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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能不能不再試衣服了!”聲調打了八個彎,孫鳳趴到了許氏的懷裏,身上的“粉紫茉莉”都已經是一下午試的第六套長裙子了,不就是進個宮參加個元宵燈會,又不是去相親!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
“還剩不到5天了,可娘還是不确定小七該穿哪個花樣兒進宮呢。”許氏愛憐的抱着窩在自己懷裏的小女兒,眼瞧着過了年,虛歲都該是8歲的姑娘家了,怎麽還跟小時候一樣愛撒嬌。
“娘!人家才不要進宮呢!”進宮,說得跟選秀去當妃子似的,滿打滿算人家也才是個8歲的娃,宇皇都是奔80的了好不好,不行,這種比文比才的聚會背後肯定有類似的目的,還是不去爲妙。
“傻孩子,五公主的帖子上寫的明白,你怎麽能不給面子,萬不能像在家裏這般任性。”許氏招呼着秋水和小喬,去拿托盤裏的其他幾套過來,“記得,去宮裏頭要跟着你大哥和有二姐,别在宮裏頭亂跑。”
“娘,這話每天您都要說上三遍,剩下還有五天,小七豈不是還要再聽上十幾遍?”孫鳳望着各色天蠶衣,忽然間想到了七仙女,七位分别穿七色衣服的姐妹多好,不像她一個人得把七個顔色穿個遍。
“怎麽,嫌娘親羅嗦了?以後你嫁了人,想聽娘親啰嗦都聽不到。”許氏沉浸于給小女兒穿衣打扮的樂趣裏,這一份她等待了多少年的樂趣,從婆婆到侯儒還有自己,誰不都是加倍的寵愛着這個天賜的女兒,連帶着來不及給早夭的明敏的寵愛都給了這個明鸾。
“沒有沒有,明鸾聽娘親話嘛,來來,還有幾套要穿來着,人家一定要當最漂亮的那個女娃娃!”孫鳳乖乖的撐開了手,任由秋水跟小喬給她換衣服,不是她乖了,而是她忽然間想到,那種鬥詩猜燈謎的活動裏,必須緊緊的跟着到處惹桃花的大哥,皇宮裏頭全都是如狼似虎的皇親國戚,看多了宮鬥劇,對郡主公主的沒什麽好印象,要麽蠻橫跋扈,要麽作天作地,有個這樣的嫂子,大哥一個大好青年不就毀了。
“夫人!夫人!”突然間,屋外頭是大喬焦急的聲音,“夫人!府裏出事兒了!”
“怎麽了?有什麽事兒好好說!”秋水貼到房門口,能讓這個自小出奇的穩重的兒子都慌亂成這樣,必定是不得了的大事。而小喬則是趕緊的給小主子穿好衣裳,梳理好頭發,被大哥的大嗓門一吓,手都發抖了。
“夫人!是婉姨娘她……”
“婉姨!”繞過屏風,孫鳳能看見糊着明紙的門外頭來回走動的不安的身影,那麽多年來婉姨從來過着安靜的與世無争的生活,别說是當個姨娘了,日子平淡的都快趕上道觀裏清修的姑子了,怎麽會出事!
“小七别急,跟娘親去看看!”許氏心裏頭也急的不行,牽着小女兒就出了房門,大喬在前頭領路,秋水與小喬緊跟在後頭。
竹園,本是戚府裏頭最恬靜之處,如今走近了院落,還能聽見隐約傳出來抽泣聲。
“夫人!”婉姨娘的房裏,貼身丫鬟竹影正跪在榻前,抽泣聲就是她的。而軟榻上躺着的不就是婉姨娘嗎!
“婉姨!”孫鳳被眼前這一幕吓得不行,掙脫了許氏的手沖上前直接探上婉姨娘的鼻息,還好還好,還有呼吸,臉色微白,唇色卻異樣的紅潤,望了片刻,才摸摸索索的探進薄毯裏開始搭脈。
“竹影,怎麽回事?”秋水扶了竹影起來到一邊,許氏這才問起事情的來由。
“今天婉姨娘早上迷迷糊糊的不願起來,奴婢就想着讓姨娘多睡兒,可到了午膳奴婢想叫姨娘,就怎麽也叫不醒了。”竹影說着說着又開始哭起來,“奴婢也不知道是爲什麽,現在想想,四五天前,姨娘的精神好像就開始不好了,一天比一天乏,都是奴婢疏忽了,慌亂的也不知道要找誰……”
“小七,婉兒她怎樣了?”許氏聽了個大概,也沒聽出來最關鍵的“爲什麽”,“要不你派了人把你兩位師父請來看看吧。”不是許氏不相信她小女兒的醫術,她并不知道那是個出生前就讀了兩張博士文憑的,她現在隻想着雖然小女兒跟着醫仙毒皇學醫,可畢竟時間還不長,實在不夠靠譜。
“娘,先等等。”孫鳳喊住了剛想跑出去的小喬,黑白無常住在鳳宅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如果就這樣把倆糟老頭子找過來,戚家就不得安甯了。
尤其是黑無情,他那暴脾氣說不定都會拆了鳳宅的門、砸了戚家的牆。爲什麽?不僅因爲現在躺在軟榻上昏迷不醒的是他醫仙黑無情最疼愛的大徒孫,更是因爲讓婉姨娘昏迷的原因是中毒!孫鳳診斷的清楚,這種毒,就是她曾經中過的那種毒,爲何婉姨娘會被下了這種毒?
婉姨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畢竟是在戚府裏中的毒,就這一條,黑無情那老頭子就能把戚府攪得雞犬不甯。
“怎麽了?你婉姨從不抱病喊痛的,這一次怕是病勢來得兇了些,得早點找大夫看看啊。”許氏不明就裏,不論什麽病,哪怕是傷個風,都到昏迷不醒的地步,自然是嚴重不得了了,現成的兩個神醫在,最好了。
“娘,不用擔心,婉姨娘的病,我就能治的。”眼下必須先安撫了許氏,屋裏還有竹影在,這是婉姨娘唯一的貼身丫鬟,那麽是如何中毒的可能跟竹影脫不了關系,以防萬一,具體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那裏有一些兩個師父給我的藥,給婉姨吃了就好,很快就會醒的,隻是身子太弱才會一下子倒了的。”
“真的?”許氏上前看了看婉姨娘的面色,唇紅膚白,并不似平日裏見到的唇不血色的病人,大概是她自己太過焦急了,“神醫的藥,總是信得過的,那娘先去跟你祖母說一聲,等你爹回來也得讓他知道下。”
“恩,一會兒我給婉姨娘吃了藥,就去找娘。”孫鳳笑笑點點頭,讓竹影先去梳洗整理一番,留了小喬在。
“一會兒回繡樓,把我的金針、還有放了很多荷包的那個小箱子拿過來,還有,肥兔子也抱來。”趁着支開竹影的功夫,孫鳳找過竹園裏頭的紙筆,草草的寫了一封信,交給小喬收好,“你帶着這個讓大喬出府去鳳宅,出府的時候就說是給婉姨娘找大夫,到了鳳宅後把信給了臭……額,那個……我師兄,記得了,婉姨娘的事情,切忌不能讓林雙胥跟雙兒知道。”
“是,主子。”小喬知道婉姨娘跟林家兩兄妹的關系,想着是主子不想讓那倆人擔心的緣故,并未深想太多,更别說把婉姨娘的“病”,跟主子以前防着的事兒聯系起來了。大喬就在院門外頭,小喬把主子的話一個字不漏的轉達給大喬,大喬撒開腿就往外去了,小喬也趕緊的往返了此繡樓,将主子要的東西帶了來,腳程上不累,抱着肥兔兔累死她了,死沉死沉的。
“你在外頭候着,若是竹影回來了,你就跟她一起去燒些熱水來,記着,我沒發話,誰也不能進這個門,知道嗎?”
“是,主子。”
小喬乖順而退,小主子的臉上帶着的神色比有時候大少爺臉上看到的還要老成,她知道,主子是要給婉姨娘治病,而這個病,并沒有之前對夫人說的那麽容易。唯一不明白的是,治個病要金針、要藥丸都沒有問題,要肥兔兔幹嘛呢?
婉姨娘病了的消息,在戚宅裏頭不胫而走,說起來一個姨娘罷了,沒什麽大驚小怪的,在大戶人家裏頭妾室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何況還是進了門多年始終無所出的一個姨娘呢。在剛過年的喜慶時節裏,講究的人家都忌諱着這種來勢洶洶的病症,主母不找機會打發了姨娘就怪了。
但戚府的情形從來都跟一般的大戶人家不一樣,主母許氏反倒是跟婉姨娘交情最好,回門都會帶着一起的,能是一般交情的嗎。
戚老夫人關切的問了幾句,發話說需要什麽盡管說,讓貼身侍女清溪找人往外頭帶了個話,去把戚候儒找回來,還說要不要再找幾個人過去竹園那邊侍候着,給小明鸾搭把手也好,最後還不斷的念叨着,小小年紀的娃别折騰得自己也累病了。
“這麽多年,還是頭一回聽說婉姨娘生病的。”清姨娘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戚明秋正在她的院落裏一起說話,清姨娘原先不以爲意,倒是戚明秋說了句,“既然母親跟七妹那麽緊張婉姨娘,我們也去探望下盡個心。”二人這才從院落裏出來往竹園而去。
許氏跟戚老夫人告備了之後,就回了自己的清影院,小明鸾說會來,那等着就好,小明鸾說并不重,那就放了大半的心。