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染楓,容樂樂最會一次說這樣的話。”她黛色的眉有着點點憂愁濃烈都無法化開。
墨染楓輕柔的笑了笑:“樂樂,你說吧!你想說什麽都可以說。不用對我有什麽顧忌。隻要是你說的,我都願意去聽。”
“染楓,嘗試着将你的心門打開。不要隻讓一個我住進去。讓别的人也住進你的心裏。我不希望,你的世界隻有我而已。”她說完了,臉上布滿了歉疚。
墨染楓沒有搭話,他隻身走進了細雨之中,漫天的雨紛紛揚揚落下,格外的細,柔軟得如同行人的心思一般。
他走了。一個人離開。
塵緣飛花,人去樓空,夢裏花落爲誰痛?顧眸流盼,幾許癡纏。把自己揉進了輪回裏,憶起,在曾相逢的夢裏,别離,在淚眼朦胧的花落間,心碎,在指尖的蒼白中。淡落,在亘古的殘夢中。在夜莺凄涼的歎息裏,讓片片細膩的柔情,哽咽是落在暗夜的詩句裏,任憑一腔綿婉的相思,飄散在風中,任一泓溫暖的細雨吻遍朱唇上的幽涼,在清冷的光宇昂立,映磕在眸間悠悠飄香。
封樂樂伸出手來,接住了一點一點柔軟的細雨。
在她心頭,無限惆怅莫名的空寂,晨早,沒有陽光。
墨染楓離開了。最高興的就是妖無情了。因爲他的離開,妖無情愣是出手格外的大方的請封樂樂等人吃了幾天的大餐。還說什麽,前些日子都是自己苦逼得得很的守着錢莊,現在終于是換了一個人去吃苦了。
封樂樂拿冷眼狠瞪了他一下,随後點了更多更貴的食物吃了起來。
“師父,我們也走吧!往極北的地方走。我們總不能夠一直守在天聖宮吧!現在尋找我們的江湖俠客是越來越多了。再過半個月的時間。隻需要再過半個月的時間,我就可以将這仙藥練成藥了。到時候那些貪婪鬼們就算是找到我們也沒有用了。”封樂樂對坐在身邊的皇甫戰說道。
皇甫戰眸光中帶着一點猩紅,旋即恢複平常:“走吧!”
“好哦。好,我也有幾乎享受這樣的生活了。”妖無情最是高興不過。
西樓月始終冷着一張臉,讓人分不清楚他的表情究竟是喜還是悲。
“樓月,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了。我看你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封樂樂疑惑的看着西樓月。
西樓月當即一個不留神,打碎了防砸桌子上的杯盤,旋即緩了一口氣說道:“我沒事兒的。”
“嗯!沒事兒就好!”
“嗯!我們明天就走。”
……
梨花簌簌的飛落而下,靜山之巅上站着的那個男兒生得好俊,他的容貌看起來是那樣的高貴清華,暗淡凡塵。
他的手托着一朵梨花,嘴角帶起一抹随性灑脫的微笑。
他的背後忽然間響起了腳步的聲音。
他的手微微的頓了頓。
“屬下參見宮主。”
男子沒有回頭。倒是地上跪着的那個人黑衣黑發黑眸,看起來卻是格外的熟悉。
沒錯,那人就是西樓月。
他的手中緊緊的握着修羅劍,一身冰冷的氣息。
“起來吧!”慵懶的聲音響起。
“宮主有何吩咐?”西樓月的聲音格外的恭敬,甚至和在封樂樂身邊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男子轉過身來,居然是星雲。
醉月宮的宮主星雲,封樂樂的大哥星雲。
“我要你去那一件東西來給本尊。”星雲緩緩開口,言談舉止之間都帶一股飄渺仙氣,然而細細看來,卻不是仙氣那麽簡單。
“是!”
“天書!”星雲吐出兩個字。淡然的走到了西樓月的面前。
西樓月一下子就傻了:“爲什麽?”
“本尊做事兒,還需要你來問爲什麽?你隻需要将天書給我拿來就好了。”
“是!”
單膝跪在地上,西樓月無比的誠懇。
“天書在樂樂的身上。你拿走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些,千萬不能夠讓樂樂起了疑心,否則你将來便不好在留在她的身邊了。”
“屬下明白。”
這世間,對于西樓月而言,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天打五雷轟,而是不能夠留在封樂樂的身邊。隻要能夠讓自己守在她的身邊。讓他作甚他都願意。哪怕要違背自己的意願。
“皇甫戰怎麽樣了?”聞訊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西樓月道:“皇甫戰已經醒了。看上去一點問題都沒有了。而且樹下察覺到他的靈力已經得到了提升了。”
“好好看着他們!一定要相助他們順利到達九重天。到時候,本尊期待的一切事情就都會發生,我等待的人,也會歸來。”
“哈哈哈哈……”
那樣随性散漫的人,現在的笑聲聽起來卻讓人覺得有幾分恐慌。
笑聲持續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才停止下來。笑聲剛剛停止,星雲就讓西樓月離開。
靜山之上,梨花如雨。
西樓月下山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天色有些黑。
回去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已經睡下了。明天,明天所有人都要出發了。
西樓月有些頭疼,他不知道應該怎樣悄無聲息的從封樂樂那裏将虛鼎拿走,他料定,天書一定在封樂樂的虛鼎之中。
次日天明。
紅色的太陽懸挂在天上,驅散了昨天一整天的陰霾。
封樂樂翻身坐在了高頭大馬之上,朝着皇甫戰伸出了手:“師父,上來。”
皇甫戰握住他的手,翻身一躍,坐在了她的後面。
他的手環住了她的腰:“我們走路,也許比用這馬要走得快上很多。”
“我就是喜歡坐在馬上面走。我們不費力,就讓馬來出力就好了。這樣我們要輕松很多的嗦。”
妖無情坐在紅色的馬上,手中握着缰繩:“我倒是沒有感覺到這馬騎着有多舒服啊。樂樂。我懷疑你根本就不是我們一國度的吧!”
封樂樂極端升起的瞥了他一眼:“在說話我們就把你丢在這裏。我們自個去玩兒。”
“主人,把你的虛鼎給我吧!我幫你拿着虛鼎,你要輕松一些。”西樓月冷冷的唇一啓,提出要求。
封樂樂解下腰間的虛鼎,直接扔到了他的身上:“那就麻煩你了。我帶的東西多。你幫我拿着,我可是要輕松多了。”
他們所有的人,都不可能會懷疑西樓月有任何不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