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提要:接上一章内容,沈陌、孫野安、蕭曉三人循着線索一路追查到了張昕愚,而正在這時羅可突然出現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原來這一場沖突不僅僅是警局與黑幫之間,同時也是黑幫與黑幫之間……
“你想要幹什麽?”蕭曉看着羅可,“你是想要把我們都殺了?還是要把我們都劫走。”
“警官,就像我剛才說的,我們是一條船上的,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就像你們需要我的幫助一樣。”羅可回看向蕭曉。
“我需要黑社會的幫助?”蕭曉嘲諷地一笑。
“你我之間是兩個世界,始終隔着一道牆;但我和花鋼之間是一個世界,我們沒有隔牆。你們想摧毀花鋼的世界,除了我,旬州城不會有第二個人願意幫你們。”羅可回報了蕭曉一個嘲笑,“我本來是想幫助你們的那個新任刑警隊長的,但他實在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他能想到的最多就是怎麽把自己的同事踩在腳下上位。我想我還是找你這樣幹實事的人比較好。”
“我幫你,能有什麽好處?”蕭曉問。
羅可掏出一張銀行彙款但遞給蕭曉說:“原先是沒有好處的,但是現在有好處了,我們用你的名字你開了一個花旗銀行的戶頭,裏面是空的——但這個戶頭托管了兩個子戶頭,現在隻要我操作一下,兩個子戶頭的賬戶就會變成你的賬戶,也就是說你立刻就變成了一個每星期收我們十萬元的黑警察。這份證據現在就在曾常春手裏,他明天早上一早一定會啓動經濟調查程序,如果你幫我,我可以連夜消除掉你的賬戶信息。”
“你怎麽能用我的名字開戶頭?”蕭曉有點不敢相信。
“這是一個官僚社會,”羅可笑着說,“隻要幾封郵件,沒有什麽辦不到的。隻要不怕手續繁瑣,我幾乎可以複制你的身份證、醫保卡、戶口本……一切的一切。”羅可說着,拿出手機,“你現在就可以自己打花旗銀行的電話,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蕭曉知道羅可向來說到做到,也有這個能力,便問:“那你想要我做什麽?”
“具體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這個姚耀明現在是沖着我的盤口來的,不管他要做什麽,你都要阻止他。最好的結果,莫過于你們現在就找到姚耀明,然後殺了他。”
“你是不是太高估我們了?”蕭曉說,“我們和你一樣一頭霧水。”
“有他在,”羅可指了指孫野安,又指了指沈陌,“還有他!你擔心什麽?嗯?這兩個人殺了我十幾個小弟。”
“羅可,我聽你話的意思,”蕭曉突然反應過來什麽,“好像老軍已經不是你的老大了。”
“老軍已經退位了,他很快就會被審判的。”羅可笑笑,“現在是我的時代了。”
羅可做老軍秘書的時間并不長,但他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從老軍的秘書變成代替老軍的幫派老大,可見這個人确不是一般的角色。
“如果我沒記錯,老軍之前和花鋼的關系還不錯。”沈陌突然插嘴了,“每次老蛇搶占老軍的盤口,老軍也不說什麽。爲什麽到了你,現在開始明目張膽地和花鋼對着幹了?”
“放在幾十年前,花鋼會被人叫做漢奸。”羅可擡了一下眼鏡,“現在沒人這樣說了,雖然旬州的老大們各個都對松井财團俯首稱臣,聯合在了一起,但不是每個人都想服他的。”
“現在誰在給你撐腰?”沈陌又問,“讓你有這麽大的膽子?我知道你不止是自己一個單幹。”
羅可沒有說話,蕭曉看了看羅可手下拿的沖鋒槍,正和下午時橋上不明身份的槍手的沖鋒槍一模一樣。
“就這樣吧……記得打我電話”羅可摘下眼鏡擦了擦,又把一部手機扔給蕭曉,“如果今晚不除掉姚耀明,明天我們都會死的很慘。”
說完,羅可也不管身後的人怎麽樣,一揮手示意手下的人離開。他們拉開院子的門,走了出去。
這時候大家才意識到外面還在下雨,但所有人都已經被淋得透濕了。
“五年之前,一定要警察局長才能使喚我,兩年之前,也要刑警隊長才能使喚我……”沈陌搖搖頭,笑了,“現在黑社會老大也可以使喚我了。”
“時代在改變!”羅可聽見了他這句話,不回頭但大聲地回答着。
羅可漸漸走遠,院子裏的三人便又把視線轉回到張昕愚的身上。張昕愚坐在地上沒敢動彈,他半天都沒有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總算走了……”孫野安長舒出一口氣,又看向張昕愚,說:“現在,你可以把姚耀明再放出來了吧。”
“你說什麽?”張昕愚被孫野安的話吓了一跳。
“我沒工夫兜圈子了,”孫野安看着張昕愚說,“姚耀明出來,一定會再來這裏要你種的花……不管他要幹什麽,存活才是他的本能。”
“又不是隻有我才有花……”張昕愚反駁到。
“别人有花的話,娃娃臉何必再讓你種花!你接着耍我!”孫野安走過去又把槍抵在了張昕愚頭上,“剛剛我們來敲門,你的反應時間足足有四分鍾,你開門的時候着裝整齊不在睡覺,你從房裏到這邊才一分鍾不到,你那三分多鍾在幹什麽?你種的花靠牆角那邊的不是剛剛才摘下來的,你自己拿來泡水喝了啊!到底在哪!?我已經懶得在揭穿你了。”
“别……别……”張昕愚生怕孫野安開槍,便指着房裏說,“在櫥櫃裏,藏起來了……”
孫野安示意蕭曉看着張昕愚,自己和沈陌走近了張昕愚的房裏——房間一角立着一個一人高的櫃子,那櫃子沒有絲毫動靜,并不像藏了人。但沈陌和孫野安正發現櫃子下面在滴水,不由地又舉起槍對準了櫃子。
“姚隊長,你在裏面,就開門吧。”沈陌沖着櫃子說道,“我們不開槍。”
“吱呀”一聲中,櫃子門打開了,渾身青黑、被雨水淋透的姚耀明出現在櫃子裏,孫野安下午已經見過尚有心理準備,沈陌看見他則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姚耀明從櫃子裏走出來,看着兩人,用粗糙到不像人聲的聲音問:“你們是誰?你們怎麽會認識我?”
“姚隊長?”沈陌僵立着不敢放下槍,“你有點健忘啊。”
“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姚耀明摸着自己的額頭。
“我們需要你幫忙,”沈陌說,“我們得知道你是怎麽……醒過來的,這些你還記得吧?”
“我在鐵櫃子裏面醒過來,”姚耀明回憶着,他黃色的眼珠在不斷擺動着,“有人喂我吃花,那花真好吃,我吃了就再也不想吃其他東西了,我現在還想再吃。”
沈陌和孫野安互看一眼,姚耀明見兩人沒有說話,便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點什麽?”
姚耀明向前走了一步,他背後還插着孫野安刺進他身體的木樁,但他好像已經完全記不起來是孫野安幹的了。
“你稍等下,我們再去給你弄點花來。”
孫野安笑笑,架着沈陌的肩膀把他帶了出去。
“怎麽了?”沈陌低聲問。
“這家夥現在完全就是弱智啊……”孫野安說,“你不覺得不對嗎?”
“怎麽說?”
“如果我是讓他醒來的人,我應該要讓他盡快醒來完成自己的任務才對,而不是讓他像個弱智一樣犯傻。”孫野安一臉的擔憂。
“也許這就是爲什麽娃娃臉要把他運去花鋼那裏的原因——就像工廠裏給機器人輸入程序一樣。”沈陌想着,“他背後的木樁是怎麽回事?”
“我刺進去的,”孫野安說,“我在大橋上趁着蕭曉轉移他注意力的時候,沖上去紮在了他背上,但是,好像沒有什麽作用啊。”
“你沒見過?”
“沒有,包括上次我們在花鋼别墅裏中招,花鋼那裏應該有一個道行很高的人在做後腰支撐。”
正在這時候,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姚耀明突然回過頭來看向孫野安,說:“喂!你們還在嗎?”
沈陌和孫野安聽見姚耀明的喊聲,又走回到房裏。
姚耀明死死地盯着孫野安說:“我好像記得你是誰?”
“記得我?”孫野安指了指自己。
“對,我記得……你好像害死了我老婆,頭都被你弄下來了……”姚耀明森森地盯着孫野安,怒氣漸漸在他眼睛裏擴散開來,“你還把一根木樁插到了我的背上,我有沒有記錯?”
孫野安看着姚耀明,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知道當下自己隻要說錯一個字,他、沈陌、蕭曉和張昕愚都可能死于非命。
“喂,你先别沖動……”沈陌試圖阻止他亂來,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姚耀明顫抖着,他左拳緊握,連地面似乎都在跟着抖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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