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什麽事,給她吃藥的是那個山羊胡子!”戚明鸾早就被戚老夫人緊緊的拉着,誰都看得清楚孫妙青是怎麽回事,甄大人診脈甄大人開藥方,也是甄大人親自看顧着煎藥,随後喝下藥之後便發作成這樣。
一切步驟,好像聽起來很熟悉的感覺。
“甄大人!還不去看看!”宇玉昂大步而出,那位甄大人被一吓差點兒沒腿軟的跪坐在地。
孫大人與夫人再如何的不願,還是幫着按住孫妙青胡亂抽動的身子,好讓甄大人診脈。不管怎麽說,甄大人還是院首,如果院首都不可靠,剩下的禦醫還有靠譜的麽。
“這、怎麽會這樣……”隻一會兒,甄大人臉上血色全無,之前診治時究竟是哪裏出了錯,藥方也完全是自己經手的,怎麽、怎麽現在,孫姑娘的脈細虛弱至極,随時都會……
“甄大人,到底是爲何,是藥有問題,還是最初的診斷有問題?”孫皇後走近,或許是關心則亂,質問更直接,雖然無論是哪個結果,甄大人這個太醫院院首都難辭其咎。
宇懿德扶着孫皇後,避忌着沒接近孫大人一家太近,眼角餘光還是能瞧見短短時辰就被折磨得人鬼難分的孫妙青,這到底是中毒還是中邪。
“臣罪該萬死!”甄大人跪伏與孫皇後與五皇子面前攬罪在身,其他的太醫早就停了手上的事兒,這會兒跟着一起跪下了。“臣醫術不精,怕是沒能診斷出病因,如今孫小姐的病情加劇,還請皇後娘娘再尋良醫而治!”與其找各種借口,還不如老老實實坦白了,再說就算找借口,他也不知道該找什麽借口。
“你……”孫蓮兒一個踉跄,要不是宇懿德扶着,怕是能直接被氣昏過去,“你身位太醫院院首,你若醫術不精,還有哪個禦醫能勝任!”
鳳袍大袖一揮,那一群禦醫們更是吓得不行,院首都沒能診出來的病症,他們又能診出來什麽,如今孫小姐的情形恐怕不是病情加劇這麽簡單,誰要是被頂上去正好孫小姐斷了氣,那不是死在了杠頭上,弄不好就是連累全家性命。
不對,好像現在的情形
“母後,莫要心急。”此時一直不曾說話的宇懿勤走了出來,從甯王叔與父皇說着那些聽不太明白的話開始,他就悄悄的退了開去。“母後,據兒臣所知,今日的賓客裏有一位神醫的高徒,何不請他出手看一看孫姑娘。”
對于孫妙青,也算是他宇懿勤的表妹,但他清楚自己并沒有什麽資格叫這一聲表妹,對于未來的五弟妹,該保持距離的時候與該略施恩澤的時候他分得很清楚。
“父皇、母後若不信兒臣,可問一問四皇叔,當年懿城的妻子鄭氏懷有身孕動了胎氣早産,正是那位神醫出手相救才保得母子平安,而且弟妹如今已懷有第二胎,可見身子調養的很好。”
比如現在,宇懿勤早就認出那身兼兩個掌櫃的陌藍就是戚明鸾的師兄,卻一直沒有點出來罷了,一是沒有那個必要,二是無謂讓戚明鸾與陌藍在人前占風頭,但是現在不一樣,孫妙青命懸一線,他隻要提一提再讓段王府的人證實便可,至于陌藍去不去救、能不能救活都與他無關。
而且,神醫的徒弟,在場的又不止陌藍一個,救與不救就看人心的選擇了。
宇懿勤?對于這個人突然跳出來支招,戚明鸾的眉頭又一次皺起,那人一直低調着,都讓她忘記了他跟戚明秋的存在了,現在想來,這一對能那麽安靜,必有妖孽。
宇玉昂還跟宇玉珏與宇玉筠一起,聽宇懿勤提起他府上的事情,隻得開口道:“的确是如此,這次老二媳婦未曾入宮,也是在府上安養身子。”鄭怡芝有孕宇玉昂原本還不願意多提,知道的人也不多,現在倒不得不對宇懿勤高看兩眼,連段王府上的事情都能知道得這般清楚,二皇子隐藏得夠深的。
不提他頭一個孫子的事兒也就罷了,兒媳婦爲什麽會動了胎氣小産,還不是拜你女兒宇康卿所賜,要不是外甥女家正好有神醫在,天曉得他是不是會沒了孫子也沒了兒媳婦,這宇懿勤還敢厚着臉皮提!
至于神醫的徒弟,宇玉昂隻是聽妻子與女兒宇懿芮提起過,形容爲長相俊美不凡,若是今日來賓中便有此人的話,是那個倒在地上毫無形象的打了半天滾的那位?吃壞個肚子都能這樣,這人醫術高低也着實讓人堪憂。
“神醫?大宇皇朝倒不怎麽聽過有什麽神醫,哪位是神醫的徒弟,倒是讓本王認識認識。”宇玉筠怎麽可能沒聽過神醫之說,幾百年來關于醫仙毒皇的各種故事流傳了不知有多少,不過是沒什麽人真的見過醫仙毒皇,所謂的神醫别是仗着有幾分醫術誇大其詞之輩。
“六弟怎不記得了,大于皇朝的确是有兩位神醫,還曾經收了個小徒弟,先皇在世時還特意爲此事大張皇榜。”宇玉珏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眼神就那麽飄忽的飄到了戚明鸾那邊,“懿勤,你說的可是戚家的戚明鸾?當年先皇特别喜歡她,才讓她挂了個神醫徒弟的名頭,說到底不過是個十歲都不到的女娃,能瞧什麽病呢。”
“父皇,兒臣自然不是說的戚家七妹,給四皇叔保了孫兒平安的,是七妹的師兄。”從宇玉珏談論戚明鸾的口氣裏,宇懿勤還是能聽出些東西的,原先不知爲何情緒跌到懸崖邊,現在反而是好了一些。所以宇懿勤大着膽子稱呼戚明鸾一聲七妹,畢竟戚明鸾還是叫過他一聲二姐夫的。
“聽說五弟與甯王世子去戚府做客之時,與七妹的師兄見過幾次,該是認得的。”
宇懿勤的說話方式,萬全就是沖着宇皇與孫皇後的性子而去,這頭話音剛落,那一頭孫皇後已經問宇懿德哪個是神醫的徒弟,言語間還有那麽一些責怪他不早些說的語氣。
你妹的宇懿勤!這是戚明鸾在心裏頭罵的話,誰是你七妹了,不就娶了個戚明秋就真以爲能當本小姐的二姐夫?告訴你,本小姐隻承認你是二,才沒把你當姐夫看!
“咳咳。在下陌藍。”刻意的咳嗽聲,已經不用宇懿德說什麽,陌藍自己理了理袍子站起了身,都被二皇子指了出來,還等五皇子來揪麽。唉,要是被師父毒皇白萬常知道自己裝着中毒滿地打滾,下場肯定好不了。
“你是?”孫皇後一看清陌藍的長相,腦海裏就隻有四個字,風華絕代,這竟然是一個男子!
“回皇後娘娘的話,在下是夢梅樓與驚夢園的掌櫃,原先是爲了争一争皇商之名獻上夢梅樓的菜譜,沒成想夢梅樓享譽京城的藥膳從禦膳房出來,會這般,真是讓陌某痛心不已。”
一番話說的悲情憫天,還帶着控訴,不用直接說你們有人給飯菜下毒,隻要簡簡單單幾句就将造成賓客“食物中毒”的原因撇得一幹二淨,不是我家夢梅樓的菜譜有問題,而是你們皇宮裏的禦膳師傅不會做菜罷了。
“陌公子,還請看看妙青表妹的病勢如何、該如何醫治,好讓母後與舅父舅母早些放心。”宇懿德見陌藍還有繼續往下胡扯的趨勢,還是決定斷了他的話來說,何況孫妙青昏迷中陷入某種極度痛苦的夢魇裏,樣子着實不好看。
“五皇子這話說的,要是五皇子早些開口,本公子一定會攔着那随随便便開方子的庸醫了。”
什麽叫來而不往非禮也,你要救你的妙青表妹?不好意思,本公子今天心情很好,不想救人,再說了,誰讓你不早些說出本公子的名号來壓陣,你早說了你的妙青表妹也就不會這般受苦咯。
“原來陌公子還藏着一身的好醫術。這麽說,這位陌公子知道這場風波是怎麽回事了?怎麽本王隻見到一個亦中了毒不省人事的落魄少年而已。”甯王宇玉筠也走了過來,宇玉珏與宇玉昂在他身後,似乎誰都沒瞧見那位跪伏在地已經腰都要直不起來的甄大人。
庸醫,被一個年歲最多二十出頭的少年郎說庸醫,一把胡子算是百長了。
“皇宮裏的事,我等小民怎敢随意插手。至于毒麽,适應了就沒什麽了。甯王還有什麽要問的可要抓緊些,不然本公子怕這位書畫雙絕的孫姑娘快要香消玉殒了。”論嘴皮子損,陌藍可以損起來不是人,你們兄弟倆一個下毒一個陰謀的,我們來不過就是看看熱鬧。
一聽香消玉殒,孫大人與夫人都能覺得孫妙青的氣息越來越弱,哪管得上什麽皇上哪個王爺什麽的,恨不能現在就讓這個陌什麽的公子來瞧瞧,孫妙青是他們夫妻二人唯一的女兒,若不是皇後娘娘給那個保證讓帶着青兒入宮,哪兒會遭這個罪!
又是新的一月,夢夢一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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