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裏的那一抹精光，落在了蒼離皇的眼裏，讓蒼離皇頓覺這個女人很是熟悉。
但是，是什麽地方讓他感覺熟悉他卻無法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兩人入了座。
封樂樂完全充當旁觀者和空氣，看着宮妃們争奇鬥豔，來了的朝中大臣們溜須拍馬。她隻樂得和面前的美食較勁。
“皇上，今天大家難得這麽高興的聚在一起，蕊兒想要爲大家跳一支舞，以求助興。”雲蕊走到了君毅的面前，行了個禮。
君毅看了一眼雲清流，隻見他隻是在一旁安靜的喝着茶任何的表示都沒有，心中不由得猜測起來：“蕊兒舞一曲吧！”
秦楚見雲蕊要表演，深怕她搶了自己的風頭：“皇上，蕊妃一個人難免少了有一些看點，不如讓楚楚和她一起舞，不是更好？”
宮中人人都知道秦楚的舞跳得好，可以算得上是蒼離國的一絕，她現在提出要和雲蕊一起跳舞，不是打定了注意要槍雲蕊的風頭嗎？
然而雲蕊表現得格外的平靜：“皇上，既然皇後娘娘有此心思，那蕊兒就和皇後娘娘共舞一曲吧！”
封樂樂拿了塊桂花糕塞在嘴裏，看着雲蕊的表現，不停的點頭：“不錯，不錯，能夠忍。看樣子還是有備無患，的确能夠和秦楚鬥上一鬥。”
師父大人的陽光還真是不錯。
腦海中陡然間響起師父大人來，封樂樂的好心情頓時消失了不少。那個讨厭鬼，消失了這麽久，竟然是連一個音信都沒有的。讨厭死了。
蒼離皇看了看四周的大臣們，見他們對此仿佛都沒有什麽異議，于是開口說道：“如此，二位愛妃就舞一曲吧。”
“是！”兩個女子同時微笑。
“樂起。”太監揮動了手中的拂塵，便聽見周圍響起了絲竹管弦的聲音。
宮中的女人大都善于歌舞，而且很擅于在各種的音樂聲中即興的編舞。
這不，兩個女子同時翩翩的舞起來了。
封樂樂用手肘碰了碰身邊的雲清流：“喂，你的妹妹現在很沒有優勢啊。”
雲清流端起一杯酒輕輕的抿了一口：“這才是剛剛開始而已。好戲還在後頭呢。”
封樂樂聽罷，翹起二郎腿：“你妹妹跳舞的時候美得像個仙女，秦楚跳舞的時候魅得像個妖精，但是男人大多喜歡妖精。”
“你倒是将男人看得透徹。”雲清流微笑的看着她。
封樂樂點了點頭：“這個是自然了。我現在做的生意可不就是賺男人的錢嗎？不過啊，如果一個女子能夠仙到一種極緻，也是能夠讓所有男人都拜倒的。就像是萬花樓裏的墨染楓。”
雲清流沒有答話。封樂樂也懶得再繼續扯，索性抓起桌子上的一把瓜子開始磕了起來：“我貌似看到苗頭了。”
夜色之下起舞的兩個女子，一個美得如仙，一個魅得如妖，但是很明顯的秦楚更甚一籌。
就在所有人的眼光不自覺的全部都被秦楚吸引了的時候，雲蕊忽然微微一笑，一個漂亮的旋身，廣袖流仙的裙擺飛揚而起，四下迷亂。
蝶，來！
禦花園中的蝴蝶竟然都朝着她的身上飛去。
她舞，蝶舞。
她的笑聲輕靈，她的舞姿翩跹。蝴蝶與之共舞。
她美得如同精靈。秦楚在這一刻淪爲了陪襯。
她就算是有再讓人驚豔的舞技，在這樣的異象之下也流于平常。
封樂樂拿在手上的瓜子忘記了磕。
蒼離皇直接站了起來。
陪同的大臣們一個個的張大了嘴巴。
“啪嗒！”一顆瓜子掉落在了地上。
然而，這樣的驚豔也不過是一瞬間。
封樂樂回過神來，向着雲清流的身邊靠了靠：“我讓你的妹妹在皇帝的心中不可磨滅怎麽樣？”
“你有辦法？”
封樂樂得意的點了點頭：“小意思。給我加十兩月錢行不行？”
“好！”
封樂樂趁着所有人都在看跳舞的時候，偷偷的來到了彈古琴人的面前：“你走開，放着我來。”
“這……”
“我可是雲家主的寵妾。”
彈琴人聽罷，趕緊起身：“夫人請。”
封樂樂指尖在琴上一撩，一股恍若仙樂般的琴音流瀉而出。
衆人的目光轉向了封樂樂，但見那一張平淡無奇的臉，又紛紛看向場中的兩個女子。
封樂樂的指尖流淌出來的音樂如同神仙之樂曲，和雲蕊的舞蹈配合得相當完美。更能夠将那些看舞的人融入到她的舞蹈中去。
……
一曲畢，掌聲如雷。
雲蕊轉過頭看了一眼封樂樂，對她露出了微笑。
秦楚的臉都快要綠了，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去。
自古男子多貪色。剛剛雲蕊那樣的一舞，已經讓君毅深深的動了心。
“蕊兒，坐到朕的身邊來。”他激動的說道。
封樂樂緩緩的回到了雲清流的身邊：“怎麽樣？”
雲清流點了點頭，溫潤的說道：“的确很不錯。”
封樂樂得瑟的說道：“那是自然，就連墨染楓都會被我的琴音所吸引。”
原本以爲所有的人都會忽視她這個無鹽女，然而，君毅的目光還是在她的身上掃了一下。
這個女人身上的氣質爲什麽？爲什麽可以和廢後封樂樂的氣質這麽的像？
然而，在這樣的場合之下，他并不打算多生事端。
“來，大家喝一杯。”君毅舉起了酒杯。所有的人都跟着一起舉起了酒杯。
一口酒入肚，封樂樂吐了吐舌頭：“這酒真難喝。”
“如此說來，你那裏還有好酒？”雲清流坐下，在她的耳邊問道。
封樂樂點頭道：“你問的不是廢話麽？我當然有更好的酒。保管你喝了一次，常常想要再喝一次。”
“如此，你回頭将你的酒帶來，若是能夠讓我中意，我花錢買你的酒。”
“好！”
他們肆無忌憚的對話着，因爲宴會上太過的吵雜了，别人根本就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你們聽說了嗎？前皇後居然開了一家賭坊。”官員中有人小聲的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