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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昨個夜裏,宇皇駕崩,夫人交待,要守國喪七日。”
胡吃海喝了兩碗水果羹,剛趴在枕頭上不過一刻鍾,小喬在外頭非常非常小心的敲了門。
“知道了!”
緊緊摟着羞花枕頭,宇皇死了這回事兒,姑奶奶比你們都知道的早!
“那個,夫人說了,國喪每日卯時要設案台焚香祝禱!”
小喬沒走,她隻敢一句句話往外頭蹦。
“行行……想燒幾次都行……”
一夜不睡好傷身的,人家在長身體的年紀,怎麽能沒有充足的睡眠,身高處于平均線以下,還不都是以前總被陌藍和黑老頭子騷擾的結果!
“那個……小姐,現在已經過了寅時……還得起來梳洗、沐浴、換上喪服……”
門外頭的小喬聲音越說越低。
“小喬!你到底想說什麽……有話直接說完行不行!”
枕頭捂臉,不知道你家主子我睡眠不足會脾氣暴躁嗎?
“小姐,現在該起來了。”
早死晚死都得死,國喪可是大事,耽誤不得。
“什麽!我才睡了一會兒好不好!”
卯時是幾點,寅時是幾點,她穿過來那麽多年,除了知道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之外,其他一竅不通。
“可是卯時的祝禱不能誤了……小姐準備起了嗎?夫人說了,還要沐浴、更衣……”
搬出了夫人來,小喬覺得自己說話有了點底氣了,不管怎麽說,主子還是聽夫人話的。
“知道了!要沐浴、更衣!是不是還要吃齋!我起來還不行嗎?”
早知道國喪那麽麻煩,真應該在宇皇老爺子咽氣之前,看在人家小娃娃給您送終的份上,提出點要求,要麽就是讓楚婉在遺诏裏加上大赦天下的條款。
受罪的小老百姓,太苦太苦太苦……連個安穩覺都沒得睡……
什麽是比熬夜跟痛苦的?
就是疲倦侵襲而來時,給了你一個枕頭,又在快睡着時被拖起來!
就像宇皇駕崩後,國喪的第一天,小喬完全就是把自家主子從繡床上拖起來的,梳洗、更衣、绾發,最強貼身侍婢的小喬,完全靠一個人的力量完成了這些,迅速又效率。
許氏張羅着在主廳内剛擺好香案,該預備的貢品、焚香的規制、這一個早晨,有些精疲力竭。
戚老夫人因爲病着還在躺着,可以暫時免了祝禱之禮,戚家的其他人則必須遵守。
戚候儒将許氏摟在了懷裏,他心疼她的妻,因爲清姨娘和戚少廣已經雞飛狗跳了一夜。
宇皇的駕崩出人意料的快,伍家和許家來的消息不過是身體不佳、病重,還來不及傳來病危的消息。
“爹、娘……”孫鳳跟夢遊似的,晃晃悠悠一睜眼,自己就從梳妝台前到了廳裏,自己是不是又睡了一覺。
“小七?你竟然是來得最早的,比你大哥都早。”許氏離開戚候儒的懷抱,仔仔細細的檢查了遍小女兒的裝扮,一切都很妥當。“小喬辦事,果真是穩妥的。”
小喬受寵若驚的說了兩句客氣話,想着主子閨房裏頭剩下的一堆狼藉,淩亂的床鋪、随地的衣衫、水漬橫濺的浴桶……她一個人把主子收拾妥當的确是不容易啊。
“哎呀,看來大哥真被小七比下去了,該打該打。”戚少成在許氏話音剛落時,就到了,一身素色長衫,更襯得氣質脫俗幾分。
“大哥~~~~”不是孫鳳想在拜祭宇皇的香案前發嗲,她現在從頭到腳都是輕飄飄的,吐口氣都跟仙氣似的。
戚少成摸摸小七的腦袋,頭一次見小七穿近似白色的素服,遠遠瞧着他還以爲看見某個仙童,都說女要俏一身孝,真是一點兒都沒錯。
全白色,是父母過世才能穿的,宇皇駕崩,每個人的着裝用近似白色的米白色就行。
原先做這身衣裳的時候,完全處于職業因素對白色的偏愛,看見白萬常總白衣飄飄,孫鳳實在忍不住,最多放在衣櫥裏看着過眼瘾。
戚少源、蕭姨娘、春姨娘、戚明蘭、戚明月都來齊了,每個人都穿着最素淨的衣服,看似差不多,多多少少還帶些繡花,隻有戚明鸾是白淨到底。
戚候儒領着所有戚家人,在卯時,恭恭敬敬的上了第一祝香。
随後,孫鳳在繡樓裏直接睡到第二日的卯時,許氏差一點就以爲小女兒是不是生病了,小喬好說歹說,許氏才相信,心肝兒隻是太困了。
國喪七日,每一日都必須如此,七日之後,新皇登基,大宇皇朝将迎來新君王的治理。
過了頭三天,每家每戶的人,才可以上街,商戶才能重新開門迎客,當然,招牌上還得挂上孝。
鳳銮閣、驚夢園、夢梅樓,三幢最紮眼的商鋪,樓頂、樓身、招牌都被白色的孝圍繞後,坐在馬車上的孫鳳,遠瞧着她的産業像是多年不見的冬日雪景。
她重新投胎是生在古粟城,北部木凉城裏偏北的邊緣小城,出生的時節已是秋末初冬,天冷的很,常常可見的就是白茫茫的一片雪景。
在四季如春的火岩城住了那麽多年,倒有些想念白雪皚皚的顔色了。
“小姐,夢梅樓到了。”馬車停定,小喬扶着自家主子下了馬車。
要守國喪,七日齋戒,夢梅樓的藥膳食譜三天内急趕慢趕的,總算是重新拟定好,瞧着進進出出的食客,看來素齋藥膳的口味,大家還是挺喜歡的。
“戚七小姐來了,裏頭請,上等雅間給您留着呢。”
掌櫃谄媚的很,他隻知道這是滿身掉金子的主,要是讓他知道眼前的七小姐是夢梅樓背後的東家,這掌櫃不得五體投地的恭迎。
“今日就在二樓給我家小姐找張清靜點的桌子,靠着窗廊的。”
孫鳳隻管領着小喬往樓上去,大喬跟掌櫃的說了一聲,掌櫃愣了愣,眼瞧着金主顧都走前頭去了,踹着小二的屁股往前趕。
從二樓的角度往外看去,整個街口盡在眼裏,來往的人皆是一身素衣,一朝君王的守喪之日,臣民們除了衣着齋食,依舊過着自己的日子。
“上--菜---”店小二宏亮之聲,人字甲号藥膳奉上,四菜一湯,掌櫃附送甜點一盅。
見着眼前紅紅綠綠各色素食做成的菜色,孫鳳心底的一點點悲涼被大開的胃口藏了起來。
“我家小姐賞你的,有事兒再叫你。”大喬拿給小二一小粒碎銀,店小二哈喇子都快留下來了。
金主就是金主,随便給個打賞都能夠上半個月的月錢了。
小喬伺候主子布菜用膳,大喬起着屏風的作用,擋着大部分食客好奇的目光。
擋得住内,擋不住外,街對面,早已有一道關注定格在這一身潔淨的米白色上。
“小五?小五?”
“嗯?”
“瞧什麽呢,陪大哥出來辦事兒,倒還在那兒愣神。”
“沒,沒什麽。”
驚夢園的二樓,宇懿勤、宇懿德同樣坐在靠窗廊的位置,才喝了兩杯茶,宇懿勤就見弟弟望着窗外出神。
二人是隐了身份出門的,穿着上低調了許多,辦事兒辦了半日,好奇着便來驚夢園喝個茶。
剛落座,懿德随意的眼神一掃,就認出了戚家的馬車,期盼着出現的人就真的出現在了視野裏,陽光下透着幽光,看似普通的純淨,讓戚家七小姐戚明鸾成了人群中最跳目的一個。
亦或是無關于穿什麽顔色的衣裳,隻不過是心裏頭在意的那個人,一颦一笑,一步一行,時而品嘗菜肴,時而跟身邊的丫鬟說笑,他的七七妹妹小小年紀,素色也能穿出這靈動風雅。
“母親原本打算給老二娶個妾室入門,因着祖父的事兒,怕是要拖一拖。”
宇懿勤沒将弟弟的走神放在心上,他可是從第一口就好上了驚夢園的茶,掌櫃的說,誰家要是能猜出自己喝的是什麽茶葉,有禮送。
不過驚夢園開張至今,鮮有人能猜對了。
宇懿勤茶藝頗精,并不以爲意,就算杯盞中無茶葉,憑茶味猜茶葉也難不倒他。
隻是這第一杯,就擋住了他的心,茶味舌尖環繞,總感覺熟悉的很,一點點的幽香纏在口中,總想不透是什麽,難怪總聽人提起這兒的奇特。
“母親給二哥娶的妾,好像是伍家的姑娘吧。”懿德總算是給懿勤一個适當的回應,“将門世家的庶出女兒。”
“即使做妾,庶出的也無妨,就不知将門家的,二弟妹與其相處起來,會不會不好相與。”
半杯茶盡,宇懿勤不得不承認自己低估了驚夢園的水準,或者是自己的茶藝還不夠精益,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小五,别說大哥我八卦,估摸着新皇登基之後,母親就得開始張羅着給你娶妻了。”宇懿勤話中意有所指,家中新婚的戚明秋,可沒少提起那個嫡妹與懿德間的彎彎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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