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戰抱着封樂樂飛落到了一溪水旁:“樂樂,你可還好?”
封樂樂蹲在溪水邊,将白皙柔嫩的手放進了溪水裏面,溪水裏落下了很多的花瓣,水中帶着清香:“我知道他已經死了,可是我卻總想着還能夠再見上他一面。剛剛那個人真的好像他。”
水冷得很,她不由得将手收縮了回來:“若是大哥知道我将别人認成了他,他會不會很傷心啊?”
皇甫戰将她從溪水邊拉了起來:“樂樂,如果有一天爲師死去了,爲師真心的希望有一個和爲師長得一樣的人陪在你的身邊,這樣,你就可以沒有那麽傷心。如果你将他錯認成了我,爲師一定會很高興。”
天空之中忽然洋洋灑灑的飄起了一場梨花雪。
封樂樂迎着漫天飛舞的梨花,踮起腳尖。
一寸……
兩寸……
紅豔冰冷的唇吻在了皇甫戰的臉上
“樂樂”
皇甫戰的心裏七上八下的,但是說不出來的開心。
“我們走吧!”
她的臉上赫然沒有了傷心難過,将柔軟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你剛剛親爲師的時候,爲師覺得感覺很不錯,現在再親爲師一下。”皇甫戰的聲音帶着溫暖的磁性,聽起來格外的舒服。
封樂樂當即點了點頭,摟着他的脖子,壓下他的頭。
唇舌交纏,是無邊無際的纏綿。
皇甫戰和封樂樂同時催動着自己的功力,迅速離開。
在路上的封樂樂,身體忽然劇烈抖動了起來,頭部陣陣刺痛傳來,周身上下的筋不由的抽搐起來,痛得封樂樂面色煞白,冷汗直冒。
“樂樂,你怎麽了?”皇甫戰感覺到封樂樂現在很不舒服,不斷的将靈力往她的身體裏面灌輸。
封樂樂說道:“也不知道怎的,最近我隻能夠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腦海中還總是湧現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總是有一個女子在說,報仇啊,毀滅啊啊,什麽的。”封樂樂忍着身上的劇痛,咬牙道。随着這一句話落下,頭部的刺痛慢慢的減緩了下來。
皇甫戰心裏不免擔憂,這些事情跟上古的咒術很相像。他現在想要幫助封樂樂,基本上也都是沒有辦法的:“你忍忍。”他扶着封樂樂在最近的地方坐了下來。
“嗯!”
良久!
封樂樂睜開了雙眼,黝黑的眼眸中透着疲憊之色,那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内心中的掙紮。
擡起頭,望着碧藍色的天空,封樂樂的思緒再度陷入了迷茫。
對于腦海中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壓抑,封樂樂不知該如何解釋,如果要解釋的話,他隻能用前世今生來解釋。
“封樂樂!”
王陽忽然出現在了山裏,在遠處對着封樂樂揮了揮手,随後邁着大步跑了過來,邊跑,袖口不斷的擦拭着額頭上的汗。
見封樂樂頓時忍俊不禁,心下一陣開懷,原本泛悶的心情也好轉了不少。
“呼……你……你……”剛說兩句,王陽就繼續喘起氣來。
“有什麽事,喘口氣再說。”封樂樂無奈的拍了拍王陽的後背。
“喘……喘氣……再說……就遲了。”王陽憋着氣說道:“墨染楓他……他……”此刻的王陽看起來格外的緊張,支支吾吾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墨染楓?她怎麽了?”
封樂樂有些焦急的看着王陽,在王陽道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感到頭部一陣刺痛,又來了,明顯又是那股執念開始打算作祟了。
“今天戰天城的人來了,要準備幫墨染楓收拾東西,讓他回戰天城去。墨染楓不願意回去,現在雙方在郊外的錢莊糾纏不休呢。”王陽一口氣将事情道了出來。
聽完這些話,封樂樂臉色頓時一變,墨染楓是她封樂樂的人,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哪怕是墨染楓的老子也不能夠勉強他。
再想到以前在戰天城的時候,想到那個欠揍的家夥,封樂樂心頭頓時怒火中燒,疾步奔向錢莊。
皇甫戰緊跟而上,敢在樂樂的地盤上鬧事兒的人,大概就是活膩了的。不管那些人是誰,皇甫戰都會幫封樂樂處理幹淨的。
“喂……我還沒說完呢……這丫頭,有異性沒人性。罵也沒用,等等我啊……”王陽艱難的跟上。他這一路跑得可不容易啊。
瀑布距離錢莊大門方向隻有幾千米的距離而已,剛走到錢莊,封樂樂便見到一群戰天城的人正圍攏在距離門口二十米遠的地方。
一隻長達五丈,高達三丈的靈獸擋在錢莊的大門口處,這隻靈獸背着一個巨大的甲殼,上滿布滿了尖銳的骨刺,在陽光的照耀下,骨刺散發着森然的寒光,令人不敢懷疑它的鋒銳程度。在它的肩膀上方,有着兩個高高隆起的大約巴掌大小的圓突點,裏面蘊含着兩顆拳頭大小晶石。
皇甫戰一眼便認出這是一直名爲陸天龜的靈獸,這種靈獸在皇甫王朝的古籍内有記載,實力相當于初入靈聖的靈者,身上的甲殼堅硬如鐵,同階之中的靈獸難以傷得到它。在這陸天龜的下方,站着六名清一色藍衫男子。
這六名藍衫男子身上皆環繞着一圈若有若無的氣旋,濃得如同霧狀,淡的則較爲稀稠。
“戰天城的實力好強啊,随便就派出了六名天階的靈者。”王陽不由得歎了口氣。
“墨染楓現在可是福氣好啊。”
封樂樂的拳頭捏得越來越緊,眼眸一片通紅,體内的那股執念,化成了滔天怒火,不斷的鼓動着封樂樂,縱使沒有這股執念的促動,封樂樂也難以平靜下來。
“師父!我爲什麽控制不住自己?”封樂樂問道。
皇甫戰:“也許你身上的古咒和墨染楓有關系吧!”
“皇甫公子說得沒有錯,封姑娘身上的古咒就是和戰天城有關。戰天城和封姑娘天生就是敵人。而我的兒子,要麽殺了你,要麽,就選擇自己去祭天。”戰天城的城主走了出來,對着封樂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