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流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原來如此。”
夕陽西下,封樂樂回到寝殿,美美的睡了一覺。
……
錢莊。
墨染楓的房間。
月桂樹的裝飾物在房間裏面搖蕩着,暗香浮動。
軟榻之上躺着的那個男人眉頭緊緊的皺着,此刻的他正在做着一場噩夢。
他手中燃燒的紅蓮業火朝着一身着大紅色衣服的女人轟了過去。
女人跌倒在地上,她的嘴角帶着血迹,眼神裏帶着疑問:“爲什麽?爲什麽要傷害我?”
而他的手,沾滿了她的鮮血……
不,不要!
墨染楓從噩夢中醒了過來。
他拿出白得一點塵埃都沒有的帕子擦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合上衣服走到了窗前。
一片白色的月桂樹飄了出去。
他想起剛剛做的噩夢,想起那天晚上封樂樂背後出現的銀色水龍。
父親讓我殺的人就是她,讓我殺的人就是封樂樂。
天!老天爲什麽要這麽折騰人?
他的手伏在了窗棂之上,眉頭深鎖。
不,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夠讓父親知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可以裝作不知道。讓他殺了封樂樂,還不如殺了自己!
一女人風塵仆仆而來跪在他的面前:“閣主!”
“讓千楓閣的人不要再查背後有水龍的人了。回去告訴父親,就是我已經找到了背後有水龍的人,但是那個人此刻和國師妖無情之間有關系,我動不了她。”墨染楓的手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敲在窗戶上。
跪在地上的女人扣了一個頭:“是!閣主!”
絕對的服從。
女人離開。
墨染楓卻再怎麽也睡不着了。
他抱來月琴,向着院子裏面走去。
他的手撥動了琴弦:“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甯不知,傾國與傾城,佳人難再得……”
“佳人難再得。”
他和封樂樂之間,一開始就仿佛注定了不能夠在一起。
不遠處走來一個黑衣黑發黑眸的男人,他身材修長,身上有着做殺手的死亡氣息。
西樓月手上提了一壺酒。
“三十年的女兒紅。”西樓月将酒遞到了墨染楓的面前。
墨染楓接過酒,啓開塞子,酒香四溢:“你也睡不着。”
“我在想樂樂。”
這是第一次西樓月在别人的面前提及封樂樂。
“你是在擔心她。十天之後的大戰,她會赢的,我們都會去幫她。”墨染楓喝了酒。
西樓月搖了搖頭:“興許是靈獸的直覺,我總覺得這一次隻怕沒有這麽容易,我實在擔心樂樂會不會出什麽事情。”
“順其自然吧!”
“西樓月,你對你們主人究竟是什麽感情?”
“她是我的親人。”
太陽慢慢的從東方升起。
墨染楓遲疑了很久:“叮囑樂樂小心雲清流,他興許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溫潤。”
“他是隐藏在黑暗裏的毒蛇,但是,他是絕對不會傷害樂樂的。這一點,我可以肯定。”西樓月說道。
“怕就怕他是無意之間的一些決定傷害了樂樂。”
墨染楓将小瓶的女兒紅全部喝完:“我會小心着他的。他若是膽敢做出傷害樂樂的事情,我就算是不要這一條命,也要将他碎屍萬段。”
這一宿,兩個大男人嘴裏談的全部都是關于封樂樂的事情。
天亮了。
王陽懶洋洋的走到了院子裏面:“早啊!”
他每天都是最早起來的,因爲靈力比較弱,所以他會每天很早就起來修煉,争取能夠早一點趕上這一群天才。
“你們不會根本就沒有睡吧!”王陽瞪大了眼睛
墨染楓将琴收了起來:“我要會一趟千楓閣,就不陪兩位閑聊了。”
染楓話少,清冷孤高,但是因爲封樂樂的緣故,說話倒是比以前多了很多。
西樓月一手拍在了王陽的肩膀上:“好好提高靈力,否則等到我們都離開的時候,你卻隻能夠一個人在天玄大陸待着。”
西樓月這話王陽倒是聽明白了:“該不會你們都能夠去二重天了吧!”
王陽的臉上露出了羨慕的表情來。
二重天啊,這可是天玄大陸上的人一生最高的要求啊。
他沒有想到,自個居然能夠和這麽一群變态一起。
西樓月轉過身:“是,所以你得加把勁了。”
他離開。
王陽開始的提升自己的靈力。他身上的黑色小劍将周圍的靈力全部都吸收了過來,他的提升和突破,同樣算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
正午的時候太陽有些暖和,隐隐約約已經能夠感受到春天來了。王陽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封美人,你若是去了那二重天,我也跟着你去。看看能不能夠找到當初給我黑色小劍的人。”
他心裏還是在惦念着給他黑色小劍的人的。
……
皇宮。
封樂樂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正和鳳妄下棋,周圍也沒有其他的人,就他們兩個。
鳳妄手上執的是白子,封樂樂手上掌握的是黑子。
白子落下,封樂樂近旁的一大堆黑色的棋子全部被吃了。
“知道你這次爲什麽會輸給朕?”
“技不如人,有什麽好說的?”封樂樂将所有的棋子全部收了起來。
鳳妄道:“你就是太信任你手上的棋子了,所以,才會輸給朕。”
“你是想說小流子?”封樂樂知道他意有所指。
“也不一定隻是他,朕隻是給你提個醒。”鳳妄往身後的椅子上面靠了靠。
封樂樂學着他的樣子靠在椅子上:“放心好了!他在我身邊這麽久,一直都對我很好,不可能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來的。”
身邊的這些個哥們,她每一個都是很信任,很信任的。
“你若是這樣肯定,朕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與朕而言,最大的損失不過就是十萬士兵而已。”
冷血啊。封樂樂不由得暗暗咂舌,隻覺得這個男人真真是冷酷無情得很。
“還有九天了。”
“早就準備好了。這幾天我就安心的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