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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的生辰,戚府裏頭一家子圍一桌吃了一頓午膳,一來孫鳳不願意太張揚,二來,她沒這個心情。
這一年,竟是糟心的事兒。
下毒風波清姨娘頂罪、元宵節鴻門宴不被太子妃待見、戚明秋嫁入太子府、大哥的媳婦沒了着落、老爹跑了婉姨娘、黑白糟老頭子加陌藍的各種堵心。
繡樓底層的花廳裏,堆滿了不少的賀禮,大小喬正對着禮單子整理。
戚家長輩的、伍家那兒的、許家外祖、大姨母四皇妃、表嫂子鄭怡芝……還有太子府送來的。
“小姐,這會不會是二小姐送來的禮。”小喬拿着一細長條的盒子,看樣子似乎是字畫之類,“小姐,可要打開看看?”
“開吧。”跟太子府裏明着有關系的也就戚明秋了,庶姐給嫡妹準備生辰禮,很正常。
孫鳳很想說丢到柴房裏,想想還是作罷,信不過戚明秋的人品,也得相信她不會傻到在賀禮上動手腳。
小喬跟大喬取出畫軸,大喬舉着上端,小喬托着下端,離主子稍遠些、一點點的展開。
“這是?”當逐漸看全錦紋鑲邊内的水墨畫時,孫鳳看呆了。
頂頭是黑墨蘸着水暈染開的天空,遠景是兩盞迷離的宮燈,畫工手法類似暈染風,将宮燈在夜色中柔和的光線展現的淋漓盡緻。
近景處,上層是鋪開了的紫藤花,花架下一架紅色秋千,秋千上端坐着一個吹笛子的粉衣小姑娘。
“小姐,這畫的是你吧?”小喬從側面看了一眼畫兒,此情此景,不就是元宵宮宴禦花園裏頭的那個秋千?還有那天進宮時候的穿着,不過,怎麽是吹笛子的動作呢?
時隔幾個月,孫鳳自己都不一定記得起來元宵那天的穿着打扮,而作畫之人,觀察入微,不漏一個細節。
齊劉海、绾發髻、金鑲玉項圈、連頭上玉扇子的紋理也一模一樣。
粉嫩天蠶衣,袖口領角的美人蕉,裙擺微有浮動,露出點點繡花鞋。
墨色笛身、翠環穗墜子,半閉着眼、輕扁着嘴,小手指頭微微翹起。
“真的像我?”這兒沒有鏡子,銅鏡的清晰度有限,孫鳳都不知道,自己能整出一副“紫藤微雨、莞爾吹笛”的場景。
“像呢,惟妙惟肖、宜喜宜嗔。”大喬晃着腦袋擺弄他的那一點兒才學,“那笛子該是主子的鳳尾蝶,二小姐應該沒怎麽見過,怎麽畫得那麽像?”
“這畫兒,不是二小姐畫的,看這兒,還有首小詩和落款。”小喬指着畫兒的左下角,幾行豎寫的行楷小字。
誰家玉笛暗飛聲,紫藤初放盡敗頹
落款:黃一達
“黃一達?大宇皇朝有叫黃一達的名師大家嗎?”
“不知道,我又不關心這個,如果是沒見過主子的人,隻是聽二小姐描述就能畫得這麽傳神,現在不出名,将來一定出名。”
“說不定是二小姐請的宮中畫師,畫技才會那麽高超。”
“真的把主子畫得很好呢,平時靜靜坐着不訓人的主子,讓人越看越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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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麽叫不訓人的主子?莫不是平時自己沒個大家閨秀的淑女樣?
大喬小喬兩個人議論的興起,孫鳳從頭到尾都沒有插話,這畫兒當初隻當是戚明秋送來,現在才知道,是有人借着模糊不清的太子府的名頭而已。
黃一達,這個世界上,隻有她知道誰是黃一達。
宇懿德,這個世界上,隻有他知道她會知道黃一達是誰。
前世今生都未曾談過戀愛的孫鳳,直到看見自己栩栩如生的畫像,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的神經有夠遲鈍。
禦花園内,突然出現的宇懿德,毫無預兆的被擁入懷中,撲面而來的丁蘭味道,還有一些不怎麽明白的話,和莫名的感覺。
因爲什麽,讓堂堂嫡皇孫給一個八歲的女娃送上畫像表示愛慕,或者說從什麽時候開始,宇懿德可以講自己的每一個動作記得那麽清楚,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多了些其他的東西。
“收起來吧,放庫房就好。”
她是八歲的小姑娘,不是二八年華待字閨中的青春少女,理論上她不應該懂畫中的含義才是。
“小姐,這畫畫得這樣好,不挂在房裏或者别的地方嗎?”
大喬小心翼翼的重新卷起了畫卷,再放進錦盒裏,小喬的目光收回的有些戀戀不舍,好像畫中的主子才是她心目中一直期盼的,恬靜、乖巧,現實生活中是多麽的可偶見不可多求。
“我沒那麽自戀,天天看着自己的畫像發呆。”孫鳳佯裝着撫摸窩在腿上的肥兔兔,小喬的表情藏不住心事,“要不挂你放你好了,讓你可以天天見着最好脾氣的主子我,好不好?”
“大喬!怎麽還沒收拾完!收拾完都放到庫房去!”
必須果斷轉移話題。
“……”
大喬對着态度180°轉變的這個妹妹無語。
“小喬~你主子我過生日,你有什麽表示沒?”
一個主子問跟班要生日禮的,她孫鳳肯定是頭一個!
“主子,我先去把這些禮放去庫房哦。”
孫鳳目送小喬捧着一堆盒子逃了開,敢在主子面前打哈哈躲開了去的還安然無事,哪兒找這麽好脾氣的主子去。
“主子,這個給你。”大喬從懷裏拿出個巴掌大小的雕花木盒子,遞給了孫鳳面前。
“這是什麽?哪家送的禮那麽一小盒子?”接過了盒子,不一會兒孫鳳就認出了盒子表面的雕工,還是大喬貼心啊,不愧是精心培養了五年的超級跟班,再大幾歲,就能成爲所有丫鬟心目中的理想夫婿了。
自從大喬在玉石雕刻上學有所成之後,頭一件送給孫鳳的是一隻玉兔子,之後每年孫鳳的生辰,大喬就會送一隻親手雕刻的玉兔,形态取決于他看上了肥兔兔生的那一窩兔子裏的某一隻。
“我也隻會這些,逗主子一樂罷了。”
木盒子裏,果然是一隻玉兔,取略帶胭脂雜色的羊脂玉,大喬竟能巧妙的雕出一隻肥兔兔最小兔孫子啃胡蘿蔔的樣子。
“大喬,你還有什麽不會的嗎?”
“跟在主子邊上,十八般武藝都得會呢。”桌上還剩一些禮,大喬一一收拾好。“那副人像畫,主子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有區别嗎?反正已經收在庫房了。”孫鳳略有些楞,大喬比尋常十二歲的少年成熟的多,考慮周全行事可靠,基本上跟小喬是互補型的。
“我在大少爺身邊帶過些日子,那句詩是什麽意思,也能懂一些,‘誰家玉笛暗飛聲,紫藤初放盡敗頹’,主子拿着笛子的姿态在畫中被畫得優雅安靜,在執筆作畫的人眼裏,主子的小女兒家的嬌羞姿态蓋過紫藤花的驚豔。”
孫鳳聽着眉毛一斜,什麽叫拿着笛子的姿态,人家明明是在吹笛子!真真正正吹出優美曲調的!在大喬眼裏,自己難不成是擺拍!!
“相由心生,同樣,一幅畫也能看出作畫人的心。曾經看過大少爺畫過一幅人像,畫中人絲巾遮面看不到容貌,即使如此,大喬還是一眼就看出來,畫中女子,應該就是大少爺的意中人。 ”
嗯?大哥畫的肖像畫?帶着面紗的韓滟?唉,大哥果真是放不下韓滟啊,自那一次莫名其妙的斷絕之後,韓滟如她所說,第二日就離開了客棧不知去向,孫鳳知道大哥在京城裏找過好多次了。
“也許主子會覺得大喬多話,可是爲了主子好,還是得說,大喬不覺得那幅畫,是二小姐送給主子的,怕是有人故意借着太子府的名頭,送來那畫,主子能否記得起,可能是誰嗎?”
“不知道呀。”能承認嗎?說自己以未發育的小身闆兒就把宇懿德迷住了?當然不能!“元宵節那天,一個人閑得慌吹了會兒笛子,也許正好被誰看見了而已。”
“大喬擔心的是,能借太子府的名義送來這幅畫,要麽是太子府内的某個人,要麽就是有心人故意爲之,那人在暗處,對于主子都是不利的局面,萬一以畫爲名傳一些有損主子聲譽的話……”
“嗨,哪有那麽複雜,人家才八歲嘛!”孫鳳擺了擺手,把肥兔兔往大橋懷裏一塞,再讓大喬說下去,作畫之人宇懿德就能被他說成腹黑小人了。
這一年,若說還有什麽糟心的事兒,就是身邊的人輪流着給她洗腦,銀杏對局勢的分析、楚婉複仇的計謀,還有眼前大喬的各種揣測,哪來那麽多的陰謀論,就不能讓她安安穩穩的當個小娃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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