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提要:羅可和花鋼等人開戰,整個旬州局勢一片緊張。在這樣的當口,所有的幫派都會想方設法來增加自己的人手,因而故事也就這樣再次開始……
旬陽縣白桦鎮東街市白桦鎮最繁榮的地方,整個鎮子都以做漁網爲生,每年都要賣出大量的漁網,甚至遠銷的俄羅斯和東南亞。然而這一陣子旬州城打得一塌糊塗,連續十天都出各式各樣的暴力事件,不僅海外商人來進貨的要少了很多,就連國内的商人也不敢貿然前來,生怕稀裏糊塗就成了槍下鬼。
這一下,原來熙熙攘攘的東街現在一片冷清,一兩個想買幾張漁網的散客來,也會被街上的漁網鋪子老闆包圍。
來白桦鎮的人一少,街上開始了無生趣起來,一切都變得死沉沉的。
而街上的混世青年們,此時正聚在鎮上倒閉的酒店的台階邊,一人叼着一支煙不知道幹什麽事情好。這些人絕大都是十八歲不到的小年輕,平時上課時就不幹好事,輪到周六、日放假更是四處惹事。
然而現在白桦鎮如此無聊,這些人想要生事打架,也找不到什麽由頭了,隻能無聊的聚在一起抽煙。
“大洪,你說現在已經無聊成這樣了,今天孫墨鏡還會不會來了?”一個人問。
叫大洪的轉過頭來看向那人,說:“孫墨鏡要來,我就去。”
“可以啊,真的假的!?”另一個人聽見大洪這樣說,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羨慕的表情。
“以前向東鎮的大标和大炳兩兄弟,他們不就是上車去了旬州城嗎,現在他們兩個管着整整一條街呢,你說那得賺多少錢啊。”剛剛說話的人又說。
“我聽說,大标和大炳都死了啊……他們殺了花鋼的兒子,都被花鋼殺了。”有一個人插嘴到,說完又看着大洪說,“你要是上車,得當心啊。”
“我才不會有事。”大洪笑着搖了搖頭。
每月的這個時候,都會有一個姓孫的戴着墨鏡的人開着一輛面包車到白桦鎮東街來,他看見混世的青年就停下車,問他們願不願意到旬州去混世。但凡是和他的走的,别人就說他是“上車”了,這些人中,有一半以上在一個月之内就重新回到了白桦鎮繼續自己庸碌無聊的生活。而剩下的人裏,有的橫死街頭,有的身陷囹圄,有的還在刀口上奔命。隻有少數人才如大标、大炳一般飛黃騰達,但是如大标、大炳一般的人,有無時無刻不沉在死亡的威脅裏。
但是墨鏡孫很會挑人,每次都是問那些十七八歲的愣頭青,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世界的危險,隻是期盼着一個富貴榮華的未來而已。
正當這些小青年聚在一起的瞎吹的時候,一輛面包車開了過來,一個戴墨鏡的、約莫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從車的駕駛座下來,看着這些人,帶着點南方的口音說道:“小夥仔們,有沒有想去幹玩命的活的?”
“墨鏡孫,你終于來啦!”有人說。
“是啊是啊,最近我們需要人手,錢不會少給的,出頭機會也多,要不要來?”墨鏡孫看着這些坐在台階上的小年輕問。
“大洪,你不是要去嗎?”又有人看向大洪。
大洪看了一眼那人,又看了看别人,站起了身,說:“我要去。”
墨鏡孫看了一眼大洪,問:“小夥仔,身闆這麽結實,你叫大洪,是嗎?”
“嗯。”大洪點了點頭。
“今年多大?”
“二十一歲。”
“好,大洪,上車。”
墨鏡孫說着便拉開了面包車的門,車裏已經坐了另外四個人了,都是和大洪一般年紀的。
“還有沒有人要上車的?”墨鏡孫又看看身後的人,“很有前途的!”
坐在台階上的人相互看看,都搖了搖頭。
有人向大洪喊了一句,說:“大洪,等你有錢了,我們給你做小弟。”
大洪回頭看了一眼,說:“你們等着。”
說完大洪就上了車,墨鏡孫也沒有多和其他人糾纏,就走進駕駛座發動了汽車。
大洪看了一眼身邊的四個人,這四人的眼神比他還要迷茫,似乎根本都不明白自己坐上這輛車意味着什麽。
“今天就到這裏啦,我們回去啦,準備好見老大啊。”墨鏡孫把車開出了白桦鎮。
“我餓了,我要吃飯。”坐在大洪身邊的人喊道。
墨鏡孫有點不耐煩,回頭說:“這才幾點啊就要吃飯。”
“我早飯都沒吃呢。”
“飯都不吃就來幹活!你們這些小夥仔啊……”墨鏡孫搖搖頭,“行啦行啦,你要吃什麽?”
“烤羊腿。”
“我操!”墨鏡孫罵了一句,“你這個小夥仔說話怎麽這麽不靠譜啦!烤羊腿我多少錢我請你吃,我自己一年還吃不到一次烤羊腿啦。”
“那你也要管我這一頓飯。”
“行行行,”墨鏡孫沒有辦法,“下車一人一碗蛋炒飯好啦,不準再說這些啦。你們這些小夥仔!以後等你們飛黃騰達了,你們還能想起來請我墨鏡孫吃一碗蛋炒飯啦?”墨鏡孫說完做了個“算了吧”的手勢。
大洪看着周圍的人,有點心慌,這車裏坐的都是周圍幾個鎮上真正窮兇極惡的人,有一個人身上已經背了一宗命案了。
但現在車已經開出去十幾分鍾,不要說讓墨鏡孫掉頭,就是半路停車墨鏡孫也未必答應。
正在大洪滿腹心思的時候,突然間傳來一聲爆響,車兩塊前窗玻璃都碎了。
“操!”有人罵了一句,“怎麽回事?”
坐在前面的墨鏡孫歪着頭沒有說話,幾人伸頭向前看去,發現墨鏡孫的上半邊頭都裂開,血流了一身,駕駛座上也到處都是血。墨鏡孫方才還在說話,一瞬間就變成了少了半邊頭顱的死屍,恍如做夢一樣。
墨鏡孫的手腳失去了對車的控制力,車失控一樣地左右徘徊着,慢慢停下了。
車裏的幾人都吓呆了,完全想不到這是有人用大口徑步槍或者狙擊槍從車側面射擊的結果。大洪想打開車門下車,正看見從地上滾來一個圓滾滾的小東西。大洪雖然也沒弄明白墨鏡孫是怎麽死的,但他認識這滾過來的東西,他在電視上見過。他沖着身後的人大吼了一聲:“手雷!”随後便向車另一側躲去。
手雷滾到車門那一側底下就炸開了,車的被爆炸掀了起來。滾到了路邊的草叢裏,車裏的人都驚恐地爬了出來。
又響起一串槍聲,剛從車裏跑出來的這些人都在子彈的掃射中被打倒了。有的人倒在地上還在抽搐,又中了一槍才徹底死去。
每兩秒鍾過去,墨鏡孫的面包車也爆炸了。
爲了躲避警察追查、或者被其他幫派發現,墨鏡孫走的是近乎野路的小路,方圓幾百米一片荒蕪,連車爆炸了也不會被人發現。
開槍的幾個人從草叢裏走出來,他們見爬出來的人都被打死,連面包車也爆炸了,便回身開出藏在草木叢中的吉普車揚長而去了。
這些人一走,大洪就從從草地裏探出頭來。
方才在那些人逃跑的時候,他是唯一一個沒有順着本能往路上跑的人,而是爬進了草叢,這才躲過了一劫。當然也幸虧其他人都從另一個方向逃走被打死了,否則槍手們四處搜索的話,也難保不找到他。
但這樣一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他是應該報警,還是直接就回到鎮上去?會不會有人來鎮上找他的麻煩呢?
他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氣,他覺得自己的嗓音嘶啞異常,爆炸的黑煙讓他喘不過來氣。
這時候,他聽見了音樂的聲音,更準确一點,是手機的來電鈴聲。
他站起身尋找着音樂的方向,正看見路上有一個手機。那是墨鏡孫的手機,一直放在方向盤便上,大概是手雷爆炸的時候被甩出車裏的。
大洪謹慎地看了看兩邊,見沒有人便走上去撿起了手機接通了。
“喂?怎麽樣,到哪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這聲音讓大洪感覺對方是個很高層次的人,說不定就是黑幫的老大。
“所有人都死了……”大洪低聲說道,整個人不住地發抖。
“什麽?”電話那邊的人有些吃驚,但聲音還是很鎮定。
“都死了,墨鏡孫死了……我是被他接上車的,我們車再路上開,有人開槍打我們,還用手雷炸了車……”大洪不停地說着話,幾乎都喘不過來氣,“都、都死了……”
“你别急……你叫什麽名字?”電話那邊的人問。
“我叫——我叫大洪。”大洪幾乎要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了。
“好,大洪,來,你深呼吸一下,知道怎麽深呼吸吧。”
大洪照做了。
電話那邊的人聽見了,說:“再做兩次。”
大洪又深呼吸了兩次。
“好,你現在冷靜點了吧。”那人說,“你是說你們被襲擊了,除了你所有人都死了嗎?”
“是……”大洪顫抖着。
“你知道我是誰嗎?”電話那邊的人笑着問。
大洪很驚奇這人居然還能笑出來,但隻是回答說:“不知道。”
“我叫羅可,我現在管着整個江海區。”那人頓了一下,說,“我有個任務,需要一些陌生面孔來做,本來是讓你們這一車人一起做的,現在就給你一個做好了。”
“是……”大洪戰戰兢兢地答道。
“你應該叫我什麽?”
“是,老大。”
大洪答得很猶豫,但也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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