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來了,衆人的目光從封樂樂身上轉移了開來。
“來了,你女兒處處算計我,隻怕也有你的份,今天開始,我就要讓你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封樂樂心裏暗恨到。
她還沒有見過秦将軍,忍不住擡眼看去。
男人穿一身黑色的衣服,劍眉入鬓,輪廓剛毅,可以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是個一等一的美男子。
可就算是美男子又怎樣?既然算計了她封樂樂,就要做好死的覺悟。
而在一處高樓的上方,有人在觀察着一切。那人有着比女子還要美麗的臉龐,和比蠍子還狠毒的眼睛。他丹鳳的眸,流光溢彩,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樂事。
“救……救我……”封樂樂來之前,故意讓青春如火在她的身上做出了很多的傷痕來。
“她?她?怎麽可能?不……不可能……”秦将軍看見了那張臉,蓬頭垢面之下傾國傾城的臉。
多年前,那個女子扯住了他的褲腳:“救我……”
像,真的是太像了。
“姑娘。”秦将軍撥開衆人來到了封樂樂的面前。
封樂樂張開嘴巴吐出幾個字:“帶我……走,幫幫我……”
剛剛調戲封樂樂的那個頑固子弟,見當朝權利最大的将軍眼裏露出來的擔憂,不由得雙腿打顫。
琴鋼看着那雙清靈如水的眼睛總覺得和她太過的相像,以爲就是她:“好,本将帶你走。”說完在衆目睽睽之下将封樂樂抱了起來。
封樂樂記得有一位詩人曾經說過:“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道傷口,或深或淺,以爲不存在,卻一直在心頭幽居。”秦剛也一樣。
他的心中有傷口,而且給她這樣一個傷口的是女人。封樂樂刻意的讓人易容成了給她這個傷口女人的模樣。
她就不相信,秦剛在看見這張臉的時候會不管他。
秦剛懷裏的封樂樂突然間笑了笑:“謝謝将軍?”
“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叫秦悠悠,母親死了,我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到處流浪。前些日子在一家大戶人家裏面當丫鬟。老爺看上我了,我誓死不從,結果被老爺打成現在這個樣子。”封樂樂說着說着,臉上豆大的淚水流了出來。在她的臉上打着滾。
“秦悠悠。”秦鋼腳下的步子放慢了,因爲,他心裏此刻有着深思。
這女娃娃姓秦。難道……
多年以前,他曾經辜負過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後來決絕的傷害了他。
封樂樂仰着眼眸怯生生看着秦剛,仿佛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一樣。一雙水蒙蒙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
而這個時候,樓上看着她的絕美男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這個女人,果然是有本事啊。這麽多年前的事情她都還能夠挖出來,本事果然夠打。”
……
秦将軍府。
“将這位姑娘帶下去好好的梳洗一下”秦剛想要看一看,洗幹淨之後的她是不是真的跟當年的她很像。
“是,将軍。”丫鬟上來,接過髒兮兮的封樂樂,向着浴池而去。
封樂樂已經将自己梳洗幹淨,特意的讓丫鬟給她準備了藍色繡水墨畫的衣衫。
“謝謝姑娘幫我。”封樂樂捋着馨香的發,笑得溫潤腼腆,仿佛說話的聲音稍微大一些就會吓着對方一樣。
小丫鬟看着封樂樂:“姑娘,你長得真好看。”
“有多好看?”
“比天上的仙女還要好看。”
封樂樂對着鏡子輕輕的轉了一圈:“是美,如果不是這樣美,當年怎麽能夠迷住叱咤風雲的鐵血将軍呢?”
一個小厮走了進來。看着長得這樣漂亮的封樂樂失了心神:“秦姑娘,将軍讓你到大廳去一趟。”
封樂樂盈盈微笑,看起來格外的柔弱,連同眼神都讓人看着心痛:“我這就過去。”
秦剛手裏握着半塊玉佩在手裏轉動,等待着封樂樂的到來。
“秦将軍。”封樂樂施施然然的來到了大殿。果然不出所料的見到秦剛遣散了所有的人,一個人在那裏。
“秦将軍手裏拿着的半塊玉佩,悠悠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封樂樂忽然這樣說道。
秦鋼果然好奇了起來:“是嗎?悠悠在什麽地方見過?”
封樂樂素白玉嫩的手托着腮,靜靜的看着秦剛:“母親也有這樣的半塊玉,但是母親總是一個人靜靜的看着,我一般都是遠遠的看着。”
“秦姑娘,你過來。”秦剛沖着秦悠悠招了招手。
封樂樂眼神危險的眯在了一起。
她的身上散發這一股獨有的幽香,迷人得很。
秦剛聞着那幽香,也覺得熟悉都很:“你身上的香也是你母親傳給你的嗎?”
封樂樂臉上的笑,在一瞬間變得與衆不同了起來:“這可不是我母親傳給我的。而是我自己研制出來要殺了你的香。”
封樂樂身上的香,必須得人在意志疏忽和意識渙散的情況之下才有用。
剛剛她演上這麽一出,就是爲了能夠讓秦剛的意識完全處于崩潰的狀态中。
“你……你不是秦悠悠。”
聽到封樂樂這樣說話,秦剛才反映了過來。臉色變得漆黑。正準備抽刀拔劍的時候,發現封樂樂的劍已經出鞘,而且極快的吻上了他的脖子。
刀起刀落之間,她已經割下了秦剛的頭顱:“秦剛啊,秦剛,你是個大壞蛋,你對情倒是格外的認真。否則,我還真的不能夠拿你怎麽樣?”
封樂樂大大方方的出去,輕輕松松的走出了将軍府,風吹的她的頭發輕舞飛揚。
夜裏,山風吹得呼呼作響。峭壁的山頂上,一襲紅色的衣服張揚在夜空裏。那張妖媚如花的臉在夜色裏散發着無與倫比的絕美。
“閣主。”宮人謙卑的跪在了懸崖之上。
男子搖了搖自己白色的宮扇:“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嗎?”
“回禀閣主,屬下沒有聽見。”
折扇從手中飛了出去,“沒有聽見你還回來幹什麽?”折扇飲血而歸,回到了羅燦的手中。同時,那下屬的一雙耳朵已經被削去。
紅色的衣袍翻飛着,折扇下面的掉墜散發着幽密的光:“你究竟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