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無情伸手撫摸了一下額頭,隻感覺到自己仿佛是被算計了一般:“樂樂,你該不會隻是因爲想要我回錢莊去,才做出那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的吧。你太不厚道了。”
封樂樂搖了搖頭:“無情,你是真的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那樣的想法啊。是你自己說要回去的啊。而且,我是真的很擔心染楓。”
妖無情轉過身子,懶懶的說道:“我明白了。左右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用這樣着急解釋。我就知道,隻有我才是這樣苦逼的命。注定了要去當苦力的。”妖無情将自個說的格外慘。仿佛大家都對他做了什麽見不得的事情一樣。
血紅的衣袍仿佛天邊鮮豔的紅色雲彩。
他轉身離開的刹那,臉上歲顯露出來的悲切和苦澀,隻有他自己能夠品讀出其中滋味。
又是誰的相思飄向了遠方,幻化成濃得化不開的惆怅。
走了也好。總好過留在這裏看被人甜蜜而自個獨自有憂傷吧!
……
荒郊,野外,冰冷的陵墓散發着死人的腐朽氣息。惡魔般流動的冰冷空氣,究竟是誰布下了冷然的結界。專等着獵物到來。
雲清流坐在地上,他的身上萦繞淡淡的,死人般的冰冷光華。原本溫潤的臉上仿佛已經沒有了人氣。黑色的氣息在他的身體各處流竄着。
他張開嘴來,黑色的氣息從他的口中溢出來。
他的眼眸赫然見睜開,一雙溫潤的眸子此刻已經沒有了屬于活人的氣息。相反的,那氣息隻是如同地獄而來的修羅一樣。血色的眼眸。
他張開雙臂,赫然間吼道:“我要這天,遮不住我眼!我要這地,掩不了我心。我要這衆生都明我意。我要那諸佛都煙消雲散。從此以後就隻有我一個人獨自爲尊。”
既然有些東西已經注定了得不到,那麽,就讓他來将這些東西毀了個幹淨吧!這樣就好了!
小瘋子,我用了那麽長的時間來愛你!最後的結果卻是怎麽樣?
你看看我!爲了愛你!我已經變得不人不鬼,化生成魔,所以!我要來找你!讓你去死!隻有你死了,我的世界才能夠恢複一片清明。
妖無情離開天山腳下數日之後,封樂樂他們總是攀登上了天山的半山腰。
說來也是奇怪,這冰天雪地之中,原本不應該有活水的才對。可是現下半山腰不光有一汪活水,這水裏面還有遊魚。這裏的遊魚一條條的看起來都還鮮美得很。
于是封樂樂提議,所有的人就坐在這裏休息。
封樂樂靠在水邊坐着,嘴饞得不行,一門心思的就想着能夠釣上一兩條魚來嘗嘗。
“師父大人,前些日子你答應我了要親自下廚給我弄吃的。現在我就有些餓了,你弄兩條魚來給我吃吧!”封樂樂的一雙眼睛眨吧,眨巴,水靈靈的,仿佛這天山上的一汪清泉般讓人着迷留戀。
皇甫戰無奈的點了點頭:“好!爲師給你烤魚就是。”
“樓月,你想辦法弄點柴火來!”封樂樂喚道。
然而西樓月卻沒有搭話,黑衣黑發的西樓月坐在一旁,神情看起來有些恍惚。
封樂樂擔心的看着他:“樓月,樓月……”
她連着吼了好多聲,西樓月才勉強的回過神來:“主人,什麽事情?”
封樂樂關切的說道:“樓月,我這些日子看你似乎都不在狀态上,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這些天來,西樓月越來越神情恍惚,每天都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麽,整個人看起來很不好,很不好。
西樓月搖了搖頭:“我沒事兒的,隻是這幾日剛剛上了天山,我不是雪狐狸,對這樣寒冷的地方還不是太适應。”
“哦!”
聽了這話,封樂樂的擔憂之情才稍微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要吃美食的喜悅:“樓月,你看看虛鼎裏面有沒有什麽可以拿出來燒了的東西。我想要烤魚。”
西樓月從自己的虛鼎裏面拿出一些香樟木:“屬下料到會燒烤,所以帶了這些香樟木,就用這些香樟木來烤魚吧!”
“嗯!”封樂樂擠眉弄眼的看着皇甫戰,示意皇甫戰趕緊開始。
夏如風無奈的搖了搖頭:“樂樂,你不是一向愛錢嗎?現在怎麽舍得将這麽名貴的木材哪來燒了啊?”
封樂樂那一副你見識還真是短淺的目光看着夏如風:“這就是你不懂了啊!賺再多的錢,最終的目地都是爲了吃喝玩樂。一條烤得很好吃的魚,許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
皇甫戰點燃了香樟木,西樓月穿好了肥美的魚遞到了皇甫戰的手裏。
天山上的天氣寒冷,幾個人都圍在一起,火光跳躍着。将他們所有的人臉都照耀得紅紅的。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家人一樣。溫暖極了。這樣的溫暖,讓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心生出幾分嫉妒之情來。
皇甫戰握着魚的手快速的翻轉着看起來熟練極了。他本應該是那驚豔天地芳華的人,現在卻爲了封樂樂在這裏烤魚。這樣的震撼力當真是不小。
芳香的味道順着天山的風飄散開來,封樂樂撒嬌似的将頭枕在了皇甫戰的腿上:“師父大人,沒想到你還有這樣好的手藝啊,聞起來真的好香,好香啊!我好想吃啊!”
她的臉在火光的照耀之下,紅撲撲的,一雙眼睛更是如同黑曜石一樣的閃亮,她的聲音仿佛蜜糖一般,甜甜黏黏的。
皇甫戰一手翻動着烤魚,一手撫摸着她柔順的長發:“再等一會兒,一會這些魚都考好了,你想要吃多少,就吃多少。”銀發男人寵溺的說道。他的剛硬在她的面前全部都化成了繞指柔。
“師父大人什麽都會,功夫又高,長得又帥,還會做飯!簡直是全才啊。徒兒什麽都不會呢。”封樂樂愉悅的笑着,色女般的将手放進了皇甫戰的衣領裏。
她拿他的身體當暖爐,他笑得溫暖。
“你隻要會取悅爲師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