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池起唇說道:“今天把整個華家的人聚集在一起來,是因爲有兩件事情要宣布。”
“大少爺,這裏有外人在場。”華三叔看了看封樂樂和皇甫戰的方向,不由得站起來說道。
華清池冷冷的說道:“我說他們是華家的人就是華家的人。”
“對啊,三叔,他們是我的朋友。”靈兒嘟着嘴不滿的說道。
華清池雖然沒有解開黑色的紗巾,但是已然有一股冷意散發了出來,所有的人在此刻都噤口不言,隻字不語。
“第一,從今晚起,華靈兒就是我九妖谷的谷主夫人,第二,新任華家聖女已經選出來了。”
“誰啊……”
數十人開始紛紛交頭接耳了起來,盡管華清池的冰冷氣勢壓着,卻依然抵擋不住他們好奇的心情。
“這個聖女很厲害麽?”封樂樂好奇的問道。
華靈兒說道:“九妖聖女将會和九妖靈境滴血連心,隻有九妖聖女才可以使用九妖靈境。靈境擁有很多神奇的功效,簡單來說,聖女是整個九妖谷最尊貴的女人,身份地位僅僅次于大表哥。”
“華妖妖。”冷冷的三個字從華清池的嘴邊吐了出來。
衆人的沸騰比剛剛還要激烈:“那個賤人的女兒?”
雖然聲音極小,但是封樂樂卻聽了個清清無心無心。
“她不是被遣出九妖谷了麽?怎麽現在又回來了?”還有人如是說道。
“妖妖,進來吧。”華清池喚道。
忽地,門外送來一陣香風,恍惚迷離之間讓人有種心碎的感覺。
那女人搖曳着水蛇一般的腰身從房間外面走了進來,她有一雙惑人的大眼睛,和一張狐媚到了極點的臉,每走一步,都給人一種心神蕩漾的感覺,堪稱一帶妖女啊。
剛剛那些還在嘲笑她的人,不由得都看呆了眼:“妖妖見過大家。”
“坐吧,妖妖。”華清池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
“這女人不簡單啊,好深的心機啊。她那一雙眼睛看似什麽都沒有,其實……”封樂樂對身邊的皇甫戰說道。
皇甫戰豈能沒有看明白,但是卻什麽也不說。
“用餐吧。”華清池看着封樂樂看向食物的眼光無比的灼熱,不由得有些心疼和好笑。
封樂樂心裏直呼,太好了,太好了,餓了這麽久,終于有吃的了。
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到碗裏:“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到底有沒有規矩?大少爺都還沒有動筷子,你就先動上筷子了,找死!”華妖妖手裏一條靈蛇忽然向着封樂樂的身上飛了過去。
皇甫戰眼疾手快的一下子捉住了那條靈蛇,冰冷的眸子帶着淩厲的怒氣緊盯着華妖妖:“我的夫人不懂事,還請未來的聖女手下留情,用膳時間,見了血光隻怕不好。”他手一抛,那條蛇回到了華妖妖的手裏。
華妖妖頓時笑了:“自然。”
這個男人,對極了她的胃口。
“哎呀,我的媽呀,這麽漂亮的一個女人,居然脾氣火爆成這個樣子。”封樂樂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若無其事的繼續開始吃飯。
華清池拿起筷子吃了起來,衆人這才開始一起動手。
“靈兒,什麽時候會進行滴血儀式啊?”這很重要。
靈兒咬着筷子頭說道:“應該是這月十五吧。”
“還有三天時間。”封樂樂端着酒開始飛速的轉着大腦。
“都怪你,看吧,得醉了那該死的聖女,想要找她借靈境她估計不會同意了。”她嘟着嘴說道。
忽然,她眼睛一亮,不是還有那個神秘兮兮的老大麽?
午宴的氛圍極度的壓抑。
華妖妖的眼睛根本就沒有從皇甫戰的身上移開過,他是她見過最英俊的男人了,她認的理就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算是不折手段也要給奪過來才行。
然而,皇甫戰就連看都沒有看她一下,哪怕她将來的身份會是無比的尊貴。
“大少爺,今晚要留在華府嗎?”管家問道。
華清池道:“回神殿。”說完他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卓然蹁跹的姿态看起來倒是十分的不錯。
封樂樂側頭對皇甫戰說道:“皇甫戰,你回去吧,我去跟這個大少爺套套關系。”她說話的聲音極小,幾乎隻有皇甫戰能夠聽見。
他一下子拉住她的手:“不要去,我會想辦法的。”
封樂樂一下子掙脫掉他的手:“皇甫戰,我又不是去獻身的,放心吧。”
她決然的離去。
皇甫戰此刻暗恨自己百無一用,居然完全沒有辦法讓她隻安心的呆在自己羽翼之下。
“公子,你飯後有時間嗎?妖妖想要跟你學習一下剛剛你擒住銀蛇的手法,不知道公子肯不肯教?”華妖妖放下自己的身段,主動的和皇甫戰搭話。
“華小姐,對不起,我還有點其他的事情。”他站了起來,跟在了封樂樂的身後。
華妖妖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封樂樂。”
華清池感覺到封樂樂亦步亦趨的跟在自己的身後,但是一直沒有走上前,好像是在思考着什麽事情一樣。
他看見了跟在她後面的皇甫戰,眉頭一皺,直接運用輕功飛檐走壁。
“哎呀,你慢一點啊,我輕功不好。”她也忙着點了點足尖追了上去。
他左右攢動,很快就離開了華府。
“該死,又跟丢了。”皇甫戰将手裏的劍使勁的握了握,暗罵自己相當無用。
然而,封樂樂可沒有跟丢華清池。
在神殿前的草地上,華清池落地走路。
封樂樂左看了下,右看了一下,還是沒有想到該要怎麽樣搭讪,暮然見看見地上有一塊闆磚,蹲下身子撿了起來。
萬能的主啊,原諒我無恥吧。
她将手裏的闆磚舉在半空中,高聲喊道:“公子,你的闆磚掉了。”
“噗!”華清池險些直接跌落到了地上,但是依舊強忍着笑意,轉回頭看着封樂樂,卻看見那女子帶着一臉明朗的笑意,身上的衣服和裂帛燦爛的與風共舞,絢爛到了奪目。
他黑色的紗巾微微的飄起,偶爾能夠看見他的一點點輪廓,是那種柔美到了極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