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喬玄是比較欣賞公孫瓒的。放眼幽州,也隻有劉虞和公孫瓒才算得上人物。
白馬義,,在北方赫赫威名,殺的匈奴,烏桓,鮮卑丢盔棄甲,見者奔逃。
公孫瓒雖出身貴族世家,可惜不是嫡出,而是庶出,所以不能依靠家族的蔭庇,自己從小一步步做起,但憑借着自身的才幹與氮氣,積累下了不少軍功,慢慢往上爬,才得以擔任北平太守。
公孫瓒的軍功完全建立在與外族的戰争之中,麾下白馬義從忠心耿耿,所向披靡,也是他立足這北方的重要依靠。
可惜時下幽州牧劉虞與他在對待外族的觀點上産生了巨大的歧意。劉虞主張的是懷柔政策,畢竟即使是餓狼,,也會畏懼猛虎,而猛虎雖強,也架不住群狼;可是在公孫瓒看來,大漢這匹猛虎已經垂垂老矣,早已失去了對周圍觊觎中原富饒之地的餓狼失去了震懾!隻有鐵血才是震懾邊疆最有效的手段,将他們打傷,打殘,打的他們痛了,記住教訓了,才不會出現,飼狼噬主的事情。
狠毒時候喬玄更喜歡公孫瓒,亂世當用重典,在有人威脅到自己的時候,一定不能婦人之仁,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雖然公孫瓒不算一個明主,因爲他缺乏了争霸天下的枭雄應具備的冷靜與睿智。
即便善于征戰,但是對于内政和天下大勢的判斷不足,讓他止步于幽州,畢竟不是能打就能奪取天下的。
公孫瓒雖然晚期顯得昏庸,可是他對畢竟是武将出身,性格豪爽的他對手下也多了幾分真心,從白馬義從爲他戰至最後一刻變可知其還是有一定的凝聚力的。
一襲黑色勁裝喬玄騎着白馬跟着公孫瓒出了北平城門,向城外軍營飛奔而去。公孫瓒喜歡白馬,所以他手下的武将多騎白馬,府上也以白馬居多,神駿的基本上都是白馬,喬玄不得已隻得逐流挑選了一匹白馬代步。
前幾天已經效力于公孫瓒,喬玄心下也擺正了自己的位置,當下後半個馬位,緊緊跟着公孫瓒,今天可以說是他第一次見識古代的軍營,内心多了幾分期待,以後我就要呆在這兒啦!
北平城外駐軍不多,除兩萬步兵,就是五千白馬營!
放眼整個大漢,也隻有西涼,并州,幽州能組建這麽一隻騎兵隊伍,在南方,甚至沒有騎兵這個編制!白馬義從是公孫瓒的驕傲,這隻他一手組建壯大,在他手中名震大漢的嫡系部隊可以說是他最重要的東西了,以前白馬義從雖然強大,但是一直缺少一名猛将率領,戰場之上,往往領軍的将領越勇猛,麾下士兵的士氣就越高,生存幾率就越大,這支部隊可不比其他,死了再招募就是,不說戰馬的稀缺,每一個精于騎射的将士也是寶貴的資源啊,高戰鬥力也造成了人員補充的困難,所以每一個白馬義從騎兵對公孫瓒而言都是寶貴的,正在他迫切的尋求一名領軍猛将的時候,喬玄的出現無疑是雪中送炭。
此次他帶喬玄進白馬營一是考驗一下喬玄的本領到底如何,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要有真材實料自皆大歡喜,如若不然也隻能自認倒黴,随便安排個校尉裨将之類的也罷。二來如果喬玄果真勇猛異常,也可在軍中立下威望,爲以後領軍打下基礎。即便喬玄勇猛無雙,他也不可能直接将白馬義從交給喬玄帶領,一是難以服衆,喬玄初來乍到,不可一步登天,身居高位,這會讓自己的舊部寒心,二是喬玄實在是過于年輕,也許有幾分匹夫之勇,但行軍打仗不是争強鬥勇,領軍大将的智謀也是很重要的因素。他的想法是讓喬玄在軍中磨砺幾年,打下基礎,适應這白馬軍中的生活,相信耳濡目染之下,時間一久,自然會歸心。
身居高位者看到的東西遠遠會多于常人,換做喬玄久不會有這麽多心思,公孫瓒看似豪爽,可在他的豪爽之下,也隐藏着幾分狡猾,這也是他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依憑吧。
不多時,快馬而行的幾人便沿着官道步入了白馬營的訓練範圍。
人在馬背,喬玄遠遠就望見一片被拒馬和栅欄圍着的連營,四周都是開闊地,大概是爲了方便馬上聯系吧,畢竟騎兵考校的主要是騎術,沒有寬敞的場地就無法聯系陣型的排布居演練。
“軍營重地,來人下馬!”幾人距離軍營大門還有幾十米遠,營門便傳來大喝,幾人當即減緩速度,待到門前十餘米,公孫瓒帶頭下馬,幾人一齊牽馬不行而進。
“見過主公!”守營的兩隊士兵見是公孫瓒,連忙行禮。
“嗯!”幾人将馬交給守營士兵,便進入了營内。
“喝!哈!”營内,一黑臉壯漢正在操練三軍,聽手下報告公孫瓒來查營,當即大喝:“全軍列陣,歸隊,休息一盞茶時間!”當下向公孫瓒迎了過來。
“主公,你怎麽來了,這次第三分隊折損了百餘兄弟,屬下正在這後備營中挑選新的補充人手,主公此行正好。”黑臉大漢身高八尺,一身甲胄,肩膀那個和胸腹鼓鼓囊囊,一看便知孔武有力,更難得的是他是喬玄長久以來第一個見到的身居“英氣"的武将!雖然不是那種霸道無匹的氣勢,但也顯得他多了幾分峥嵘。
“士起,我來介紹,此乃喬玄,橋子佑!”轉過身,又對喬玄到:“子佑,此乃我帳中虎将關溍,關士起,你們具是我左膀右臂,以後可要多多親近啊!”
“喬玄見過關将軍!”喬玄雙手抱拳施禮。
“哦?”關溍上下打量着喬玄,見他不過隻是一少年,比自己矮了一頭,也不見有突起的肌肉,想起昨日公孫越于自己說的此人如何武勇,心下不由多了幾分不信,“你便是公孫越折損百騎救回來的那個喬玄?”
原來公孫越折損了一百多騎寶貴的白馬義從,怕公孫瓒責怪,便推脫是爲了救深陷匈奴重圍的喬玄才不得已爲之,他相信在見識了喬玄的武力之後,大哥一定不會怪自己的,說不定還會因此嘉獎。
"正是在下!”喬玄不知其中曲折,還以爲真的是爲救他才折損了百人,心下也多了一絲慚愧。
“那好,聽回來的兄弟說你武勇無比,異于常人,今天我到要領教一下,看看我那一百多兄弟爲你死的值不值!”關溍是個粗人,沒有過多的心機,之所以深得公孫瓒的器重,直率坦誠是關鍵的一點,當下他便将心中壓抑了許久的要求說了出來,在他看來,犧牲這麽多兄弟的命去環這麽一個黃毛小子,這公孫越簡直昏了頭!回頭一定要讓主公嚴懲他!現在,就先讓這小子償還我衆兄弟一點利息吧。
“這?”喬玄也沒想到這粗人這麽粗,在公孫瓒面前也沒有一點收斂,完全的我行我素,心中犯難,看向了公孫瓒。
公孫瓒雖然覺得關溍的做法過于直接,不過當下也不說什麽,隻是對喬玄道:“子佑,士起爲人豪爽,這白馬營的衆兄弟也如同他的兄弟,之前折損了多位兄弟,他一時着急,你不要放在心上。”
喬玄自然能夠理解,心下對關溍更多了幾分好感,愛惜士卒的将領永遠值得敬佩。
“管将軍,喬玄學藝不精,就不和你切磋了。”喬玄有意退讓,關溍他以前沒聽說過,大概在三國中也隻是籍籍無名之輩,即便戰勝它對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處,更不用說可能會得罪他,自己初來乍到實在不應樹敵太多。
“學藝不精?你一句學藝不精那我那百餘兄弟不就等于枉死了?”關溍大怒,公孫越這小子,簡直在拿兄弟們的命當兒戲,爲了一個學藝不精的廢物,就送掉百餘兄弟的性命,這次說什麽也不能輕易放過他!
喬玄也多了幾分怒氣,這人實在不知好歹,自己三番幾次忍讓于他,還不知進退,咄咄逼人。
“廢話少說,今天你不比也得比,要是真的學藝不精,死在本将手下,就當償還了我衆位兄弟的命吧!”關溍不屑,雖然未必真的下手殺了他,不過如果他是在草包,那說不得要用他的鮮血祭在天的諸位兄弟!
“關将軍,喬某自認沒有得罪于你,你又何苦咄咄相逼?”喬玄最後一次忍讓,假若他再不留情面,拿自己也不用說什麽仁義道德,打上一場便是。
“你沒得罪我!得罪的,是我那用性命将你救回來的諸位兄弟!”
“好!你要戰,那便戰!”喬玄内心怒火熊熊,既然如此,就讓自己來領教一下公孫瓒手下猛将的武藝吧!
“來!随我去演武場!”關溍二話不說,救朝着軍營内走去,喬玄看也不看公孫瓒,徑直跟了上去。
公孫瓒沒想到兩人幾句話便擦出了這麽大的火氣,心下也怅然,如若越兒說的不錯,關溍這次可要吃苦頭了,不過也好,磨砺一下他的銳氣也算一件好事,搖搖頭,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