烏桓部隊自然不是白馬義從的對手,遇見萬餘也可慘烈一站,甚至數萬也可突圍而出,如今面對20萬人馬,俱是騎兵!一旦開戰,一萬白馬義從猶如杯水車薪,毫無招架之力啊!一旦被合圍,不存在能突圍出去的可能,戰馬高大,能抵禦許多騎兵沖鋒之力,在人數相差巨大的現今,無往不利的白馬義從顯得束手束腳,隻能據城而守,主動出擊無疑是自尋死路。
此番烏桓連同鮮卑和匈奴可謂是傾巢而出,大有不破中原誓不歸的勢頭。騎兵不善攻城,所以隻是在關外紮起營寨,每日輪流與關外騎射關頭,造成零星的傷亡,但關中卻應此士氣大跌,士兵無心應戰,再過幾日,士氣低迷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居庸關必然陷入危機。
見士氣低迷,喬玄苦思片刻,道:“子龍,傳我軍令!讓兄弟們在關門列好陣型,帶足補給,帶上火把,晚上随我襲營!”
趙雲一愣,道:“敵方有20萬人馬,我們這區區一萬人丢進去勢必死傷慘重!子佑三思啊!”
喬玄一笑,常理如此,可敵軍險峻尚不知城内來了援軍,而且俱是白馬義從,他要上演一出馬踏連營!
見喬玄心意已決,趙雲隻得下去吩咐。
夕陽西下,夜色籠罩了大地,今夜月黑風高,正是天助我也!
四更,是人最疲憊的時候,此時烏桓聯軍正沉入夢鄉,而下午便得令休息的白馬義從此時龍精虎猛,百人一排,足足列成了百排,馬蹄包上了破布,馬嘴也套上了套子,一萬大軍蓄勢待發,沉寂無聲。
看了看天空,漆黑的烏雲遮住了天空,喬玄對城上士兵打了個手勢,關門無聲無息的打開,衆白馬義從無聲無息的按照次序步出城外,一場殺戮,即将拉開序幕
遠遠的烏桓營長中依稀可見幾點燈火,此時夜已深,烏桓齊聚20萬精兵,向來孱弱的漢軍也不敢以卵擊石,數日來漢軍隻是一味龜縮在關上,無論怎麽挑釁辱罵都不作應答,在大漲烏桓聯軍的士氣的同時,也讓他們多了幾分輕視與浮躁。
近了,一萬人馬悄然出了關門,望着後面換換關閉的大門,喬玄知道,此戰不成功便成仁!關門勢必不會在開,他們隻有一往直前,沖破敵軍聯營,才能在廣褒的草原上與敵糾纏,一旦沒沖過去,就是全軍覆沒!
“殺!”低聲喝道,一夾馬腹,朝着對面沖了過去,身後白馬義從也紛紛加速,百米距離,一萬騎兵從起步加速到形成沖勢,大地開始微微顫抖,裹了破布的馬蹄踏在大地上沒有發出巨大的聲音,但仍舊無法掩蓋大地戰鬥的痕迹。
更近了,前方哨塔清晰可見,此時已經無需再影藏行迹了,喬玄大喝:“殺!”
“敵襲!”凄咧的号角自哨塔傳起,可此時喬玄已經沖到了哨塔之下,沒有管哨塔之上的号角聲,喬玄霸戟猛擊,一戟将攔路拒馬劈成兩截,随之挑起,全力一拉,拒馬頓時散落兩旁,喬玄率先沖了進去沒有了拒馬的阻攔,後面的騎兵魚貫而入。
猛烈的沖勢掀翻了無數營長,尚未來得及反映的烏桓士卒被随之而來的戰馬踏成肉泥。
沉睡的烏桓騎兵此時盔甲卸去,武器雖然随身攜帶,可剛從睡夢中驚醒的他們下意識的抓起身邊的盔甲就往身上套,耽誤的片刻功夫讓他們再無反擊之力,一萬騎兵沖入連營,猶如一把利劍插入,勢要貫穿全營!
沖過半營,此時沖勢已竭,白馬義從便各自爲戰,斬殺者四周洶湧而來的烏桓士卒。
“點火把!”身後衆騎兵掏出随身火折子,點燃了把火,随之抛了出去,一時間營内大火四起,慘嚎不斷,北風一刮,助漲了火勢,順着白馬義從爲中心向四周蔓延開來。
“刺馬臀!随我沖!”一聲令下,衆将士紛紛一刺馬臀,戰馬吃痛,瘋狂的奔了出去。
轟隆隆的聲音再次傳起,此時後方在前軍的阻擋之下,已經有一批帶好盔甲,騎上戰馬的騎兵被組織起來,攔在了喬玄眼前。營内沒有地方給他們起步形成沖勢,喬玄一拍踏雪,霸戟以無匹鋒銳之勢撕開了一條縫隙,後面的白馬義從跟上,沖鋒與不沖鋒的騎兵高下立判,沒有發動沖鋒的騎兵不過是大号的步兵,在萬馬齊沖的陣勢下,毫無還手之力,再者以喬玄爲刀鋒,後面的騎兵阻力減小許多,許多五黃将領想斬殺喬玄,阻擋白馬義從的沖勢,可上前的不管是士卒還是将領,紛紛被斬殺于馬下,沒有誰能阻擋片刻,瞬息時間,喬玄手上已然沾染了百人以上的敵軍鮮血!
見喬玄勢不可擋,烏桓騎兵隻得避其鋒纓,紛紛閃避,隻對沖鋒的白馬義從側翼展開攻勢,希望能造成騷擾。
沖鋒多時,喬玄已經能看見遠的草地了!隻要再加把勁,就能沖出連營,一如茫茫草原,隻要注意行迹,即便烏桓首演通天,也拿自己沒辦法!
“弟兄們,前方便是草原,馬上就沖出去了,加把勁!”身後衆騎兵聞此消息,紛紛大振,疲憊的雙臂猛然爆發出力氣,一時殺的烏桓騎兵慘叫連連。馬勢再提幾分,終于是沖破最後一個營長,勝利在望!後面大約有千餘幸存的騎兵仗着馬力未曾耗損,始終掉在後面,喬玄心下一凜,冷笑着道:“轉頭!殺!”
一萬騎兵轉了個圈,掉頭撞上了烏桓人馬,片刻之後,留下一地屍體,揚長而去!!
難樓此次被推舉爲聯軍統帥,剛才的馬踏聯營一起他便被精銳護衛牢牢包圍在帥帳之中,幾條命令傳下,卻得不到絲毫遏制,望着揚長而去的漢軍,心中一悶,一口鮮血噴出,昏死過去。
待難樓醒轉,見帥帳之中各軍将領齊至,不少人盔甲上還帶着鮮血,臉上烏黑一片,向來是剛才救活造成的,虛弱的起身,道:“我方折損如何?”
衆将士紛紛對視,無人感言,末了,還是他帳下大将郝連沖越衆而出,道:“禀大帥,此番漢軍襲營,被戰馬踩死和斬殺的大約一萬餘人,不足兩萬。”
難樓心中大安,長舒了一口氣,隻是兩萬,萬幸萬幸,對于20萬大軍而言兩萬人馬的折損還沒有傷其筋骨,可郝連沖接下來的話讓他一口氣沒緩上,又昏死過去:“被大火燒傷燒死,還有死于友軍踩踏之下的士兵大約是4萬,還有5000餘人重傷緻殘,無法在參戰”
好玄醒轉過來的難樓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問道:“那糧草如何?”這批糧草是傾盡烏桓鮮卑匈奴三族全族之力才湊起來的,若是折損了,那勢必攻關無望,眼看冬天将臨,本來是想攻入大漢腹地劫掠一番度過冬天的希望破滅,草原上不知道要餓死多少族人!
郝連沖面露難色,猶豫好半天,才道:“糧食沒有太大的損失,隻是戰馬食用的幹草基本上全部燒毀了”
帳中再度陷入沉默,士兵有糧食吃不會餓死,可戰馬沒有幹草怎麽辦?眼下冬天将至,草原上也一片幹旱,莫非要活活餓死戰馬,重做軍糧,然後10餘萬聯軍騎兵變作步兵?
“天亡我也啊!”難樓慘嚎,随即目中路出無比怨毒的神色,道:“傳令!全軍撤退,随我返回草原,将各個出口堵死!我要将那漢軍活活拖死在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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