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少主現在怎麽樣了?”
帶刀的侍衛眼神和他的主人一樣清冷。“她被皇後帶進了暗黑屋,我派雲衛暫時跟着。”
“她……還好嗎?”一向果敢狠訣的尊主說話有了停頓。月白的袍子在風裏胡亂的飛着,神秘而遙遠。
冰雪不解的問道。“屬下不明白,尊主爲何這樣關心少主。”
“他是本尊的徒弟,誰傷她就是在傷本尊。”
“那現在尊主打算怎麽辦。”冰雪對有主子的命令就是絕對的服從。
皇甫戰将手中的玉箫緊了緊,手背上的青筋暴跳:“她白鳳倘若膽敢傷她一毫。本尊便滅她一族。血洗不夠,就讓她永世難忘。”
狠,決,嗜血,這才是他們尊主本來就有的樣子。
暗黑屋,伸手連五指的影子都看不見。封樂樂被抓走之後就被扔到了這個黑屋子裏面。身體被水泡着,見不到半點光亮,但是鼻子卻能聞到明顯的屍腐味。
“你在這裏好好呆着吧。本宮就算不懲罰你,你在這裏呆上幾天也該什麽鬥想清楚了。”白鳳捏着鼻子帶着大隊的人馬看着封樂樂。那些人手裏拿着的火把将暗黑屋照了個透亮。
封樂樂将頭狠狠的一甩:“我呸,白鳳,我若是不能好好的。您老人家也不會好好的。不行,我們就走着瞧。”
“哎呦,小蹄子好的不學,竟然學别人威脅人。”白鳳哪裏願意聽封樂樂的話。
封樂樂隻是神秘的笑了笑。:皇後娘娘,這裏不适合您。您老先走吧。哈。”
“你就在這裏好好泡着吧。本宮也沒心思和你鬥嘴皮子,今晚皇上要去本宮的永華殿。”皇後說道這裏的時候很是得意。
封樂樂卻在心裏鄙夷。“爲了一個男人,将自己一身的本事這樣埋着甘心和後宮的女人相鬥,真是傻。”
“那就不送了。”封樂樂閉上眼睛哼起了歌謠。“我自豪,但是我不驕傲。。。。。”同時還不斷的踢着水。
皇後前腳剛走,一身着黑衣身手敏捷的男子就落在了暗黑屋裏。男子明亮的眼睛就像黑夜裏的星星。
“樂樂,你咋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我多心疼啊。”妖無情吧嗒吧嗒着自己的嘴巴,别着嘴說道。
封樂樂停止哼歌:“妖無情,你老人家少說兩句沒有人會以爲你死了。”
“我好心來看你。你竟然這樣說我,真是傷了人家的心。”
封樂樂一陣狂吐:“你少惡心我了行不,本來就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你還讓我把我前天吃的東西吐出來。你想餓死我嗎?”
妖無情拉了拉水牢的門:“不如這樣。你答應做我的的女人。我救你出來,還幫你殺了你師父怎麽樣?”說這話的時候,妖無情分不清自己這句話裏面有幾句真,幾句假的成分。
封樂樂愣了一下,然後大笑出聲:“國師大人,你少寒碜我了。你看好戲看夠了,是不是該馬不停蹄的滾了。”
妖無情聽到封樂樂的回答心裏竟是有一絲絲失落的:“怎麽會不舒服?”妖無情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裏空氣不好,當然會傷了你老人家的身體了。所以,你還是回去吧。啊。”封樂樂一心想将妖無情趕出自己的視線:“蠢貨,要不是因爲你,本姑娘如今會受這般罪。”
“得得,既然你這麽不待見我,我給你帶的吃的也不必給你了。”
“啥,有吃的?”封樂樂雙眼放出了綠光。
紅衣的男人将背在背上的手伸了出來。在封樂樂的眼前揚了揚“蘇記的炸雞。”
封樂樂吞了吞口水。語氣緩和,有些谄媚的說道:“妖無情,看在我們同去冷天閣的份上,這炸雞就給我了吧。”
妖無情眼角帶笑,看着這前後态度完全不一樣的封樂樂:“你剛剛不是讓本國師走嗎?本閣現在就走。”說着還慢慢的後退,同時做出要離開的姿态
封樂樂忙伸出一隻手:“哪的話,你能來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舍得你走。”
“小女子能曲能伸這句話在你的身上體現得倒是完美。”妖無情想到封樂樂整整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一定早就餓了。
“拿去吃吧。”骨指分明的手向着天空将用紙包着的炸雞一抛,紅衣輕輕一動,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封樂樂看着在半空的炸雞,從水中飛身而起,将炸雞拿在手裏:“想不到這丫的還有點良心。”
“樂樂,好好演戲哦。若是你這場戲演得讓本國師滿意,本國師會考慮解掉你身上的毒。”
封樂樂嘴裏咬着雞腿:“國師,你安心的去吧。這戲是專門爲你準備的,怎麽又會不讓你滿意。”
“既然你愛看,就讓你看個夠。”
封樂樂啃完炸雞之後就乖乖的回到了水裏面呆着,裝樣子必須将樣子裝得像一點才行。
幽秘的暗香離封樂樂越來越近。封樂樂好整以暇的等待着那個男子的到來。
月白色的長袍在暗夜裏看起來有些不真實。銀質面具遮了的臉看不見情緒,隻有一雙眼睛精明得仿佛看透了一切。
“師父好興緻。”
“徒兒”近乎呢喃的聲音從那神秘的男子口中溢出。封樂樂險些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師父,這裏不幹淨,你回去吧。我自有分寸。”
皇甫戰走近封樂樂,手輕輕一揮,暗黑屋的水牢們被輕松的打開:“出來陪爲師站會。”
封樂樂看着打開的水牢門,在看了一眼與往日不大一樣的師父,猶豫了半響便從水裏飛身而出。
“師父,今日你來是有什麽要吩咐的直接告訴徒兒就是。”
皇甫戰卻什麽也沒有說。隻是拿出了一個玉瓶子:“爲師記得,你是喜歡飲酒的。”
封樂樂将玉瓶接到手裏,打開瓶口深深的吸了一下,濃郁的酒香直接刺入鼻孔,封樂樂隻覺得隻是她喝過酒中最好的酒。
“師父,你今日怎會來看我。”
皇甫戰伸手摸了摸封樂樂的頭。“你是爲師的徒弟,你即在這裏受苦,爲師怎會有不來見你的道理。”
但是,封樂樂卻從皇甫戰的眼睛裏面看出了擔心。
“師父,你究竟在怕什麽?”這話封樂樂沒有問出口,但是,心底卻對這件事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皇甫戰抽出懷裏的玉箫:“你拿着,有事記得吹,箫。”
封樂樂接過玉箫,愣了半響:“這不是你的武器嗎?”
“這不是。”
皇甫戰将慕樂樂的身上掃了一下:“下次,要用苦肉計,記得把自己弄得慘點。”
“呵。”封樂樂冷笑。“我道師父今日怎會有這樣的好心,原來是怕弟子毀了師父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