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如果你實在覺得辛苦,明天就不用進宮來看母後了。我不會在意的。”皇甫戰沉聲說道。聲音裏面赫然是帶着一股縱容寵溺的味道。
封樂樂将頭放在他的肩膀上:“師父,我不想要讓你爲難。我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兩全其美的。雖然我現在不喜歡你的母後。你母後也不喜歡我,但是我願意嘗試着改變。”
“徒兒……”
他的心變得柔軟而溫暖。有了這樣的一個女子在身邊,他在想,哪怕是沒有了母親,也依然是幸福的。
正走着,前方忽然傳來了一陣叫嚷,“不好了,有人昏倒了。”
頓時間,一大群看熱鬧的人紛紛湧了上去,将前方圍得裏三重,外三重的,有些擠不進去的,隻能踮着腳在外觀望。
好奇是人的天性,封樂樂也不例外,正好走在最前方,加快腳步朝前走去,正巧擠過人群。
“徒兒……”皇甫戰拉住了封樂樂的手。因爲有了夏如風不請自來的經驗,皇甫戰并不想封樂樂去看這樣的熱鬧。
“走吧!師父,我們去看一看,左右我現在心情算不得太好,看一看說不定心情就好起來了。”封樂樂拉着皇甫戰擠進了最前方。
地上躺着一個穿着雪白色衣衫的漂亮女子,眉頭緊颦,臉色泛白,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見之下,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恨不得将她抱起好好憐惜一番,這名女子的身段很修長,整體看起來偏瘦,就像是大病初愈一樣。
相比起這名女子,更吸引衆人目光的是單膝跪在地上的一名黑衣女子,這名女子,有如鵝蛋般的臉龐,皮膚緊緻細密,瓊鼻高聳,略粗的豔唇,帶着性感的弧度。
這個黑衣女子給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冷豔,這種冷豔感,反而增加了不少氣質和韻味。
光看這黑衣女子的穿着,就可以看出,她的家世不菲,至少封樂樂認得到的那個女人手上戴着的玉镯起碼都是價值連城。
黑衣女子面露擔憂,慌亂的壓着女子的胸,一旁圍觀的人群,紛紛看着,不爲所動。
“站着做什麽,快去找大夫啊。”黑衣女子突然轉過頭,對一旁站着的男子喝了一句。
男子被這一喝,楞了一下。
“大夫,這裏有沒有大夫。”
黑衣女子急了,連連環顧衆人,或許因爲之前霸道的舉動,吓得一些膽小的人朝後退了幾步。
“我是大夫。”
一名男子走了出來,看樣子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他擠入人群中,半跪在女子面前,先是熟練的翻開女子的眼瞳,然後探了探鼻息,搖頭道:“你妹妹的鼻息忽強忽弱,我也看不出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黑衣女子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原本還期待這名大夫能夠救治自己的妹妹,結果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對于自己妹妹的病情,黑衣女子比任何人都清楚,天生體弱,從小就多病,而且昏厥之後,不能移動,否則會窒息而死。
“我來吧。”
皇甫戰剛剛推了推封樂樂,示意封樂樂可以去将這個女子救治好。
年輕大夫打量着封樂樂,見她比自己的還年輕,年輕大夫皺了皺眉,他可是這個皇甫王朝出了名的大夫。
“你能不能行?”年輕大夫瞥了一眼封樂樂。
“試一試吧。”封樂樂回了一句,他感覺到年輕大夫對自己似乎有敵意,不過沒怎麽理會對方。
“小姑娘,這救人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不小心,人沒救成,出了事,可不是小事啊。”年輕大夫委婉的警告封樂樂。别人沒救成,到時候反而害了他人的性命,到時候可是要吃官司的。
原本還帶着一絲期待的黑衣女子,聽到這一句話,也不由有些猶豫的看着封樂樂,畢竟,封樂樂太年輕了,很難讓人相信她會是一名大夫。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在天玄大陸,女人從醫的情況本來就少。
“治病救人乃是大夫的天職,但是你有沒聽過一句話,大夫就是握着刀的屠夫。在救人的同時,也可能會害人性命。但是,難道就因爲怕擔任何責任,就見死不救嗎?”封樂樂望向了年輕大夫。
“說得好!”
“小姑娘,好樣的。”
人群中響起一陣掌聲,還有叫好聲,難道就因爲怕出事,就不救人了?
年輕大夫頓時聽得面紅耳赤,他确實是怕擔責任,若到時候真治不好的話,黑衣女子賴上他怎麽辦?
“行!你來吧,勞煩你了。”黑衣女子開口了,方才封樂樂的一句話,倒是打消了她的疑慮,如果妹妹再不救治的話,可能就會出現生命危險,而且,封樂樂臉上洋溢的自信感染了她。
年輕大夫沒有離開,他有些忿恨的看着封樂樂,方才被封樂樂一句話弄得丢盡了面子,他要看看,封樂樂怎麽出醜。眼前這個女子昏厥,根本就不能随便亂碰,要真出點事的話,看她怎麽收場。
封樂樂半跪在地上,看着那一張白皙的臉龐,不由有些同情這名女子,先前她早已用先天真氣看過,這名女子身上周身蘊含着淡淡的黑氣,這些黑氣非常的濃厚,特别是女子小腹的黑氣非常多,凝而不散。
封樂樂轉過頭,對黑衣女子道:“把你的外衣給我。”
黑衣女子二話不說,脫下了薄外衣,封樂樂将外衣蓋在女子的小腹上,然後透過外衣,将手伸入衣服裏面。
見封樂樂手伸入裏面,黑衣女子柳眉一颦,明顯有些擔憂。
但見封樂樂神色如初,倒也沒說什麽。
年輕的大夫冷哼了一聲,眼中滿是不屑,這是什麽治療方法?
封樂樂的手緩緩揉動了起來,手順着小腹慢慢朝下,因爲那股黑氣正朝下方移動,随着黑氣的移動,她的手也越探越下,而越到下方。
先天真氣的消耗越來越大,封樂樂感覺到,黑氣依舊凝聚,難道沒辦法祛除了嗎?
黑衣女子一直盯着,神情也越來越冷,懷疑之色越來越濃烈。
年輕大夫眯着眼,他已經看出,封樂樂似乎沒什麽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