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認清眼前這個讓你。
他一直抱着她,不說一句話,也不動。
她的懷裏可以讓他感覺到心安,讓躁動不安的心能夠平靜下來。
她也不懂,不是因爲她妥協了,而是,因爲,他的手裏握着她的軟肋,隻要他用力一掐,這軟肋就會折斷,而她會痛死。
月上中天,照耀在她白淨的臉上,微風浮動,恍如神女。
“皇甫戰,抱得夠了,就放開我。若是要我去見醉蝶的話,就讓我去,不想要讓我去的話,我就回去休息了,我已經累了。”她疲憊的說道
皇甫戰一下子将她公主抱起:“和我一起睡,明天我就讓你跟醉蝶見一面,不要妄想能夠從我的手裏帶走她,你辦不到。”
她依偎在他的懷裏,嬌小迷人。
“我知道了,我不會的。”她乖巧得像一個聽話的娃娃。
“樂樂,你看,朕的皇弟對你多好啊,明知道他現在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來了。”清冷的聲音響起,皇甫戰的眼眸裏面已經起了殺意。
一陣香風襲來那些妖娆的牡丹花,忽然迎風亂舞起來,仿佛是在害怕一般。
“樂樂。”他看着她,手裏的折扇打開,随時準備将她從皇甫戰的懷裏搶走。
“星雲,回去,什麽也不要做,安心的等着,如果不能夠安心的等着,那麽就離開。”她能說什麽呢?本事比别人小,還有軟肋在别人的手裏。
“要回去你跟我一起回去,否則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牡丹花瓣跌落在地,沾染了塵土。落在他纖塵不然的衣服上,一朵妖花開得灼灼其華。
眼睛裏面忽然蒙起了水霧。封樂樂看着皇甫星雲,他脖子忽然出現了一道傷口,傷口上的鮮血一滴滴的掉落。落在了雪白的衣服上,看上去就像是雪地裏盛開的美好。
微風亂動,封樂樂雙眼微微泛紅,一滴落落在了淨白白睡蓮的臉上。晶瑩,迷離。純美:“皇甫戰,放他走,我會跟在你身邊的。”她牙齒咬着嬌豔的紅唇,看向皇甫戰,冰寒的空氣開始在四周蔓延。
“你終歸是爲了任何人都會向我妥協啊,看來,這些人是真的留不得了。”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手中的劍再次抵上了皇甫星雲的脖子。銀色的劍依舊按在舊時的傷口上:“皇弟,如果你現在離開,且發誓永遠不再出現在她的身邊,我可以讓饒你一命。”
風起,發亂,眼神堅定而執着:“不需要,沒有封樂樂的世界,我要來何用?”
“那麽,你就去死吧。”皇甫戰輕飄飄的說道。
一把小刀抵在了封樂樂的脖子上,她冰冷的眼眸瞬間有了殺意:“他若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很好,很好,你居然學會用你自己來威脅我了,封樂樂,我倒是小瞧你了。”皇甫戰轉頭看着她,眼裏流露出深深的傷痛,但是手裏的利劍卻還沒有收回來,反而一點一點的壓得更深了。
她冷聲說道:“跟你血的,拿着人的軟肋說話,隻是不知道我算不算得是你的軟肋。”她手裏的小刀已經割破了如雪的肌膚,鮮血流在上面,引得人想要上去吸上兩口。
皇甫星雲看着此刻的她,向前走了兩步,擔憂的喚道:“樂樂,放下你手中的刀。”
“你走,我就放下我手中的刀。”她眼淚唰唰的流着,她也愛他啊,雖然那不是男女之情。
他痛苦糾結得哽咽着:“好,我走。”
“皇甫戰,讓他走。”她把小刀嵌進了肉裏,逼迫着他放了他。
他握着劍的手已經冒起了青筋,他一分一寸的向着皇甫星雲的脖子上面按下去:“皇甫星雲,你的價值已經一點都沒有了,臨死之前我告訴你,來生,千萬不要惹上朕的女人。”
劍氣起,換念之間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也好,你殺死他了之後,我馬上用這刀子一刀抹斷自己的脖子,左右我活着的時候給不了他愛情,死了跟他雙宿雙栖就好了嘛。”封樂樂忽然一笑,大風起,牡丹花瓣四下的飛舞,落在他們的衣服上,頭發上,帶着血腥的味道。
他丢下了手裏面的劍,封住了她的穴道:“樂樂,你賭赢了,你知道嗎?我舍不得你死呢,你死了我怎麽辦?我還不能夠死了,經過一次之後,我多想站在全力的最巅峰笑看風雲呢,所以,你得陪着我。”他的大掌一下子就蓋住了封樂樂的整張臉,輕輕的磨着,說着的話仿佛情人之間動人的呓語。
皇甫星雲痛苦的看了看她,隻得轉身離開,自己如果成了她的負累,還不如讓她獨自一人便于自己行動。
意料之中的疼痛和死亡沒有來臨。隻有一絲黑色的發在空中淩亂的飛舞:“皇甫戰,何苦呢?留我在身邊何苦呢?
“樂樂,疼不疼?我馬上就進去給你上藥。”皇甫戰依舊溫柔的說着話,将她嘴角挂着的鮮豔的血,輕輕擦去,帶着她走進了合德殿。
他将皇宮裏面憑空造出來一個宮殿,不是因爲别的,隻是因爲他們曾經在這個名字叫做合德殿的宮殿裏面度過了一段那麽快樂,那麽快樂的時光。
皇甫星雲就立在原地,一步也沒有離開,他雪白的衣服上沾染了血迹,雖然落拓,看起來卻依舊是那麽的,那麽的時間無雙。
隻是,你臉上的自責和憂傷要怎麽樣才能夠消磨的下去?
“樂樂,是我無能,幫不了你,給不了你要的任何。”
将将踏進合德殿,丫鬟仆人們看見皇上手裏抱着的女子,紛紛反應不過來是怎麽一回事,隻得跪在地上高聲呼喊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給我滾。”幾絲黑色的發迎空亂舞這,他冰寒的語氣讓整個殿裏面的丫頭雙腿打顫,脊背發涼,紛紛連滾帶爬的出了合德殿。
“樂樂,我們現在回到家裏面來了,我帶你到床上去,一會爲夫親自爲你擦藥。”皇甫戰溫聲細語的說着話,仿佛貢獻出了他所有的溫柔,将她放在了床上之後,他掏出随聲攜帶這的藥,扯開了她的衣服。
“我隻有脖子上有傷,其他地方可沒有傷,你要是想要我的身體的話,能不能夠等我的身體好了再說?”封樂樂一臉漠然,小小的手扯着身上蓋着的被子,眼睛裏面的光有利刃一樣的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