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提要:接上一章内容,沈陌等人從老劉的手機裏找到線索,但這條線索卻将他們引入殺手事先布置好的陷阱之中。當幾人逃過殺手追殺之時,他們再次發現線索:老劉的土地也參與了事件。于是,他們馬不停蹄地再回到江海區,去追查老劉徒弟的行蹤……
蕭曉此前也在懷疑,像炸毀停屍房這麽大的事情,肯定是老劉一個人完不成的。但她也無法肯定除卻老劉以外,還有誰參與其中了。這下,老劉的徒弟浮出水面,也算是解決了她的疑惑。
老劉的這個徒弟名叫張昕愚,平時不愛說話,喜歡獨來獨往。停屍房的人都和他不太熟悉,但是負責帶他的老劉倒是和他很合得來,兩人做事也很少出差錯。
三人驅車到江海區張昕愚家所在的小區,張昕愚父母死後,他一個人獨自住在父母留下來的房子裏。這房子倒是不小,前後總共有一百五十平米,房子外面還有一個小院。
蕭曉敲了院子的門,屋子裏亮起了燈,幾分鍾之後,門被打開了。
張昕愚在門後面,看着來的三個人,沒有說話。
“我是蕭曉,還記得我吧,這是沈陌你也見過,對吧?”蕭曉笑着介紹了一下,“這個也是江海區警局的,姓孫。”說着她指了指孫野安,孫野安象征性地笑了一下。
“這都晚上九點了,有什麽事嗎?”張昕愚看着三人,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們有些情況想要了解,方便進來吧。”蕭曉看着張昕愚問。
“沒問題的。”張昕愚點點頭,讓三人走進了院子。
張昕愚的院子裏種了三排花,這些話在雨裏開着,盡管光線暗淡,但還是能見出它們豔麗異常的顔色。
“這是什麽花?”孫野安看見這些花說,“挺豔的啊……”
“這是西域血蘭,”張昕愚說,“是稀有品種,不好養的。”
“哦。”孫野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張昕愚開門把三人讓進房裏,請他們坐在沙發上,給他們泡了茶。
“不麻煩了,”蕭曉笑着說,“我們坐一下馬上就走,其實也就一兩個問題。”
“那問吧。”張昕愚看着三人說。
“是這樣,”蕭曉仔細地觀察者張昕愚的表情,“今天下午我們得到了确切的證據,老劉就是制造停屍房爆炸的人。”
張昕愚眼邊的皮膚微微地跳動了一下,蕭曉看着他,說:“我們想問一下這幾天老劉有沒有什麽異常舉動。”
“沒有什麽異常舉動啊。”張昕愚看着蕭曉,一臉無辜。
但蕭曉看着張昕愚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撒謊,但她沒有急着揭穿,而是又問:“那麽這幾天,停屍房裏有沒有發生過怪事,比如有沒有什麽人曾經給老劉打過電話?”
蕭曉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張昕愚,那紙條上寫着先前聯系老劉的人的号碼,問:“你見過這個号碼嗎?”
“沒見過,”張昕愚搖搖頭,又看看坐着的幾個人說,“從來沒見過。”
“嗯,那就這樣吧。”蕭曉點點頭,“我們明天早上會給這個号碼做追蹤,這段時間它的通話記錄、短信都會查出來,到時候我們再來聯系你吧。”
“好。”張昕愚點了點頭。
蕭曉看着張昕愚的表情,不禁有點發愣——張昕愚的表情,分明透出一股殺意。
“天還是挺熱啊……”
張昕愚笑了一下,突然從口袋裏拔出了槍。
沈陌早已經察覺到張昕愚身形的甫動,他一低身,一下将張昕愚撞到在地,擡腳踢開了他的槍。張昕愚還想掙紮,但沈陌一下子跪在了他脖子上,将他整個人制住了。
“小子,你就老實點吧。”沈陌死死地壓住了張昕愚,“你那點小心思我十分鍾之前就看穿了。”
張昕愚的脖子被沈陌的膝蓋牢牢卡住了,他想掙紮,但是沒有絲毫動彈的餘地。
“誰讓你炸停屍房的?姚耀明又是怎麽複活的?”孫野安撿起了張昕愚的槍,把槍頂在了他頭上,“給我老實交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張昕愚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你再裝傻試試。”孫野安提高嗓門說道,“你知道嗎?你師父老劉已經死了,你現在不老實交代,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我就在想,姚耀明在停屍房裏醒了三天,不吃不喝是怎麽過來的。”孫野安接着說,“看見你在外面種的花我才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原來你的角色比老劉好重要啊。”
“你在說什麽?”張昕愚還在佯裝不知道,但連孫野安都已經能看出來他在撒謊了。
孫野安揪住張昕愚的衣服,将他從地上拎起來拖到院子裏。
“你說你種的這花是西域雪蘭是吧?”孫野安笑笑,“你把你種的花拔一株出來,我看看。”
“我什麽都不知道……”張昕愚看着孫野安。
“給我拔!”孫野安舉起槍對準了張昕愚,“再不動我立刻開槍打死你!”
張昕愚無奈,隻得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粘附的濕土,走到花邊上開始在花周圍扒拉,直到把花周圍的土全部扒開。
“把花拔出來。”孫野安厲聲喊道,“快點!”
張昕愚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三人,極不情願地把花從地上拔了出來。這時沈陌和蕭曉才發現,這花的底部并不是一般的根,而是從一截人的手臂上長出來的。
“你偷停屍房裏的屍體養鬼花!”孫野安冷笑道,“你一不賭錢,二不嫖娼,你養鬼花,隻能是用來喂鬼了。”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張昕愚看着孫野安,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就這樣被識破。
“你這些技術,都是被我玩剩下的。”孫野安不屑地笑笑,“我就知道老劉一定要有個幫手,不單單是炸掉停屍房,還要保證姚耀明在這期間一直存活下去。你現在應該老師交代了吧,到底是誰讓你們這樣弄的?”
“是平府區的老大娃娃臉……”張昕愚恐懼地看着三人說,“他叫我們這樣弄,讓姚耀明複活,隻要複活了我們每人能拿到二十萬,但是如果不複活,停屍房裏就要像三十年前一樣。”
“三十年前一樣?”蕭曉不明白張昕愚的話。
“三十年前,有三個法醫死在了停屍房……”張昕愚說道,“你隻知道他們死了,但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是不是?他們都死在了冷櫃裏,而冷櫃裏原來的屍體卻不見了,有人說,那些屍體化成鬼殺了他們,把他們塞進冷櫃代替自己。你們應該知道這件事後來影響有多惡劣吧,停屍房外的所有房子都沒人住了,所有人都搬出去了……”
張昕愚還要再說話,突然不知是誰正在敲外面的鐵門。
孫野安用槍指了指張昕愚,示意他去開門,又打了個手勢給沈陌和蕭曉,示意他們躲到一邊。
張昕愚走過去打開了門,門外來人卻是羅可,他一腳踹倒了張昕愚,從腰間拔出槍就要向張昕愚射擊。
“别動!”
孫野安動作要更快一步,他用槍抵住了羅可的太陽穴,制止了他。張昕愚趕緊倒退着閃開,羅可則舉起雙手,仍由孫野安拿走了他的槍。
“我不知道你們也在這裏,”羅可看見院子裏的人,笑着說,“我動用了那麽多人,從早上開始查起,才最終查到這家夥,想不到你們比我要快這麽多查到他。”
“拳頭硬不如拳頭準啊。”孫野安笑笑,“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在這裏是要幹什麽?”
“我和你們一樣,想查明事情的真相。”羅可舉起手,說,“我們也算是同一戰線。”
“什麽意思?”沈陌問道。
“你們也知道,這段時間以來,花鋼就一直在吞并我們的地盤,他手下一個叫老蛇的人做的尤其過分。我們一直想阻止這種勢頭發展,但是花鋼背後有國際财團的支持,想和他正面抗衡難度是很大的。”
“國際财團?”蕭曉不明白。
“日本的松井财團每年都要撥幾千萬給花鋼,你知道我說的不是日元。”羅可掃視着眼前的三人,“我們隻能從拐彎抹角的地方來找突破口。前一陣子,我們鎖定了一個老蛇買通的江海區警局的警察,我們監聽了那個警察的電話——由此知道老蛇這一陣子正在打停屍房的注意。但這一次老蛇弄得很機靈,他沒有自己動手,而是掩人耳目,調動娃娃臉動手操作了所有的事情,自己隻是在背後負責出錢。我到現在還不清楚老蛇的目的是什麽,但他是沖着我們的盤口來的,我必須想辦法破壞這些,并且查明真相。”
“你剛剛說江海區警局裏有内鬼,”蕭曉想起了早上自己在曾常春辦公室裏受審的情形,“那個内鬼是誰?”
“江湖上的事情,隻能由江湖人解決。”羅可笑了,“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你覺得你今晚還走得掉嗎?”蕭曉問,“你持槍行兇,上一次沒證據抓你,現在我可有證據了。”
“你們覺得,我會蠢到一個人來嗎?”
羅可話音剛落,十幾個拿着槍的人便翻牆跳進了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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